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真是一對絕妙的對手

第六百五十六章:真是一對絕妙的對手

第648章真是一對絕妙的對手

西弗吉尼亞州的鄉紳巨賈到底還是心向聯邦的。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聯邦政府的推波助瀾,本地鄉賢弗朗西斯·皮爾蓬的奔走勸說之下,西弗吉尼亞州的代表民於1861年4月22日齊聚惠靈頓召開大會,並於當日宣佈西弗吉尼亞州已決定從分裂主義主義陣線中分離出來,以一個獨立州的身份加入邦聯。

為西弗尼吉亞重新加入聯邦立下汗馬功勞的弗朗西斯·皮爾蓬如願以償地成為了西弗吉尼亞州的首任州長。

西弗吉尼亞的加入極大地緩解了華盛頓人的安全焦慮,上至身在華盛頓的議員,下至華盛頓的普通市民高興地走上街頭彈冠相慶。

這是聯邦自平定馬利蘭州叛亂以來所取得的最大的政治勝利。聯邦軍不費一槍一彈就成功地將弗吉尼亞州這一南方最強州肢解。

西弗吉尼亞的脫離讓里士滿方面氣急敗壞,為避免剩下的南方搖擺州投入北方的懷抱,南方邦聯的總統的總統不顧羅伯特·李,博雷加德等人的反對陳兵肯塔基和密蘇裏邊境,要求態度模稜兩可的肯塔基州馬上做出表態,要麼脫離聯邦,要麼戰爭。

此舉激怒了肯塔基州的袞袞諸公,原本秉持既不和聯邦結盟,也不和脫離聯邦的那些州結盟之態度肯塔基州迅速做出了加入聯邦的決定。

最後一個南方搖擺州密蘇里州的情況雖然沒有肯塔基那麼糟糕,直接表態加入聯邦,但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邦聯的出兵點燃了密蘇里這個壓抑了數十年的火藥桶,密蘇里州的聯邦支持者和邦聯支持者大打出手。

戴維斯走的這一步棋毫無疑問是一步巨臭無比的臭棋,硬生生地將肯塔基這個潛在盟友推向聯邦。

哪怕是戴維斯什麼都不做,肯塔基最糟糕的情況也不過是保持中立。

現在好了,肯塔基倒向了北方,密蘇里州內部生亂,前途不明。南方搖擺州到目前為止南方可是一個也沒爭取到。

邦聯據肯塔基而控遏俄亥俄河,繼而通過俄亥俄水道威脅俄亥俄州的戰略計劃至此化為泡影。除非南軍能夠真的分兵武力佔領肯塔基,而不是在邊界上擺兩三個連隊列都站不齊整的二線民兵裝模作樣。

西部,一列接着一列蒸汽火車抓着蜿蜒的鐵軌行駛在太平洋鐵路上,天色漸晚,夕陽的餘暉灑在廣袤的原野上,將大地染上一片金黃。火車前方的蒸汽機車噴吐出濃厚的黑煙,升騰而起的黑色煙霧在空中漸漸散開,形成一道又淡又長的尾巴。

火車兩旁是西部壯麗的景色,險峻的山脈不由得讓人感到有些壓抑。視線繼續向上望去,是在雲霧中隱約可見連綿的山頂,山巔被殘陽染成了橘紅色。偶爾有幾隻飛鳥掠過天空,點綴着有些單調的景色。

途經加利福尼亞境內的東部山麓地區,險峻之地原來假設的木橋已經被更為堅固,承重能力更強的鑄鐵橋與鋼橋替代。

這一幕讓第一次乘坐火車的太平軍俘虜深受震撼,這路這橋,到底是用多少鋼鐵才修築而成的啊。他們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這麼多鋼鐵?要是用這些鋼鐵打制武器,又能製作多少刀兵?鑄造多少門大炮?

還有他們現在所乘坐的火車,載着這麼多人和貨居然還能跑得比馬還快,當真是奇物。

“聽那些衛兵說,從我們出發的地方到那個甚麼不拉了城距離逾三千里,所費時間不足三日。照這麼算,這鐵牛能日行千里。”朱衣點掐指一算,嘖嘖稱奇道,“這鐵牛莫不是天父賜予他們的天堂之物?”

朱衣點是跟隨石達開轉輾各地作戰過的太平軍高級將領,長期行軍流動作戰使得他對距離比較敏感。

“天父自個兒都未必有此物。”一旁的彭大順聽到天父一詞,不屑地說道。

五年前發生在天京的那場浩劫仍舊曆歷在目,他早已對所謂的天父心灰意冷,看透了洪秀全和小天堂高層的那些把戲。不然他也不會在被粵勇俘虜后選擇為梁紹瓊效力。“聽說我們到那兒是要打仗的,還是要和洋人打仗,洋人可不好打。你說小梁爺是不是要讓我們那些老廣西的兄弟給他們當炮灰。”朱衣點憂心忡忡地說道。

朱衣點倒不是怕打仗怕死,只是這次被帶到這邊來的兄弟很多都是廣西老兄弟,朱衣點覺得讓這些廣西的老兄弟們當炮灰實在是可惜。

如果在大清,把這些廣西老兄弟拉出去,只要不和精銳的粵勇營硬碰硬,放在哪裏都是一股能夠獨當一面的軍事力量。

“難道我們在梁爺那裏就不是當炮灰了?”彭大順一副看破塵世的樣子,輕飄飄地說道。

梁紹瓊雖然比曾國藩那邊好很多,願意接收太平軍降卒,但他們終究是降兵降將,又有鄉土間的嫌隙,梁紹瓊自然不可能給予他們充分的信任,因此彭大順在梁紹瓊麾下乾的並不是很痛快。

至少沒有他們剛剛起兵那會兒痛快,想到這裏,彭大順不由得感慨道:當初好好的天國,為何變成今天這副鬼樣子。

“北方聯邦和南方邦聯真是一對絕妙的對手。”

專列內,梁耀在收到肯塔基加入北方聯邦,密蘇里州發生內亂的電報后,亦是不由得發出感慨。

“戴維斯他們還下不了決心?里士滿的那幾萬軍隊留着慶祝聖誕節?”同行的薩特在看過電報后連連搖頭,“要是南方有人下得了決心,一個月前就發兵華盛頓,哪怕是只發兵一兩個旅,忍得了一兩個團的傷亡,華盛頓這座芝麻大點的城市,硬啃都啃下來了。”

華盛頓雖然是美利堅的首都,但華盛頓不過是一個純粹的行政中心,華盛頓並不是一座大城市,而是一個只有三四萬人口的小城。

薩特說的不無道理,南方邦聯的高層太過優柔寡斷,畏首畏尾了。又想脫離聯邦,又不肯對聯邦下死手。

南北雙方走到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難道還有和平分家的可能?

“傷亡一個團還能繼續打巷戰的旅,南方目前似乎還沒有這樣的旅。”梁耀遍數南軍各支部隊的番號,似乎目前南軍還沒有這等悍旅。

“至於戴維斯,我想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掌控南方政壇,或許現在南方的溫和派還掌握着比較大的話語權。他們想打,但又怕戰火波及到本州,影響到自己的產業,故而畏首畏尾。”

“我們有這樣的部隊嗎?”薩特饒有興緻的反問道。

“難說。”

梁耀心裏頭也沒有一個肯定答案,從軍以來,他還沒打過傷亡非常慘烈的戰鬥,正兒八經的巷戰他也沒打過。

當然,第二次美墨戰爭時期打墨西哥的那些攻城戰不算,那會兒基本他的部隊一進城墨西哥軍隊就降了,他的部隊根本沒有打巷戰的鍛煉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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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0美洲黃金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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