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玩大的（下）
“章程嘛，倒是很簡單，就按照你這塊巨無霸能否賭贏為衡量標準。賭出來的翡翠要是高於五千萬，算你贏。要是低於五千萬，算我贏。我們的賭注兒也是五千萬，怎麼樣？敢不敢？”許義囂張地說道。
這是昨天晚上，他們全家一起商量的結果。許義的父母還是有一些社會地位的，就沒好意思直接出面。
風起哈哈一笑說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我要是說不敢，是不是顯得太懦弱了啊？好，我接下了這賭局。我們就讓王秘書長作為中間人吧，你沒有意見吧？”
風起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王秘書長一眼，見王秘書長沒有反對，便接著說道：“你就把賭注交給王秘書長吧，我沒有現金支票，這樣吧，我給銀行打個電話，我讓他們給我開張現金支票送過來，你稍等一下。”
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兩個人的賭局正式成立。王秘書長也很是無語。在賭石圈裏面，這種賭局他已經見過了很多次。合不合法誰也不說，只是大家都當作沒看見而已。
唐勇的目光看向風起，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怎麼樣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不過抬眼看了看台上的巨無霸原石，心裏覺得風起輸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風起三人在賭局正式成立之後，便開始研究起石頭來。風起之所以有這麼大的信心買下這塊原石，以及接下賭局，是這塊巨無霸裏面洶湧的靈氣給了他信心。
因為他還看不透，所以這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的。他得琢磨琢磨，這塊料子到底應該從哪開始解起。
最後風起決定，從這塊臃腫的大料兩邊開始切，大約各在1/5處，這樣一刀過後就能切掉一少半兒了。因為目前天眼只能穿過這麼遠，再往下還是看不到。
所以他覺得，這塊料的中間應該是能出翡翠的。中間部分的直徑得有5米，他也看不透，只能從兩邊下刀。
他和潘留洋陳小山二人商量了一下，二人也沒有什麼意見。風起就決定按照這個思路進行切石。
他把自己的想法兒和王秘書長說了一下。然後兩台解石機在這塊大料的一左一右，分別開始準備起來。
這個時候銀行的人員已經過來了，給風起送來了一張五千萬的現金支票。風起把它交到了王秘書長的手裏，他和許義的賭約開始正式生效。
隨着賭約的生效，風起一揮手，兩台解石機的工作人員，瞬間按亮了機器開關。“滋啦”地解石聲音便響起在整個解石場內。
陳小山二人心裏也是很激動，看着這麼大一塊原石在他們的面前被解開，還有三人的公司，心中還是很激動也很忐忑，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現場圍觀的眾人當中，有許多人對風起這種解石的方法嗤之以鼻。這麼一大塊醜陋的原石，咋可能出翡翠嗎？直接從中間來一刀不好嗎？又快又省時間。這麼樣兒解石多浪費時間吶。
許義和唐勇聽着大家的議論，心裏頭就更高興了，他們也認為直接來一刀才好。一下就贏回來五千萬，把昨天輸掉的本金和那塊翡翠陰料都一下贏回來，再踩踩風起，這是他們最樂意看到的事情。
隨着滋滋的解石聲音的響起，人群當中議論的聲音漸漸的有些聽不見了。風起默默的看了一眼潘留洋和陳小山的二人，便走了過去說道：“圍觀的人群都是準備看結果的，慢慢的等吧。”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結果，三人就在一起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着。只是陳小山二人抽煙的頻率陰顯地增加了。
“快看，右邊兒的切下來了。有結果兒了。”隨着人群中的一聲大喊，風起三人也匆忙地走了過去。
“哎，果然不出所料啊。”唐勇看了一眼切面兒，對許義說道。
“果然是垮了，哎，這個料就不可能出翡翠的嗎！”人群中，又是一陣議論聲響起。
風起三人抬眼一看，兩個切面兒果然都是白花花的石頭，什麼也沒有。
讓風起鬱悶的是，他打開天眼，順着新的切面兒向大料裏面看去，天眼還是看不見多遠。可入目的地方在腦中成像，依然是白花花的石頭。
他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摸着新出來的切面手都有些細微地抖動了，不過他並沒有完全失望。
許義一臉譏諷地看着風起。
風起也只是對他笑笑，然後說道：“着什麼急嘛，這只是其中的一面兒。還有一面兒沒切下來呢。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不要高興的太早哦。”
聽着風起的話，許義的臉被氣的一紅，卻是不屑一笑，低頭和唐勇說著什麼。
“快看，這邊起霧了啊！”人群中又有人大喊着，卻是另一外切面也出結果了。
風起三人匆忙間又走到了大石的另一邊，入眼處，果然不再是白花花的石頭，已經有了一絲絲的變化。
風起用手摸着這個切面兒，感覺不再是粗糙的石頭了，有了一點細膩的感覺，這是要出翡翠的徵兆。
風起再次張開天眼，順着起霧的切面向裏面望去。一望之下，這心裏面終於是妥帖有些底氣了，雖然他看到了綠色，但還是看不遠。
唐勇看着這新出來切面上的白霧，一絲不好的感覺湧上了心頭。不過又一想，起霧也不算什麼，並不代表着就一定能賭贏，出什麼樣兒的翡翠還不一定呢。
潘留洋和陳小山二人一臉期望地看着風起。風起用眼神示意了二人一個放心的眼神兒，然後拿起來筆在剩下的這大半塊的巨石上畫了三道線，讓解石師傅順着他這三道線接着解石。
“走吧，咱們吃午飯去！”風起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然後喊了一聲人群中的李大帥，還有王小華秘書長，一起去吃飯。
潘留洋道：“你們去吧，我在這兒看着，這正解石頭呢。”
風起哈哈一笑：“你看那個頭兒，誰能弄得動啊，這三刀解完，估計也是兩個小時之後了，一起去吃飯！”
這時陳小山卻是對唐勇和許藝說道：“二位，走啊，一起去吃午飯啊？“
唐勇卻是擺了擺手：“不了不了，你們去吃吧，我和許義還有事兒，我們下午見。”
還是陳小山年歲大了一點，處事要圓滑一些，商場上的事情也是見得多了。大家都是在背後相互捅刀子嘛，至於表面上還要表現的一團和氣不是？
三人在昨天中午吃飯的那個飯店，又要了一桌子菜。只是在席間李大帥一直對風起三人說著，要是出了好貨得優先照顧他。三人都是一笑，表示那是肯定的。
席間，幾人又是和王秘書長交流了一下翡翠協會的事情，很輕鬆愉快。很快，一個小時便結束了飯局，眾人又回到了解石場館。
這時，解石的師傅已經換了兩個人。砂輪兒摩擦着石頭的聲音，滋滋地一直想着。看起來不需要多長時間，這塊大料的真面目就要出現了。
過了一會，唐勇和許義也是回到了現場，卻也不說話，找了個地方等着解石結果。
下午在解石場地上圍觀的人群又增加了不少。
隨着解石機上巨大的砂輪兒不斷的深入，結果兒馬上就要見分曉了。眾人不禁都呼吸一緊。一雙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那巨無霸，等待着最終的結果。
隨着解石機動靜兒的減弱，風起知道又一個切面兒出結果了。這個新出來的切面兒，是這塊大料橫截面積的那一部分，縱向的那一刀還沒有切過來，不過也快了。
風起三人和眾人一起向這個大切面上看去。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眾人不僅都唉聲嘆氣地說著：“垮啦，這個大石頭真的坑人，21噸重，結果什麼也沒有。”
這時候眾人議論聲紛紛而來，風起卻是閉上眼睛，也不看陳小山二人。默默地等待着最後那一刀的結果。
很快，聲音靜止下來了。最後一刀的結果終於要見分曉了，兩個解石師傅拿起撬棍合力掰開了還在一起的巨石。
一抹鮮艷的綠色“刷”地一下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哇，漲啦，大漲啊。”
“玻璃種艷陽綠，我去，這麼大面積的玻璃種艷陽綠。”
“這得有多少公斤呢？發了呀。”
……
人們的議論聲轟地一下散了開來。
“老風，你神了啊！你還閉着眼睛幹什麼，快看吶。”潘留洋拍了拍風起的肩膀，一蹦三丈高的哈哈笑着對風起說道。
“真是奇迹呀，這塊大石頭當中居然孕育着這麼一大塊的玻璃種，奇迹啊，放炮趕快放炮啊。”
王小華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趕緊安排記者現場採訪和拍攝去了
這時，賣給風起這塊石頭的孫老闆拿出了所有的鞭炮，二話不說就點燃了，噼里啪啦的聲音瞬間便響了起來。
風起也是難以置信。當時他天眼向里望的時候，看不了得這麼遠，看不到這麼深。結果兒這翡翠在他原來能看得最遠的地方，往下又延伸了能有一米。
這麼大塊的玻璃種艷陽綠，讓他的心情也跟着激動起來。他的手摸着翡翠的切面兒，都有些哆嗦了起來。
接下來的工作就好弄了，又差不多過去兩個多小時，一塊能有半噸的玻璃種艷陽綠的大料子出現在了現場的所有人面前。
現場打電話的人居多，估計都是忙着調集資金。這麼大的料子誰也不可能一次性吃得下。。
王小華和組委會的成員還在鏡頭前大吹特吹……
唐勇和孫義卻是一臉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