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自有法子證明
只是他們還沒等來景老他們回來,就先聽到了刀劍碰撞的聲音,夾雜着慘叫聲。
大人們嚇得趕緊把孩子的耳朵捂上,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這是打起來了?
於老二第一次看到殺人,剛才他跟景老躲在暗處觀察,景老說看着衣服標誌是他們這邊的人。
應該是一個小分隊路過這裏,暫做休整,不過看着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血污,想着應該是在前不久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剛剛上了戰場的士兵非常謹慎,以免節外生枝,他們決定靜等他們離開就好了。
可是,就在剛剛,突然冒出來一群人直接殺了過來,而剛吃過飯的士兵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子就先彎了下去。
一個個面露難色,捂着肚子,但他們仍然是奮力抵抗,只可惜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景老,他們人多!咱們還有一個村子的人要保護。」
於老二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景老,小聲道。
「我戎馬一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方士兵就這麼死在眼前。」
景老壓着聲音,着急的看着那邊。
「我知道,可是我們現在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得連累了村子裏的人。」
於老二也想衝上去,可是他們身後還有上百口地地道道的村民要保護。
兩人爭執不下,那邊就已經見了勝負,看着最後一個士兵被殺死,景老瞳孔瞪得像銅鈴,眼裏佈滿了血絲。
於老二心中也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他拉着景老要退下去,眼下他們只能先自保。
可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一個穿着跟那些死去士兵一樣衣裳的男人從死人堆里爬了起來,跑到了對方領頭人面前邀功。
於老二震驚,這是內奸?
景老咬牙切齒,壓着聲音罵:「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姦細!」
想來剛剛那些士兵突然捂着肚子估計也是飯菜里被下了毒,應該也是這個人搞的鬼。
他們待的這個位置有些遠,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到那個帶頭的人說什麼做得好,不會虧待他之類的話。
再看看那個人狗腿的笑容,想來也不難猜他們之間的對話。
那群黑衣人在這裏待了沒多大會兒,就又匆匆離開了,留下了那個姦細一個人。
只見那個姦細弄了一手的血摸到自己臉上,隨後又拿起刀子在自己胳膊上狠狠的劃了一刀,之後就躺到了地上。
於老二與景老相視一眼,不明白他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不過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因為又來了一群騎着馬,穿着同樣衣裳的士兵,看樣子兩批人馬是認識的,那些士兵一看到現場這個慘狀,當場表示要報仇。
此時那個姦細恰好「醒」了過來,只見他一「醒」來看到現場的血流成河,頓時頓足捶胸大的哀嚎。
雖然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但是於老二他們已經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合著這個姦細不僅裏應外合弄死了剛才的一隊人,還要對付現在這一隊人馬。
至於剛剛離開的那群黑衣人這會兒說不定就躲在不遠處,等合適的時機然後下手呢。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慘劇再次發生。」
景老轉頭看向於老二。
「我也是這個意思。」
於老二與他相視一眼,笑着小聲道。
兩人默契一笑,他們決定救這群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
領頭的士兵首領臨安看着眼前這個悲痛欲絕,胳膊上還在流血的士兵。
「我說的絕對是真的,剛剛那群人突然沖了過來,我們都沒來得及反抗,就……」劉二狗擠眼抹淚的,說著又誠懇的看向對方,「臨大人,您一定要給兄弟們報仇啊!」
「那你看到他們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小的當時迷迷糊糊看到他們一群人超那個方向跑了……」
劉二狗隨手指了個方向,又哭喪着個臉,「是小的不中用,竟然疼暈了過去,要不然也能跟弟兄們拼搏到最後一刻。」
「別自責了,」臨安招手叫來心腹,「帶他去包紮一下。」
「是。」
臨安站在原地,看着剛剛劉二狗指的方向沉思。
「誰!」
突然前方有動靜,眾人忙拔劍謹慎的盯着。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打算來揭穿姦細真面目的於老二和景老。
臨安看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兩個人,他微微皺眉,這裏怎麼會有老百姓?
看着這兩人,一個約莫得有五十多歲,另一個三十左右,年紀大些的拿着一把劍,年輕的背着弓箭。
來這林子裏打獵的?
不管怎麼樣,突然出現的就是可疑。
臨安不敢放鬆警惕,他們剛失去了這麼多兄弟。
「你們是什麼人?」
「老百姓,」於老二應了一聲,他看了眼那個同樣謹慎的盯着他們的姦細,他冷笑一聲,「怕了?狗娘養的姦細!」
劉二狗沒想到竟然有人看到了剛剛那一幕,慌亂之際又安慰自己就算是看到了又怎麼樣,只要自己不承認,他又能耐自己如何。
「你血口噴人!」
臨安看着這一幕,微微蹙眉,隨後又看向於老二他們:「你們有什麼證據?」
劉二狗也跟着叫囂:「是啊!你們有什麼證據!」
他就不信這兩個人能有什麼證據。
這倒也是把於老二給問住了,他們確實沒有證據證明。
「沒有證據?」劉二狗見狀,心也慢慢放下了,「沒有證據你在這污衊我!我跟你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你們該不會是敵軍的人吧?」劉二狗樣突然瞪大了眼睛,「你們難道是姦細?」
他話音剛落,眾人就拿着劍謹慎的盯着他們。
於老二欲哭無淚,這咋被壞人給帶節奏了呢!
「景老,怎麼辦啊?」
自己都着急的快要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了,再看看景老平靜的穩如泰山。
「別慌,」景老淡淡道,「我自有法子證明。」
臨安等人都看向他,只等他能拿出什麼證據來,而劉二狗見他如此淡定,心裏又忐忑了起來。
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