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草包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草包

深夜,孟買,泰姬陵酒店。

時隔不到十天,這座孟買城裏最有牌面的酒店,再次閉門謝客,清退了所有房客。

這次清退進行的格外急切,也格外果決,連法蘭西大使都被毫不留情的趕了出去。

沒辦法,杜蔚國這尊瘟神來了!

還是頂樓居中的那間套房,杜蔚國才剛剛抵達酒店,就急匆匆的接見了三位“貴客”。

當真都是“貴客”,天竺現任內閣總理,還有國防部部長,以及調查分析局局長。

這仨位,都是只手摭天的大佬,在天竺朝廷里的排名也相當靠前,關鍵他們身後都有龐大的家族背景,還有海外勢力支持。

就這麼說吧,他們如果同時出事,天竺最少亂上小半年。

這三位大佬都是今天下午從新德里緊急出發,在杜蔚國抵達孟買前將將趕到的。

他們是身份是談判團,至於談什麼,當然是煞神的興師問罪。

之前,杜蔚國在波斯先後遭受了兩次來自虺教的襲擊,而虺教則是起源於天竺,老巢大概率也在天竺境內。

這就叫黃泥爛褲襠,天竺雖然有些冤枉,但是難辭其咎。

前後兩次襲擊,杜蔚國雖然連毛都沒掉一根(表面上看起來),但龍牙卻損失了200多。

還有成千上萬被無辜屠戮,變成了倀屍和犬人的平民,另外,開塞利城也遭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到現在也沒有停歇戰火。

開塞利那邊,正如杜蔚國所料,波斯的第32旅在清剿瘋狗和犬人的過程中損失慘重。

第32旅是波斯中央軍旗下的精銳機械化步兵旅,一年前開始換防到開塞利西北100多公里的克爾謝希爾。

其目的不言而喻,遏制和防備胡大姑娘的勢力北上。

32旅麾下有3個整編團,一個炮營,還有加強警衛連,偵查連,再加上旅部和後勤,總人數6000多。

結果自從開始清剿埃爾希耶斯山的戰鬥打響,短短一個小時內,就傷亡超三成。

胡三一語成讖。

三大主力團,幾乎就沒一個囫圇個的,幾乎在短兵相接的瞬間就被潮水般的瘋狗和犬人咬得分崩瓦解了。

要不是龍牙這邊有了提前準備,緊急調集了第三,第四大隊,集結了全部力量,1300多名隊員,湊出一個團的規模。

龍牙在城西郊利用車隊,沙包還有鐵絲網,依託伏擊的民宅,緊急構建出了一條臨時陣線。

8輛裝甲運兵車車載的35機關炮,100多機槍陣地,1000多支最先進的全自動步槍,龍牙的火力強大到離譜。

這才將將幫打退了瘋狗潮,幫32旅穩住了陣線,要不然,他們都容易全軍覆沒。

龍牙之所以傾巢而出,一方面為了協助戰鬥力拉胯,戰鬥意志薄弱的波斯軍隊,防止被徹底激怒的瘋狗躥進城區肆虐。

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提防這些被打崩之後的兵痞,潰軍,跑到城區來禍害平民。

畢竟,波斯人戰敗這個結果,杜蔚國他們早有預料。

胡大姑娘也跟杜蔚國來孟買了,臨走前交待周家駒,任何人只要敢對平民出手,格殺勿論!

她下達這道命令時候,是當著32旅旅長貝爾塔以及波斯國情部副部長穆斯塔法的面。

一點面子都沒留!

這次來天竺,杜蔚國擺出的陣仗很足,2架貝爾法斯特SC-5,4架蘇制的安12運輸機。

不僅帶着翔太他們,就連胡大姑娘和她麾下的所有班底也一起帶了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從蘇達克趕來波斯支援他的2個整編中隊,244名克格勃A部隊,也一起帶了過來。

光是他帶來的隨員,就幾乎住滿了整間泰姬陵酒店。

也是因為他拉足了架勢,一副要在天竺大開殺戒的造型,這才嚇得天竺當局立馬派出了陣容奢華的談判團。

至於開塞利那邊的後續戰局,目前已經交給周家駒全權負責。

打戰,不是胡大姑娘的專長,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才是更好的選擇,她只需要牢牢的掌握住這支隊伍就好。

而且,胡大姑娘也足夠自信,只有杜蔚國不死,波斯人就不敢動龍牙。

其實這才來天竺,杜蔚國還真就不是問罪,他有別的盤算。

雖然他忌憚虺的恐怖,並不打算立刻跟虺教全面開戰,但是防備一手還是必要的。

虺教這些專門玩痛苦祭祀,甚至連自己都不放過的腦殘,都是無法預測的瘋子,難保不會主動對他展開新一輪的攻擊。

如果他們攻擊的目標依舊還是自己,那麼戰場當然不能選在自己的地盤上,虺教的起源地天竺,才是最佳選擇。

如果他們要禍害杜蔚國的其他地盤,那麼天竺依舊是個不錯的選擇,離暹羅很近,港島也不遠。

至於奎亞那,遠隔重洋,實在太遠了,杜蔚國顧不上,相信虺教也同樣鞭長莫及。

“衛斯理先生,對於開塞利發生的事情,我方深感遺憾,如有需要,我方願意提供必要的支援。

關於虺教,我們已經收到了雷娜部長的相關通報,對這顆禍害西亞的毒瘤,我方的態度是堅決剷除!”

濃濃的外交腔調,滴水不漏。

率先發言的是個鬚髮皆白的,帶着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有親和力的小老頭,英語很流暢,地道的倫敦腔。

他叫阿米爾·拉奧,天竺的內閣總理,一張嘴就能聽出是個資深的政治老炮。

不僅拉近了關係,表明了態度,還把虺教跟他們天竺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同時也封住了杜蔚國發難的借口。

“呵呵~”

杜蔚國笑得意味深長,丫的,跟老子來這套,想一推二六五,當老子是小白嗎?

“很好,既然如此,請問阿米爾·拉奧閣下,貴方需要多久能夠徹底剷除境內的虺教勢力。”

你有千條妙計,我有一定之規。

杜蔚國是莽夫人設,所以對待這些政客的方法一貫簡單粗暴,繞開那些虛頭巴腦,單刀直入。

“呵,衛斯理先生,不用這麼客氣,你叫我的名字拉奧就好~”

聽到杜蔚國的問題,拉奧的表情微窒,不過他的反應非常快,隨便找了句廢話搪塞過去。

期間他還自然而然的扶了扶眼鏡架,藉機瞥向身旁的高瘦中年人,非常隱晦的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這個中年人個子很高,超乎尋常的瘦,臉色萎靡,有點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感覺。

不過這傢伙的眼神桀驁,自從坐下后,他就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杜蔚國。

他叫薩爾曼·汗,天竺調查分析局局長,這個部門是天竺獨立后成立的情報機構,權力很大。

拉奧的眼神很好理解,讓薩爾曼·汗趕緊把話頭趕緊接過去。

他堂堂的內閣總理,日理萬機,平時關心的都是國家大事,怎麼可能知道區區一個斜教組織。

這種事,當然是專門負責情報和反恐的調查分析局來負責。

“麻痹的,老子也特么不知道啊,誰特么閑着沒事會去關心這些教派的臭傻皮?”

薩爾曼·汗翻了個白眼,心裏媽賣批。

說實話,在雷娜緊急通報他們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還有天竺境內還有虺教這麼一號組織。

事實上,天竺才獨立沒多久,國內情況混亂,百業待興,很多地方甚至還處於半割據半自治的狀態。

在這樣的前提下,這些教派勢力在天竺都是野蠻生長的狀態,只要他們不鬧事,基本沒人關注。

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拉奧既然都已經這麼明顯的暗示了,薩爾曼·汗也不能裝傻。

“衛斯理先生,在開塞利遭受恐襲之前,我方並不知曉虺教的存在,甚至都不清楚這個教派在天竺是否存在。

調查需要時間,搜集犯罪證據,剿滅也需要時間,所以,我方目前無法提供準確時間。”

他這話說得相當硬氣,甚至多少有點挑釁的意味,杜蔚國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眼裏也閃爍起危險的光芒:

“你叫薩爾曼·汗對吧,調查分析局局長?你的意思是我無中生有,故意誣陷你們?”

薩爾曼·汗一開口,拉奧心裏就咯噔一聲,他沒想到這傢伙說話居然這麼沖,跟個愣頭青似的。

按理說,作為情報機構的負責人,薩爾曼·汗應該最清楚杜蔚國過往的誇張戰績以及他肆無忌憚的個性。

剛才在來的路上,其實大家就已經定好了調調,盡量哄着這位大爺,不要激怒他。

拉奧無法理解,這傢伙為啥突然像腦抽抽了一樣,口不擇言。

別說他了,就算是克格勃的一把手尼科諾夫,還有中情局的頭頭道格拉斯,現在也不敢在杜蔚國面前這麼囂張。

事實上,薩爾曼·汗其實已經非常客氣了,他並不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而是地地道道的紈絝官二代。

這傢伙上過軍校,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混日子,從沒帶過兵,也沒上過戰場,更沒在間諜的崗位上真正磨礪過。

軍校畢業后,他留學倫敦,紙醉金迷的混了幾年鍍了金,回國之後就開始平步青雲,僅用幾年就坐到了這個高位上。

說白了,這傢伙就是個德不配位的繡花草包。

或許有人會嗤之以鼻,草包怎麼可能坐在這麼高,這麼重要的位置上?早被周圍的老狐狸們玩死了。

可實際上,這種情況很正常,並不鮮有。

如果位子坐的足夠高,而且身後還有足夠強的背景力挺,哪怕是頭豬,也能坐得穩如泰山的。

尸位素餐這個詞,就是專門用來形容這種現象的。

“衛斯理先生,薩爾曼·汗他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性格耿直,說話總是直來直去的。

不過他說的也的確是實情,這個虺教我方目前一無所知,暫時沒辦法立刻定出清剿的時間。”

拉奧這條老狐狸馬上跳出來打圓場。

杜蔚國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掏出煙盒點了根煙,緩緩呼出煙氣,這才幽幽開口道:

“拉奧先生,這個虺教非常邪門,行事兇殘,他們可以輕而易舉在天竺的任何一座城市,任何一個時間節點,複製之前開塞利的恐怖襲擊。”

“您的意思是,也許下一刻孟買就會爆發“犬人”瘟疫?”拉奧神色凜然。

杜蔚國點點頭:

“嗯,沒錯,如果他們執意要跟我開戰,沒準下一刻,瘟疫就開始在城區蔓延了。”

一聽這話,拉奧目光劇震,薩爾曼·汗更是不堪,眼中閃過凶光,忍不住脫口而出: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孟買?你想害死~”

“啪!”話音未落,突兀的耳光聲就驟然響起。

薩爾曼·汗被杜蔚國抽得從沙發上跌落下來,幾顆后槽牙飛出,半邊臉都腫了。

杜蔚國的力道控制的很好,這倒霉蛋沒暈,只是捂着臉,眼神驚愕的望着他,滿臉的不可思議。

拉奧和始終作為背景板的國防副部長,也同樣錯愕,他們沒想到杜蔚國居然說動手就動手。

到了他們這個現在的層級,算是摸到權勢的天花板了,凡事都講究一個體面。

已經不可能再動手,甚至連吵架和說重話的機會都不多。

哪怕心裏恨得牙痒痒,表面上也會笑呵呵的你好我好。

更別提被當眾甩耳光,連后槽牙都抽掉了,這侮辱性太強了,比直接殺了薩爾曼·汗還難受。

“草包,我知道你是安巴尼家族的,不過你只是家裏推出來站位的吉祥物而已。

你老子難道沒跟你交代過我是誰嗎?你特么再敢多廢一句話,我就弄死你。”

安巴尼家族是天竺最強大的幾大家族之一,崛起於二戰前後,同時也是共濟會的高桌議員。

而薩爾曼·汗則是當代家主幾個私生子的其中之一,被安排在調查分析局這個咽喉之地。

平時他的工作內容,都有專人幫他處理,講話也是有稿子的,比較重大的決定,都是他老爹拍板決定的。

杜蔚國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吉祥物,提線木偶。

這次,因為杜蔚國來得太急,所以他的行程也是臨時決定的,而他老爹現在倫敦,來不及囑咐交待。

現在看來,薩爾曼·汗這草包估計也是被人暗戳戳的擺了一道。

薩爾曼·汗半邊臉都被抽麻木了,又氣又急,牛逼了大半輩子,他啥時候受過這份氣?

“你,你敢打我?你~~”他的渾身哆嗦,惡狠狠的瞪着杜蔚國。

不過在杜蔚國冷冽如刀的目光下,他頓時如墜冰窟,聲音戛然而止,連頭都垂了下去。

剛剛那一瞬,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死亡的迫近。

“衛斯理先生,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此時,老狐狸拉奧已經回過神了,連忙打着圓場。

杜蔚國也沒慣着他,冷冷的打斷道:

“一個月,拉奧先生,我只給你們天竺官方一個月時間,把虺教在天竺的情況調查的清清楚楚。”

捻滅煙頭,他又補了一句:

“對了,我善意的提醒一句,虺教行事極端,你們如果不想全國範圍爆發瘟疫,最好是暗中調查,別過度刺激他們。”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杜蔚國起身,根本不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片刻之後,臨近佛曉,兩架貝爾法斯特運輸機再次起飛,一路向東而去。

“衛斯理,你現在都啥身段了,對付區區一個古董掮客,還需要親自出馬?”

機艙里,寬大的真皮沙發床上,雷娜不着寸縷,渾身汗津津的,蜘蛛似的纏在杜蔚國身上。

很顯然,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激戰。

“我有個屁的身段,就是個幹活的命,吉布森辦事一向沉穩妥帖,現在他突然失聯了,這個情況我不得不重視。”

這兩天,杜蔚國一直都在波斯跟阿提亞糾纏,沒空跟吉布森聯繫。

結果,來孟買的路上,發現他居然失聯了。

要知道,吉布森之前去莫蒂哈里追殺艾吉·漢考克,他可不是一個人去的,還帶了4家山貓武直機,一整個中隊的六處外勤。

另外,雷千鈞,狗剩,還有尼姆他們也在那邊。

這樣豪華的陣仗,別說只是對付區區一個古董掮客,就算攻佔莫蒂哈里估計都綽綽有餘了。

肯定出事了,雷娜主動請纓過去查看,杜蔚國有點不太放心,索性也跟了過來。

“那你也沒必要親自過去啊?怎麼?不放心我?”

杜蔚國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雷娜脊背上兩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這是當初在港島,血獠留下的。

“嗯,的確有點不太放心,雷娜,現在是多事之秋,我不想你出什麼意外。”

一聽這話,雷娜有些動情:

“謝謝你,衛斯理,說實話,你能陪我過來,我非標感動,不過也挺意外的。”

說到這裏,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剛剛出發前,你身邊那幾個女人,她們的眼神,我現在想起都覺得不寒而慄。”

她說的幾個女人,除了胡大姑娘,還有神舞,神樂,袁櫻,都是頂尖的能力者。

當杜蔚國決定只帶雷娜去莫蒂哈里城的時候,這幾個女人的眼神確實有點難以言喻。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麼雷娜估計瞬間就得被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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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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