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慢了，龜仙人都比你們快！
“什麼，還有敵人？”
馬特大吃一驚。
讓自己險些喪命的十幾個忍者，居然不是全部？
這一刻，哪怕被神經毒素麻痹，頭腦不清醒，他還是想到了很多。
對於沒出手的那個人，王臨的重視程度，顯然要超過十幾個忍者。
這樣的強者，哪怕他全盛狀態，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如果對方出手，自己早就死了，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對方為什麼不出手？
為什麼刀刃上塗抹的不是致命劇毒，而是神經毒素？
因為對方不希望自己那麼快死。
因為自己不光是對方的獵物，還是誘餌。
這些人想殺的，不光是自己，還有王臨！
他是極聰明的人，本該想到這些。
但神經毒素和忍者們連綿不斷的攻擊，讓他來不及多想，也想不了太深。
他中計了！
不過馬特一點都不擔心。
沒有人比他更懂王臨，更清楚王臨的實力。
這些人根本不是獵人，而是主動送上門的獵物。
他們死定了！
“啪啪啪！”
一個高達一米七五的日本忍者，一邊鼓掌一邊從陰暗中走了出來，嘴角掛着殘忍的笑容。
他是手合會高層“吉岡信”，五根手指之一“村上”的得力幹將。
“真沒想到，狩獵一個礙事的傢伙，居然還能碰到一隻來自東方的神奇動物，真是意外之喜！”
和其他忍者一樣，吉岡信也矇著臉。
但他內心的狂喜和殘忍，連面罩都藏不住。
因為他自認為，已經猜到了王臨的來歷。
“你來自崑崙，還是大羅天（注1）？”
得益於這些年的有效保護，華夏大地上如今有很多大熊貓。
但會武功、會說話的大熊貓，在他看來只有兩個地方才有。
一個是手合會五根手指的故鄉，崑崙。
另外一個則是早已經銷聲匿跡，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大羅天！
王臨多半是後者。
因為村上向他描繪崑崙盛況時，提到了很多神奇動物，有龍有仙鶴有靈龜，但並沒有大熊貓。
而傳說大羅天中，有連綿千里的竹海。
那才是大熊貓的宜居地！
“我也沒想到，大晚上出來找吃的，居然有這麼多美味的晚餐送上門，比昨天晚上還豐富。”王臨舔了舔嘴唇。
手合會的忍者，每一個都是精銳。
他們意志力堅定，靈魂強度遠超常人，殺死後也會得到更多魂力。
可不就是大餐？
“抓活的！”
吉岡信一聲令下，十幾個忍者悍然出手。
吉岡信本人也沒閑着。
王臨的實力讓他驚訝，“來自崑崙或者大羅天的神奇動物”這個身份，也讓他不敢小覷。
團戰就要抱團，哪能一個個送？
忍者這個群體，向來是強者為尊。
能成為村上的得力幹將，統率數以千計的忍者精銳，他的實力可想而知。
如果說其他忍者是群狼，他就是下山的猛虎。
虎嘯狼群，圍獵王臨！
“好快！”
中了神經毒素的馬特，依然能憑藉強大的五感，感知到所有人的具體動作。
其他忍者一如之前。
吉岡信的速度，卻比他更快！
他快，王臨更快。
普通大熊貓全力奔跑的速度，可達40km/h。
一旦遇到危險，這個速度還能往上提升，50km/h不成問題。
而正常人類奔跑的最高瞬時速度，也僅僅達到44.722km/h，連普通大熊貓都比不上。
何況王臨？
每一把日本武士刀上，都塗抹神經性毒素。
哪怕只傷到一點點皮毛，流一滴血，都會中毒，都會讓反應速度下降，綜合實力降低。
然後就會中更多刀、更多毒。
只要被砍中一刀，勝利的天平就會朝忍者那邊傾斜。
大熊貓的皮毛再怎麼堅韌，脂肪層再怎麼厚實，也擋不住蘊含現代科技的合金刀。
這一點吉岡信清楚，王臨也清楚。
但想要傷到他，談何容易？
“太慢了，你們太慢了。”
“龜仙人都比你們快！”
強大的感知能力，讓所有忍者在王臨眼裏，都像是表演慢動作，類似於子彈時間。
這一點馬特也能做到。
不同的是，普通人類的體質，讓馬特的身體跟不上腦子。
而大熊貓遠超人類的體質，讓王臨完全跟得上。
“啪！”
一掌拍碎了一名忍者的胸骨！
“轟！”
一拳砸碎了第二名忍者的腦袋！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沒有一把刀能傷到王臨一根汗毛。
前後連一分鐘都不到，十幾個忍者全部斃命。
唯一站着的吉岡信，也被王臨奪走致命的武士刀，扼住命運的咽喉。
“這……不……可……能！”
堵塞的氣管讓吉岡信難以呼吸，圓睜的雙眼中透着恐懼。
單論身手和速度，手合會的所有忍者都不如王臨，包括活了千年的村上。
這就是神奇動物的強大嗎？
怪不得手握萬億資產、手下精銳上萬、連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能弄到的手合會五根手指，千年來一直不敢返回崑崙。
遍地神獸的崑崙，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強大！
“威爾遜·菲斯克派你來的？”
“你是手合會高層吉岡信？”
“威爾遜·菲斯克在什麼地方？”
“村上在不在紐約，他的老巢在哪兒？”
“對於其他四根手指，你了解多少？”
“高夫人一直都在紐約，她住在什麼地方，她的制毒工廠在什麼位置？”
“亞莉珊德拉應該也在紐約，她又在哪裏？”
“博徒和索旺達的底細你清不清楚？”
王臨連珠炮式的審問。
要的就是一個氣勢！
這些都是他想知道、吉岡信有可能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不能……呼吸……”氧氣供應不足，吉岡信臉色都變了。
“現在可以了。”
王臨鬆手，給了吉岡信呼吸的自由。
然後霍然出手，捏碎了吉岡信的雙手雙腳。
“啊！”
比分筋錯骨更劇烈的痛苦，讓吉岡信無法忍受。
他接受過專業訓練，一般不會叫，除非忍不住。
“我不會說的，有本事你殺了我！”吉岡信滿臉嘲諷，根本不怕死。
“你不怕死，是因為手合會的那口棺材和那點兒龍骨，能讓你復活？可據我所知，只要砍斷你的腦袋，你就無法復活！”王臨冷笑。
“你，你怎麼知道的？”
吉岡信徹底慌了，連聲音都在顫抖。
復生棺和龍骨，是手合會最大的秘密，這隻大熊貓怎麼知道的？
難道它根本不是大羅天的生物，而是來自崑崙，和“真純會”那幫人有關係？
難道是“棍叟”那個老瞎子告訴他的？
“就算死，我也絕不會告訴你手合會的任何秘密！”
“我對手合會、對村上大人的忠誠，永遠都不會改變！”
吉岡信強忍住內心的恐懼，牙關緊咬。
“是嗎？看着我的眼睛！”
王臨運轉靈魂秘法，眼睛變得深邃起來。
聽到王臨的話，吉岡信下意識看向王臨的眼睛。
等到他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王臨的眼睛宛如深淵，讓他整個人都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催眠術！
不過他的潛意識仍在掙扎，這是忍者長期訓練的結果。
吉岡信的靈魂強度雖然不如王臨，但也極為接近。
催眠術對他來說，效果不大！
這就是王臨為什麼要先說出手合會秘密的原因。
他要打擊吉岡信的意志，讓吉岡信恐懼、慌亂。
在吉岡信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動用催眠術，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回答我的問題！”
王臨動用第二種精神秘法，讀心術。
雙管齊下！
“是……是威爾遜·菲斯克請我來的，他嫌你們礙事。”
“我是……吉岡信。”
“威爾遜·菲斯克……很……神秘，我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我和他的助手詹姆斯·韋斯利約好，殺了你們后在第11街和49街交匯處的公寓樓頂見。”
“村上……不在……紐約，他在，在……不！”
吉岡信從催眠術和讀心術中掙脫，滿臉瘋狂：“你……你是魔鬼，能操縱人心的魔鬼！你殺了我吧！”
“如你所願。”
王臨手起刀落，吉岡信身首異處。
他如法炮製，十幾個忍者頭顱滾滾。
鮮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染紅了小巷。
“你沒必要這麼殘忍，他們已經死了。”馬特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從不殺人。
也不希望任何人殺人。
如果他有能力，甚至會阻止王臨殺人。
只不過王臨每次殺人，他都受傷很重……就算沒受傷也無法阻止。
殺人也就算了，畢竟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但殺人後還要砍頭，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沒聽到嗎？手合會有能讓人復活的手段。只要這些忍者復活一個，我們就會有無窮麻煩。”王臨回答。
馬特沉默。
這是事實。
但他還是很不舒服。
“這是解藥。”
王臨從吉岡信身上搜出一個小玉瓶，扔給馬特：“還能不能走路？”
馬特點頭：“神經毒素進入體內的不多，我體質特殊，免疫力比普通人強不少，刀傷也不深，皮外傷而已，那些人沒想讓我死得太快……你想幹什麼？”
解藥一半內服一半外敷，馬特感覺到頭腦清醒了不少。
“去會一會詹姆斯·韋斯利。”
王臨淡淡的道：“這漫天大雨，正好洗刷有些人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