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空降新人
堀未央奈，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名字，出現在名單的最後。
一個剛入團幾個月的新人，連一首cw曲都沒參與過的新人，轉瞬間成為了乃木坂第三代center。
這讓白石麻衣十分委屈。
第一代center生駒里奈當了五單才卸任，自己只坐了一單c位，運營就把center轉手送人。
關鍵送的還不是什麼一期生，送的是一個沒上過幾次節目，連握手成績都不怎麼突出的新人。
那自己這一單的努力是在幹什麼？白忙活？兩年多的時間比不過兩個月？被運營看上眼就能一步登天？
不服氣，根本不服氣。
不滿與委屈鬱結在胸口，白石麻衣用力地抿緊嘴，斜視着台上哭泣的少女。
“啊啦——”設樂驚訝道，“這真是了不得啊！還是研究生呢！”
堀未央奈一個勁的啜泣。
所謂研究生相當於還未轉正的實習生。隔壁AKB便有研究生制度，新的一期成員甄選完成後便成為了研究生，可以參加劇場演出，等成為正式成員后才會被分配到teamA、teamK、teamB等分隊中。乃木坂沿用了研究生這個制度。
堀未央奈就成了二期生轉正的第一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轉正，而是直接當center。
相當於一個實習生，還在技能培訓呢，被董事長看順眼了。董事長說，你的才能我看到了，這樣吧，你的實習期結束了，別干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我們董事會決定任命你當總經理，這家公司這段時間就交給你領導了。
你這麼干，公司正式員工肯定不同意。憑什麼啊？你一沒業績，二沒苦勞，我們幹了這麼久，連升個科長都難，憑什麼你一個實習生一步登天啊？
普通員工可能抱怨抱怨幾句也就算了，被直接替換下來的前任總經理心裏才最難受。
憑什麼呀！我又沒有貪污，又沒有泄露公司機密，又不是平庸無能之輩。在我的領導下，公司業績還有增長，你應該繼續重用我才對呀！你把我降職了，總得給個理由吧？為了讓實習生儘快融入公司大家庭，我們想出來的方法是讓實習生做老大。
選出來的是才能優異的天才還好說，選出來個庸才，公司業務也還能繼續開展，要是選出個爆雷的，公司豈不是要完蛋？
白石麻衣從來沒有這麼委屈生氣過，好像不管六單期間自己做的好還是不好，七單center都要換人，給人一種白費力氣的感覺。
“喔～七單的新center，現在的心情如何？”設樂問道。
堀未央奈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一邊哭泣，一邊說道：“我、我才剛剛進來。”
每說一句話都要抽泣好幾次。
台上的人在哭，白石麻衣也委屈的想哭。
“舞還沒、還沒有跳的像大家一樣好。”
“嗯。”
“還只是研究生……完全沒想過會站在這個位置上……”
“嗯，”設樂附和道，“把人嚇了一跳呢。本來以為是來見學的。”
堀未央奈點點頭。
“但是七單被叫到名字了。加油吧！”設樂安慰道。
“嗨。”堀未央奈抹抹眼淚，“我會全力加油的。”
“嗯。請到3號位上去。”
“謝謝。”堀未央奈鞠躬，走向站位。
現場的氣氛並不輕鬆。
當堀未央奈站到第一排中央，center位置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在鼓掌。
雨宮栞瞥了眼前排幾人，都是乾巴巴地拍拍手。身邊的生駒里奈倒是鼓掌鼓得最歡，功成身退的人的確最輕鬆自在。
雨宮栞也象徵性的兩隻手互相碰了碰手指，心想，我就說運營怎麼突然讓這麼多沒進過選拔的under成員首次圓夢，還擴充了選拔名額，原來不是大發慈悲當好人，而是後面有大葯，所以前面補償一下，鋪墊一下感情。
這樣首次進選拔的成員還在高興，沒進選拔的成員不會那麼難受，也就有機會競爭center的top成員會有些不爽。
“真是嚇了一跳呢，”設樂感慨道，看了一眼場外的提字板，“啊，這次選拔髮表，運營委員會還給大家寫了一封信。”
說完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信紙。
設樂看了一眼信的內容，“那麼我開始讀了。”
“給乃木坂46的全員:
這次的選拔大家可能都嚇了一跳，雖然抱有各種情感，現在什麼都沒有的，擔任center的二期生堀未央奈，請大家合力培養她。你們的行為是在創造未來的乃木坂46。
——乃木坂46運營委員會”
“確實，為了乃木坂的未來，大家要相互扶持。”設樂掃了一眼，看到前排刻意別過頭，不去看一眼堀未央奈的白石麻衣，中間一言不發在神遊的生田繪梨花，後排互相安慰的衛藤美彩和齋藤飛鳥。
這氣氛看起來算不上融洽。
“七單…真的很嚇人呢！”他忍不住吐槽道：“為什麼日村不在呢！非常的嚇人啊。”
一句話逗笑了場外的工作人員，稍微緩解了一下氣氛。
“好的，結束～”隨着工作人員的一聲令下，本期乃木坂在哪錄製終了。
原本還勉強擠出笑容的白石麻衣立刻面若冰霜。
身旁的堀未央奈像抽離了全身力氣一樣癱坐在台階上，捂着臉，繼續抽泣。
白石麻衣雖然離得最近，卻沒有一絲上前安慰的想法。
她繞過堀未央奈，繞過前來安慰堀未央奈的生駒、若月和秋元，走到雨宮栞身邊，一言不發的抓住她的手腕，扭頭就拉着她往外走。
“麻衣，你怎麼了？”雨宮栞問道。
白石麻衣緊緊地握住雨宮栞的手腕，並沒有回答。
“這是要到哪去啊？”雨宮栞跟緊白石的步伐。
“回家。”白石麻衣細聲說道。
“哦。”
白石麻衣想哭，但又沒法在這裏哭。
現場有的是想哭的、該哭的人，好不容易進一次選拔的under，突然被提拔成center的新人。她們比她更值得安慰。
自己這個失去center之位的人就該成為新王登基的背影，去陰暗的角落舔舐傷口，而不是在眾人面前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