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是不是在看……
‘嗯？是不是我聽的方式不對。’
聽到這銷魂的叫聲，還是從男人嘴裏發出的，李笙驚為天人，還又重聽了一回。
‘等等，我不是要這種現場直播啊，就不能是女的嗎，呸，我在想什麼，李笙啊李笙，你可是正經人！’
李笙猛地拍了自己一巴掌，繼續集中精神向其它地方獲取情報，還真發現了顛鸞倒鳳的場面。
‘女主角還挺好看的……淦！我在注意什麼，不能繼續了。’
然後，李笙又自（xian）我（chang）檢(guan)討(Jian)了五分鐘。
再遠些時，“天視”的效果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李笙感覺自己像是新長出了一顆無形的頭顱，能在空氣中飄蕩，重續探索。
許久后，仍然什麼信息都沒有，不過李笙倒是發現，這牢房裏只住一個人的，只有他，其他牢房裏最少也有兩個。並且一路觀察下來，四處的獄衛有很多，監控系統十分完善，每個拐角處都有安放探頭，不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要想從這裏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去，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而且再加上目前為止，只有自己知道計劃的本身，卻還失憶了！幾天後就要開始進行計劃了，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完全全是個壞到不能再壞的壞消息。
開局就是地獄難度！
‘還是要多獲得一些命緣才行，只有兩個不能戰鬥的技能，根本不行啊！’
李笙感慨道，自己身上這古畫卷需要的東西也是離譜，也不告訴怎麼獲取，跟條鹹魚似的。正當他一愁莫展的時候，他的“天視”看到了不一樣的場景。
“這樣就可以了吧，化屍粉加上除臭劑……不對，先不除臭吧，這種史詩級的味道可不是一直都有的。”
廁所門外，李笙的“天視”遠遠地發現一名獄衛正在自言自語，便驅使着過去，想更加清晰地觀察對方在做什麼。
可才剛靠近些，一股恐怖的惡臭襲來，粗暴地扒開他的鼻孔，撲入鼻腔中，這種味道如果要形容的話，就是一鍋摻了屎的臭豆腐混着螺螄粉再配上榴槤。
若不是李笙及時關閉“天視”的嗅覺，剛吃的晚飯就要吐出來了。
‘太恐怖了，這傢伙是怎麼聞得下去的，表情還這麼享受，嗑嗨了吧。’
李笙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小監獄裏能有如此卧龍先生。
“太爽了太爽了，要不是怕扣工資，這種源化物來得越多越好啊。”
楊羽將化為汁水的屍體清理完后，將頭盔取下，正貪婪地呼吸着周圍的空氣，直到鼻子逐漸開始適應，他才依依不捨地拿出了除臭劑，做起了最後的清理。
‘他所說的源化物是什麼，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一股子的屍臭味，監獄裏隱藏的危險還不少。但這麼來看，源化物和監獄一方是敵對關係，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知道能不能成。’
聽到楊羽提起的源化物，李笙心頭一亮，自己現在可以洞察監獄裏的每個角落，如果能引導源化物造成更大的破壞，或許可以硬生生毀出一條生路來。
想到這，李笙立即集中心神，將視力開發到了“天視”的極致，觀察四周。只要是生物，就一定會留下離開的痕迹。
果然，在“天視”的加持下，李笙看到了地上若隱若現的黑霧，瀰漫著腐朽的氣息，沿着前面的路蔓越。
只是對方有些不走尋常路，李笙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是在牆壁或天花板處才又重新找到蹤跡。
經過了十個拐角、三個通風口，他才終於在一處堆滿了排泄物的下水道角落處，勉強發現了對方。
因為裏面根本沒有光線可以透過，黑得可怕，要是沒有“天視”，他自己就算親自過來也發現不了對方。
‘嘔，這就是源化物嗎，怎麼喜歡呆在這種地方。’
看清對方呆的地方，自認為心理素質還算可以的李笙，差點又要吐了出來。跟人指頭般粗的蛆蟲，渾身染着黑油的老鼠，腐爛發臭散着綠色的動物屍體，一團又一團不知多少種生物混合在一起的糞便，即使關了嗅覺，光看着，也是噁心至極。
可李笙卻感覺到，對方呆在這裏，好像很享受的樣子，不是為了躲避監獄的追蹤，就是因為喜歡。
長得也是特別奇怪，沒有眼晴，沒有嘴巴，更沒有鼻子耳朵，身體外面就圍繞着一團黑霧，即使是站立不動的情況下，外圍的霧氣也是旋轉不斷，形狀猶如數只黑手。與其說是身體，倒不如形容為能量體。
突然間，黑霧爆湧出一團更加龐大的黑煙，將周圍的一部分污濁之物吞噬進去，一點又一點地消化，其的身體在這一刻又顯得實化了不少。
‘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利用嗎，都看不出它有長腦子，會不會聽不懂人話……橫豎也算半個朋友，如果聽不懂的話就騷擾它，讓它到時候造成動亂就行了。’
李笙確定完對方的藏身之處，收回“天視”，這地方他一秒也不想多呆了。現在他又覺得，剛剛獲得的能力還是有點作用的。
在收回“天視”之後，李笙又是坐在床上思索了片刻后，將脖子上的章魚吊墜取下，一邊開啟“天視”探索附近的監獄。
不過用“天視”過了一段時間后，李笙便覺得昏昏沉沉的，與剛裝完逼一樣累，坐着倚牆上就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廣播裏提示早餐時間到了，李笙才醒過來，但精氣神十足，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
就是脖子有點酸痛，李笙決定下次一定要看好時間，不能坐着睡覺。
‘這一覺睡得太爽了，沒想到天視還有這種功能，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失眠了。’
李笙隨着獄衛一路走到餐廳，與昨天來的時候不同，獄衛並沒有離開，反而是繼續緊跟着李笙，而且，好像身體還在發抖。
‘搞什麼東西，今天怎麼就開始跟我了？我什麼也沒做啊！’
見獄衛還在，李笙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再繼續向前走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會不會走着走着手撕了我，為什麼上級昨晚才告訴我他是誰，一晩上坐着睡覺，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獄衛一邊跟着，一邊瑟瑟發抖，可能李笙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因為坐了一晩，讓監控室的人如此緊張。
走進大廳，原來嘈雜聽不清楚的交談聲，在現在變得格外清晰。
比如遠處的一位罪犯翹着二郎腿，盪着拖鞋，正與別人高談闊論政治問題，唾沫橫飛，聲容並茂的，就差自己攆條狗去當都會更好的言論了。
“又見面了，我們真是天定的緣分，昨晚的邂逅，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今天可否告訴我呢？”
於彬文覺得自己是被老天眷顧的寵兒，才來到餐廳，便又與李笙見面，興奮地走過去，向對方打招呼道。
‘邂……邂逅？不懂不要亂用詞語啊，很招人誤會的！’
李笙默默給於彬文打上了語文不太好的標籤，但表面上還是微笑示意道：
“是啊，好巧，我的名字叫李笙。”
“要一起吃飯嗎？”
“可……可以。”
為什麼從他嘴裏說出來，跟約會似的……李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昨晚上看到那辣眼睛場景的原故，總覺得對方的眼神怪怪的。
‘好像……好像是在盯着我的屁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