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這人怎麼不害臊呢!
周阿福沒聽懂楊氏話語裏面對她的試探,據實以告。
“我覺得孫大哥人挺好的,我忙的時候他幫我帶東東,還會教東東練劍強身健體。”
楊氏越聽笑容越盛,既然覺得人很好那事情就好辦了。
她笑眯眯的道:“阿福,大嬸有件喜事想要跟你說說,安子跟我想要娶你,讓我當媒人,去找你提親呢!”
周阿福聽完都被驚呆了,孫安想要娶自己?
自己是寡婦,還有孩子,他光工錢一個月就三兩銀子,想要娶啥好姑娘娶不到,咋會要向自己提親呢?
周阿福臉色爆紅,隨後連連擺手對楊氏道:“嬸兒,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這事咋可能呢?”
楊氏認真道:“咋不可能呢?安子今天親口跟我說的,因為你畢竟是寡婦,我怕貿然上門你若是不願意傷了和氣,所以才想着提前問問你的意思。”
“安子那孩子老實也厚道,而且每個月掙得也不少,他對的心意也實誠,只要你願意,該有的禮數都不會少了你的,有嬸兒在更不會委屈你,絕對幫你張羅的熱熱鬧鬧的。”
周阿福咬唇,眼睛裏滿是糾結的神色,手指絞在一起,她這輩子就沒想過再嫁,只想好好的撫養東東長大成人,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想娶自己。
沉思良久,周阿福還是沒辦法下定決心。
因為她到底也是女人,現如今獨自撫養東東,也遇到了不少的困難,若是有個能知冷知熱的男人也能容易些。
“嬸兒。”周阿福咬唇,“這件事我回去仔細想想,然後再給你答案可以嗎?”
原本這事兒要父母決定,但她現在就跟兒子相依為命,所以主意自然只有自己拿。
楊氏笑了笑,“好,你回去仔細想想清楚,這婚姻大事兒確實應該慎重,不能因為我說他好就強迫你也認同,畢竟要是成了日子是你們倆過得。”
周阿福點頭,“謝謝嬸兒,我會仔細考慮清楚。”
“好,沒問題。”楊氏笑着拉着她的手進屋,“若是不成,嬸兒幫你回了他,若是成,你倆的婚事嬸兒給你們操辦,我閨女的婚事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有着落呢!要是能先給你們倆辦說不定能沾沾喜氣,早日把她的婚事也定下來,嬸兒就真的別無所求嘍!”
周阿福笑着道:“東家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聰明能幹,還有這麼大的家業傍身,肯定能尋得真心愛她的如意郎君,嬸兒你就別操心那麼多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錦兒就是我閨女,我咋能不擔心呢!你先坐,我去拿個東西。”楊氏說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很快就拿了個布包出來。
邊說邊把布包打開,“這是用小寶的舊衣服改的,那衣服料子好的很,小寶沒穿幾次就穿不上了我瞧着可惜,就想着改改給東東穿,東東的個頭比小寶稍微要矮些,剛好合適。”
布包里是件藍色的衣裳,摸起來就知道料子很舒服。
東東雖然比小寶大,但是吃的不好所以個頭不高。
周阿福笑着接了,“嬸兒,謝謝你,你的手藝真好,但你的眼睛不好以後千萬別做了,有舊衣服給我,我就很開心,都是好布料,我自己改就好。”
雖然是舊衣裳,但是料子和做工都非常不錯,而且楊氏願意做好了給她,她更高興。
楊氏笑呵呵的道:“哪兒有,我現在眼睛都不行了,前幾天沒事兒隨便改了改,你要是覺得做的不好就回去再改改。”
“怎麼會呢!嬸兒的手藝我哪兒比得上,我在家當姑娘時最討厭做針線活兒,要不是後來嫁人了沒辦法,我這輩子連針都不想拿,哈哈哈……”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捂着嘴笑了,這哪兒是當娘的人該說的話。
楊氏也跟着笑了,“女人這輩子都是為母則剛。”
當了母親以後,才能體會到自己母親的艱辛,也會為了孩子而變得特別堅強。
兩人又聊了幾句,周阿福便拿着布包回工坊幹活兒了。
孫安給周阿福開門,兩人的眼睛不自覺的對視了一眼,周阿福瞬間被臊得臉色發紅,連忙挪開目光,步履匆匆的往自己幹活兒的房間去了。
東東正在燒火,見周阿福神色慌張的從門外進來,就好奇的問她,“阿娘,你怎麼了,沒誰在後面追你,你咋走路都這麼著急呢?”
周阿福道:“沒事,我就是走路走的有點兒着急了。”
“好吧!”
東東應了一聲,轉頭往外面張望的時候,看見孫安還盯着這個房間若有所思。
便起身走到周阿福身邊,戳了戳她的腿說:“阿娘,我看見孫安叔叔在看我們,是你惹他不高興了嗎?”
周阿福抬頭一看,果然跟東東說的一樣,連忙走到門口直接把門關上了。
心跳的速度很快。
這人咋就不知羞呢!要是傳出去讓旁人怎麼看待他們?
說出去還不得被人笑死?
周阿福心裏惱怒的緊。
……
傍晚蘇錦兒和唐溪舟從地里回去的時候順便去接小寶和丫丫兩人回家。
連續好幾天都如此,所以每到傍晚楚園的氣壓格外低,楚時卿臉色非常不好,眾人有種被壓的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雖然蘇錦兒沒有察覺到,但是唐溪舟卻感覺到了,畢竟都同為男人,很明白對方的眼神到底代表什麼意思。
回去的路上,丫丫撒嬌讓唐溪舟抱着她騎大馬,唐溪舟對丫丫提出的要求從來就沒有不答應的。
直接把丫丫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脖子上,伸手牽着她防止她摔下來,然後跟在蘇錦兒的身後慢悠悠的回家。
落日餘暉里,微醺的霞光落在他們的身上,將他們的背影襯托的格外溫柔。
唐溪舟盯着眼前的身影,在心裏非常自私的想着。
就最後幾天……
請允許我自私一次……
她是他的光,是他在身負血海深仇時唯一的救贖。
但是這輩子,他註定沒有資格也沒有機會守着她。
這一別,可能就是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