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漠地之秘,機關長廊

第2章:漠地之秘,機關長廊

“繁星,我們就坐在這兒吧”玳繁星身邊那個名叫慕容玲的女孩拉開了一把位於會客廳角落位置的椅子。

而玳繁星點了點頭並示意其他騎士自行找位置落座。

這浮世間的會客廳雖沒有外界那些貴族客棧奢華貴氣,但也是五臟俱全,顯然經過那名為安瑞香的女人一番搭理,這死地之中唯一的活處也散發著令人安心的氛圍。

“樊大人,這裏這裏!”小玲看到剛剛與客棧夥計檢查客房而歸的樊城鍾后立即高聲打了打招呼。

她這一叫瞬間引來了會客廳內大部分人的目光,這不看還好,許多人的目光投到這裏后瞬間就挪不開了。

就算不是被那古靈精怪的小玲所吸引,單憑坐在她身邊一聲不響的玳繁星,這般儒雅傲人的仙資可謂是在這浮世間百年也不曾一見啊!

在發現自己的舉動引來周圍如此變動之後,小玲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座位上。

而樊城鍾與其他騎士立即將凌厲的目光向外散去,在感受到這刺眼且充滿殺氣的目光之後,眾人也只能悻悻地將自己的眼睛移開,重新做起了剛剛中斷的事情。

確認周圍無擾之後,樊城鍾落座接下了小玲遞過來的烈酒並一飲而盡后說道:“小姐,客房我已經看好了,沒有任何問題,看來這浮世間果真像外界所說的那樣。”

能在這種死地開客棧,向來皆是以利益為重,碰到黑心商家還算是好的,一旦碰到那種吃死人飯的店家,對於樊城鍾來講若是讓少公主少了幾根頭髮都是一件不可原諒的大事,所以凡事小心謹慎還是好的。

不過通過與安瑞香的接觸和對客棧多方面的檢查之後,這一行人也放下了戒心,畢竟要在這裏居住三日,總是如此緊繃著神經反而對雙方都不友善。

“這裏的客人都是什麼來路?”玳繁星輕抿了一口茶后問道。

“大部分都是經商者,有幾戶上得了檯面的大家族,不僅如此,我在這裏還看到了一些賞金獵人與懸賞榜上的亡命徒,看來這浮世間不單單隻是一個客棧這麼簡單!”

“應該還有些別的東西吧……”玳繁星的話立刻讓樊城鐘的目光向著另一處角落挪了一挪。

只見有三個身披斗笠,全身被布條裹得嚴嚴實實的怪人正在不遠處喝着酒,而其中一個人似是感受到了他傳來的氣息,還未等酒貼到嘴上便停下了動作。

在感受到對方傳回的不善之舉后,樊城鍾立即收回目光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而那個怪人也很自然地將那杯中甘露送入口中,好像並未對剛剛所發生的事產生任何感覺一般。

“有看出那安老闆是什麼來路嗎?”玳繁星似乎也沒有對剛剛的異樣產生什麼反應,隨即換了個問題將話題轉開。

“看起來倒像是個練家子,但貌似…不強,或許是隱藏了什麼。”樊城鍾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若有所思地回應道。

“她的確像是在刻意掩飾着自己,不過一個女子能在這號稱整片大陸上最危險的地方經營如此一間客棧,樊將軍,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啊是啊,我還看到這客棧外面堆得可都是一隻只零祖的屍骨呢,一看就讓人感到害怕。”小玲一邊說著一邊將那瑟瑟發抖的身體向著玳繁星那邊挪了挪。

“看來,我那友人所言之事是真的……”樊城鍾立即將目光投向了玳繁星,嚴肅的氣氛一瞬間蔓延開來。

“既然所有猜測都已證實,樊將軍還是將那傳言說出來吧!”

這才是玳繁星今天最想要知道的情報,因為她知道樊城鍾在他們一行準備前來黑沙泊之時便從一位故友那裏得到了一件驚人的秘密。

但無論她與家父如何詢問樊城鍾卻也隻字不提,只是被告知該秘密涉及到了一些不可輕易涉及的東西,在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若是輕易透露出去,很有可能為自己引來殺身之禍。

不過就在剛剛樊城鍾已經親自證實了抵達黑沙泊之前的所有猜測,並且他們已經安全抵達了這浮世間客棧,所以這情報也終如願以償地浮出水面。

就在樊城鍾又飲罷一杯烈酒之後,故意躬身並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小姐,我那位友人告訴我:庇護這浮世間客棧的可不是什麼人,而是一隻——零祖!!”

“什麼!?”玳繁星迅速反應過來之後立即捂住了小玲的嘴巴,待確認周圍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將手鬆開。

“呼…呼…”小玲大口地喘着氣,眼神之中甚至泛起了一片晶瑩。

“小玲,若有任何不適,就讓刻格力帶你回客房吧!”雖說繁星表面上沒有小玲那般大的反應,只是略有蹙眉,但令人不知道的是此刻她心中也已然是驚濤駭浪,那樊城鍾剛剛說了什麼?是零祖啊!

而小玲此時卻擦乾了眼淚搖了搖頭,默不作聲。

她能有如此反應,玳繁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慕容玲,正是來自十年前名震北海領域的慕容家族,而她現在卻成為了原家族中唯一存活下來的子嗣。

這罪魁禍首,是一隻即將邁入慈悲境界,恰好路過慕容家府的零祖!

一夜之間,悲劇上演,那一幕幕凄慘的畫面是小玲永遠無法忘卻的傷痕。

在被玳家前來救下之後,慕容玲也只得以帶着家族留存不多的資產委身於玳氏家族,但也好在慕容與玳氏兩族世代交好,她才得以不受籬下之屈。

直到兩年之前她終於得到消息,那家族仇人竟被莫名其妙地斬殺於北海鬼澤界之中,死相那叫一個凄慘。

也是從那時起她便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替她報仇雪恨之人,無論是誰,她都願意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那個神秘人,乃至身體,靈魂,生命………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一直跟着這位玳繁星,因為只有跟着她,小玲才有機會在大陸上到處安全的遊行,有機會收集有關恩人的一切信息。

而這,也是玳繁星所知情並願意的,畢竟小玲,是她最好的朋友……

“樊將軍,你繼續……”玳繁星一邊輕輕地順撫着小玲後身,一邊示意樊城鍾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也震驚不已,但隨着我那友人說出后話,我那原本對這世界的認知被徹底地顛倒了:

那個零祖似乎與其他零祖不同,他不殺人,只殺零祖,他不吃人,只吃零祖...但又不同的是,他不會去殺那些平常零祖,殺那些對人類友好的零祖,他只會去選擇屠戮那些對我們人類行使殺伐凶事之零祖!”

聽完樊城鐘的彙報,兩女與其餘的騎士皆是陷入了沉默,每一個人的內心已是翻江倒海,如冰封一般寒顫。

“只殺零祖,友於人類嗎?”

…………

在浮世間地下的一處暗廊之中,小哨手捧着裝着廻天石的黑匣子扭扭捏捏地向著深處走去。

“唉,我說我這嘴巴咋老說胡話呢,這下好了,又要來這‘鬼門關’走一遭了!”

小哨一邊小聲嘟噥着,一邊走到一處暗牆之前,隨着他的手掌將牆面一塊凸起的黑石按入縫隙之中,暗牆裂開一道縫隙並如同滑門向著兩側展開。

幾秒之後,面前的暗牆徹底分開並露出了一道黑色漩渦,而在漩渦周圍,點點紫光伴隨漩渦來回移動,這番畫面就像宇宙星河星海一般深邃幽美。

不過小哨可沒有心思在此欣賞,他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之後,立即緊閉雙眼,帶着匣子邁着大步走了進去。

他的身體伴隨着與漩渦的距離靠近而逐漸沉浸,最後消失於暗廊之中。

“呼隆!”待暗牆恢復如初,這裏,也重回寧靜。

“哎呀!”小哨因為身體突然產生的失重感隨即摔倒在地,待他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已是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只見他正深處於一條僅夠兩人並肩而行的長廊之中,除了一些零散拼湊且奇形怪狀的深紅鐵磚之外,這裏也只有那兩百米外盡頭的木門是唯一能看得到的物件了。

就在小哨剛將掉落在地的黑匣子抱起並立直身體之時,長廊兩側突然以他所在的位置為起始向著木門亮起了一道道燭光。

小哨抱緊了懷中的黑匣子,鼓起勇氣向著深處大喊了一聲:“白大人!!”

“白大人~白大人~大人~人~~”

除了長廊反射的回聲之外,裏面並沒有給小哨任何回應,反而這種沒有回應的氛圍再一次緊繃了他的神經。

過了幾分鐘之後,小哨重新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他看着無聲的長廊,立即彎下身子做出了準備俯衝的姿勢。

“小哨啊小哨,英雄不行回頭路,可不能讓白大人看扁了啊!”

在看了看這讓他膽顫的長廊之後,心中立即默念:“三!

二!

一!”

只聽“啪”地一聲,小哨立即向著長廊深處狂奔而去。

而就在小哨動身的一瞬間,整座長廊竟發生了大規模的變化,開始了不斷地旋轉,變形,解構!

這不斷傳來的機械齒輪咔嚓脆響如同死神鳴鐘一般不斷地敲擊着小哨的心靈。

而就在這時,鐵鋸,鋼釘,飛刀,無數足以讓一個人死上幾百次的機關陷阱隨着小哨的前行不斷地襲來。

“三步後撤,兩步轉身,半米斜身,立定三躍...”此時的小哨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眼前,並不斷地在心中默念着當初那個白大人教給自己的穿廊口訣。

剛開始他通過的還算順利,就在其抬起匣子側身躲開了兩道飛馳而過的尖銳齒輪之後,腦袋突然“嗡”了一聲。

“我靠,啥來着!?忘啦!!”

就在這時,一道鐵石突然探出,狠狠地將他撞向了長廊的另一側!

與此同時,一根鋼釘向外探出,直刺小哨咽喉。

此時的小哨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甚至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發不出來聲音,任憑着鋼釘向著自己猛刺而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奇特波動竟從木門內部擴散而出,鋼釘與小哨那白凈的脖子僅有一厘之距時,整座長廊再度陷入了安靜。

隨之而來的,是長廊緩慢的金屬碰撞聲,鋼釘,齒輪,鐵磚……這一切對於小哨來講皆為殺器的機關居然乖乖地移動到牆內,長廊——再次恢復到了最初的模樣!

“呼!~呼!!”小哨大口地喘着粗氣,此時汗水已是浸透了衣襟,但無論剛剛如何恐懼,他仍舊緊抱着懷中的黑匣子。

在看到一百多米之外的木門緩緩打開之後,他這才顫顫巍巍地一邊擦拭着額頭的汗水,一邊扶着牆體站起身來。

就在此時,木門後傳來了一道男性之音:

“是小哨嗎,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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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與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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