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燒香的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燒香的

上午,荃灣,下花山附近,某個僻靜的隱秘之處。

「我丟!雷,雷嘿煞神!」

一個捲毛小子,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杜蔚國,忍不住咋咋呼呼的喊了出來。

這個捲毛就是城市獵人偵探社的孟波,該說不說,這傢伙還是有點小帥的。

20多歲,身高180左右,寬肩窄腰大長腿,肌肉也很結實,濃眉大眼,留着一頭波浪似的偏分捲髮,粵語說得賊溜。

只是這傢伙的眼神輕浮,嘴角還掛着壞笑,破壞了整體的英挺感。

自從進門,他的一雙賊眼,就不住的瞟向茅愛衣的胸前凸起,直到看見杜蔚國,才收回了視線。

「你認識我?」

杜蔚國挑了挑眉,他的語氣很平淡,並沒有感覺特別驚訝。

畢竟他在港島不止一次的拋頭露面,見過他的人不在少數,孟波他們又是專吃私家偵探這碗飯的,消息靈通些也不奇怪。

「認,認識,煞神爺,我丟,真的是你啊,你實在是太特么英俊了,比我想像的還要年輕,我特別崇拜你。

「嘶不對啊,像你這樣隻手遮天的大佬,居然找我們做事?你該不會是想坑我們吧?」

孟波這傢伙性子跳脫,膽大包天,同時還是個話癆,說話口無遮攔的,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

「八嘎!孟波,敢跟主人這麼說話,你是不是活膩了?」

老話說主辱臣死,杜蔚國還沒說什麼呢,茅愛衣就炸毛了,指着孟波鼻子厲叱。

其實,杜蔚國再三囑咐過她,管他g叫先生不要叫主人,但是情緒激動之下,她忘了。

孟波扭過頭,呲着牙花子,擺出一副自以為瀟洒不羈的笑容,混不吝的調侃道:

「安啦!煞神爺不是小氣的人,肥波,皇帝不急太監急?你是不是看我靚仔,想主動跟我搭話?」

孟波也是個中日混血,東瀛佔領期間出生的,只不過他老子是華夏人,所以才取了個中文名。

事實上,他是在東瀛長大的,只是後來被當地人排擠的實在混不下去,這才被迫回了港島。

所以,孟波自然懂日文,而肥波則是這孫子隨口給茅愛衣取得外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雖然有些粗俗,但還蠻恰當的,茅愛衣的身材確實比較頂。

「八嘎!你找死!」當著杜蔚國的面被如此羞辱,茅愛衣的臉頰瞬間殷紅如血,她被激怒了。

茅愛衣可不是嘴炮,喝罵聲中,小太刀已然脫鞘而出,化作一道凄厲的寒芒,毫不留情的朝着孟波的脖子劈了過去。

她這一手在東瀛還有個響亮的名頭,居合斬。

因為她用的是不到一米長的小太刀,攻擊距離雖然短了些,但是拔刀的速度卻更快。

迅若雷霆,這一刀如果劈實了,孟波必然人頭落地。

「撲街!肥波,你母老虎,你特么瘋了?你就要殺人啊!」

好在孟波也不是泛泛之輩,這傢伙天賦異稟,身手不是一般的好,反應也快。

他的身體猛地後仰,間不容髮的躲過了這斷頭一刀,同時游魚般的向後退去,嘴裏也沒閑着,哇哇亂叫。

「八嘎!」

茅愛衣是典型的人狠話不多,只罵了一句就沒話了,手裏的小刀卻揮得密不透風,一刀緊似一刀。

刀刀直指孟波的要害,她是真動了殺心。

孟波的身手雖然不錯,但他的大部分本事都在槍上,算是個頂尖的中程射手,體術這方面,終究是他的弱項。

江湖上始終流傳着一個說法,爭論不休,五步之內,刀比槍快,這絕對是扯淡。

事實是五步之外,槍比刀快,五步之內,槍又快又准。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眼下這種情況,倒是適用這個說法,茅愛衣的刀太快也太狠了,都特么砍出虛影了,快到孟波根本沒機會掏槍。

他的槍就藏在後腰,一把經典的銀色的史密斯威森M***口徑左輪。

不過在茅愛衣山呼海嘯般的攻勢下,孟波根本就倒不出手,更沒機會口花花了。

茅愛衣已經砍紅眼了,孟波左支右絀的顧頭不顧腚,處境岌岌可危,隨時都可能喪命。

孟波並不是自己過來的,他還有兩個同伴,一男一女,都挺年輕,也挺精神的。

眼瞅着孟波已經命在旦夕,他們都急的不行。

不過杜蔚國這尊真當的面,他們投鼠忌器,借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出手拉偏架。

「茅愛衣小姐,對不起!我代孟波道歉,請務必手下留情!」

實在被逼得沒轍了,女孩只能大聲的道歉求饒道。

她叫楨村香,很年輕,撐死也就18,9歲,個子很高,長得也挺漂亮的,算得上容貌清麗,多少還帶點英氣。

只是她發育的不咋地,相當不咋地,胸口平得都能當菜板用了,根本分不出前胸後背。

配合她假小子一樣的短髮,很難激發男人的慾望。

楨村香喊得很大聲,簡直震耳欲聾,茅愛衣當然聽到了。

不過她卻置若罔聞,眼神凶戾的繼續追砍着,此刻,孟波已經逼到了牆腳,沒了輾轉騰挪的空間,喪命在即。

「好了。」杜蔚國終於說話了。

他的話音未落,刀光就驟然一收,此刻,小太刀的刀刃已經抵在了孟波的咽喉前,距離只剩區區2厘米。

孟波的額頭上全是冷汗,臉色煞白,渾身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鬼門關里走了一遭,他是真怕了。

再看茅愛衣的時候,眼神躲閃,已然沒了剛才的輕浮。

杜蔚國慢條斯理的拿起煙盒,悠哉悠哉的點了根煙,緩緩呼出煙氣,語氣戲謔:

「我還得用他們做事,暫時先留個活口,做不好事情,再殺也不遲。」

「是,先生。」茅愛衣頷首,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

隨即,她扭過頭,緩緩的收起小太刀,眼神如勾,狠狠的剜了孟波一眼:

「哼,孟波,今天算你走狗運,再敢滿嘴噴糞,我保證一定會殺了你。」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狠你是老大,你說的算。」

孟波這傢伙沒臉沒皮的,倒是能屈能伸,連忙高舉雙手做投降狀。

「就是這件事,怎麼樣,能不能查明白?」

片刻之後,杜蔚國把自己的委託說完,重新點了根煙,一邊吞雲吐霧,一邊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沉默不語的城市獵人三人組。

仨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很凝重,還是嘴快的孟波忍不住率先開口了:

「衛斯理先生,這個委託,我們能不接嗎?」

他們也不傻,這個案子明顯涉及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或者團體,連煞神都得偷偷調查。

這已經不算是什麼混水了,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萬丈深淵。

「嗯?」

茅愛衣頓時冷哼一聲,手已經握住了刀柄。

孟波被嚇得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委屈巴拉,滿眼祈求的望向杜蔚國。

他有種錯覺,好像傳說中殺人如麻的煞神爺,脾氣還不錯,反正比動輒就要砍人,蠻不講理的茅愛衣更好說話。

再怎麼說,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在哪擺着呢,都封神了,不至於以大欺小

,直接對他們這些小卡拉米動手。

丫的,這孫子居然把我當成軟柿子了,杜蔚國斜了他一眼,反問道:

「你覺得呢?」

「呃」

被杜蔚國幽潭般的雙眸盯上,孟波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瞬間洞穿了,口乾舌燥,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不,不能。」

「呵呵」杜蔚國嗤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所以,你們需要多久能把事情給我查明白。」

「衛斯理先生,請問,如果我們最終查到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您會保證我們的人身安全嗎?」

孟波同伴中,那個始終沉默寡言的男人開口了,語氣還算沉穩。

他叫楨村秀幸,城市獵人三人組裏最年長的。

別看孟波的戰力最高,但他才是正兒八經的老大,城市獵人這個名號,也是他闖出來的。

「當然。」

杜蔚國的答覆很篤定,斬釘截鐵:

「不管是什麼大人物,哪怕是港督,你們也不用顧慮,只管放手去查,一查到底,我保你們。」

一聽這話,楨村秀幸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不過孟波卻忍不住咋呼起來:

「撲街,太特么牛皮了!那我們不相當於攥着尚方寶劍了,想干誰就干誰了?顏雄那個老不死」

杜蔚國的眉頭微微皺起,露出些許不渝之色。

孟波說得是粵語,語速飛快,茅愛衣的語言天賦一般,雖然已經來了港島幾個月,還是聽不太懂。

但是她始終一瞬不眨的觀察着杜蔚國的表情,見他蹙眉,毫不遲疑的把手按在了刀柄上,蓄勢待發。

只要杜蔚國一聲令下,她絕對會毫不遲疑的砍下孟波的狗頭。

「閉嘴!」同樣擅長察言觀色的還有楨村秀幸,他馬上按住孟波的胳膊,低喝打斷。

孟波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得過於意忘形,口不擇言了,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楨村秀幸有些焦急的保證道:

「衛斯理先生,您別聽他胡說,我保證,調查過程中,我們絕不會亂來,更不會胡亂攀扯。以權謀私。」

杜蔚國抬手看了一眼腕錶,已經10點40,快到中午了,阿稚應該也快醒了。

他有點不耐煩了,加重了語氣:「時間,你們需要多長時間?」

楨村秀幸斟詞酌句的解釋道:

「衛斯理先生,這個案子有點複雜,裏邊的水也很深,我們起碼也要半個月才」

杜蔚國抬手打斷:「3天!給你們200萬港幣。」

一聽這話,三個人都愣住了,既驚詫於杜蔚國的的大手筆,也驚恐於急迫的期限。

要知道,現在港島的白領平均薪水才300港幣,一套像樣的房子也才要幾萬港幣。

他們平時接受委託,平均價格也就萬八塊,接過最大的一個單子,酬勞也不過才3萬塊。

就這,已經算是港島私家偵探社頂天的收費標準了,還不是天天都有活。

200萬港幣,夠他們不吃不喝的幹上十幾二十年,四捨五入,約等於一輩子了。

換句話說,只要干成了這一單,他們都可以提前退休,享受生活了。

時間緊任務重,風險很大,但是誘惑也同樣巨大,大到根本就無法拒絕。

三個人面面相覷的,都十分心動,又有些畏懼,舉棋不定。

「做不到,你們就自己選個墓地吧。」就在此時,杜蔚國又冷冷的補了一句,直接把他們從天堂拉到了地獄。

一聽這話,三個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漆黑如墨,如喪考妣。

「阿稚,怎麼哭了?」

臨近中午,當杜蔚國回到港大那處安全屋的時候,阿稚正躲在被窩裏抹眼淚,身子一抽一抽的。

聽到杜蔚國清朗渾厚的聲音,她先是渾身一僵,隨即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看清站在面前的真是杜蔚國,阿稚飛鳥投林般撲進他的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

「我,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呵呵」杜蔚國輕輕摩挲着她光潔如玉的脊背,揶揄的打趣道:

「我哪也不去,阿稚,現在可是正午,青天白日的,你連衣服都不穿,是不是有點太奔放了?」

此刻,阿稚渾身光溜溜的不着寸縷,姣好的身材一展無遺。

她才剛醒不久,一睜開眼睛就發現杜蔚國不見了,她就開始痛哭流涕,根本沒顧得上穿衣服。

「呀!」阿稚驚羞叫加,臉色瞬間緋紅的都要滴血了,慌慌張張的拽起被子鑽了進去。

杜蔚國伸出手指,隔着被子輕輕彈了她的小腦袋一下:

「怎麼還害羞了?阿稚,咱們都坦誠相見不止一次了,我哪沒看過啊?」

「哎呀,先生」阿稚躲在被子裏,含羞帶怯的嬌嗔道。

「哈哈」杜蔚國被她逗得開懷大笑。

說實話,他最近都有點沉迷跟阿稚相處了,這種遠離勾心鬥角,遠離腥風血雨的感覺,輕鬆悠閑的生活,讓他欲罷不能。

午飯吃得很樸素,昨晚的剩菜熱了熱,額外蒸了米飯,又炒了個蛋。

即便這樣,杜蔚國依舊吃的很香甜,風捲殘雲一般,這種模式,讓他更有居家過日子的感覺了。

下午,杜蔚國重新變了裝,連阿稚都幫忙到飭了一下,化妝成一對其貌不揚的中年夫妻。

他們手牽手在街上一頓神逛,啥也不賣,就是溜達,之後還去銅鑼灣新開的鯤鵬影院裏看了場電影。

小龍哥的新片,魔幻動作題材《烏鴉》。

這部電影的題材十分新穎,領先當下近20年,由於投資到位,不是洗錢爛片。

所以電影的精作相當精良,劇本,場景,演員,台詞,動作神技都十分過硬。

外加小龍哥現在的全球票房號召力如日中天,票房再次大爆特爆。

至今,都已經上映3周了,今天還不是周末,上座率依然高得離譜,至少7成以上。

據影院的經理說,這部電影,有望登鼎今年的全球票房榜首。

僅憑這部電影,主要出品方,投資佔比高達65的鯤鵬影業最少能獲利上億。

加上電影的周邊,錄像帶,以及小龍哥廣告代言分成,估計還能再翻一番。

傍晚,杜蔚國和阿稚坐二層觀光巴士回到了港大附近,找了家乾淨的茶餐廳,隨便吃了些東西。

再之後,自然又是喜聞樂見,活色生香的成人運動環節。

阿稚今晚的興緻格外高漲,曲意逢迎,幾乎是豁出命來跟杜蔚國抵死纏綿。

「先生,謝謝您,我今天感覺好幸福,從未有過的幸福,就算立刻死了,我也值了。」

這是不知道多少次抵達巔峰,阿稚在意識模糊,即將昏厥前,夢囈般說的最後一句話。

杜蔚國寵溺的撫摸着她的臉頰,幫她蓋好被子:

「阿稚,我也謝謝你,這幾天我過得很愉快。」話音剛落,他就原地消失了。

「說說看吧,都查到什麼了?」

月上中天,荃灣,茅愛衣準備的秘密場地,杜蔚國點了根煙,語氣帶着一絲慵懶。

楨村秀幸兄妹並排坐在他的對面,孟波沒在,

估計是擔心這傢伙說話不過腦子,惹來殺人之禍。

「衛斯理先生,現在港島的黑白兩道全都動起來了,所有人都瘋了似的找這個苗偉志。」

「嗯,然後呢?」

杜蔚國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小馬哥做為他在港島明面上的代言人,現在的能量可不小。

「衛斯理先生,這個苗偉志,他的背景挺簡單的,好像並不是什麼人的白手套,唯一有可能有能力指使他的,就只有鯤鵬影業的馬先生。」

見杜蔚國的眉頭皺起,楨村秀幸連忙繼續解釋道:

「當然,這種可能性已經被您否定了,所以,我們只能從他的出身和交際着手調查。」

杜蔚國的眉頭挑起:「結果呢?」

「苗偉志是梅州五華縣人,江湖出身,他是前年春天跟同鄉一起偷渡來港島的。」

說到這裏,楨村秀幸飛快的瞄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這才繼續說道:

「他的同鄉里,有燒香的。」

「燒香的?」杜蔚國本能的感覺一陣膩歪。

燒香,這是一個江湖切口,大意就是信教的,但信的絕不是佛道這些正教,而燒香的,自然就是信徒。

杜蔚國對這些腦子有病,神叨叨的傢伙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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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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