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孫柯基的情商
孫柯基權雖然被後世的人鄙視的多,但是他的能力還是有的,至少在很多方面他的能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和趙構比起來,在做統治者這方面,他可以說是全方位碾壓了。
當他見到岳銀瓶的時候,他的心中又一次對趙構充滿了鄙夷。
因為他看到岳銀瓶的時候,竟然腦海中生出了害怕這樣的一種情緒,這讓孫權很是無語。
雖然岳銀瓶看上去頗有英武,作為將門女子,英氣非凡,但是在孫權的眼中,岳銀瓶這類沒有上過戰場的,充其量也就是他過去的妹妹孫尚香,這有什麼可怕的。
更何況,現在的岳銀瓶看上去有些虛弱,畢竟她已經因為謀逆的罪名被下到天牢折磨拷問一天了,不久之前秦檜想要拿她做文章,打擊那些他的反對者。
“昏君!我父親和兄長忠心耿耿,你卻以莫須有的罪名冤殺我父親和兄長,我父兄教育我要精忠報國,我面對你這個昏君卻無法下殺手,我岳銀瓶是個不能為父兄報仇,在世何為?千休萬休,不如死休!”岳銀瓶怒斥說。
孫權很是慶幸,那就是雖然趙構膽子小,但是由於他生逢亂世,稱得上一個馬上“狗皇帝”,另外他從小鍛煉的不錯,身體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他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岳銀瓶,防止她撞柱自殺,更防止了自己由於岳銀瓶的輕生而死去。
“狗皇帝,你想要做什麼?”岳銀瓶有些驚慌,這和她計劃好的情況不一樣。
她本來只是想要在趙構面前自盡來表明岳家的冤屈,所以她的計劃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似乎從一開始就偏移了方向。
而現在那個昏君似乎對她起了興趣,並沒有追究她的罪過,甚至想要佔有她,這讓她有了一些擔心,慌亂的她似乎甚至將昏君換成了狗皇帝而不自知。
這兩種稱呼在意思上差不多,但是在政治上就差多了。前面那種稱呼可以說是對於趙構做事的不滿,所以說他“昏君”,屬於對事不對人,按照大宋優待士人廣開言路的傳統,這不算什麼了不得的事情。而“狗皇帝”則屬於對人不對事,是對於皇帝赤裸裸的侮辱了,這可是處於詆毀皇帝,是大不敬的罪過,甚至上綱上線,甚至可以算的上謀逆。
當這句話出口后,岳銀瓶就覺得不好,這完全就是給趙構已口實。不過幸好,趙構似乎沒有發現這一點,並沒有追究。
孫權有些擔心,他並不是很懂女人,過去他自己的後宮也是一團糟,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討好的女人,而從來沒有討好別人的時候,但顯然,現在不適合這種情況。
他必須要將眼前的事情糊弄過去,但是顯然他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他治國的才能。
“女人,你要想清楚,你再動這種念頭,我殺你全家。”這是孫柯基想出來的辦法。
這句話果然起到了效果,雖然岳銀瓶萬般不情願,但是她知道,趙構說出來的話語肯定會說到做到。這個男的就連自己忠心耿耿的大將都可以殺死,為了女子威脅殺死別人全家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岳家的家眷只是被流放,只要活下去還是有希望存在的,朝廷之中還是有很多忠貞之士存在的,比如她這一次就受到了很多人的幫助,只要能夠活下去,就一定可以等到平反的那一天。
她面如死灰,一臉絕望的表情,孫柯基的話語的確打在了她的軟肋之上,為了自己的家族,她不得不做出妥協。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去尋死的。”她的臉色很是蒼白,這一刻,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無力感充斥着全身,她過去的想法過於的理想化了。
“很好,你很聽話。”孫柯基不由的稱讚了一句,接下來他要繼續發揮他過去的“經驗”了,又拉又打,已經打過了,那就要找拉。
“對了,替我告訴秦相一聲,這一次替發配的岳家人找一個好地方。”孫柯基吩咐一個近侍說道。
近侍答應着離開了,這看上去是吩咐近侍的,其實這是孫柯基告訴給岳銀瓶聽的。
果然聽到了這樣的話語后,岳銀瓶的臉色好了一些,她認為自己的犧牲至少有了一定的效果。
看到趙構所釋放出來的善意,岳銀瓶問出了一個問題。
“昏君,你為什麼要殺我父親?我不明白,有我的父親在,你不需要害怕金人,你竟然為了和金人議和而殺死我的父親,這我不能理解。”
這個問題不僅岳銀瓶不理解,就連孫權也不能理解,趙構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確做的很有問題。
“這其中有很多的事情你不懂,等你以後就會懂了。”孫權在這件事情之中由於有趙構的記憶,還是能夠隱約猜出一點想法的,因為岳飛的口號中有迎回二聖,這四個字讓趙構有些擔憂,岳飛究竟是他的忠臣還是他父兄的忠臣,再加上秦檜在旁邊的挑唆,最後才做出了這樣的一個愚蠢的決定。
只不過這個理由他不能和岳銀瓶挑明,不然他害怕岳銀瓶一衝動,害了他的性命。
聽到孫權這個不算解釋的解釋,岳銀瓶沒有多說什麼,既然那個昏君不願意多說,她也不能逼迫,畢竟她全家的性命全部都在那個昏君的手上。
自己究竟會被如何處置呢?岳銀瓶有些擔憂,她又胡思亂想了起來。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孫柯基的離去,她都沒有察覺,直到有個宮女叫了她。
“岳姑娘,您的屋子已經準備好了,請您跟我來。”那個宮女對她說,這時候她才發現趙構已經離開。
孫權的吩咐是給岳銀瓶在宮中準備好一個住處,雖然他並沒有吩咐準備什麼樣的住處還有哪裏,但是宮中的宮女和女官都是非常有眼色的,她們很自然將岳銀瓶安排在了趙構的寢殿隔壁,方便他們的陛下行事。
在那裏岳銀瓶有些擔心,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覺悟,不過令她疑惑的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她眼中的好色昏君並沒有找上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