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不知不覺高中已是過半,老子有句話很對,禍兮福之所依,福兮禍之所伏,新高考,焉知禍福?我這個人應該偏文吧,卻選了理科物生地,或許有家庭因素,家裏的產業算是所謂高新技術產業,從前父親問我以後是否接管,遙想當年稚嫩時,直言不想,答覆便是好好學習,做科研,也可為國出力,現在想想,或許人生不過是活成自己討厭的樣子,亦或他者,無人可知,不過,幸好新高考數學不再分必修選修,得以殘喘,只是可惜了語文作文,再無風花雪月,難以心動,難記且難敘。我從來都不喜歡寫議論文,每每嘗試都有痛徹心扉的領悟,記得初三一次考試寫了篇議論文,20分!相比於正常寫記敘文散文的48-54可謂雲泥之別。

還記得高二上的期末同考,語文也算還好,無大礙,大勢所迫,現在議論文也是可以勉勉強強了,寫得好也可有50分,不過大多數還是切入分多點或少點罷了,那次的總分是年級第四,相比於之前的年級第二差了許多,或許是疫情留下想痕迹(因為疫情期間學生上網課,而我的網課效率並不高),不過也算是給這頹廢的一學期一個不錯的收官之筆,年級表彰大會之時,了解到陸是班級第三似乎,沒有我厲害!〃〃我總算並非一無是處,在她上台領獎之時,不知是不是後面排排坐的人給了我莫大的勇氣,我直勾勾地從頭盯着她一直到她下台,不知她會不會注意到台下有人盯着她的目光呢?或許有?或許沒有罷。

至此,我對陸所知甚少,甚少,但從他人之隻言片語中,我相信她一定是一個很好的女孩。阿阿阿!真是無可奈何!比荊軻還無奈,“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以前小時候特別喜歡這句話,在○中添加一個“啊”字,細看縮寫,就成了ZSA(我的名字縮寫)一去兮不復返,小時候真可愛,好羞恥啊!......〃〃

我看了看哲哥,稍稍坐了起來,將身子轉向他,湊了過去:

“趙哲,你知道嗎?......”

未聊幾句,只聽見徐瑩瑩一聲輕呵:“不要講話!”

我假惺惺坐好,可惡,被制裁了。

無話。

看了看天,看了看錶,差不多要下課了......待會回宿舍,然後晚自習,一天將盡,如白駒過隙。

不知該說什麼好,做什麼好,莫名其妙的煩人,真是應了賀鑄那句“若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我很喜歡這首詞,喜歡那股味,那股意境。或許因為心情上的煩躁,我便在日記本上隨性而書,只見日記本上草草橫豎了兩句“素衣莫起風塵嘆,猶及清明可到家。”倒不是他辛幼安這詩多麼應情或景,莫名其妙,不過幼安也很厲害,令人熱血沸騰,隻身百騎沖敵營,為取叛將項上頭,不得不說激動人心......不知何時,一聲尖銳的哨聲穿透而來,哦,晚自習結束了,草草收了物品,便來到了那“青春廣場”集隊,聽着保安在那裏“哼哼哈哈”,煞是糟心,那便不聽罷,昂首,像是高貴純潔的玉石般的大圓盤月亮,我細看,發現月亮周圍並無模糊的痕迹,明天應該是個晴天真好!想想這是奶奶教我的小辦法,月亮周圍如果模模糊糊,那便可能下雨,要是清楚潔白,那就是個好天氣......不知奶奶怎麼樣了,因為肺炎疫情,許久未能回去了,希望疫情快快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像那一輪明月,皚如山上雪,也像她一樣,皎若雲間月,這是卓文君寫的《白頭吟》,不知是不是我名字中皚的由來呢?或許罷!想到這,我暗自嘀咕,白頭吟......白頭,她會與我白頭嗎?不禁被自己嚇了一跳,臉卻是不爭氣得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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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是人間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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