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5 金色藥丸
男屍左手一側放有一把嵌有寶石的青龍劍,在男屍的右邊躺着一具女屍。女屍身着金縷織就的鳳袍,頭戴金鳳珠叉,頸戴色澤極佳的粉色海螺珍珠掛串。腰掛鳳形玉佩一對,腳蹬船形祥雲金絲鞋。在她的右側還有一柄玉如意。
秦川收回要拿小金盒的手,雙手朝着紅潤似有血色的兩具屍首作揖之後,再次伸向女屍手中的小金盒。秦川順利拿到小金盒后,小心謹慎地打開盒子。
九顆金色的小藥丸在盒子裏滾動着,還有一顆有兩個乒乓球大小的白珠伴在小藥丸旁邊。秦川捻起一粒金色的小藥丸,“這個很有可能是……”
“一定是,一定是長生不老葯。”郭起激動道:“老秦,那邊還有一個小金盒,把那個也拿來看看。”見秦川在看那顆白色的大珠子,便又說道:“要看就拿出來看全部,哪有隻看半身的?萬一是假的怎麼辦?”
“等我把這白珠子看完再說。”秦川將白珠放在妘雨織照射來手電筒光束里,仔細地翻看着。
見秦川在觀察白色珠子的蕭啟宣,按耐不住燥動的心,嚷道:“我說賢侄,你大可把兩個金盒一起拿出來,我們也好幫着一起研究研究。”見秦川不理自己,他改了柔和的口氣,罵道:“臭小子,你該不是想獨吞金盒裏的東西吧?”
秦川聽后很生氣,同時也很無奈,他扭頭看向蕭啟宣所在的西南角。本來還想着反駁兩句,誰料玉石台上的四個人,都站到了青銅龜殼之上。秦川心中一驚,說道:“你們別擠了,我這就下來。”
秦川拿起另一具屍體手裏的小金盒,然後看向西南角的妘雨織,並把手伸到她面前。妘雨織會意地握住秦川手腕,隨後縱身躍起,輕鬆落在玉石台上。我把手伸到她面前。
韓燁正要帶郭起離開銅鏈,郭起的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槨裏面,“他們嘴裏好像有什麼東西。”郭起把另一隻腳往前挪了挪,並彎腰要取屍體口中的寶物。
“胖起。”秦川大聲喊道:“那個不能動,那是定屍丹。”
“定屍丹?”郭起把塞進屍體嘴裏的兩根手指抽出來,“拿了會發生屍變?”
“沒錯。”秦川往大凹坑東面靠了靠,“不能拿,快跟韓燁出來。”
郭起咧嘴嘀咕道:“好險,還好沒動。”郭起抬頭看了一眼還在等自己的韓燁,高舉着右手。
韓燁無奈地嘆聲氣,抓住郭起的手腕便躍離棺槨,回到玉石台之上。
站在青銅龜殼上的四個人,下到玉石檯面后,立馬圍到秦川的身旁。
蕭啟宣對秦川攤開右手掌,“快,把小金盒給我。”
“現在還不能給你。”秦川把女屍手中的小金盒交到妘雨織手裏,然後用雙手拿住男屍手中的子金盒,說道:“等我打開這個盒子以後,我會把裏面的藥丸給你。不過是不是長生不老葯,我可不敢肯定。”說完,秦川便打開手裏的小金盒。
小金盒中也有九顆金色的小藥丸,另外還有一顆兩個兵乓球大小的黑色珠子。七個人擠在一起,都伸長了脖子看着小金盒內。
小唐:“這就是長生不老葯?”
“先給我一顆,我的胸口一直疼個不停,怕是剛剛被他氣的。”蕭啟宣指着小唐,“先給我一顆解毒。”
妘雨織:“還是先讓藍心姐試一下毒性,再吃下不遲。”
蕭啟宣同意妘雨織的提意后,秦川遞給藍心一顆金色藥丸。藍心接過去,準備用手上的小銀針試毒。
一直在最外面的韓燁,跟秦川打了一聲招呼,“你們慢慢看,我去後面看看。”說著,韓燁便離開玉石台,去往大殿最北面。
說到被趕走的宇文拓,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險來到這裏,他怎麼甘心就這樣被逼着放棄,更何況他還因此失去了他最親的人。宇文拓拿着朱楠的槍返回大殿之中。他知道韓燁的厲害,特意躲在了暗處,等待時機。看到韓燁突然離開,他興喜若狂。
宇文拓拿着槍慢慢靠近放鬆警惕的七個人。宇文拓把槍口對準人群里最恨的人,看見秦川好好地活在那裏,他心口有種莫名的痛撕咬着自己。終於宇文拓沒忍住,扣動了板機,子彈飛出槍口射向正說話的秦川。
伴隨着槍響,蕭啟宣倒到下了。這是宇文拓所沒想到的,他發了瘋地朝秦川開出第二槍。
已經亂作一團的玉石台之上,妘雨織高喊:“小川,小心!”
看到瞄準自己的槍發射,秦川以為自己這回再劫難逃。誰想他身後的郭起推了他一把,跟着槍聲響起,郭起也倒在玉石台上。一顆子彈穿透他左胸前的口袋,鮮血映着衣服慢慢擴大。
同時,秦川手裏小金盒也摔在玉石平台上,裏面的金色藥丸全部滾進大凹坑之中,唯有那顆白色的大珠子,停在大凹坑邊緣。
“胖起。”秦川驚魂未定,衝到郭起身邊,他一把抱起郭起上半身,喊着:“胖起。”
已經衝到玉石台下的宇文拓,見這次又沒能打中秦川,塞滿他胸口的憤怒噴發出來。他把槍口瞄準秦川的頭顱,準備開第三槍。
妘雨織衝到秦川後背,準備替他擋下子彈。就在這個時候,聞聲而來的韓燁提前擲出手裏的竹笛。竹笛快速旋轉着衝到宇文拓身邊,伴着槍響,竹笛將宇文拓的槍打掉到地上。子彈歪射在玉石台階之側,發出偃旗息鼓之聲。
宇文拓捂着他被打的手,看向掉在地上的槍,身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韓燁已經從空中落到他的身邊。宇文拓都沒看清韓燁是如何出手的,自已已經被韓燁擒住雙手,並反扣在背後,不能動彈。韓燁隨即踢了一腳,宇文拓便跪倒在地上。
玉石台之上,藍心按着蕭啟宣出血的傷口,傷心地喊着:“爸爸。”
蕭啟宣似乎已經喪失了意識,他留着最後一口氣硬撐着。
小唐撿來慌亂之中,藍心掉在地上的金色藥丸,說道:“快給宣爺吃下,說不定可以續命。”
藍心接過金色藥丸,塞進蕭啟宣的嘴裏,可是此時的蕭啟宣已經不能再吞咽。心急如焚的藍心呼喊着妘雨織,她希望妘雨織可以救自己爸爸。
一直呆在郭起身邊的妘雨織,扒開郭起的衣服,發現子彈只在外皮之中,並未傷到肌里。於是她把手伸進郭起左邊上衣口袋裏,一顆紅色瑪瑙石被子彈擊成兩半。
她想:“應該就是這個救了郭起一命。”妘雨織如釋重負,笑看了一眼昏死狀的郭起。然後小聲對秦川說:“是他口袋裏的珠子救了他,他已無性命之憂。我去看看蕭啟宣。”說著,就起身走到蕭啟宣身邊。
妘雨織蹲下來,替蕭啟宣把着脈。
一旁的藍心問:“這不是長生不老葯嗎?為什不管用?”
妘雨織放下把脈的右手,說道:“長生藥不是不死葯,更何況他根本就沒吃下去。”
妘雨織用手捏開蕭啟宣的嘴巴,“看到沒有?小金丸還在他嘴裏。即便他吃了下去,等待藥效起作用,也只能修復傷口而已。他傷的太嚴重,加上之前又中過毒,所以……”妘雨織垂下雙眼,輕嘆道:“我很抱歉,我也回力乏術。”
說完這些話,妘雨織起身要走。
藍心拉着妘雨織的衣服,帶着哭腔求道:“求你別走,再替他看看。或是,或是想想辦法救救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妘雨織回看着傷心的藍心,長嘆一口氣,便又蹲了下來,“我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再紮上幾針,你們,做最後的告別吧!”說著,妘雨織開始對蕭啟宣的傷口處理起來。
另一邊,秦川瞥着躺倒的郭起,不禁覺得搞笑。他用閑着的左手輕捏住郭起的鼻子,十幾秒鐘之後,郭起大口吸着氣,蹭地坐起來。他看着憋住笑的秦川,問道:“我還活着?”
“活着,你活的好好的。”秦川指着郭起的左胸,說道:“是顆珠子救了你,你只是皮外傷。”
郭起一把抱住秦川,嚷道:“太好了,我還活着。老秦,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秦川嫌棄地推開郭起,“別亂動,一會兒把傷口括大,流更多的血。還是等妘雨織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以免感染髮炎。”
“說的對,說的對。”郭起趕忙端坐在玉石台之上,瞅着妘雨織在替蕭啟宣扎銀針。
李軍醫見郭起已無大礙,便來到蕭啟宣那邊,想着能否與這個老同學做最後的告別。
一直控制着宇文拓的韓燁,見郭起沒有性命之憂后,使放下了焦慮的心。
妘雨織忙完之後,又跑去替郭起包紮傷口。
而奄奄一息的蕭啟宣知道自己不行了,他與藍心在做最後的告別。蕭啟宣看看站在身邊的李軍醫,又看看身邊的小唐,最後握着藍心的手說:“孩子,苦了你了。”
藍心噙在眼眶裏的眼淚落下,“不苦,我從來不覺得苦。媽媽死的早,是爸爸,把我帶大的,你比我還要辛苦。”
“老狐狸。”李軍醫說道:“你有個這麼孝順的女兒,你上輩子修的什麼道?”
蕭啟宣笑笑,“羨慕了?有本事你也生一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