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次烙印

“樂園分很多，傳火樂園，開闢樂園，美食樂園……基本上由建立一個世界到最後毀滅回收一個世界，涉及的各個職業都有相關的樂園。”

“樂園之間又互相聯繫，組成了泛次元樂園聯盟，諸天名聲最好的組織大部分源自那裏。”

少女頓了頓，“不是說反話，也不是指魔女樂園的“女菩薩”那種好名聲。”

“絕大部分樂園的主要職業是建設和服務，並且樂園的員工一般可以獲得通行諸天的專屬特質。所以他們比起其他人，在某一些職業方面有着突出的優勢。”

“比如傳火樂園的員工，就對於污染和人性流失抗性極強。別稱為墳場清潔工的他們非常喜歡伐薪傳火（滅殺被污染的生物），對於利用被污染的薪王有非常豐富的經驗。”

“對於他們來說，一般人避之不及的墮化生物是一種上好的材料，可以用作能源，燒完之後的餘燼還是非常珍貴的法則碎片。一般世界出現深淵系，或者混沌系的污染，就會找傳火樂園的契約者解決問題。”

“美食樂園之中，據說有吞食星球的食客，也有烹飪開天的廚師。”

“美食系的傢伙，武力出人意料的強悍，他們的食譜也超乎尋常的寬廣。美食樂園的特質就是一種對於食材的直感，這是廚師與食客通用的。”

“美食樂園的體系基本圍繞着吃展開的。在那裏，任何一個物種都能夠體會到獨特的“美味”，哪怕是傀儡之軀，也能夠品味到打動靈魂的驚喜。”

“其他的，還有被稱為狗仔樂園的信息樂園，被稱為萌妹樂園的歌舞樂園，被稱為礦工樂園的黃金樂園，被稱為兒童樂園的幻夢樂園……”

“這些樂園的僱工的戰鬥力都不怎麼樣，無法和墳場，魔女等一線樂園比拼戰鬥力。不過因為職業特性，他們的保命特性要好的多，一般在員工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都是通過樂園平台，或者空間平台以組隊的形式出任務。”

“開荒或者戰爭頻發的世界你基本上見不到這些樂園的人，而如果你見到了，那麼就說明是完全體的大佬，那些人屬於什麼樂園已經無所謂了。”

白夜聽的暈乎乎的，“空間和樂園也是合作關係？空間還分神系空間和非神空間？”

“樂園由非神系空間演變而來，畢竟自從主神空間越發自閉之後，代行者和輪迴者的名聲實在是太差了。”

主神空間的輪迴者單純為了激發潛力，而神系空間的輪迴者和代行者背後的神，祂的目的是單純的攫取資源和利益，為此逼迫手下的人無所不用其極。

在最初的璀璨過後，現在已經數量越來越少，而剩下的空間也是強悍非常。

不過沒有人看好空間的未來，一個人是敵不過一群人的，空間和樂園的差距可並不大。

還有一群祖境，雖然沒有進行實質上的干涉，但是他們才是真正的最高戰力。

“為了區別前兩者，才有了各種各樣的樂園。聽說最近噩夢空間準備改名噩夢樂園，加入到樂園聯盟之中去，所以我才會問你對空間感不感興趣。”少女張開了左手，手中顯現出一朵五瓣的花。

“空間改組估計就在這幾年，你現在加入雖然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但是也有更多的機會。”一個金屬銅片緩緩從少女手心升起，“怎麼樣？要加入噩夢空間嗎？”

“聽起來很強力，”白夜毫不猶豫的說到：“但是，我拒絕！”

白夜的轉折差點讓少女閃了腰。

“為什麼？”少女不解的問。

“夢域又不缺資源，不缺機會，我上趕着去給人家打工做什麼？而且還是噩夢空間。”歷史上的噩夢空間估計比那個神系空間好不到哪裏去，甚至可能更遭，夢域通識——噩夢相關的任何事物都要萬分警惕。

白夜反問到，“還是這個時期的空間有什麼夢域給不了的，甚至錯過就可能後悔一輩子的東西？話說，你應該不缺資源吧？為什麼會加入噩夢空間？”

白夜好奇的問到，張家可不簡單，跨越千古的家族誰也不知道都有些什麼底蘊。

“噩夢空間也有獨屬於它的特質——心魔具象。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樂園化之後估計就會往心理醫生的方面發展。”

張敏罕見的冷起了臉，“人總是很難認清自己，恐懼、厭惡、懊悔、嫉妒……噩夢空間可以讓那些東西具象，無形的妄念難破，有形的心魔可殺，並且不會有記憶消失，靈魂殘缺等問題。”

“空間樂園化之後，估計樂園給的特質，會比空間時期的更穩定和諧，更加不容易遇見難以解決的夢魘。”

白夜沉思片刻，拿過了空間邀請函，“更和諧，是因為那份特質屬於契約而不屬於契約者。而受到契約限定，這份特質的威力也被壓縮，所以才不會遇見過於強大的夢魘，對吧？”

空間給的像技能書，樂園給的像符紙，前者力量源頭歸屬自己，後者的源頭是樂園。

只是因為空間在技能源頭的大道上具有一定的權限，所以可以壓制甚至無效技能。

跟龍族的血脈等級有些像，但是空間的道主權限，建立在自身對道的理解之上，不思進取就會被取而代之。就像噩夢道主曾經換過人一樣，道主級別的變動雖然少，但是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主物質位面的三千大道，是類似全球五百強的概念。

如果不思進取，哪怕所修的大道內的人整不了你，其他大道的人可不會客氣。

少女收回了手，“畢竟樂園之間相互挖牆角，樂園員工互相跳槽的事情並不罕見，比起空間對代行者約束力更低的契約者，自然獲得的特質也更少。”

“莫非史上出現過一個在樂園中反覆橫跳，白嫖特質的傢伙？”白夜將銅片印在掌心，一絲清涼之後，銅片消失不見，而白夜的掌心多了一個與少女手中不同花紋的五瓣花，看起來很像俠嵐印記。

“沒有聽說過，哪怕有過，估計也已經概念上消亡了，空間的特質終歸源自於空間。抗污染也好，更強壯也罷，你不在相關領域超越空間，那麼送出去的也能被收回來，也就是特質會被降格為特長（失去樂園的加成buff）。樂園的契約者更是會直接失去特質，不再擁有這方面的長處。”

“而如果要做到超越空間，這一點很難，非常難。因為那需要比空間掌握的規則先進超過一代，而大道規則是實時更新的，道主之境的空間執掌者，是不可能看不見那種程度的變化的。”

少女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娃娃形態的白夜，懵懂的揮舞着手中牙籤一樣的魚竿。

“僅僅是特質方面受制於空間，還是有更複雜的因緣？”白夜不覺得空間會像元祖無限一樣綁架人，前面說了，幾乎是背景板的祖境，才是真正的戰鬥力天花板。

“空間是傭兵制的，你不接任務，它就管不到你，但是相應的也不像樂園一樣有員工福利，受它多少服務，就要支付多少錢，而沒有錢的話……”

白夜瞭然，“這特質就是一種無法拒絕的服務咯？”

少女又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結晶，對白夜說到，“帶着這份特質脫離的價格也不貴，至少比不上這個盒子對我的價值。”

“停！別人代付可是貴十倍，你欠的是我的，又不是空間的，憑什麼我才拿一成？那我不成跪着要飯的了？”白夜制止了少女的敗家動作。

“除了樂園邀請函，剩下的你還是給我換成鑰匙好了，全部都不要高於七品的。”

少女一愣，而後展顏笑到，“好啊，那你以後可都要坐着吃飯。”

“躺在也吃不了啊，或許也可以站着。”白夜隨意的接了一句，而後又提起一種鯉魚王。

“喂，我現在無心比賽了。”片刻后，少女糾結的對白夜說到。

“比賽才開始多一會兒啊？別急，說不定還有更好的。回去之後找個安穩的地方慢慢研究，不比你現在滿心激動回去做事安全？”

白夜不懂盒子裏是什麼，也不想懂，但是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毛毛躁躁只有壞處。

“不要急，越是在意的事情越是要冷靜。你說我們隊伍下面出現了一個問號物品，然後你就急急忙忙的回去了。有心人怎麼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淤泥河沙。沒有人可以和所有人搞好關係，那是非人天賦才可能擁有的能力。

“這種基礎的東西不用你提醒，我只是說現在的我“無心比賽”了，商城的物品你自己查夢網。”少女表示你想太多了，這種常識才不需要白夜格外提醒。

“自己找啊？你的那個玉能借我用用不？”白夜想起了少女鑒定鯉魚王的玉佩。

“那個要實物在眼前才有用，夢網上慢慢檢索花不了你多少時間。我又不是你的謀士，這種事情你要學會自己找出結果。”

少女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意義不明的盒子，要不是白夜拒絕了解盒子裏的秘密，估計已經開始打開研究了。

“……”白夜無奈，掛機符文不啟用金色護甲的方法，在白夜推演出來金甲符文就已經掌握。

簡單的揮杆，提竿也不複雜。掛機釣魚后，在夢網上面真的自己去找也不難，但是身邊有一部活百科卻不能用，莫名的感覺很虧啊。

不過看着少女鄭重的樣子，白夜覺得身邊的少女已經忍耐的很難受了，還是不要去刺激她了。

於是釣魚空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無量海垂釣的收穫確實是千奇百怪的都有，白夜甚至看到有一對倒霉的，因為釣到毒藥被迫退賽離場。

萬幸釣魚空間的救助極致完善，不然就成為海怪之後第一例死亡案例了。

不過據說那“毒”其實是大補藥，只是劑量對人來說太濃了而已。

“老張老張，你幫我看看這是一個什麼？”白夜看着魚竿上的東西驚呼道。

“大呼小叫什麼啊，你釣到美人魚了啊？”少女不滿的抬頭，匯聚在她身邊的花瓣緩緩散開，少女也看到了白夜魚竿上的東西。

“雖然不是美人魚，但是是一個大美人啊。”白夜將冰館放平，“你知道這個姑娘是誰嗎？為什麼會掉到無量海里啊？”

“三千年前的驚鴻居士，據說是舞道至尊，無限接近於道境，甚至有望成為道主。”

“然而她被迫捲入了一場麻煩的鬥爭之中，舞道又不善攻伐，大道排名也不高。紛亂過後，她也不知所蹤。所以舞道道主一直空懸到現在。”

少女心情複雜，收起盒子上前探查冰棺中的佳人。

“那紛爭確定結束了嗎？”白夜滿心卧槽，今天的運氣有些怪啊。

“挑事的那家已經成為了歷史上的一行字，獲勝的那家人應該會很感激你的。”少女的手按在冰棺上，桃花顏色的霧氣向著冰棺四方蔓延開去。

“你說她有沒有可能還活……”白夜正聯想着白雪公主的故事，就見到那冰棺之中的姑娘的手忽然穿過桃色霧氣，拉住了少女的手。

張敏奇怪的看了白夜一眼，拉着那位女士脫離了桃色霧氣。

“見過驚鴻居士。”少女做了一個古禮，白夜傻愣愣的模仿。

於是本來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驚鴻居士啞然失笑，看着少女幾乎羞的想遁地的面色，調侃着對白夜說到，“未曾想到，原來我這驚鴻舞也有男士願意去學呢。”

少女做的禮，不是通用的招呼，而學驚鴻舞的女士之間的動作，一般互相打招呼也不會用，而是後輩向前輩請教的時候才會做這個動作。

白夜聽了少女的傳音，知道自己鬧了笑話，悄咪咪的問道，“男的不能學驚鴻舞嗎？”

“可以，當然可以。”居士笑眯眯的說到，顯然，白夜的傳音技術不過關。

“你想學嗎？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