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國難將起

第十九章 國難將起

冤有頭,債有主,就說徐陽泰終於是見到了那夜的妖人——紅衣女子胡歆嫣!一時間怒髮衝冠,直向胡歆嫣衝去。

此時的徐陽泰早已經今非昔比,不僅僅是人高馬大,孔武有力,舉手投足間,真氣流轉,靈力充沛,已是不容小視。

徐陽泰衝到胡歆嫣身邊,怒吼一聲:“妖人納命來!”一拳向胡歆嫣打去。

拳頭未到,拳風先至,朝胡歆嫣撲面而來。

胡歆嫣的小臉被那拳風刮的生疼,見避無可避,無奈之下捻了個手勢,口中默念法訣,忽然間一陣飛沙走石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胡歆嫣團團圍住,形成一個屏障,將徐陽泰隔在外面。

徐陽泰拳勁不收,一拳打在那流動的沙石牆上,“嘭”的一聲,那牆壁被徐陽泰生生打破一個洞,可好景不長,那沙石牆一陣流轉間,破洞被湧來的新生沙石瞬間補上,不着痕迹。

徐陽泰見了仇家,想着正是這胡歆嫣害的自己入獄,吃那牢獄之苦,氣憤已極,失了理智一般如癲如狂,雙手或握拳或出掌,使勁轟擊着胡歆嫣身周的沙石牆壁。

這牆壁破了又好,好了又破,徐陽泰可不管那麼許多,他天生本就力大,再佐以真氣,窮追猛打,可這般打法,氣力消耗的甚快。

不只是徐陽泰,那胡歆嫣也不好過,她是三姐妹中妖力最差的一個,只見她雖在牆壁內,看似十分安穩,可牆壁屢遭攻擊,她仍需花妖力來彌補漏洞,體內妖力也在迅速減少着。

這頭徐陽泰與胡歆嫣打的歡,徐陽泰的老師,當朝國師武相也沒閑着,梔首古劍劍光凜凜,隨着武相的心意隔空與二妖相鬥,你來我往,打的不亦樂乎。

二妖姐妹情深,同戰武相,她們搭檔多年,饒是武相技藝精湛,仙術超群,頃刻間也拿之不下,對她二妖沒什麼好辦法。

只聽那白衣大姐道:“你這道士,不在玉蔥山好好修鍊,跑到這兒來與我姐妹胡攪蠻纏,妄稱仙道!”

武相道:“降妖除魔,本是我們修仙者的本份,你三妖若是在那山林中潛心修鍊,假以時日,未必不能修得正果。只可惜你們倒行逆施,草菅人命,更禍亂朝野,敗壞朝綱,我理應將你三妖拿下!”

說完,武相發起了狠,他一手控劍,一手在空中虛抓,手中憑空現出一道黃色符篆來,這符篆上滿是歪歪扭扭血紅的道道,也不知是字還是畫。

武相捏住符篆,大喝一聲:“疾!”那符篆瞬間在手中燃燒起來,這時,武相念道:“五雷天心正法,引!”

頃刻間,天色陰沉下來,烏雲集聚,遮天蔽日,雲層厚實,隱有雷聲轟鳴。

武相又道:“陽泰,回來吧,且看為師斬殺了這三隻妖怪!”

這三妖見了這天象,均是大叫一聲,現出了原形,叫其餘園中眾人嚇得屁滾尿流。

徐陽泰見了此刻驚變也是一愣,心中怒氣早泄,便退開幾步,聽從自家老師的話,回了武相身旁。

只見這三妖俱是三尾妖狐,一桑白,一藏青,一火紅,只見三妖聚在一塊,那白毛狐狸口吐人言道:“上仙饒命,我等姐妹也是受人蠱惑,才鑄下如此大錯,求上仙網開一面,饒了我們吧!我們保證今後不再害人了。”

旁邊徐陽泰聽了,見三妖說的楚楚可憐,心生善念:“師父,我看這三隻妖怪已有悔改之心,便放他們一條生路罷。”

狐狸大姐見徐陽泰為自己說情,忙接着徐陽泰道:“謝謝這位小哥為我等說項,我們日後絕不再害人,請上仙相信我們吧。”

說完,狐眼一掃,看向一旁陰沉着臉的韋公公:“公公快替我們姐妹求個情,你當日不是答應我們,若有仙人來為難我等,便出面相助。我們也不要你幫忙,只求你幫我們說說好話,叫他放過我們。”

韋世昌道:“你們莫要胡言亂語,咱家怎的能和你等妖怪扯上關係,休要拉咱家下水!”

武相聽罷,掃了韋世昌一眼,道:“宦官誤國!哼,你韋世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待我滅了這三隻狐狸,再找你算賬!”

又轉向三妖道:“你們錯已鑄下,本罪不可赦,合該誅滅三魂七魄,叫你等徹底消失,但念在我徒為爾等說情,今天便留下你等魂魄,讓你們轉世投胎,來生若有幸投胎成人,就安安穩穩,好好做人吧!”

武相說完,不再容情,口中喝道:“九天神雷,落!”

應着武相的口訣,空中雲層一陣翻滾,猛地炸出一條三人合抱粗細的紫色雷光,朝三妖劈去,三妖齊齊大叫:“不要!”奈何那雷聲勢浩大,三妖聲音還未傳出,周身便已被那神雷淹沒,瞬間便被炸成飛灰。

這雷一連劈了五下,這才停歇,神雷已過,天上烏雲漸漸散開,灑下片片陽光。

武相待神雷停止,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瓶叫做五行拘魂瓶,乃是合五行之力束縛魂魄,拘拿魂魄入瓶,或放之轉世,或收押叫其永世不得超生。

武相手握寶瓶,瓶口對着適才三妖所在的位置,口中念道:“三魂不散,七魄不滅,收!”

只見幾縷青煙從那一片飛灰之處升起,隨着武相一個“收”字,慢慢的飄進武相手中的瓶子。

武相這才對着瓶子道:“記住,來世切莫為禍,我送你們一程,且去吧!”

說完,一道真氣打入瓶中,瓶口發出“嗚嗚”之聲,不一會兒,聲音便消失了。

待得處理完了三隻狐妖,皇帝眼中那一抹粉紅也隨之消散,頭腦也漸漸清明起來,他莫名的看着地磚上一片焦黑,開口問道:“朕剛才怎麼了?三位愛妃去哪兒了?這地面又怎麼成了這幅樣子?”

武相看着皇帝,搖了搖頭,隨即向韋世昌:“韋公公,可還有什麼話要講?”

那韋世昌突然抱住皇帝大腿,哭了起來。

韋世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是傷心欲絕:“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老奴一生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求皇上莫要聽信讒言,就饒恕老奴吧!”

皇帝一陣不解,看向武相,希望武相能給自己一個解釋。

武相向皇帝打了個稽首,道:“皇上,之前那三個女子,俱是妖狐所化,她們蒙蔽聖聽,此乃禍國之始,是以我特來此將三妖誅滅。至於韋公公,他狗苟蠅營玩弄權術,借職位之便引得三妖入宮,是這背後主使之人,或另有所圖也說不定。”

皇帝聽完,心中憤怒不已:想自己得了三位美人,還沒樂呵幾天便被這武相給殺了,還說人是妖怪!妖怪也就罷了,連自己最親近的太監都要參上一本。

可嘴上也不好說什麼,這人死都死了,畢竟自己也曾留戀花叢,幾日都沒上早朝,一時心情煩悶,只好對着韋世昌道:“哦?可有此事?”

韋世昌奴顏獻媚道:“皇上莫要聽信那老道胡言亂語,老臣根本就不認識那三隻狐狸精!”

這皇帝想了半晌,才對武相道:“國師啊,你今年也有兩百多歲了吧?”

武相道:“老道苟活已有兩百七十餘載。”

皇帝道:“國師為國操勞盡心儘力,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深感國師忠義。可如國師今年事已高,不想回仙山享享清福嗎?”

武相聞言一驚,表情卻看不出絲毫變化:“皇上可都想清楚了?”

皇帝遲疑一會兒,才點頭道:“來人!”皇帝發話,莫有不從者,幾個之前被狐妖嚇壞的軟腿小太監拚命的站起來,搖搖晃晃一路小跑,跪倒在皇帝面前。

“國師對朕照顧有加,深明大義,朕亦知國師乃化外之人,不喜俗物,便賜國師襄田美玉一塊,紫砂窯壺一尊,天明燈一盞,此次國師回山萬物小心,保重身體。”皇帝說的也算客氣。

武相見皇帝心意已決,彎腰行了一禮:“陛下,你我君臣之緣已盡,老道這便去了,老道還有幾句話留給陛下,請陛下萬勿見寶玉而題之以石,修德以清政,親賢臣而遠小人,柄仁人之心勤加治國,方能國泰民安。”

說完頭也不回,帶着徐陽泰離去了。

出得皇宮后,徐陽泰見自家師父有些落寞,開口道:“老師可是有何煩心之事?”

武相駐足觀天道:“為師在時,小人不敢近駕前,為師一走,這數百年的王朝恐怕就要變天了。”

武相這國師已做了二十多年,從皇帝登基起便常伴身側,出謀劃策立下了汗馬功勞。他一向生性恬淡,是以兩袖清風,不屑與小人為伍,早就被朝中野心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官途中的絆腳石,若不是他來自仙山,是一凡人,早就將其從這世間除了名了。

武相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那應天觀便不去了,你隨我回山吧,你資質甚奇,修鍊進境極快,待得路上尋處好地方,為師助你築了道基。”

徐陽泰問道:“老師,這道基又是什麼意思?”

武相道:“道者,大道也。修武強身之道,養生延壽之道,此皆非大道,大道者,悟天地自然,馭六氣之變,飛天遁地,術施千里,窮萬法,求長生,此方為大道也。基者,基石也。欲建樓閣,土石為基;欲習武藝,筋骨為基;欲得天下,民心為基;欲求大道,則必先築道基。道基者,水、火、風、雷、烈、幽、明七基也,此七基凡人目不可視,手不可觸,唯以秘法或修仙之人可察。這世間多有太華之氣,世人皆孕仙性;或早或晚,道基終有覺醒之日,人人皆具修仙之資。待得築了道基,你便可稱是踏上仙路的修仙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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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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