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真相
第307章真相
靈娥繼續道：“林鴻羽，我們的盟主，在過往便侍奉着一位強大的司辰……”
“因為‘外神’對這方世界的覬覦，司辰與之‘外神’之間爆發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最終我們這方世界半數的司辰隕落，而‘外神’隕落的卻是更多。”
“盟主所侍奉的那位司辰本源潰散、重傷垂死，只不過在死亡之前，祂帶回了某個特殊的存在……”
說著靈娥目光便看向了遠處那綺麗光輝的所在。
林磊同樣抬起了頭。
即使是身為半神，他也根本無法判斷，綺麗光輝之所在，存在的到底是什麼樣形態的東西。
那根本就是無法直視的特殊存在。
靈娥雙眼閃爍：“據盟主所言，那位司辰稱這個特殊存在是來自於外界、更超越九境，甚至是超越一般維度的力量……”
“只不過可惜，這份力量太過強大，根本不是那位垂死司辰，能夠承載和利用的……”
“祂獻出了自身剩下的一切，妄圖解構、吸收那份特殊的力量，可惜因為本源的缺失和傷勢過重，祂最終還是失敗了。”
“臨死之前，祂將一切的成果以及未來都託付給了盟主。而盟主花費了漫長時間嘗試，連屬於半神的本源力量都徹底潰散，也沒能真正掌握這份力量。”
“若非盟主的能力特殊，他其實早就已經死了……”
林磊深吸了口氣，也是心中有了猜測：“可是你們在我身上的嘗試……成功了……”
靈娥也是表情複雜地點頭：
“經過漫長時間的研究，盟主對這份力量也是已經有了相當多的理解和認知，他也意識到了，這份力量的正確運用方式——”
“我們嘗試將這份力量提取、分化，而後將之注入到自在盟的實驗體上，而後培養長大，再引導覺醒……”
“其實你根本不是盟主的兒子，甚至你根本稱不上是一個正常的人……你不過是盟主通過特殊力量所批量創造的無數沒有真正感情的實驗體之一……”
林磊雙眼閃爍，腦海中無數記憶畫面頻閃。
怪不得記憶中的自己那麼怪異、冷僻。
怪不得自己對父親的存在沒有任何的感情。
原身根本就無法稱之為人。
而原身為何只對戚訪煙產生的特殊情感，恐怕是源自於“紅月女神”的特殊！
“其實……”靈娥機械般的臉上，卻是有着極端豐富的表情：
“我們從沒有覺得……你或者其他的實驗體能夠這麼容易的成功……實驗體能夠在注入這份力量之下存活，便已經是極小概率的事件。”
“我們花費了相當大的代價前後一共創造出了數百億的實驗體胚胎，可是能夠在注入力量層次活下來的實驗體胚胎不超過一萬人……”
自在盟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良組織。
數百億的胚胎，只有不到一萬胚胎存活，這些傢伙手中沾染的性命之多，卻是讓任何人都會感到心寒。
即使這些胚胎並非是正常的生命……
“而即使能夠成功承載這份力量，可想要正常地成長，並在覺醒中成功獲得這份力量，我們推測，仍舊是億萬分之一的幾率……”
靈娥嘆了口氣，繼續看着林磊：
“按理說如此少的個體之中，不應該會有成功的可能……”
“可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卻出乎意料的成功在你身上應驗了……”
林磊則是深吸了口氣：“億萬分之一的概率么……”
林磊在此刻想到了李雪書。
自在盟多半也不知道李雪書的特別。
李雪書那麼多次的回溯，加上靈娥所言萬千的實驗體，即使是億萬分之一的概率，會有人能夠“成功”的概率也會高出不少。
只不過那麼多的實驗體中，偏偏是李雪書同學的“林磊”獲得最終的成功，也的確稱得上巧合。
也許這就是命運。
而自己能夠成功穿越到“林磊”的身體之上，恐怕也和這種巧合有着相當密切的關聯。
“所以，其實你們早就知道，我所具備的‘能力’了？”林磊挑眉。
靈娥點頭道：“在你第一次‘吞噬’掉那頭食屍鬼昏迷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檢驗過了你的身體變化……”
“而我們在之後，也在不斷暗中幫助你更快地完成‘進化’。”
林磊過往的記憶不斷浮上心頭。
區區食屍鬼的事件，竟然牽扯到了自在盟這等強大組織，而被救下來的高月，卻是像瘋了一樣“迷戀”上了自己，並且贈送給了自己相當關鍵的具備【源能感應】的源器。
而自己隨隨便便在野外執行任務就能夠得到“常燃之羽”這種破境材料，那個時候，林磊還奇怪，一個連源能者都不是的人，竟然會有破三材料……
還有後續，血櫻會搭上自在盟的快車，也為自己的實力增長起到了極大的幫助。
而仔細想一想，在血櫻會禁區當中的時候，“傲慢魔女”郝鶯有好幾次能夠殺掉自己的機會，卻是因為其人的“傲慢”或者巧合，使得自己成功逃掉。
現在想想，真的只是巧合和其人的“傲慢”嗎？
當然，自己的成長的確可能有着自在盟的手筆，但絕對並非是全部。
李雪書、周薇、林菲菲，包括勞得水叔侄，這些人恐怕都是自在盟都想像不到的變數。
“成就半神，踏入了神之領域的你，此時此刻，才有了真正承載這份力量的可能……”
靈娥看向林磊，雙眼閃爍着狂熱和複雜：
“當然，也只是可能，相當微小的可能，你能真正繼承這份力量，晉陞九境神明，獲得更超過普通九境的力量……你也有更大的概率，徹底潰滅於這種力量之中。”
林磊抬起頭，雙眼閃爍着幽光，表情複雜。
此時此刻，通過【甄別】，他已經判斷除了靈娥並沒有說謊。
而他更清楚，自己想要拯救世界，或者說拯救人類的機會就在眼前。
成為八境之後，他才真正知道半神與人的差距，而他不難判斷出，半神與真正神明的差距。
那不是靠着能力數量疊加就能夠超越的。
他的目光直勾勾看着那散發著莫名光彩、無法直視真容的特殊“存在”。
半晌他扭回頭去，看向了靈娥：“我要如何吸收這份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