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落魄千金被大佬嬌養了(12)
看着陸潯聲的神色,林展就知道對方猜出兩人認識的情形了,連忙解釋:“誤會誤會,我當時真不知道小姑娘和你有關,不然別說調戲,我連搭訕都會避嫌。”
“而且我也沒對小姑娘做些什麼,就口頭調侃了幾句。”說到後面,對上陸潯聲微涼的目光,林盞聲音都因為心虛而低了下去。
陸潯聲眼眸危險地眯起:“你還想做什麼?”
林盞:“……我也沒想做什麼,就打個招呼而已,畢竟小姑娘看着都還未成年,我雖然風流紈絝了些,但也不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兒不是?!”
說著還抬頭偷摸且小心地看了眼陸潯聲。
陸潯聲連看林盞一眼都懶得,他偏頭看向時兮。
見狀,林盞求救的目光登時轉向了時兮。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了解得很,陸潯聲護短,雖然以前作為兄弟陸潯聲對外也會護着他,可現在這種情況,明顯他是那個‘外’。
要面前這小姑娘存心報復,他兄弟只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看着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林盞,本着同為天打雷劈人,時兮倒也沒有為難於他,點點頭:“也就口嗨了幾句,沒有特別過分。”
並且還已經被她給教訓了一頓。
陸潯聲看向林盞。
林盞會意看向時兮道歉:“不好意思,我為昨天晚上的事對你道歉,你以後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都可以來找我。”
時兮微微頷首算是應承。
林盞看着時兮,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挺自來熟地問:“對了,你大晚上去夜色做什麼?”
“私事。”
聞言,林盞也沒往深了問,只道:“夜色背後老闆就是我,你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找我,省得女孩子一個人去那個地方不安全。”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林盞又問。
“景絡。”時兮道。
“姓景?帝都景家么?”林盞眉梢微挑,“那你就是景璇的堂妹?”
時兮還沒說話,陸潯聲清淡的聲音已然傳來:“你該離開了。”
林盞:“……”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畢竟景家的情況,他多少也了解一點,聽說景絡自父母離世后就搬出自家別墅和奶奶一起生活,美其名曰是和奶奶感情好,但實質如何還真不好說。
畢竟那別墅景璇一家很快就搬了進去,甚至景絡父母的公司產業也都落入了他們手中,反而是景絡這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五年來基本上沒有在眾人面前出現過。
林盞看一眼陸潯聲,想着以對方的護短性子估計也不會任由旁人欺負時兮,便也沒說其他的,衝著她揮揮手,笑眯眯道:“那我先走了,下次請你吃好吃的。”
在經過陸潯聲身邊的時候還衝着他吹了聲口哨。
陸潯聲連餘光都沒看林盞,而是對着時兮道:“你以後別和他來往,免得被帶壞了。”
剛走到門口的林盞,又往回倒了兩步,探出個腦袋看他們:“這話好歹要等我走遠了再說吧?”
陸潯聲瞥他一眼,語調淡淡:“就是說給你聽的。”
林盞:“……”
嘴角一抽,小聲嘀咕着:“果然兄弟比不過媳婦兒啊!”
此時。
另一個病房。
陸年躺在病床上,想起在夜色發生的事情眼眸危險地眯起,眸底還有幾分顯而易見的陰沉狠辣。
他活了大半輩子,竟然栽在了一個黃毛丫頭手上!!
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甚至連自己都還進了醫院。
“去調夜色的監控,不惜任何代價,給我把那個賤人找出來。”陸年看向候在一旁的助理,語調陰冷地開口。
心中冷笑一聲,敢算計到他頭上,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似是想起什麼,陸年又冷笑着補充一句:“找到之後,別傷了她的臉,畢竟長得還是相當不錯,沒能把姜折給弄到手,就用那丫頭來替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冷沉的嗓音幽幽傳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看着不緊不慢走進來的陸潯聲,陸年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甚至因為太過意外都忽略了對方的那句話,只狐疑地看着他:“你來做什麼?”
他可不相信自己這個兒子會為了他特意來一趟醫院。
陸潯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眸底是一片寒涼之色:“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只是可惜了,她刺偏了些許。”
陸年也不傻,結合陸潯聲兩句話也大致能猜出他與對方相識,眼眸眯了眯:“看來你和她認識,怎麼,你就不怕我對她下手?蓄意傷人甚至是殺人,我要是想告她,她能牢底坐穿。”
“她你動不了,不然的話你就試試你們誰是牢底坐穿的那個。”陸潯聲清清淡淡地道,但那雙漂亮的眼眸中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陸年雖然和陸潯聲關係一直不好,但還是第一次被對方這般威脅,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極為難看,即便尚且虛弱都仍是怒吼:“陸潯聲,我是你父親。”
陸潯聲抬抬眼,不疾不徐:“你是天王老子也沒用,我要護着的人誰都動不了。”
“至於父親……”陸潯聲冷笑一聲,眉心那一粒紅點兒艷地驚心,語調也冷地彷彿淬了寒冰,“你也配!”
陸年一梗,對上陸潯聲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眸,一時間竟然也說不出半句話。
“既然受傷了,就好好養傷,公司那邊的事就別過問了。”陸潯聲又輕飄飄地擲出一個重磅炸彈。
陸年憤怒地直接坐了起來,牽動身上的傷口又疼得緊皺眉頭,看向陸潯聲的目光卻是極為陰沉,還裹挾着憤怒:“你這是打算架空我?”
陸潯聲嘴角輕勾,似是在笑,可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打算?”
清清淡淡的兩個字,語調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
陸年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看着陸潯聲:“所以我在公司是已經沒有實權了是么?”
陸潯聲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你應該知道,我向來護短。”
他既然打算護着景絡,對面前的人自然不會放任。
“護短到來對付自己的父親?”陸年神色因為太過憤怒看上去都有些扭曲。
陸潯聲沒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陸年也是知道陸潯聲的手段,也知道他既然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便沒啥轉圜的餘地,看着陸潯聲的背影,神色旋出點點陰狠的意味,惡狠狠地道:“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掐死你。”
也免得自己處處受限。
陸潯聲腳步微頓了一下,聲音淡地聽不出半點人氣:“啊,那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