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陛下被狗攆了
“那肯定就是我啊!”
此時的徐寧,明顯有些激動,整個人都興奮的雙手亂顫,目光望着高甑生,說話的時候,聲音都突然提高了八度!
這世上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同名同姓也就罷了,竟然還都認識李世民,而且,還能夠讓李世民四處尋找,這分明就是尋找自己啊!
“不可能!”高甑生看着雙手亂顫的徐寧,目光中儘是懷疑之色,隨即,很乾脆的搖頭道:“陛下要找的人,乃是救過陛下的,你莫非也救過陛下?”
最後那句話出口時,高甑生的目光中,明顯帶了戲謔之色,徐寧剛剛可是說過,他與陛下認識,無非是陛下有天去過他的家中!
“救過陛下?”聽到高甑生的這話,徐寧明顯是一愣,剛剛興奮的表情,當場便垮了下來,目光訥訥的望着高甑生,嘴裏不由喃喃重複道。
“是啊!”高甑生看到徐寧瞬間垮了的表情,不由的咧嘴一笑,隨後站起身來,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道:“如今,陛下往各州府發放密令,全力尋找那位救過陛下的人呢!”
聽到高甑生的這話,徐寧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按照高甑生的說法,的確好像不是他才對!
此地乃是涇陽,距離長安幾百里路程,他跟李世民也才分開三天不到,即便是李世民剛到長安,就下令尋找他,密函到達涇陽時,也得是七八天時間了!
時間上根本就對不上啊!
奶奶的,這世上還真有這麼巧的事嗎?
“別想了,你還是乖乖留在某家身邊吧!”看到徐寧低着頭,在哪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嘀咕什麼時,高甑生頓時便擺擺手,衝著徐寧大咧咧的說道。
“不對!”然而,高甑生的這話落下時,原本低着頭的徐寧,突然便抬起頭來,目光直勾勾的望着高甑生道:“陛下要找的人,一定是我!”
徐寧剛剛犯嘀咕時,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那玩意兒,時間也是隨機的,事實上,李世民比他早到了十幾天呢?
而且,若說是救過李世民,那自己其實也算救過李世民啊,不明不白的跑到自己家,最後,還被全須全尾的送來大唐!
沒送去精神病院,可不就是救了李世民嗎?
“什麼意思?”看到徐寧突然又激動起來的表情,高甑生的眉頭,不由的當場皺起,目光直直的盯着徐寧,明顯是開始有些不悅了。
“好吧,我其實撒謊了!”想明白了原因,徐寧的表情,突然便認真了起來,目光望着高甑生時,不禁嘆了口氣道:“我其實是救過陛下的!”
“嘿!”聽到徐寧的這話,高甑生頓時氣的笑了出來,但難得的是並沒暴怒,而是目光饒有興緻的望着徐寧問道:“那說說,你是如何救得陛下!”
聽到高甑生的這話,徐寧登時就有些心虛起來,不清楚李世民到底在密函中,有沒有說過具體的事情!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當時陛下被狗攆了,是我趕跑了狗子才救得陛下!”
這話落下時,驟然看到高甑生的眉毛,在劇烈的抖動,徐寧便趕緊解釋道:“這種事畢竟有損於陛下形象,所…所以將軍你懂的吧?”
懂,當然懂,可問題是,這話無論怎麼聽,怎麼都像是在隨口亂編的一樣!
高甑生的目光,兇狠的盯着徐寧,希望能從徐寧的表情中,找到一絲說謊的跡象,可讓他失望的是,徐寧表情誠懇,絲毫都沒見有慌亂的表情!
“好吧,
你知道說這話的代價!”過了許久后,高甑生這才收回目光,嘿的忍不住笑笑,衝著徐寧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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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某謝過大將軍,但於某卻是非走不可!”
此時的尉遲恭帥帳里,於青山還在上演着苦肉計,任憑尉遲恭如何的勸說,都是一副執意要走的架勢。
隨行的包袱,都已經裝好了,就等着尉遲恭批准,然後,便可以帶着親衛離開了!
“於先生,你怎地就不聽勸呢?”尉遲恭一臉的無奈,原本他的脾氣是很暴躁的,脾氣上來時,就連陛下的面子都不給,但偏偏面對於青山時,卻表現的相當無奈。
軍營里缺個捉筆的人,長安的那些讀書人,每每聽到他尉遲恭的名字時,都會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也就這於青山,被他好說歹說才請到了軍營。
每日裏,跟祖宗似的供着,生怕讀書人吃不了苦,還特意給於青山安排了單獨的營帳,派了專門的親衛伺候。
吃的方面更是單獨開的小灶,專門有廚子負責於青山的伙食,真正照顧的跟個祖宗一樣!
尉遲恭其實心裏也惱火,有時候脾氣上來時,都恨不得一刀剁了於青山,可到底還是沒敢動手!
要是這於青山也給他剁了,那以後他尉遲恭,就真的請不到捉筆先生了,所以,無論於青山做什麼,他尉遲恭都盡量的忍着!
“大將軍就莫要再勸說了!”於青山似乎也吃定了,尉遲恭不敢放他離開,因此,尉遲恭越是勸說,他便表現得越是堅定,道:“出了這樣的事,於某還有何臉面,再繼續待在軍營啊!”
“於先生這話就言重了!”尉遲恭背在身後的拳頭,都已經攥的咯嘣作響了,可表面上,卻還是耐心的勸道:“無非是個混小子而已,誰還會真當回事啊!”
“呵!”尉遲恭的這話落下時,於青山頓時無聲的笑一聲,一臉苦笑的搖搖頭,道:“大將軍是真知道,那姓徐的小子,是如何詆毀於某的啊!”
說到這裏時,於青山的腦海里,便又浮現出,當日徐寧罵他的話,沽名釣譽、作威作福自己雞毛當令箭,結合著後來的事,這幾句話,便像是刀子一般扎在他的心口!
“知道知道,某家怎會不知道呢!”尉遲恭自然是早就聽說了,當日早上發生的事情,因而,看到於青山一臉痛苦之色時,便道:“於先生放心,回頭某家便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小子的!”
“大將軍還是千萬不要!”聽到尉遲恭的這話,於青山的心裏,頓時便得意了起來,但表面上,卻還是痛苦之狀的道:“畢竟此事是於某輸了,大將軍若是再這樣做,只怕別人又說,是於某慫恿的大將軍的…”
“嘿,某家做事向來由着自己!”聽到於青山的這話,尉遲恭頓時發出一聲冷笑,目光望着於青山道:“便是教訓了那小子,旁人誰敢指責某家!”
“可那日之事,許多人都已看到!”聽着尉遲恭惱怒的話,於青山越發便得意起來,目光望着尉遲恭時,不由假惺惺的嘆道:“今後他們只要見到姓徐的小子,難免就會對大將軍有所腹誹的啊!”
尉遲恭並非傻子,那裏還聽不出於青山這話的意思,聞言后,不由的在心裏怒罵一句,隨後,便只能嘆口氣道:“那就讓那小子離開軍營吧!”
“大將軍,這不太好吧?”明明是他要徐寧離開,可這會兒,聽到尉遲恭的這話,臉上卻又露出為難的神色,衝著尉遲恭說道。
尉遲恭的拳頭,捏的咯嘣作響,有一瞬間,真恨不得一拳砸在於青山的臉上,他尉遲恭見過無恥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可權衡了下利弊,尉遲恭心裏的天平,還是傾向了於青山,畢竟,於青山是他請來的捉筆的,而徐寧卻是個無名小子罷了!
實在是沒必要,為了徐寧一個無名小子,放過了於青山,到時候,還得他尉遲恭,拉下臉滿長安的去尋人!
直娘賊的,都怪自己的暴脾氣,全長安都出名了,弄得現如今,都沒人敢來他的手下做事!
心裏憋了一肚子火,轉過身時,便衝著門口的親衛,粗着大嗓門吼道:“去將那姓徐的小子給某家叫來!”
聽到尉遲恭這話落下,門口的一名親衛飛快離開,於青山的眼底深處,頓時露出難掩的得意,若非是尉遲恭在場,他都要當場哼起小曲兒了。
贏了於某又能怎樣,會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又能怎樣,到頭來,還不是一樣被趕出軍營,當真是太幼稚了啊!
親衛還沒回來,索性等着也是無事,於青山的目光,便不由落在了尉遲恭的帥案上,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大將軍?”
聽到於青山這突然的話,尉遲恭頓時回過頭來,當看到於青山的目光,望着帥案上的捲軸時,登時便嘆口氣道:“那是陛下派人送來的一張畫像!”
“畫像?”聽到尉遲恭的這話,於青山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皺起,表情有些疑惑的道:“什麼畫像,還需要陛下派人給大將軍送來?”
這話有種刨根問底的架勢,尉遲恭心裏有些氣惱,可還是耐着性子,給於青山解釋道:“聽陛下說,畫像上的人乃是救過陛下的,要各州府務必全力尋找…”
於青山聽的萬分驚訝,心裏也不由嫉妒了起來,能夠救過陛下的人,又讓陛下如此大費周章的尋找,那這人今後想必是飛黃騰達了啊!
可正準備上去翻看時,帥帳的外面,卻突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隨即,便見得徐寧跟高甑生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帥帳走來!
於青山的眼眸,頓時得意的眯了起來,那目光像極了,等待許久的獵人,看到獵物落入圈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