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解開心靈的枷鎖
“那麼，首先就讓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吧。”小丑皇緩緩的站起身來，“作為誠意，就由我先開始了。”
只聽‘彭’的一聲，一個探照燈極其配合的照射在他的身上，營造出一種閃亮登場的感覺。
“小丑皇，究極體，以奇異的模樣神出鬼沒，是被謎團所包圍的魔人型數碼獸，也是‘黑暗四天王’中最強的存在，必殺技是以插在背後的四把劍刺穿敵人的【王牌飛刀】。”
？？？
看着小丑皇的表現，一種難以形容的違和感，出現在陸明心中，話雖沒錯，但總是覺得哪裏有不對勁的地方。
“哈哈哈，是不是感覺很奇怪？不過沒關係，等一下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說了。”小丑皇笑眯眯的看向陸明：“在此之前，還請介紹一下自己吧”
‘彭’。
又一個探照燈亮起，只不過這次是照在他的身上。
陸明的心中一動，隨即開口道：“滾球獸，幼年......”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小丑皇打斷了陸明的話語“不用試圖在我面前裝傻，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
小丑皇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滾球獸的身體，“我要你真真正正的介紹自己，記住，真真正正的！”
陸明：“......”
空氣瞬間就凝固了。
空氣中驟然出現一股無形的壓力，似有似無的殺意如同細針一般，不斷刺動着他的神經，一滴冷汗順着身體流淌下來。
此時的他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不自覺的抖動起來，但心底的僥倖讓他強撐着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只是......”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陸明感到難以為繼時，小丑皇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不用緊張，既然你不想說的話，沒關係，就讓我們就先跳過這個話題。”
伴隨着小丑皇的話語，空氣中壓力緩緩散去。
陸明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此時的他感覺全身上下，都透出無力感，同時內心的苦澀也是難以言喻。
無論是小丑皇的反覆無常，還是生死之間的遊走，都給他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壓力。
顯然，他之所以被抓，是對方早就預謀好了的，所謂襲擊創始村也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甚至連妖女獸都可能不知道這傢伙的真實目的。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敵暗我明，毫無防備的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唯一讓他疑惑的是，自己不過剛出現在數碼寶貝世界一個月，為什麼就這樣暴露了。
燈光熄滅，小丑皇的身影再度隱入黑暗之中，他一邊敲打着座椅，發出‘噠噠’的聲響，一邊幽幽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對這個世界又是怎麼看的？”
寂靜的大殿裏，陸明閉上了眼睛，大腦飛速的轉動着。
無論是智慧還是實力，對方都遠在他之上，而且對他的來歷有所了解，看似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但如果真的是這樣，小丑皇根本不需要玩這種把戲。
也就是說，自己的存在對他的計劃很重要，只要抓住這一點，與其陷入對方的節奏中，被對方牽着鼻子走，還不如直接跟他談，談得攏一切好說，談不攏就一拍兩散。
畢竟有時候，死亡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會被對方的種種手段，玩弄於鼓掌之間，最後精神徹底崩潰。
想通之後，陸明放鬆了下來，毫無顧忌的開口，“你想要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沒興趣陪你玩這種一問一答的小遊戲。”
黑暗中的身影微微一頓，敲座椅的手指也不禁停了下來，他愕然的看着恢復平靜的陸明，隨即發出低沉的笑聲，之後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陸明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肆意表現，在放下心中一切的顧慮后，他好像打開了解開了心靈的枷鎖，原本的恐懼和慌亂徹底平復，整個人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蛻變。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我似乎有點小看你了，不過這樣也不錯。”小丑皇第一次從王座上走了下了來，“我還以為你會死死的抱住那所謂的秘密，然後像個小丑一樣，作出種種醜態，惹人發笑。”
“像個小丑？你是在嘲諷你自己嗎，小丑皇！”
“不錯，我就是在嘲諷我自己！”
沒想到的是，小丑皇毫不猶豫的承認了，原本平靜的的面容不禁猙獰了起來。
“什麼‘黑暗四天王’，什麼黑暗的統治者，不過都是虛幻的假象，小丑終究只是小丑，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要按照對方的劇本走！”
看着近乎歇斯底里的小丑皇，陸明皺了皺眉，劇本？信息量貌似有些大......
不過現在還不能妄加揣測，對方的話很有可能是真實的，但這誇張的表現，更有可能是對方有意要做給他看的。
陸明立刻在心中提高了警惕。
“很抱歉，我失禮了。”在短暫的發泄之後，小丑皇很快便重新控制了情緒。
“‘抱歉’？這個詞可不像是能從你這種數碼獸口中說出來的。”陸明繼續無情嘲諷，他要嘗試一下對方忍耐的極限在哪，極限越高，對方的圖謀就越大。
“如果是其他數碼獸，自然沒有資格。”小丑皇蹲下身子，試圖讓陸明看到他真誠的目光。“但你不同，在這個世界，也只有你才有資格做我的同伴！”
“你這樣說，不怕被其他幾個黑暗天王聽到嗎？”陸明嘴角不禁抽了抽，強行抑制住想要移開的目光，你這樣是要崩人設的。
“他們，他們不過是空有力量而沒腦子的蠢貨，如果不是為了對抗四聖獸，他們又有什麼資格能與我站在一起。”
“是嗎，原來是這樣，看來我錯怪你了。”不會錯的，就憑你這張臉，不管說什麼都沒有可信度。
不過，你既然這麼喜歡演，那我就來好好配合你一下。
二人之間‘深情’的對視了片刻，但隨即就不由得移開了目光，現場的氣氛一時不由得沉默下來。
一位是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地獄小丑，一位是初出茅廬的萌新，顯然，二人的水平都不太夠，成功的用尷尬的演技把自己噁心到了。
“看來我們已經達成了一致，既然如此，就讓我們仔細談談合作的內容吧。”臉皮厚的小丑皇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氛圍。
“沒問題，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想要和我合作什麼。”陸明正色道。
他很好奇，為什麼會出現一個和他印象不相符的小丑皇，那遙遠的未來，是否會因此而被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