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馬銀槍趙龍
策馬趕路大約一炷香時間,劉玄已經趕至一片群山環繞之地。
這裏可謂山清水秀,綠樹成蔭。作為現代人的劉玄雖然已在漢末生活了兩年多,但來到這種青山環繞之地,還是不由貪婪的深吸一口氣。
好香,伴隨着蔥翠的大自然清新味道,小靈的體香也是那麼的宜人。
劉玄注意四周環境,將馬匹速度減緩,繞着山腰而上,被拋離在後面數百米的啊犬也追了上來,與劉玄兩馬齊行。
前進片刻,就在半山腰處,一塊巨石后忽然竄出二人。
一人年約二十有餘,身材矯健,頭裹白幘,身穿軟皮甲,手中粘弓搭箭。另一人不足三十,身材雄壯,頭戴鐵盔,身披已經銹跡斑斑的破鐵甲,雙手緊握一把長柄銹斧。
這二人來勢洶洶,要是一般過路百姓必然被嚇得連忙退去。
但劉玄一行卻絲毫不覺得畏懼。
身後啊犬早已策馬而出,耀武揚威的來到那壯漢面前,伸手敲打着壯漢頭上那歪斜的鐵盔:“滾開滾開,老大來啦!”
“啐。”壯漢一手揪住啊犬的衣衫,稍微用力,啊犬那瘦小的身軀已經轟然從小馬駒上摔了下來。
那手中粘弓搭箭的後生已經將弓箭放下,身體隨意依靠着那塊巨石,懶洋洋的說道:“我說阿牛,老大當前你也不懂收斂收斂?”
“俺只是看不慣這小子。”那叫阿牛的壯漢瞪了一眼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啊犬,然後對策馬而來的劉玄雙手抱住銹斧,語氣帶一絲尊敬:“老大,嫂子,等你們可久了。”
“老二老三呢?”劉玄沒管地上的啊犬,問道。
“二爺三爺在監視那肥豬的動向。是了,老大你向來避忌的白馬銀槍已在山腰等候。”
阿牛雖然雄壯,但是個忠厚的人,也不懂太多轉彎抹角。
倒是地上的啊犬滿面不爽的從地上竄起,像看白痴似的盯着阿牛,罵道:“呸,區區白馬銀槍算何東西?若敢在老大面前撒野,我啊犬就把他馬鬃一根根拔掉!”
“老大你說是不?”
啊犬洋洋自得的說著轉過頭。
身後哪裏還有人,劉玄早已策馬遠遠離去,明顯啊犬是背對着空氣來拍馬屁……
放緩馬速,繞着山腰而行,很快一大群躲藏在樹林之間,手中各持兵器的山野賊寇出現在劉玄眼前。
這些人多數都是男性,其中也不乏三兩女人。年紀都在二十至三十之間。見劉玄與小靈到來,紛紛投來示好的眼神。
他們都是劉玄手下,都是涿黨的成員。
一路上,劉玄粗略計算,周圍聚集的涿黨成員已經有七十號人左右。
要知道,現在黃巾尚未造反,雖天下賊寇多如牛毛,但互相都不敢坐大。涿黨雖然稍有威名,但涿黨全軍盡出也不過百來號人。如今這裏聚集了涿黨大半人馬,看來着肥豬真的值得品嘗啊。
繞山而行,片刻,山中一片聚集了二十多人的空地引起劉玄注意。
劉玄與小靈策馬過去,周圍的涿黨成員立即讓開一條路。
“哈!大哥,嫂子,你倆可來啦!”
劉玄尚未勒住馬韁,爽朗的聲音已經傳來。
劉玄舉頭望之,只見兩名年及弱冠的男人向著這邊走來。
走在前面的名叫張雙,他長得比劉玄略高,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儒生袍,白白凈凈的書生臉蛋看起來不失幾分斯文。
緊跟着過來的名為關翔,他可是身高一米九以上的漢子,下巴留着一撇羊鬍子,身材健壯有力,步伐虎虎生風,不管怎麼看都是一位習武之人。
其實,作為涿黨之首,劉玄向來有愧。
因為關翔和張雙這二個人才是涿黨的頂樑柱。
關翔作為涿黨二當家。善使一柄大刀,雖然武藝不算精湛,但行事勇猛,在涿黨中頗有勇名。
張雙為三當家。父親正是豪商張世平,張雙本人亦精於管理與生財,手中一桿點鋼槍也使得頗為熟練。
兩年前,初到漢末的劉玄機緣巧合下結識了張雙。當時河東人關翔在家鄉犯案,帶着幾個手下逃亡到了涿郡,為張雙所收留。
因為互相投機,劉玄、關翔、張雙三人便結為兄弟,三人齊手建立了涿黨。當時文不成,武不就的劉玄,卻因為年紀為三人最大,所以被推舉為涿黨之首。
值得一說,此外涿黨眾人對小靈也是非常尊重。不僅僅是因為小靈是劉玄的妻子,還因為小靈以前也是涿黨一員,只是嫁給劉玄后才隱退幕後,專心當劉玄的賢內助。
還有,古代人結婚比較早,張雙和關翔都已婚配。
張雙妻子名叫燕飛,往日同為涿黨一員,如今懷有身孕,留在家中靜養。
而關翔妻胡氏已逝,原因是難產。不過為關翔留下一子,只因關翔仍是流亡之身,所以兒子留在老家讓鄉人照養,如今已經兩三歲。
“嘻,不好意思,讓你久等啦。”
回到正題,劉玄爽朗一笑,輕身從馬背上躍下,然後伸出手,溫和地將小靈從馬上抱過來。
當著大眾面被劉玄抱在懷裏,小靈面色泛起一絲羞澀,嬌嗔:“大家都看着呢。”
“嘻嘻,那就讓大家看吧。”劉玄呵呵一笑。
周圍涿黨成員都是見證着涿黨成長的,劉玄和小靈之間的事情他們都清楚得很,甚至大家參加過劉玄婚禮,哪裏會不知道劉玄向來寵愛妻子?互相交換眼神,嘴角便掛起心知肚明的笑容。
“劉首領這是你的待客之道?”
此時,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
劉玄循着聲源望去,只見空地上盤腿坐着一年輕人,這人身穿白色戰袍,旁邊豎著一柄爛銀槍,人長得煞是英俊凜凜威風,若丟在後世必然是白馬王子級別。他眼神遊走在劉玄那披散的頭髮與光膀子之上,語氣帶着一絲嗤笑。
劉玄將小靈輕輕放下,將上衣拿來,隨意的披在身上,在關翔和張雙左右護衛下,緩步來到那人面前,席地而坐:“我以為待客之道在於真誠,而不在於衣衫整潔。”
“哈哈,劉首領如同傳聞,是個痛快人!”那年輕帥哥嘴角盪開絲絲笑容,眼神認真與劉玄對視。
劉玄也詭詭一笑:“膽敢單槍匹馬來到我的狼巢,常山黨首領,白馬銀槍趙龍。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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