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番外:巫靈簪月篇(三)
就此放下一切,只想要跟自己心愛之人離開。
簪月沒有多想,反而是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有姐姐在一天不會叫你吃虧的。”
雖然貴為聖女,但是要一直受到巫涯慘無人道的折磨,在簪月心裏巫靈那就是美強慘的小嬌妻。
沒去深究巫靈這話背後含義,在自己琢磨如何讓巫涯吃個悶虧。
想着巫涯似乎一到春天就不太愛出門,下人說是對柳絮過敏?
簪月盤算半天,心裏有了一計。
“咳咳,今日我想起來有個重要事情還沒有做,我先走一步哈,你好好照顧身體,我改天再來看你!”
巫靈都來不及說出拒絕的話語,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她匆匆離開的身影。
他一臉糾結望着自己的掌心,心裏糾結不已,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真相。
可他真的不想失去簪月,生怕簪月會因為發現自己的性別,就遠離自己。
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喜歡南疆的男人。
另外一邊,簪月偷摸跟進了巫涯府邸。
她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柳絮,悄無聲息藏在他飯碗下面。
正打算功成身退,準備遁走的時候,外面又突然來人,嚇得她連忙縮回到了桌子下面。
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
“血還沒有準備好?”一人揚聲問道。
另一人匆匆跑到櫥櫃裏翻找,“沒有呢……”
“算了,別找了,現在趕緊把巫靈帶過來!萬一大人走火入魔,這可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
“是!!”
那人放棄尋找藥物,藏在後面的簪月默默探出頭,血?讓巫靈過來?
難道說是巫靈的血嗎?
本來想要現在離開的簪月,突然起了心思,並不打算離開,就是藏在這裏,她到底要看看那個老妖魔搞什麼詭計!
出乎簪月意料的是,明明巫靈是南疆聖女,向來都是受到南疆跪拜的,可是讓他來巫涯府邸,卻是被人偷偷抬進來,靜悄悄的,像是正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到底搞什麼飛機?
簪月驀然臉色一沉,默不作聲跟着這幾個人。悄悄跟在了巫靈身後。
巫靈被人帶入一間密室,簪月有模有樣學着,同樣打開那間密室,跟在這幾個人身後。
等她追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一群人緊緊抓着巫靈手腕。
手起刀落,直接在他手腕上劃了一個老大的口子,任由他的血流出來。
那些人似乎還嫌棄血流動速度不夠快,更是使勁掐了掐他的手腕,企圖讓血流的更多更快。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巫靈可是聖女啊!南疆的象徵!
南疆的百姓知道他們的聖女背後被這群人慘無人道的折磨嗎?
眼看着巫靈臉色越發慘白時候,簪月緊緊攥起拳頭,就要上前跟人對峙瞬間,她腳底猛然踢過來一塊小石頭。
“什麼人?!”
簪月猛然躲回到牆壁後面,一隻小老鼠正悄悄從角落裏出來。
巫靈淺笑道:“是一隻小老鼠而已,何必驚慌。”
一人正要上去抓住那隻老鼠,巫靈又出言阻止道:“萬物皆有靈,還是看看這些血足夠嗎?”
“夠了!”巫涯聲音適當從裏面傳來,“你們這個放血法,是想要害死聖女嗎?”
“是!!”
眾人開始紛紛為巫靈止血。
只是巫靈的目光會一直若有若無望着簪月藏身的牆壁。
等到事情結束,眾人要帶巫靈回去的時候。
巫靈先是面無表情道了句,“我需要方便一下。”
便不顧這群人的,徑直走到牆體後面。
簪月猛然瞪大眼睛時,巫靈沖她比了一個“噓”,隨後將一個類似通行按鈕的東西放到她手心裏。
緊接着他轉身離開,走靠門口的時候,故意告訴下人,“鑰匙本宮沒帶,你來開門。”
那人一愣,雖然依舊拿出來鑰匙,嘴上還是訓斥道:“聖女日後定要記得帶,不然無法出去這道門!”
“嗯。”巫靈故意側身,讓身後簪月看清楚開門的流程,便隨着大部隊一同離開。
簪月手心冒汗,還是有模有樣學着,緊緊跟在眾人身後。
直到晚上,簪月臉色複雜去找巫靈。
可他依舊溫柔的給自己看空空如也的碗,還有窗邊的花盆,乖寶寶一般告訴她,“葯我這次沒有倒哦,都乖乖喝掉了!”
因着曾經有一次,巫靈想要簪月多陪陪自己,就特意將葯倒在了花盆裏。
簪月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醫術不精,以至於巫靈一直沒能好起來,後面發現竟然是這個傢伙偷偷將葯倒掉了,着實令她生了好久的氣。
自此以後,巫靈都必須證明是自己喝完了葯。
可是現在這個狀況,簪月顯然在意的不是這個。
她面無表情的一步步走向這人,“白天怎麼回事?巫涯為什麼需要你的血?”
巫靈神色一怔,隨即沉默低下了頭,“阿月可以不問我這個嗎?”
“好,我不問。”簪月面無表情望着他。
巫靈有些意外,但心底不由得開心,“簪月,你真好……”
可是話音未落,簪月卻直白告訴他,“今晚我就要離開南疆了,為表公平,希望聖女能直接讓我離開,不要詢問,好嗎?”
臉上笑容驟然消失,巫靈只覺得這一刻他自己如墜冰窖,瞳孔震蕩不已的望着簪月。
可是換來的依舊是簪月面無表情的注視。
“為,為什……”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因為簪月說了為表公平,不會過問。
簪月環視一圈,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需要帶的東西,無聲點點頭,“那麼後會有期了,巫靈大人。”
就當她轉身,要離開一瞬間,巫靈恍然隔世,倉皇起身,將身前桌上東西全部撞掉,全然不知,急急忙忙的拉住簪月的手,“等等!!”
他嗓音略微有些焦急,“你還會回來的對不對?”
拉着簪月的手正好是今天放血受傷的手。
因為過於用力,傷口驀然崩開了。
可他全然不知,只是緊緊拉着她,懇求不已,“你要是覺得南疆煩了,可以暫時離開一會,但是一定要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