第6章 段安平
洛文宣也同樣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地跑上來后,直直奔向言欽雅,深深行了一禮:“晚輩洛文宣見過蝶衣前輩。”
洛程嘆了口氣,用手捂住臉,他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一個兒子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最崇拜蝶衣了嗎?這個傻小子不知道被拿捏成什麼模樣呢!
言欽雅笑道:“不必多禮。你的刀法倒是得了你父親的真傳,成為最年輕的刀仙也是指日可待啊。”
洛文宣則是憨厚的摸了摸頭髮,“多謝蝶衣前輩吉言。”
“他好有意思啊,我能收了他嗎?”言欽雅看向洛程。
洛程頷首道:“能得蝶衣前輩指教一二是他的榮幸。”
“弟子洛文宣拜見師父!”得到父親首肯,洛文宣連忙跪下磕了三個響頭,臉上的笑更是擋都擋不住。
言欽雅倒是被他這麼迅速的動作嚇了一跳,只能將人扶起來,“何須如此大禮,既然入了我的門,你現在可以和林清安一樣去那邊蹲馬步了。”
“啊?”洛文宣抬頭朝角落望去,只見林清安肩上,頭頂各放了一杯裝滿茶水的杯子,見他的目光掃視過來,林清安也回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
終於不是他一個人在角落孤孤單單地在角落蹲馬步了!若不是擔心會將杯子晃落,肯定要大笑三聲!
洛文宣一頭霧水的走到林清安身邊,蹲下扎着馬步,而言欽雅則拿了三個裝滿水的杯子也放在洛文宣雙肩與頭頂上,道:“這套青花一共十二隻,算得上是我最喜歡的杯子了,你們要是不小心給我打爛了,你爹娘來了都找不着你屍體,千萬給我穩住了,懂?”
“知道了,師父!”洛文宣大聲應道,可是杯子也開始亂晃,手忙腳亂的接住了掉落的三個杯子,杯子裏面的水也一滴不剩。洛文宣尷尬地捧着杯子,有些怕怕地看向言欽雅。
“我以為收了個好玩的,結果又是一個憨的,唉,就這樣吧。”言欽雅接過杯子,重新倒滿水然後給洛文宣放好,囑咐他們繼續扎馬步,就不管他們了。
回到椅子上,言欽雅有些心累,癱在椅子裏好一會兒,也不見言明煦來哄他,才從椅子裏起來,環顧四周,不知道言明煦什麼時候跑到了外面觀戰。
言欽雅也馬上起來跑言明煦身邊,伸手抱着言明煦的一隻胳膊,將下巴戳在言明煦肩窩,道:“看什麼這麼入神,我被人欺負了你也不來哄哄我!”
“你不欺負別人就謝天謝地了,哪裏輪得到你被人欺負哦!”言明煦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蛋,笑道。
“你也想收徒了嗎?我常年不在你身邊,你也該收一個徒弟在跟前盡孝的,你看上誰了嗎?”
“馬馬虎虎吧!比不得你。”言明煦轉身牽着言欽雅回到座位上。
“那可不!你也找不到比我還厲害的!只是你挑些合你眼緣的就行,要乖一些的,不要像我,一年到頭都不着家的。”
言明煦揉了揉他的發,輕聲道:“且看看吧,不着急。”
等比試打過一輪,站在台上的是地榜十四段安平,言欽雅從言明煦懷裏抬頭,看了一眼台上的秦雨石,問:“你們兩個聯手打得過那段安平嗎?”
“段大哥是地榜十四,別說我們兩個加起來了,再來兩個也都打不過。弟子愧對師父了。”洛文宣慚愧道。
“這麼強嗎?段銘爵,他是你兒子?他的劍跟你的可沒有辦法相似之處!反而倒是我兩分像我爹的劍,也難怪阿爹你能正眼相看。只是他能拿什麼束縛世人呢?如果不能,也就是個庸才罷了。”
言明煦嗔怪的看着言欽雅,道:“我還沒有決定要收徒呢!把你那渾身的酸氣收一收,再者,我便是有了弟子,你也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他又越不過你去,哪裏來怎麼大的氣性!”
“才沒有呢!我久不在阿爹身邊,阿爹收個自己滿意的弟子很是應當,我哪裏會吃醋生氣?”言欽雅鼓着小臉逞強道。
“你若是不樂意,我不收便是……”
“沒有不高興……”言欽雅掙扎了一會兒,“你還是收了吧,我也想看看他要如何束縛世人。”
言明煦的清雅劍講究的是雅正二字,而雅正也意味着束縛,初級束己,高級縛人!言明煦憑手中的財富束縛世人,世間九成財富須從他手底流過,所以在得知他是辰王的時候孫飛捷他們便想着如何給他解毒。
而言欽雅束縛世人靠的是狐耳的博愛與黑龍的殘暴!
至於那段安平能以什麼束縛世人,言欽雅着實好奇!
而段銘爵得知自己兒子能入言明煦法眼也是萬分驚奇,等確認之後,才連連拱手道:“犬子愚笨,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清雅劍主肆意打罵。”
“再看看吧,如果真的不錯,我自會收下的,且看他造化!”
雖然沒有給出確切的回答,段銘爵也知道,只要段安平之後表現的不是特別差,這師父也差不多是板上釘釘的了。成為清雅劍主的弟子,便是蝶衣的師弟了,不管從哪方面入手,好處都少不了他的,同樣能學到的知識也遠比在自己跟前多。
要知道,第三與第四之間何止隔了個天塹啊!更別提是第二了!沒看見那孫飛捷,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在第三混,他那畢生修為的一劍,我們要是想接不死也得退身皮,而蝶衣呢?連霜都沒有用,單單一個茶杯就接住了。
“喲,你們父子倆都收了弟子?我要是不收一個是不是不太好啊!”邪劍仙陸榭也來到外面湊個熱鬧。
言欽雅難得看了他一眼,道:“你想收個什麼樣的?”
“自然得收個我們阿雅喜歡的嘍!”
“我喜歡我就收了呀,難不成舅舅想跟我搶人嗎?”
聞言段銘爵與洛程等人驚訝的看着站在窗邊的三人,雖然他們早知道蝶衣與言明煦是父子,可是什麼時候邪劍仙陸榭還成為了蝶衣的舅舅了呀?
陸榭看了看聽他們震驚的臉,無可奈何道:“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