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約會
人生中的第一次總是最珍貴的,最美好,最令人難忘的。
我一直期待着和她的第一次約會,因為她一直在我心裏糾纏。我想了很多地方,想了很多的方案,但她都否決了。她說,我們並不富有,不要追求虛幻的東西而浪費金錢。找一間很普通的茶吧就可以了。
很普通的茶吧?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尋找,地方不能遠,環境不能差,也要花費時間去諮詢和考察,但只要下定決心,就一定可以找到。
於是我們就在一間很普通的ok茶吧開始了第一次約會。這間ok茶吧真的很普通,在一個很簡陋的大廳里,有一個大屏幕,大屏幕前有一塊不大的舞台,舞台上放着兩個不大的音箱和一個放話題的小檯子,然後中間放了十來張桌椅,每個桌上放了一個牌號,結賬和記賬方便吧。
今天我們來得也很早,大廳里只是幽幽的亮着幾盞燈,昏暗的光線散發著懶懶的光芒,幾個服務生正無精打采打掃着衛生。
其中一個小妹妹看到有客人來了,趕緊停下手中的工作,掛上了純真的微笑,款步來到我們面前。
“先生和小姐,晚上好!歡迎你們的光臨。”
“今天你們真幸運,想坐哪裏隨便選啊。”
這些小妹妹啊,嘴皮子真是溜索,說話是那麼伶俐入耳,就好像背台詞一樣,讓人感覺心情是格外的舒暢,再加上有覃麗這位美女在旁邊,自己莫名的就有一種自豪感。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就彷彿漂浮在雲邊,飄飄然然如入仙境。
我和覃麗商量了一下,決定坐稍微偏僻點的地方,這樣如果有人唱歌也不至於太吵。於是我和覃麗找到地方坐下來,小妹妹拿了酒水單給我看。
“你想吃點什麼?”
我用禮貌口吻徵求着覃麗的意見,這種禮貌還附帶紳士的眼神,眼神里充滿了心動和期許,只要她一個點頭,只要一個微笑,都可以讓我為之陶醉和不可自拔。
“剛在家吃飽飯,隨便點些果汁小吃之類就可以了。”
覃麗是明白事理,雖然是普通的茶吧,但是畢竟也是消費場所,沒有必要開銷就是浪費。
“去,快去,照美女的吩咐來點隨便!”
我的心血來潮不知怎麼會想到用隨便來做文章,連我暗暗都佩服自己,為博紅顏一笑原來急中生智是這麼的重要?
小妹妹好像沒反應過來,獃獃站在原地,兩腳就像灌了鉛一樣,動都動不了,身體是由麻木變成了僵硬,眼神從詫異變成了迷茫。
怎麼回事?“隨便”這個詞怎麼會帶來如此大的歧義?讓一個正常的人變成了一個“呆雞”?
覃麗是撲哧一笑,笑得是那麼清脆甘甜,我彷彿都能聽到泉水“叮咚叮咚”響。
“好啦,別拿小妹妹開玩笑啦!”
覃麗微微收斂住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想要重新藏在花蕊中,那是越想藏越藏不住嫵媚,越想收是越收不住芬芳,花兒已經綻放,堅冰已經融化,心兒已不屬於自己。
“小妹妹,別理他,幫我要點……。”
看着覃麗的笑容,讓我暗自高興,高興得讓我誤以為已贏得了芳心,讓我幻想着可以一親芳澤。
有道是自古英雄愛美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為博得紅顏一笑,可謂煞費苦心。前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今有我沈公子(朋友給我起得綽號)裝瘋賣傻哈哈。想想這都是和曉軍在一起學到的。該誇張的時候就得誇張,該裝傻就要裝傻。感謝你,曉軍,想不到你會是我的老師。
想着想着,我陶醉了,陶醉在夢境中。夢境中全是幸福和甜蜜,全是心動和感動,讓人忍不住唱起“甜蜜蜜,我笑得多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裏……。”
“想什麼呢?”
覃麗發現獨自陶醉的我若有所思,還會傻傻地笑,一種驚訝和好奇飛揚在眉宇之間,水汪汪的眼神清澈地看着我,就如清澈的湖水向我放着電光,我可是天生脆弱,無法招架她那極具殺傷力的眼神,瞬間又變得恍惚,口中只有呢喃。
“沒想什麼。”
“還說沒想什麼,都笑出聲來了。”
覃麗是略展舒顏,雖然也是輕描淡寫,但是也在我的腦海里留下了印記。愛情是什麼?愛情就是荷爾蒙分泌失調的痴獃兒,我感覺自己就像痴獃兒一樣,靈魂已經出鞘,只剩下空空的軀殼。
“有嗎?”
她微微點點頭,點得是那麼合適細微,只有我才能看到。
這個我該怎麼解釋呢?想起昨天曉軍和我講過一個笑話,沒辦法了,只能硬着頭皮試試看了。
“想起一個笑話很好笑,所以……。”
我說話的聲音盡量平和,因為我怕自己的偽裝不夠真誠友善,也怕她看出我在說謊,或者發現我的不好。想說又得偽裝,情人的面前都想展現最完美的一面。
她眨了眨眼睛,活動了一下心靈的窗戶,又好像是放電久了略微的休息,又好像是休息夠了再次充滿了能量。
“那你說說看,我看好笑嗎?”
我說,有一個人去買東西。
他說:“老闆,來盤寂寞。”年輕人語氣清脆悅耳,富有朝氣,讓人一聽就能感覺年輕。
“對不起,本店只剩下空虛了。”老闆回答是聲音渾厚有底氣,並且富有滄桑感。
“開心和快樂也沒有嗎?”
“有,是水貨。”
“真心有嗎?”
“昨天買虛情假意的搭給他了。”
”情人有嗎?”
“有。”
“來一個,順便加點諾言。”
“現在的諾言都是假的。”
“那知己怎麼賣?”
“這個可貴,一緣一份。”
“那來一份。”
“那你得先發短訊給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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