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精神病

王博沒讓於白等待太久，沒過幾分鐘，兩輛警車出現，停在了路邊。“於白，什麼情況？”王博走過來問道。“這個姑娘報警說被三名女子脅迫，先帶回所里吧。”王博幾人聞言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行動起來。因為報的是脅迫，三名女子和宋欣楠被分開帶上兩輛車，圍觀的群眾見警察來了也都漸漸散去。“怎麼回事？”王博開着車，隨口問道。於白左手把玩着一根煙，右手撐在車窗上，扶着額頭。“唉，路上撞見的，幾個人在大街上鬧，影響不太好，也不能不管。”其實自己心中也還有許多疑惑，疑似醉酒的女子為什麼對自己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腦海里搜索着記憶，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壓根沒見過她，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哪怕是大街上擦肩而過，也不至於一點印象都沒有。“麻煩着你們還跑了一趟。”這個點幾個輔警早就下班了，於白當時也沒多想，下意識給這個搭檔打去了電話。“你小子說些啥話，大家都是警察，就你能為人民服務還是咋滴。”王博這一懟，於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人，不會計較這些，自己確實沒必要說這些場面話，事情已經發生了，把它處理好就行了。不過有機會倒是得請這幾個兄弟吃頓飯。兩人說話間，一隻手突然從後座伸了過來，扶上於白的衣服。“幹什麼！坐好！”於白抓住她的手腕，呵斥道。“不要以為喝了酒就可以亂來，襲警是重罪。”怕女子再亂來，於白髮出警告。之前被這女子咬住的地方都還在隱隱作痛，這人是狠了心咬的。先前沒有表明身份可以不跟她計較，此時她要是再敢亂來，直接先給戴上銬子拘起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肩膀。”女子重新坐了回去，出言解釋道。此刻不再像之前那樣瘋瘋癲癲，看來是清醒一些了。“你叫於白，是個警察。”“你叫於白，是個警察。”好吧，又不正常了。女子坐在那開始自言自語，於白皺眉，這女子好像精神上有些問題。“所以呢？”於白出言打斷了她。“你不是於白，你怎麼會叫於白。”女子喃喃道。看來此人精神狀況確實不太好，可惜了...見她坐在後面，也不再有過激的行為，於白也沒再管她。沒過多久，派出所到了。“下來吧。”宋欣楠乖乖下車，手拽住了於白衣角。猜測到她精神方面可能有問題，於白也沒制止她的小動作，怕再刺激到她的情緒。另一輛車的同事也帶着那三名女子下車，都被戴上了手銬。唉，這事鬧的，如果這名女子真的是精神方面有問題，自己信了她的話，把她朋友也扣押了回來，搞不好要被投訴。多想無益，抬腳走向大廳。“呦，你這下班一趟咋還領着個姑娘回來呢。”剛進門就被老寧打趣，於白不信他不知道自己叫王博過去幫忙，這個老不修。

“你咋還在所里？”老寧是和自己一班的警長，此刻按理說應該下班了才對。“情報組那邊調了幾個人去協同抓捕，沒人值班，裏面還拷着四個等着審呢，這不只有我這老同志頂上了嘛。”此刻的大廳還坐着七八個人，王博說的果然沒錯，夜班才是最忙的時候。見老寧很忙碌，也不多聊，把三名女子銬在椅子上，於白走向更衣室。“嘶。”脫下外套，裏面是件白色的體恤，此刻肩膀處的位置已經被血跡染成殷紅，先前還沒覺得，此刻見到這一幕只覺得疼痛感愈烈。衣服有點鑲進肉里，於白欲哭無淚，這特么的是屬狗的吧，真敢下嘴啊，話說這要不要去打狂犬疫苗。王博走進來的時候就見於白坐在那，對着鏡子，咬着牙，給自己抹着碘伏，畫面有些滑稽。“被那姑娘咬的？”王博在一旁打量着傷口，可真夠深的，咧了咧嘴，這還是第一次見這種事。也不待他回話，王博繼續說道：“我說你小子不會真認識人家吧，始亂終棄？”說著還上手拍了拍肩膀“誰沒年輕過呢，這種事沒啥不好意思承認的。”“嘶，我*，疼疼疼。”王博的手拍在傷口上，疼的於白齜牙咧嘴，這逼絕對是故意的，來看笑話。果不其然，王博沒憋住笑出了聲。“你咋來了，不去審訊那瘋婆子。”於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咋說話呢，人小姑娘長的那麼漂亮，還很痴情，非得讓你去，不然啥也不肯說，我這不沒辦法就來請你了。”王博攤了攤手。“那你站着幹嘛，搭把手啊。”....“姓名。”於白坐在椅子上開始詢問，王博在一旁做記錄。“宋欣楠。”“年齡。”“18。”宋欣楠撐着臉迷離的看着於白。“你逗着我玩呢！”於白把手中的文件夾扔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你以前不是說永遠喜歡18歲的小姑娘嘛。”宋欣楠沒有被嚇到，臉含笑意，眼睛眯成了月牙狀。“到底多大！”沒有搭理她的胡言亂語，於白繼續問道。“23。”一隻手撐在臉上，手指頭撥弄秀髮，斜着頭饒有興緻的看着於白，笑意不減。不知為何，於白被她的目光注視，心臟跳動的頻率有些加快。表面不動聲色，公事公辦的問道：“你在大街上求助，說那三名女子脅迫你，具體是什麼情況。”“嗯？我有這麼說嗎？”女子面露疑惑，歪了下頭。於白拳頭不由捏緊，火氣被勾了起來。不對勁，自己很不對勁，雖然自己說不上經驗豐富，但這段時間處理過的事件也不少，裝瘋賣傻，扯皮辱罵很常見。不說做到波瀾不驚，自己也不應該這麼容易情緒化才對，像是在被她牽着鼻子走。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平復了一下情緒，於白靠坐在椅子上，身體放鬆下來，隨意的說道。“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如果你是報假警，我將對你進行5日以上，10日以下的拘留，並處罰款500元。”“真是不近人情呢。”宋欣楠揚起了雪白的脖頸，伸了個懶腰，曼妙的身材展露無遺。於白也不搭話，靜靜的看着她。“在此之前，我想先問於警官一個問題。”宋欣楠的表情難得正經了起來，看不出悲喜，眼眸里一片平靜。“你左邊肩膀後面，有顆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