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 水鹿 豹 鬣狗
?關於婦人。(_泡&書&吧)
軍營里不能有婦人,這不用多說。王白定下的規矩。
可也有例外,至少狼桃等人回來時就帶了婦人回來,也沒被懲罰。
所以又有規定,不可有針對性的去掠奪婦人,這裏針對性那意義就明顯了。
這個時代,剛從溫飽問題過來,大多數人腦子沒那麼複雜。王白的規定很管用的。
作為部落的標誌,熊苗留下了塊精製的木板。
木板上雕刻的就是一條龍。
華氏走後。那個不知名的部落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
華氏的陶器精美。儘管不是禮器,但已經能震驚到他們了。
華氏的衣服華美。他們的部落可沒那個處理皮革的技術,色彩方面更是華麗呀。
人家在這住一晚上,大多數人和衣就地睡下,可還是很快的搭了個帳篷給祭司住。
人家就在這裏吃的那一個晚餐,那表現出來的是飲食文化,文化呀。當然他們只有這個想法,用什麼詞用什麼東西來形容,他們不知。他們還只會在岩石上刻畫,只會在繩上打結。
於是華氏大軍走了之後。
他們馬上就派人上了山,在一個很隱秘的山洞裏,又用一塊特別的石頭,在山洞裏畫了很多很多。至少畫了有十幾個平方的畫面。
尤其是看到的馬,畫了不少,大大小小。一看就知道這是新出現的事物。而且佔據重要地位。
另外。村子裏某個小屋裏,又編出了一大砣繩結。主要是需要記錄的東西太多了。他們在整理了語言之後,關節之處都打了上結,有大有小,幫助記憶。
這些構成他們部落的口述歷史。沒有文字呀。
這幾天的經歷,經過部落里的老人,祭司和族長之類的集體討論了一下,然後形成了一個講稿。然後由負責部落文化傳承的祭司們多次反覆講述。
你講給我聽,我講給你聽。
這可是部落發展的一個重大事件,也可能是部落發展的一個轉折點。可一定要詳盡的紀錄下來,傳承下去。
大部隊繼續出發,此過種種的營地痕迹都很好的留下。日後回來還能在繼續在這裏駐紮的。
近衛軍什長順帶着他的那什人繼續出發,他們要追尋另一支斥侯小隊枝的蹤跡,然後超越他們繼續充當前鋒。
什麼是乍暖還涼時候,現在就是。
白天沒有風。在大河之上,太陽曬的真要一個爽。大家這時都願意到船上甲板上站樁。
可要是一有風起,不管是勢弱的北風或是加強的東風,都讓你感覺到冷。
第一個點,順很快就發現了前隊留下的痕迹。他在周圍又做了簡單的佈置之後,繼續前行。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順追上了枝的斥侯小隊。兩隊在大河之北相遇。
吃的是不知名的獸肉,喝的是能叫出名字的魚湯,湯里還有菜。
反正這年頭也沒人種菜的,地里多的事,只不過不同的季節產量不同罷了。你需要做的事就是季節到時,你多收割多採集點。晒成菜乾。沒菜吃時就吃菜乾。**泡!書。吧*
天春,菜很多,行軍,要求不高,有菜吃就行。
兩隊人大吃大嚼大喝,在他們不遠處。前些天出現過的窺視他們的部落的人隱在暗處。
再往前走,就要出了這個部落的地盤了。不能繼續盯了。
這個部落很糾結,因為他們真的搞不清楚。這支龐大的隊伍,逆水而上,到底想幹啥。
這些人,不象是出來收集食物的,也不象是收集人的。
這年頭,收集人,那就是要殺老人抓成年人綁着小孩子,人就意味着部落的將來。
這年頭,收集食物,就意味着要佔領地盤,有地盤才會有食物。
可是,現在這隊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他們想不出打醬油這種詞。
這隊人里明顯都是戰士呀。這是很重要的信息。這是很危險的信號。
可是,他們不知怎麼處理這個信息,這個信號。
發現一隊人,都是戰士,逆水而上。
這個消息散了出去,用他們的方式散給了他們認為友好的兄弟部落。
他們的方式有很多種,結合起來,那就是語言動作符號和圖案。
有些東西不好表達。比如船,比獨木舟要大,說不清楚,畫個圖就明白了。
眼見着要出邊界了,這個部落的人迷惑中帶着喜慶。
這個煩惱要成為別人的了。
順和枝兩人已經交流過了這兩天的經歷。
枝透露有感覺被人盯着。這是斥侯的通病,順也不以為然,他本人就參加過斥侯的訓練。
斥侯總會在一邊盯別人的,所以總會怕被別人盯,所以神經較敏感,全身都是大拇指呀。
接下來,枝的人開始收集食物之類,順帶着他的人又上路了。
這下子窺視的人緊張了起來。
因為順帶的人走開了,枝的人沒有走,而且在他們地盤邊界處象是要紮營。
一天之後。大隊人馬來了,果然紮營了。
雖然是個臨時的營,在獵狼和熊苗眼中,這裏就是住上兩天而已。
可讓窺視的人緊張的不行。
不管怎麼說,這兩三百號人要打獵要找食的呀。
要不要繼續窺視下去,要不要忍下去。
因為這些人在自家的地盤上找食呀。這有點撈過界了。
大河裏捕魚就算了,還要上岸打獵。
枝帶隊去打獵,打獵一度是戰士們的副業,斥侯們更是樂此不疲。
大物呀。此地有大物呀。而且還有不知名的野獸。
枝已經盯了天上的鷹好久了,那鷹可大,獵到的話,把飛羽插頭上,應該是很拉風的事。
林子裏的水鹿也不錯,只不過那水鹿太機敏了,在水邊跑的又是飛快。
早上去設伏,天氣,還真有點受不了。
不過這次。既然大部隊到了,還是要去辛苦一下,獵上些水鹿過來。給大部隊弄點新鮮的肉食。
早早就到了水鹿必經之地去設伏。枝可是把全隊人都帶上了。還有那一個被叫作毛的蠻人。
此人體毛多了些長了些,但此人打獵是把好手,弓箭使的不錯。
毛顯然對水鹿是熟悉的。因為他能發出象鹿鳴一些的“幼幼”聲。學的蠻象。
夜色無邊,風鳴出林。大河之水拍着岸。
林子裏夜間動物顯然要比白天多的多。
林子裏是時不時的聽到各種聲響,有的熟悉有的陌生。
月光下,暗夜中,一切都是灰亮亮的。
更多的動物隱於林間,偶爾也只是看到灰色的身影。
目光掃過時。啥都看不到,看不出。
可只要你伏在里。一動不動的睜着眼睛,一會會,就會發現這裏動了,那裏動了,細細分辨,還真是有點小熱鬧。
看到水鹿的時候,毛蠻對着枝打了個手勢。可惜。枝沒看他這個方向。
於是他又學着水鹿叫一聲。
這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於是大家都看到鹿群了。
同樣的,鹿群也聽到了。
水鹿通常是母鹿和小鹿一起雄鹿離群而居,只有到繁殖季節才會去追逐母鹿。
毛蠻同志的口技演的極好,顯然是雄鹿的聲音,而且讓母鹿聽着象是發情雄鹿發出的叫春聲。
眾母鹿一陣惡寒。還沒到交配季節呀。
眾母鹿正準備小繞一下路,離這頭髮錯情的雄鹿遠些。繞道去那片水草豐美之地。
事出反常必妖之,眾母鹿也知這理。
開春了呀。水草埋在泥里水底的嫩莖最好肥美。
鹿群靜靜的在林子裏移動。鬱悶的不只是埋伏着的枝等人。
鬱悶的還有趴在樹上的豹子。確切的說,是兩隻。
這兩隻豹子剛剛離開母親不久,剛到這片林子不久。
在樹上趴了小半夜了,好不容易等到這群水鹿經過。
現在,被某隻雄鹿一叫,看着前夜的功夫都浪費了。
但是,雄鹿,聽那聲音,應該是頭雄壯的鹿。兩隻豹子以樹上輕輕的挪動了一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繼續等待。
隨着鹿群的移動,蠻毛引着枝等着悄悄的掩身跟上。
在樹上的豹子眼裏,人與鹿沒啥分別。
不過相對而言,鹿肉吃的多些,人肉吃的少些。
而且根據這兩隻幼豹的經驗,人通常要比鹿容易對付,當然現在它們遇到人不在好對付的之列。以前它們在夜晚沒碰到過人。
豹子獵殺就是一口,咬住脖子切斷主動脈或是切斷脊髓。要不就是咬住喉嚨憋死獵物。
而現在,在樹下移動的這些人,動作姿勢,讓這兩隻豹很鬱悶。
很難一撲到位順利咬中部位。
兩隻豹在樹上又挪動了幾下。
好象還是很難調整好。
再挪動幾下,樹下的人已經都輕悄悄的走開了,走的更遠了。
再接下來,這兩隻豹子又看到了另一群獵物。
確切的說,不是獵物,而是對頭鬣狗。
這是一群狡猾的鬣狗,從下風口過來。有十多隻。
在林間穿過,能只到它們抽舌頭的聲音和掠過灌木的聲音。
豹子從樹上站直了身子。
豹子是身上有斑點的大貓,這會月光下可以看到,可以看的很清楚了,這隻大貓不是一般的大,體長足足有兩米,與獅虎獸相比,這兩隻大貓體形纖細,但從大貓從樹上竄下的動作來看,那可是靈活利索過的多。
豹子想離開。誰也攔不了。鬣狗發現了這兩隻豹子,只是愣了下,然後繼續前行。
這年頭的鬣狗體形可大,要不然也不可能兩三隻就敢跟獅虎獸爭食。對面豹子,鬣狗從來沒怕過。
鬣狗盯着這群水鹿已經蠻久了。對於這些鬣狗來說。現在人在它們前面了步了,不過它們並不在意這些人,它們可以跟人爭,可以跟人搶,甚至可以獵殺人。
枝和他的手下們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的鬣狗。他們的注意邊全在水鹿身上。
枝已經做了督署,每人至少獵殺兩隻。三十隻鹿,應該夠大部隊人人都能分到一塊肉吃了。
遠遠盯着枝的還有別人,這可真的是人,這是一群約有三十多人的隊伍。
這些人動作居然還很整齊,整整齊齊,三五成群的跟在了枝等人的身後。
確切的說是鬣狗群的另一側,遠遠的跟着。
在窺視了枝等人三天之後,他們發現了大隊人馬將要駐紮的意思,於是回部落居住地又招來了些人。
現在已經聚集了三十左右,這三十左右的人里有三個還是鄰近一個部落的,也就是他們西邊友鄰部落的。
接下來,這些東面來的人要進入他們的領地了,他們已經得了消息,也趕過來密切關注着。
這三十來號人,開始以為枝要進入林子,要深入他們的地盤。
前向天枝等人干過這事,而且邊走還邊打繩結呀,弄個木板畫畫之類。
這是在幹啥。大致意圖能猜出。可為啥要這麼干,不清楚。抓破頭皮也想不出。
可枝等人從來沒這麼早就出發過。而且是在多了這麼多人之後,他們這麼早就出發了。為什麼呢。
多了多少人,沒人清楚,這年頭,會數數的人都屬於有文化知識的人,通常是個別遺傳出現問題的,或是部落里的老人,或是祭司之類。
不過沒多會,這些人又感覺到了,枝等人應該是要去打獵,獵水鹿。
新的問題又產生了。糾結呀。
這群水鹿自西向東。數量不小,可是有五十來只,當然他們不知,哈哈,反正數量不少,表達方法有很多,比如讓四至四人坐下,把手和腳都伸出來數數手指腳趾。
還有個辦法,就是拿出幾根繩來打結,到時點點大結小結,估個數字之類。
現在的問題是,這群鹿在這片地方生活了很久,主要活動的區域是那三人所屬部落的地盤。
每年只有在開春的時候,才會往東進入那三十人點多數的這個部落的地盤。
比如現在,這群水鹿已經進入了另一個部落的地盤,還在啃食這個部落地盤上的水草。
更嚴重的是,這些水鹿現在被外來人盯着,要是他們獵殺成功。這些獵物要怎麼分。
這些人會不會分還是個問題呀。雖然他們還沒發現這個問題是個問題。
但大家都想到了,若獵殺了,應該分一下,那要怎麼分呢。
這個問題糾結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