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情感紅艷微甜
(鴿了好久,所以這篇裏面就塞了很多最近想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能會有點亂,但至少量大,大家可勁看,下一章整個狠活)
覺醒了所謂的神備———也許是某種不完全的扭曲,並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這代表着你的實力有所提升,而那些有能力讓你去幹活的人就會因此讓你去做一些之前完全不會考慮你的事情,而這就代表着更多更大的麻煩。
“所以我終究還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惹到您了嘛,伊織小姐?”
我掃視着她遞過來的任務資料,一臉悲傷的看着她,而她則保持的慣常的微笑看着我。
“怎麼會呢,丁可是我手底下最好使喚,最方便最全面的人,要不是你執意要賺錢贖回工坊,我肯定把你安排成我的二把手幫我做事。”
“……您這個說法可真是愈發讓我覺得我馬上就要被賣掉了。”
我把資料在桌上懟整齊,拿起為了坐在店裏不會被老闆翻白眼而點的便宜咖啡吸了一口。我從來都不喜歡咖啡的苦味,不過這杯咖啡跟加了色素的水沒啥大區別,所以喝起來也能接受。
“我知道自從我獲得了新的能力后能完成的任務變多了,不過您是否應該考慮下部分任務和我的向性問題?”
我揉了揉眼框,把沾了飛濺出來的咖啡的眼球揉了出來,拿紙巾擦了擦又塞了回去。
“您讓我一個義體含量超過30%的人去N巢當保鏢,您確定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嘛?”
她笑了笑,優雅地拿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喝的是什麼咖啡,不過看賬單上明顯比我多了三四位數的價格,應該挺好喝吧。
“N巢那邊的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嚴峻,見到義體就殺的只是極少數的極端分子,而據我所知這一批人最近外出活動了,你的保鏢任務主要活動的區域與他們並無交集,所以只要不刻意暴露就沒有問題。”
“而且我可是知道的,你現在可以變回完整的肉體呢。”
我拿着咖啡杯的手僵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偏向了尷尬,借用喝咖啡的動作迅速調整了狀態。
“哈哈,這種謠言您是聽誰說的啊……”
“你自己告訴我的,就上次我去酒吧找你,你喝的爛醉,非要和我展示身體恢復的樣子,還專門把自己的手腕動脈切開了表演噴血,後來還因為太疼了眼淚汪汪的呢。”
我聽了一半就有些聽不下去了,把頭扭向了窗外試圖通過看風景來平息自己愈發尷尬的心情,雖然喝斷片後人很難控制自己的一些行為,但我萬萬沒想到我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次的委託……”
”我接,我接可以了吧。”我趕忙把委託情報拿到手上收了起來。“後天早上8點開始,預計持續至少48小時的保鏢工作,要求貼身保護,優先考慮僱主安全和要求,報酬由基礎雇傭金額加獎金組成,是這樣沒錯吧。”
“當然”
伊織小姐的笑容依舊完美無瑕,但這樣的笑容卻讓我愈發不寒而慄,她可不是這麼親切的人———雖然也算不上冷漠———但這反常的和藹可親不由的讓我心裏發虛。
…
但這單委託的報酬真的很高。
當我坐在“賴狗酒館”的吧枱前看着委託詳細內容的時候,寫在委託開頭的報酬再一次誘惑我去無視所有不對勁的地方。畢竟最壞的情況也無非就是被抓或者死掉,而“忒修斯之船”的存在能讓我通過預留一部分“爬蟲”在外面來讓自己“復活”,這就讓整個委託最危險的部分被解決了。
我把委託情報放下,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把手邊的酒一飲而盡,就站起來開始脫衣服。
一擊猛敲砸在了我的腦袋上,甚至讓我懷疑我的腦子是不是要從我的鼻子裏擠出來了,粗大的木製桌腿慢慢的縮進了地板,而滿臉怒意的老酒鬼正站在吧枱後面看着我。
“我又幹什麼了啊老酒鬼……”
“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能在未成年人面前脫衣服的!”老酒鬼一邊用力敲打的吧枱一邊指向了我的背後“我的老婆女兒都在看着呢!”
我木然地轉過頭,看着兩個頂着一老一少女性面孔的人偶正在打掃着衛生,注意到我轉頭看過來,一起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而在她們的身後,還有數不清的人偶頂着相同的兩張臉,在這看不到邊界的酒館裏忙着各自的活。
都市傳說———人偶酒館,終於不再是一個調侃。
只不過因為老酒鬼的執念在於這些復活的妻女,再加上其詭異的空間能力,讓協會沒再給他加上更高的懸賞。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讓爬蟲拉出了一塊幕布遮擋視線,隨即脫下了衣服,雖然我可以在機械和肉體間隨意轉換,但是由機械轉變出來的肉體在重量上會有不小差異,所以要變成純肉體需要排出一部分義體。
我舉起左手,順着手臂劃開了一道口子,合成血液順着傷口流出,隨即變成了無數爬蟲又爬回了血管里。特殊材質做成的骨頭自行軟化,從傷口中蠕動了出來。
不得不說,我現在這樣子很難稱得上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所謂,爬蟲迅速從箱子裏湧出,轉變為普通的人骨鑽進了我的手臂。這種過分輕盈和脆弱的組織讓我分外不適,不過為了接下來的報酬,就姑且忍一忍吧。
皮膚,骨骼,眼球,消化系統,神經,脊椎,我一點點的把身體裏的東西掏出來,看着在地上越堆越高器械,我不禁笑出了聲。
看來30%還是說低了。
畢竟當初改造完后又增增減減了不少東西,到最後身上到底有多少原裝貨是早就記不清了,所以就估摸了個差不多統一了口徑。
站在體重秤上看着體重跟現在的樣子差不多匹配,我打了個響指,雖然體內剩下的裝置理論上已經不夠控制爬蟲,但這些忠實的小傢伙依舊自行轉換拼裝,變成了一面鏡子。
失去了人造頭骨的支撐,變得不那麼有稜有角,有些許圓潤的臉型。瞳孔是那種死氣沉沉,泛灰的黑色。我摸了摸下巴和嘴,把冒出半截的鬍子變成了貼肉的胡茬,接待過太多客戶導致嘴角都微微的吊了起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的頭髮還算濃密,只不過以一种放盪的姿勢在我的腦袋上翻轉盤曲。
這就是我在失去了大部分改造之後的樣子,也就是假如老爺子一切平安后我的樣子。
我對着鏡子看了看這張陌生的臉,聳了聳肩膀,不醜也不帥,最多在一些小眾口味里有一點頹廢的美,這樣子去當保鏢再合適不過了,一看就不想讓人委以重任。
我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在套上衣時注意到了肚子上的一層贅肉,之前因為是改造的身體所以看不出來,但對於久坐的工匠來說這是正常的情況,就算每天的工作量再大,長期的坐卧還是會讓肚子上不多的脂肪堆起來。
我盯着鏡子看了一會,拿手指輕輕一刮,被蓋在脂肪下的肌肉就又重見天日。
既然是做保鏢,那還是多少要有點專業的模樣不是。
……
我寧願自己看起來更不專業一點。
天氣很陰沉,甚至有薄薄的霧氣,不過這樣子也斷絕了遠程襲擊的可能,保險起見我帶了七八十隻爬蟲散在了周圍的死角,靜靜地和其他保鏢一起等待着僱主的到來。
黑色的車隊如幽靈般從濃霧中緩緩滑出,無聲行駛,自動修復的車輪,獨立系統,就算只剩半截也能飆到150邁以上,更別提其他加裝在上面的各類防禦措施。
如此財大氣粗,讓我不得不對自己的獎金產生了更多美好的幻想。
車隊慢慢減速,保鏢們按照之前通知的情況上了車,而我也抬起頭開始尋找我應該上的那輛車。
啞光處理,黑色,加裝了狀態回溯和“緊急封鎖”系統,空間摺疊讓至少有三輛車處於同一坐標點上。伊織小姐給的任務報告貼心的標出了我作為工匠更容易看出的特徵,但也讓我意識到我會直接和僱主一起面對可能的危險。不過只要錢出夠,這些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我保持着盡量專業的樣子站在原地等帶着車子停穩,司機高超的手法讓後門車把精確的對準了我的右手,我吸了一口氣,沉穩的上前一步打開了車門,低下頭準備和僱主打個招呼。但隨即,我的肌肉繃緊,頭上冒出了冷汗,已經不自覺的轉過半邊身體準備奪門而出。
凱琳微笑着坐在車裏,一隻手輕輕的拍打着她旁邊的位置,而在她面前的小吧枱上,我喜歡的酒水和小食擺放在最適合拿取的位置,她甚至考慮了我過去曾經向她抱怨過的舊傷,在座位上準備了電熱毯。
她看着在車門口僵硬的我,保持着優雅的姿態等待我做出下一步行動,不過在我準備轉身逃跑時,她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
“合同第七條第五項,假若保鏢在合同執行期間逃跑或者明確違抗僱主命令,保鏢交付的保證金會全部作為賠償,並且僱主將獲得對保鏢的完全處理權”
她把合同拿在手上展示給我看,順帶着,另一隻手上捏着一個小小的印章。
該死,是我之前上交給伊織小姐的“三色印章”
我五官抽搐的停下了逃跑的念頭,訕笑的舉起雙手,在她依舊和藹的眼神中坐上了車,她貼心的幫我把電熱毯蓋好,拿給我一杯低度的甜酒,動作輕柔而自然,畢竟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不用着急。
“所以到頭來我還是成為了交易的一部分了嘛?”
我喝了一口酒,既然無法反抗,享受現狀就是我最好的選擇,至少對方是凱琳的話我不用擔心我的生命安全就是了。
“當然不是,雖然我確實和那位“色彩”有交易的關係,但這一次我只是向她發出了委託。”看着我沒有進一步的抵抗,她微微側身靠在了我的身上“但是一個小小的善意就能讓接下來的合作變得更加順暢,沒有會拒絕這樣的機會不是?”
我疲憊的揉了揉眼睛,自從為了贖回工坊給伊織小姐打工開始我就意識到這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女士總會在一些微妙的地方給你挖坑,雖然絕大多數時候都不至於出大問題,但麻煩卻永遠不會少。
就比如眼下,雖然我性命無憂,但是似乎有些其他東西要不明不白的丟掉了。
凱琳罕見的沒有進一步挑撥我,只是沉默地靠在我肩上,嘴角微微的揚起,看着窗外陰暗單調的景象。我也懶得再進一步和她探討我究竟算買賣還是贈品的問題,閉上嘴老老實實的當起了人肉靠枕。只要她沒有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看在報酬的份上我也可以勉強出賣一下自己的色相。
沒有人會和錢那麼過不去。
車慢慢的抵達了目的地,充滿了N公司風格的建築就出現在視線中,我看着外面那些風格獨特的裝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儘管我現在身上可以算得上是95%的純肉,但對於這些反義體瘋子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懼,至於所謂的絕大多數激進派不在這裏,那個笑話是怎麼說的來着。
激進派表示我們要把義體人趕盡殺絕,保守派表示我們覺得你們太保守了。
假如兩邊沒有什麼共通之處的話,鬼才信他們能在一個地方相處這麼久。
我雙眼掃視着周圍的人員佈置和建築分佈,準備一有不對勁就帶着凱琳跑路,腦子裏盤算着各種預案。忽然一陣暖風拂上了我的耳朵,驚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想什麼呢?該下車了”
凱琳保持着把嘴湊到我耳邊的動作,小聲的對我說著話。我有些驚恐着看向她,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畢恭畢敬的站在了車門旁。
每次她這麼親昵的時候就代表她要開始作妖了,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規避辦法。
她看着我的一舉一動,微微一笑,優雅的下了車,把一把傘遞給了我。
“打傘”
我眼皮跳了跳,接過這把產自我手的雨傘打開遮在了她的頭上。
“挽着我的胳膊”
聽到這話,我立馬抬起頭想說些什麼,但她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用陰沉目光看着我們的N公司成員,又屈起手指,露出了藏在手心裏的印章。
我嘆了口氣,認栽的挽住了她抬起的胳膊,只是略微降低了兩三分持傘的手把自己的臉遮住了一半。
凱琳看着我的小動作只是微微一笑,隨即就帶着慣常的交際表情挽着我走向了站在門口的接待人員。在被領着走到會議室門口后,應對方的要求,凱琳只帶了提前約定好的人手進入會議室開始了商談,而我們這些外層人員就被帶到了各自的房間各自休息。
我坐在給我準備的房間的床上,看着周圍略有些奢華的裝修,咂巴了下嘴,品出了一絲絲的不對勁。雖然不清楚凱琳又用了什麼手段,但估計這房間又是她的把戲。然而眼下的情況我也沒有奪窗而出寧死不從的條件,所以我最好的選擇就是洗乾淨了做好被女王大人寵幸的準備。
怎麼可能啊!
我揮了揮手,貼身藏着的幾隻爬蟲就窸窸窣窣的爬到了各個隱蔽的角落,活動了下身體,直接向後躺去,拉起了半床被子蓋住了腰。
在趕到上車地點前三個小時我都還在做工賺錢,現在有這麼舒服的床不好好睡一覺可真是浪費啊。
……
我是被一陣微弱的電流電醒的。
當然不是什麼奇怪的play,只是我讓爬蟲在有人試圖對我動手動腳時用這種辦法讓我清醒過來。
我睜開眼,就看到凱琳笑着站在了床邊,正當我打算起身之時,她卻抬腿上床,自然的坐在了跨坐在了我的腰上。
“怎麼?看到我激動的連覺都不敢睡了嘛?”
“……你終於準備動手了嘛?”
對於我的話,她沒有做出任何錶示,只是伸出了手指,解開了我身上西裝的扣子,指尖壓在了我的胸口,有些好奇的感受着反饋過來的觸覺。
“所以你現在真的是血肉之軀了?我還以為消息多少會有些誇大其詞呢。”
“所以你把我騙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驗證消息屬實,還是覺得以前的那個肉包鐵看着膈應,現在多少有些興趣了?”
“哈哈,在那些傢伙面前和你這麼親昵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們以為自己抓住了點把柄,畢竟我這樣戳戳逼人的女人要是一點兒女情長的弱點都沒有的話,他們可不會迫不及待的用那麼誘人的條件與我合作。”
凱琳媚眼如絲,手指隨着話語慢慢往下滑去,這件租來的便宜西服扣子在經過藥物強化的手指下不堪一擊,一個接一個的崩開。手指探索的疆土也愈來愈大,最後停在了我的小腹上,看了我一眼后,她俯下身子,在我的耳邊說道。
“至於感不感興趣,你覺得我會在意你身體這點細枝末節的小事嘛?”
我看着她,她也絲毫不躲閃的迎着我的目光,但手上卻依舊沒閑着,慢悠悠的讓我的上衣敞開,悠閑地撫摸着,就好像等了一年的孩子細緻的探索着自己的聖誕禮物一樣。在好一番摸索后,她似乎有些驚奇的看着沒有做出任何抵抗的我,發自內心的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看來我忍了這麼久,終於要有所回報了?”
她深呼吸了一下,閉上眼俯下了身子。不得不說她的品味真不錯,身上的香水清淡而又柔和,是我喜歡的味道。伴隨着這香水味愈發的濃郁,柔軟和溫潤同時降臨在了我嘴唇上,在輕輕的嘗試了之後,一陣更加潮濕和溫暖的感覺慢慢撬開了我的嘴唇。
而這正是我在等待的時機。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凱琳直起身子猛的咳嗽起來,血色從她捂嘴的手指縫中溢出,我張開嘴笑了起來,同樣的血色從我的嘴角流出,我歪過頭狠狠的啐了一口。帶着肉塊的紅色唾液被吐到了地上,她略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在無聲的張了幾次嘴后,含糊不清的說出了那句話。
“這….這是你的肺?”
“哈……哈……,是不是活的太久了?都忘了這幅身體是因為什麼才能保持着博博生機的?”我努力呼吸着,聽到水聲和風箱聲同時粗曠的自我的身體裏傳出。
“你身上的藥物和微型改造,對我現在的身體來說,就算只是手指的按壓,也是致死的傷害啊。”
往日的相處讓她錯誤估算了我現在的脆弱程度,導致我的肺和一些器官碎成了好多塊,順着殘存的食道和氣管湧進了嘴裏,成為了她忍耐至今的獎勵。
我看着她驚慌失措得樣子,不禁啞然失笑,我和她轉轉悠悠互相算計了這麼多次,她如此狼狽還是第一次,沒想到看了這麼多死人甚至親手了結了不少的女王卻因為熟的不能再熟的東西嚇成了這樣,真是不應該啊……
我猛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再次看向了她,“驚慌”的凱琳注意到我這次目光中的不同,抿嘴一笑,瞬間,就恢復了平靜,隨後,在我的目光中,慢慢的開始咀嚼,吞咽,最後吐出猩紅的舌頭,炫耀般的向我展示了起來。
“多謝款待~,明明是第一次就給了人家這麼多,差點就塞不下了,真是壞心眼呢。”
不等我做出下一步,凱琳笑着從我的身上下來,側卧在了我的身旁,只是一隻手依舊虛按在我的身上,不讓我起身。
“感覺這麼樣?為了你,我可是把以前“做生意”時的那一套給拿出來了,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回憶起那時候了。不過根據我坐在你身上的感覺,你好像,還算滿意哦。”
“你以前做生意也包括跟客人接吻然後把客人的身體組織給吃下去嘛?”
“呵呵,雖然我也會喝些類似的東西,不過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喝剛才的那些。”
我有些無奈,跟一位行家開這類顏色玩笑屬實是自不量力,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凱琳似乎也沒有更進一步一步的打算。雖然手在我身上的動作依舊沒停,但山雀大戰小貓咪的戲碼,應該也不會繼續上演了。
既然沒了貞操的後顧之憂,我也就乾脆躺在那繼續享受起柔軟的大床了,眼下只要不再出什麼意外,那麼這一單能賺到的錢就足夠我贖回工坊的十五分之一,只要贖回工坊回到過去的生活,那我對老爺子的承諾也算沒有辜負,但剩下的錢我應該去哪裏賺呢……
“喂,丁,你想要什麼?”
凱琳忽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略有些不爽的說道
“那當然是從某個黑心女人那裏把工坊贖回來咯。”
“我不是說這個,是你真正的,想為自己要的東西。”
我愣了一下,有些困惑的看向了她,她的臉上沒有一絲開玩笑的神色,卻令我笑了起來。
“怎麼?你還兼職心理輔導了?”
“哈哈。說實話,有時候做妓女要買的可不止身子,遇上那種失魂落魄的客人,察言觀色有時候能比腰上使勁賺到更多的錢”凱琳坐起身來,難得的點起了一根煙。
“但是,丁,我說真的,你有什麼想要的嘛?為了你自己,你就當我閑的無聊,關心你一下。”
我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像有很多東西推在嘴邊,但我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錢財?裝備?實力?權利?
好像每一個我都想要,但這些真的都是為了我自己嘛?
我張了張嘴,又閉上,又張了張嘴,最後聳了聳肩膀,搖了搖頭。
“你忽然這麼問我,我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凱琳看着我,似乎有些失望,不過更多的是一種預料之中的表情,嘆了口氣,旋即又笑了起來。
“既然這樣,那就先算了吧,剛好時間也差不多了。”
什麼時間差不多了?
原本安靜的周圍忽然響起了細密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我立刻分辨出這些聲音的來源是哪些武器。轉身就準備抱起凱琳按之前想的預案撤離,但凱琳卻按住了我的手,換上了嚴肅的表情。
“真不好意思,丁,之前為了防止泄密,現在才告訴你,交易的真正內容。”
“一場對某些人極為不利的表面交易,和一個貼身安保簡陋的粗心女人,再加上一場內部的“職場整頓”,來換取接下來足夠份額的交易許可。”
“外面有我的人處理,你可以不用出手,傭金已經打給你了,至於獎金,以你接下來的表現而定。”
我看着她嚴肅的樣子,在這短短几個小時內不知道第幾次感到了無奈。凱琳看着我,安撫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即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好了,公事公辦的環節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私人請求了———對面的負責人表示,他對發生在我們身上的這一起襲擊“毫不知情”,所以我們使用什麼手段他都“一概不知”。所以親愛的丁,你能幫幫忙把這些討厭的聲音清除掉嘛?”
撓了撓皺得快解不開的眉頭,我決定不再去糾結這些細枝末節,抬手就準備召喚爬蟲,凱琳卻打斷了我,輕輕捻動手指,“暗示”我道”
“既然我付出了報酬,那我想提點要求不過分吧?”
“雨天挺浪漫的,你先來一場雨吧。”
我疑惑的看着她,但她依舊保持着一副溫良的微笑,我嘆了口氣,坐到床上雙手一合,兩條腿就化作了爬蟲,跟之前我散佈在周圍融合為一體,慢慢變形成一台機器。
/黑色的雨雲慢慢在室內成型,飄到了天花板上,圍在房間周圍的人正欲衝進房中,卻感到有什麼東西滴到自己的臉上,一滴黑色的雨水落下來,光滑明亮,從他的臉上滑過,落到了地上,竟然依舊是一滴,完完整整。
他有些疑惑,好像忘記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身心卻意外的輕鬆愉悅。又一滴雨水落下,他忘的愈發多了,卻感到愈發的快樂,他高興的奔跑,跳躍,摔倒,融化的手腳粘作一團,但他依舊笑啊笑啊,仰頭迎着雨水/
“我要星星,夜空中的漫天流星”
/走廊空氣中忽然出現了很多明亮的小點,慢悠悠的向著地面落去,最終落到地上砸出一個小坑,暗淡,消去。
抓着武器的人小心翼翼的用武器去觸碰,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他放心的收起武器,準備從這裏穿過,但只穿過了這走廊的一半,他卻發現自己感覺走不動了。
是重力的科技嘛?還是說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他驚恐的檢查着,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而一個轉身的疏忽,卻把掛武器的帶子碰掉,就那樣看到了懸在空中的武器。
小點粘在上面,堅定不移的帶着它落向地板,武器插進地板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但小點依舊堅定不移的落向地板,直到武器折斷,壓平,小點砸出那個類似流星落地的坑。
很可惜,人看不到了,因為人身上也佈滿了星星。/
“最後來點花吧,感情用花襯托最好了”
/人匆匆穿過走廊,那些慘狀讓他雙手發抖,他顫抖的點起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這個十餘年的習慣讓你找回了一絲勇氣,忽然,他聽到了咀嚼和呼吸的聲音。
是怪物嘛?
他緊張的叼着煙捲,望向了走廊的方向,呼吸聲和咀嚼聲越來越近,但他看不到任何東西,緊張讓他吸煙的幅度越來越大。
他看到兩個煙圈從他的胸口吐出。
他低下頭,兩個流着黑色液體的肉色肺葉從他的胸口探出,六瓣形的口器緩緩搖晃,不止此處,受傷未治的腳踝,酗酒過度的腎。六瓣形的口器在體外隨風搖曳,好似鮮花開在了花田上/
我操縱着三種從各處複製來的技術按凱琳的要求收拾掉了外面所有的敵人。一邊活動身體來放鬆操縱帶來的不適,一邊轉過頭去準備跟凱琳彙報,卻看到她一臉擔憂的看着我。
“丁,你這個….神備?真的沒問題嘛?”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畢竟我的眼睛裏在流黑色的液體,而發光的小點嵌進了我的皮膚,漂亮的鮮花開在了我雙臂上的每一處。我滿不在乎的伸了個懶腰,控制着身上的東西一個個消失,而腦袋裏的三個瘋言瘋語的聲音也慢慢沉寂。
“沒有問題,這是常態了,外面的人已經都收拾完了,你的交易完成了。”
凱琳聽到我說外面的敵人都被收拾了之後,並沒有露出笑容,而是依舊擔憂的看了我好幾遍,最後嘆了口氣,露出了笑容。
“乾的不錯,丁,沒想到你的活這麼棒,看來下次我還要點你了。”
我白了她一眼,準備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走到門口,忽然轉身看向了凱琳。
“怎麼了?”
凱琳疑惑的看着我,忽然捂住了嘴和肚子,跪倒在了地上,伴隨着身體的抽搐和乾嘔聲,爬蟲從她的嘴裏涌了出來。
“怎麼樣,這樣的事之前你的生意里沒有體會過吧?”
凱琳大口的喘着氣,面色潮紅的看着,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
“你確定你想知道嗎?亦或者你可以再來一次試試?”
我看着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轉身離開了房間。
……
小劇場
凱琳蹲坐在地上緩了緩神,站起身撥通了一個號碼。
凱琳:喂,是我。那個問題,他已經回答過了。
伊織(堇紫淚滴):哦,那麼結果是?
凱琳:“我不知道”
伊織:情理之中。
伊織:那目前來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在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他,徹底破壞他的答案之前,他會一直保持目前的這個“神備”的狀態下去。
凱琳:…我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凱琳望向了被推開的大門,笑着搖了搖頭,隨即向門外走去。
忽然她的餘光被一團丟在地上的紙吸引,看得出來同時操控三種不同的技術難度不小,這張紙被汗水打了個濕透。
凱琳:(咽口水)(面色潮紅)(撿起)
凱琳:這下,也不是一無所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