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秦緋是屬於周行宵的,可秦子聽不是
她極力忍住想給這個混賬一個巴掌的衝動—
轉頭,笑眼盈盈,嬌艷動人。
對那個人笑道,“恭喜大宗罪。”
觀眾還沒有完全退場,今天晚上在秦氏的這間普通拳館發生的事情轟轟烈烈地流傳了出去。
周行宵走出拳館,秦子聽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
他周遭沒有路人,只有幾個黑衣保鏢遠遠地跟着。
出了眾人的視線以後,秦子聽膽子也越發大了起來,直接跟在他的身後。
幾個保鏢迅速上前,秦繾反應極快,攔住了他們,“都不能動。”
男人腳步一頓,並未有什麼動作,步子穩健地往前走。
秦子聽心裏冷哼一聲,還是跟上。
“大宗罪很能裝啊,剛剛都為了我跟人打架還把人打得那麼慘了,現在幹嘛裝得這麼高冷。”
周行宵冷聲道:“......不是”
死不承認是吧。
秦子聽眯了眯眼睛,“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
雖然這個男人混帳了點兒,可她還是喜歡他,要不把他牢牢地收在手裏的話,她做鬼都不會安心的。
就得拿在手心,慢慢地玩。
周行宵聲線緊繃,“我們已經離婚了。”
秦子聽着急了:“離個屁,你有毛病是不是。”
兩個人已經走出拳館,秦子聽在後面跟着他。
算了,萬一給人拍到的話,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來呢。
秦子聽忍無可忍拽住他的手臂,男人沒有一絲防備,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她一愣,嘟囔道:“你幹嘛,我又沒有用力氣,你至於這麼大反應么。”
剛剛還那麼厲害的,像是要把易思遷摔殘廢一樣。
怎麼現在在她面前裝柔弱啊,想碰瓷嗎。
周行宵抿緊嘴唇,俊挺的眉峰微蹙,就這麼看着她:“有事么。”
秦子聽被他氣得夠嗆,轉念一想,“當然有事,剛剛我的未婚夫幫我撐場面,沒想到被大宗罪打個半死,我這不是來給他賠個不是么。”
周行宵眼眸微微流轉,被她抓着的指節有些泛白。
未婚夫。
他語氣還是平淡的,不過語速加快了一些:“是么,不用了。”
秦子聽很想咬死他,實際上他也這麼做了。
“嘶”周行宵皺着眉頭抽回手臂。
秦子聽根本不怕他,“好歹我們也是結過婚一張床上睡過的夫妻呢,剛剛周先生怎麼半點兒情面也不給我,對思遷下那麼重的手。”
混蛋流氓,就不相信還治不了你了。
周行宵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恕我直言,易思遷,真得不怎麼樣。”
秦子聽佯裝生氣:“是么,天下男人都那個樣子么,長得好點兒看着賞心悅目也就算了。”
男人俊眉一橫,停住腳步看着她:“選對象,就選好看的?”
“要不然呢?”秦子聽眼神不善,“覺得我膚淺,可是要是我不膚淺的的話,當初怎麼看得上你呢。”
周行宵沉聲道:“不必跟我說這些。”
“你好像沒有叫過我的名字......”秦子聽眨眨眼睛,“秦子聽這個名字,不比秦緋好聽么。”
秦緋。
這兩個字就彷彿刺痛了一直無動於衷的周行宵一樣,猛地瞳孔發生變化。
“既然改了名字,沒必要提起以前的名字。”
他不願意提起,她也不願意呢。
她反正覺得,是秦子聽或者秦緋沒有什麼關係,可秦子聽更好聽一些。
“我曾經在家裏面見過秦子聽這個名字,是我爸爸給取的,那秦緋呢?”她一直很好奇,“不會是你給我起的名字吧。”
她出生的時候,他也不大,怎麼可能給她取名字呢。
周行宵:“不是。”
“那你怎麼不叫我的名字。”
周行宵皺眉:“很重要嗎?”
秦子聽悄悄湊近他,動作很慢,踮起腳尖來,湊近他白皙的臉龐:“重要啊,你跟秦緋是夫妻,跟我就不是了嗎?”
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氣息,不像是香水,像是檀香和葯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周行宵垂眸看着她,那張嬌艷美麗的臉蛋笑意盈盈,和以前那張平靜漂亮的臉不同。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秦緋屬於周行宵,可秦子聽不是。
他清楚地知道。
“我娶你也行—”
這時候,喉嚨里突然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頭腦中閃過一片空白—
秦子聽看着他奇怪的樣子,“你怎麼了?”
這時候,秦繾突然衝出來,下意識擋在周行宵的身後,推了秦子聽一把。
“子聽小姐,周先生要回去了—”
她被人猛地一推,腦子都是懵的。
竟然有人敢這麼推她?
如果是別人也算了,可秦繾是周行宵身邊的人,他竟然縱容別人這麼推她。
秦子聽看着秦繾和周行宵一起離開了—
許久以後,她都沒有緩過神來。
秦繾把周行宵扶上車,保鏢發動車子。
“大宗罪,怎麼樣?”
男人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從那張白皙的臉龐上流下。
秦繾心裏着急:“大宗罪!”
她剛剛看到,大宗罪是實在地挨了一個拳頭,以及後來和易家家主的硬拼,那是耗了很大的心力的。
如果說大宗罪這樣的話只是為了爭一口氣,傻子才會相信。
只是為了秦子聽嗎?
大宗罪和她認識才多久,從前一個那麼理智的人竟然會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情。
“我馬上送您去醫院。”看這個樣子,恐怕很嚴重。
她早就察覺出大宗罪身體越來越差—這不是突然的大病,更像是日積月累的消耗。
周行宵眉頭緊鎖,尋常地擦了擦嘴角鮮紅的血。
“今天是什麼日子?”
秦繾一愣:“今天,在京城是立秋。”
立秋了,原來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也已經三年。
不能再拖了。
“不去醫院,去宮家。”
秦繾也沒有猶豫,因為二宗罪是醫生,宮家地下有一個很大的醫療室。
秦繾看他眉頭緊鎖,好像憂心忡忡。
“宗罪,要不我們把車窗打開吧。”
“......不用了。”
秦繾暗暗嘆了一口氣,他這分明心裏藏着子聽小姐,但是死活都不說。
車子很快就到了宮家門口,宮湛穿着家居服,看着周行宵悠哉游哉又滿懷怨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