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比武

“師兄有什麼關照？”

“南拳王已經跟雪兒公司談好合作，需要幾個軟件人才，趕緊進元宇宙面試吧。”

很快，趙曉雲和陳亞通都通過了面試，可以入職。趙曉雲告訴了白冬雪，雙方都很開心。

第二天，趙曉雲就到超市委辦離職手續。

李經理說：“我知道留不住你這條大魚，到了省城，好好乾吧。”

“謝謝！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有機會也別忘記我呀。”

“一定。”

這天早上，趙曉雲告別媽媽和表哥，坐高鐵到了粵城，找了白冬雪拿了房間鑰匙。

第二天，趙曉雲來到雪兒公司，到了人力資源管理處辦理了入職手續。

很快，趙曉雲和陳亞通就被安排了工作：先完成公司業務重組。兩個人於是開啟了狂人模式，6個人的軟件工作團隊，在一個四十多歲的中科大男博士牛沖的帶領下，以扁平化的項目分組團隊形式，以區塊鏈技術為基礎，以聯盟鏈為主要形式，構建公司全新的工作方式。

每天上下班，趙曉雲都是和星星月亮相伴，早早就要出發，深夜才回來。如此周而復始，雖然很累，趙曉雲卻完全沒有一點失落感，簡單來說，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或者，如魚得水，就是這個意思。陳亞通動不動就來找趙曉雲商量業務。

經過4周的奮戰，傳統業務改造組初步完成改造，午餐和晚餐時候，在飯堂，常常聽到老員工紛紛感嘆和議論，以前請假、報銷、業務進度需要層層審批，是否通過還雲裏霧裏，現在各個環節一目了然，工作大數據共享，實現每月的工作業績心中有數，特別是業務流程再造，通過整理上游、中游、下游的相關企業及顧客的數據，大大縮短進貨及出貨的時間，庫存量大大減少，顧客個性化定製出貨量大大增加，智能機械人的採用，除了解決生產車間人手不夠的問題，還大大減少了售前及售後服務的人工工作量，趙曉雲還向本公司推薦了李達話的快遞公司，雙方合作成績喜人。也有人憧憬着直播業務的開拓前景。

接下來，趙曉雲被安排到直播業務開拓組，他負責碼代碼，這天，正是元旦之後的第5天，趙曉雲忽然發現，對於元旦，自己居然沒有一點感覺，可真有點“今夕是何年”的感慨，當他碼完最後一個代碼，忽然覺得有一種巨大的成就感，他感覺，這次的測試一定沒有問題，當測試組響起熱烈的鼓掌聲，他知道，“我們做到了！”

這時，軟件部部長牛沖走進辦公室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雪兒公司與南拳王合作儀式正在籌備，共同尋找《北斗南螢圖》的秘密，陳亞通、趙曉雲，你們兩個準備拜師了，得加緊武術訓練。”

辦公室的人們紛紛鼓掌，這個辦公室除了陳亞通、趙曉雲，還有張美靈，一個圓臉的女孩；柯一新，一個瘦高個小伙；何小明，戴眼鏡的胖小子。

“收到。”陳亞通說。

“除了我倆，還有要拜師的嗎？”趙曉雲問。

“還有江濤，鄭經理專門介紹過來的。”

“可惜我們不是練武的料。”張美靈笑着說。

“對，要不憑藉我這身肉，還是能派上用場的。”何小明也說。

“沒關係，我們幕後工作也很有意義。”柯一新自我安慰着說。

“是的，都有意義。”趙曉雲說。

儀式說來就來，這天晚上，在公司室內大舞台，328人讓它有點擁擠，舞台背景是雪花與南拳武術的動態幕布，上面是“雪兒公司與南拳王合作暨南拳王收徒儀式”的金色藝術字，每個員工都戴着一套沉浸式裝備，一個輕薄的頭盔和一套舒適的衣服，男女還不同，男裝紅藍相間，以藍色為主色，女裝紅藍相間，以粉紅為主色。

女主持：“各位嘉賓、領導及同事，請開啟沉浸式裝備，下面，請我們的董事長及南拳王上台簽字，大家鼓掌歡迎！”

在熱烈的掌聲下，在女引導員的引導下，董事長帶着鄭霸天總經理及牛衝上台，他們穿着西裝；南拳王帶着兩個男徒弟上台，他們穿着白色傳統練功服。

他們在面向觀眾的鋪了紅色長布桌子前坐下來，南拳王在兩份文件上籤了名：黃飛龍，董事長也同樣簽名：白長風。之後兩人握手。

女主持：“下面請白長風董事長講話。”

白長風站起來說：“今天很高興能與南拳王黃飛龍合作，共同向《北斗南螢圖》進軍，現在太陽活動異常，社會各界都在為人類的出路各出奇招，我們在此也獻出微薄的一份力量。謝謝！”場上是熱烈的掌聲回應。

女主持：“下面請南拳王黃飛龍講話。”

黃飛龍：“《北斗南螢圖》確實不一般，因為我們用它已經發現了許多文物和財寶，我認為，它不僅僅是藏寶圖，還可能是隱藏重大秘密的路線圖。希望我們用幾代人的時間把它搞明白。謝謝！”場上同樣是熱烈的掌聲回應。

女主持：“下面進行南拳王黃飛龍收徒儀式，請拜師學生上台。”

陳亞通、趙曉雲、江濤走上台，站在舞台右下角。

女主持：“南拳王向本門師祖上香，告知南拳本門香火興旺，傳承有人。”

舞台後面出現南拳宗師黃麒英畫像和香案，南拳王黃飛龍離座，用手隔空點亮屏幕上的香燭並向屏幕南拳宗師畫像行禮，最後坐回座位。

女主持：“學生行拜師禮和老師回禮。”

陳亞通、趙曉雲、江濤依次上前向南拳王呈上拜師帖，舉過頭頂，雙手向老師呈上，並向老師行三叩首大禮；

陳亞通、趙曉雲、江濤舉右手握拳過肩同時高聲喊：“我陳亞通（趙曉雲、江濤）一生嚴守南拳王的門規，刻苦練功，為國為民，決不反悔。”

陳亞通、趙曉雲、江濤分別從女引導員手中的托盤端來蓋碗茶，給南拳王敬茶，並從自己上衣口袋拿出紅包遞上，南拳王則從徒弟手中拿來入門武帖和練功服回贈。

黃飛龍：“希望你們勤練武功，造福人民。”

陳亞通、趙曉雲、江濤接了之後同聲回答：“謝謝師父教誨和贈禮。”

女主持：“入門弟子答謝見證人。”

陳亞通、趙曉雲、江濤依次向董事長和台下鞠躬行禮，董事長他們起立回禮。

女主持：“南拳弟子表演武術。”

南拳王帶來的兩個徒弟自我介紹，一個外表斯文，叫岳文，一個身材彪悍，叫田龍，他們表演了精彩的對打，贏得陣陣掌聲。

女主持：“下面的程序本來是太極拳宗師陳若水到賀，因為臨時有事，稍後就到。”

一個女引導員走上台，在女主持旁邊輕聲說話，女主持就來到白董事長旁邊說：“太極拳宗師陳若水已經到了門外。”

白董事長說：“快快請進。”

女主持說：“下面歡迎太極拳宗師陳若水大師及其徒弟。”

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都穿着太極服，中間的是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是陳若水，另外兩個，一個身材瘦長，面如黑炭，名叫趙二黑，另一個則身材高大，趙曉雲卻認出來了，正是偷他錢包和手機的白野。

早有女引導員把他們引導到台上，另外的女工作人員則搬來椅子。

董事長：“久聞陳大師的大名，真是幸會。”

陳若水拱手回禮：“謝謝董事長的接見。”又與南拳王拱手相見，然後與徒弟坐下。

陳若水道：“本來想早點過來，但因俗事困擾，實在抱歉。”

董事長：“陳大師作為一代太極宗師，能駕臨本地，是我們的榮幸。我們雖然成為了競爭對手，但武術宗旨卻是不變的。”

陳若水道：“是的，武術需要在不斷的實戰中成長，黃師父，去年做社比賽你們獲得冠軍，黃師父武藝高強，世人皆知，我還得多多向你學習，今天又喜收高徒，真是可喜可賀。”

南拳王道：“陳大師過獎了，你們做社比賽取得亞軍也不容易，今天我們如何切磋武術呢？”

董事長道：“雙方先各出一名拳師來比試吧。”

陳若水道：“也好，趙二黑，你上。”

趙二黑答應着走出來，南拳王則叫田龍上。趙二黑擺出白鶴亮翅，說聲“請”。田龍知道太極拳講究后發制人，一招立正抱拳后說聲“承讓”，躍步上前使出一招“左日字沖拳”，趙二黑向後一個右斜行避開了，順勢一個“上步七星”，兩掌向對方頭部擊打，這變招非常快速，在場的人發出驚呼聲，田龍後撤使出“左膀手”擊打對方雙掌，兩個人一來一往，打得難解難分，趙曉雲卻看得呆了，因為他知道田龍用的是詠春拳一個初級套路：小念頭，但卻用得如此出神入化，因為這些套路是他家鄉練武之人都懂的，他平時練武就把它作為入門套路，但他自己實戰機會少，當然就不懂得其中的奧妙，這次還真開了眼界。

這時，趙二黑和田龍已經過了三十多招，太極拳講究以柔克剛，但顯然趙二黑沒有領悟透徹這一點，憑藉著自己力量優勢，急於求勝，所以雖然力量上佔優勢，但因為沒注意控制力度，又心浮氣躁，於是就露出了破綻，當他使出“轉身雙擺蓮”，右掌內旋上架想推開田龍的劈掌時，卻被田龍一個“正身雙窒手”反手壓住了右手，只要他用力一拉，就可以拉倒趙二黑，但顯然他沒有用儘力，只是讓他稍微向前跌了一下，外行人看不出來，但內行人卻知道分出了勝負。

趙曉雲喊聲：“雙方打得太好了，讓我也來討教一下。”

南拳王道：“陳師傅你認為呢？”

陳若水道：“好，白野，你上。”

南拳王說道：“好吧，曉雲，記得點到為止。”他這樣說，實際上是怕對方出手太狠。

這時，白野出場道：“師哥休息一下，我來。”

趙二黑道：“好。”

於是白野上來，趙二黑下去。

白野卻沒認出趙曉雲，只是感覺面熟。

趙曉雲立正抱拳，想看看對手如何出手，就說了聲“請”，白野卻立馬來一招“掩手脖肱拳”，左拳直擊趙曉雲胸部，趙曉雲見對手來勢洶洶，只好退步防守，白野順勢來一招“雙推掌”，趙曉雲只好又向右邊撤了一步，趙曉雲因為實戰經驗缺乏，開始時已經手忙腳亂，這時終於靜心下來，就使一記“左日字沖拳”，想把白野逼退，白野卻順勢使出“肘底錘”，擊打趙曉雲腰部，趙曉雲使出熟悉的“下交叉耕手”，雙掌向前交叉下插白野右手，白野使出“倒卷肱”退後一步，然後使出“閃通背”，右掌擊打趙曉雲面部，趙曉雲急忙使出“攔打”，左手消去對方掌力，右拳攻擊對方，董事長眼花繚亂，他沒想到趙曉雲武術功底如此深厚，南拳王也不斷點頭讚許。這時趙曉雲右腳一個“高踢橫掃”，卻被白野左手一個外旋借力向左推出，右手擊打他右腳，眼看趙曉雲失去重心，好在他反應敏捷，迅速收回右腳，沒有使出連環腳，只是順勢左轉身，在落地時倒退了兩步才站穩。陳亞通怕他跌倒，上來扶住了他。

這時鄭霸天總經理走了出來，說：“素聞陳若水師父太極劍法了得，今天我倒是想領教下。”旁邊一名工作人員遞給他一條長棍，一般來說，棍的長度與額眉相齊，鄭霸天比較高，所以棍看着就比較長。

陳若水於是站出來說：“聽聞鄭總經理的少林燒火棍深得少林真傳，今天我也正好請教一下，請吧。”說著雙劍分開，做了一個虛步姿勢。

只見鄭霸天一招“童子拜佛”之後說：“小心了。”落左腳，兩腳碾地，使出一招“鳳凰點頭”，身體右轉90°，兩腿成右弓步，同時兩手握棍，棍掄半舞花，向對手打棍。

只見太極陳左腳跨步，一個“仆步橫掃”，用劍輕巧抵銷對方力度，破解對方攻勢。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驚險異常，引來場上陣陣熱烈的掌聲，轉眼之間，過了一百多招，不分勝負。

這時，鄭霸天突然來一個“橫掃千軍”，陳若水見對手來勢兇猛，於是一招“夜叉探海”向對方下刺，鄭霸天見對方獨立，於是來一個“旋風腳三雲頂攔腰橫掃”，連續向前橫掃，陳若水只好連續使出退步“護膝劍”，向後面和側面躲避，雖然躲開了對方的進攻，但還是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