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情動
第二天一早，許柯果真早早地幫曾芷汐準備了早飯，只不過等到曾芷汐醒的時候，許柯人已經不在公寓裏了，只留下兩條微信消息。
消息一：[早飯做好了，記得吃。]
消息二：[臨時收到snoopy的消息，今天還是要去俱樂部一趟，外面很冷，一定要多穿點衣服，我盡量早點回來。]
曾芷汐一邊喝豆漿，一邊刷手機，心裏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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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曾芷汐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近8點，許柯正在準備晚飯。
她一進門就聞到了晚飯的清香，忍不住稱讚道：“看不出來，柯柯做飯的手藝這麼好，我幾乎不會做飯，都快要羞愧死了。”
“我會做不就行了。我回來得晚，你先休息一下，再過十分鐘晚飯就好了。”
曾芷汐脫下鞋，換了身睡衣，走到許柯的跟前：“辛苦許可愛了，今天去俱樂部怎麼樣？”
許柯一邊炒菜，一邊道：“網上的輿論問題解決了，snoopy說是有人幫我把輿論壓下去了。”
曾芷汐詫異：“會是誰？劉俊嗎？”
許柯道：“不會是他，他現在對我意見不小，輿論是他壓制我的籌碼，他不可能這麼快主動解決，目前我還不清楚是誰。”
曾芷汐繼續問：“那你下個賽季還會留在QT嗎？”
“你希望我留嗎？”
“我尊重你的想法。”
許柯道：“先留着吧，劉俊暫時還不能把我怎麼樣。電子競技不是一個人的遊戲，教練和隊員們都很信賴我，而且我要查清楚是誰在暗中幫我。”
“那你這幾天還要去俱樂部嗎？”
“俱樂部放年假了，暫時都不用去。飯好了，吃飯吧。”
曾芷汐點點頭，接過許柯手中的盤子，放在了餐桌上。
菜上齊了，兩人坐定，許柯給曾芷汐夾了不少菜：“多吃點，你這個月更瘦了，是不是每天都在外面吃的。”
曾芷汐羞恥地點點頭：“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做飯的。”
許柯淺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也吃啊，別光顧着我。”
“嗯，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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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芷汐所在的公寓離外灘很近，吃完飯兩個人一起下樓去了外灘。
一月份的深冬夜晚，凜烈寒風的風頭不減反增，卻仍舊抵擋不住人們對五光十色的夜景的嚮往。
曾芷汐緊緊地挽住許柯的手，眼前絢麗的霓虹燈光日日可見，可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般，沾染上了炫目的光彩。湖面颼颼刮過的冷風也好似喪失了它該有的殘酷和無情，即便凍紅了雙頰，依舊掩蓋不住曾芷汐內心的暖流和甜蜜。陌生的城市裏，她好似找到了莫名的歸屬感和安全感。
兩個人手牽着手地沿着湖邊散步。
曾芷汐道：“以前我經過學校情人湖的時候，總會幻想和你手牽着手走在湖邊的場景，沒想到真的會有這一天。”
許柯頓了頓：“我反思，以後我也多想想。”
曾芷汐被逗笑了：“你不用想，我想，你幫我實現就行。”
“也是要想的。”許柯握住她的手：“冷嗎？”
曾芷汐搖搖頭：“不冷，一點都不冷。”
許珂把她的手舉到她面前：“唔了這麼久也不熱，還說不冷。”
曾芷汐把身子又往他旁邊靠了靠：“柯柯，如果有一天你畢業了，你還會繼續選擇電競嗎？”
許柯：“................”
沉思了幾秒后，許柯道：“以前覺得會，現在反而拿不準了。”
曾芷汐：“為什麼？”
許柯道：“因為不確定我還能堅持幾年。”
許柯的話一出，曾芷汐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她對電競行業的了解，大部分職業選手的巔峰期也不過就是幾年，甚至更短。
在電競選手裏面，許柯的年紀本來就不佔優勢，再加上他還要兼顧學業，想必對他而言，需要付出的遠遠要比一般人更多。
也許他一開始接觸電競的初衷不僅僅是因為喜歡，但親眼見證他這麼久以來的堅持，她能感受到他對電競的喜歡和執着。
如果沒有堅定的喜歡和執着，他不可能會用堅持這個詞。
曾芷汐：“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你也不用考慮我。”
許柯的眼神里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而後輕輕地在她耳邊道：“明天你要起早上班，早點回去吧。”
“不想回去，這樣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太難得了。”
許柯摸摸她的頭：“乖，以後這樣的日子多的是，今天得回去休息了。”
“好吧。”曾芷汐不情不願地跟着他回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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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公寓，一前一後洗了澡，許柯自覺地和昨天一樣，拿了被子準備睡在沙發上。
今天的氣溫比昨天降了不少，客廳里沒有空調，眼見着許珂只有一床略顯單薄的被子，曾芷汐軟綿綿地叫住了他：“柯柯，今天太冷了，要不......你別睡沙發了吧。”
許柯沒甚思考，脫口而出道：“你這就一個房間，不睡沙發睡哪.....”
話沒說完，他突然意識到她的意思，愣然地道：“我....我就睡這。”
曾芷汐走到他的近旁，聲音軟軟的：“想什麼呢，就睡一張床，我怕你在我這受涼。”
他尷尬地笑笑：“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君子了，我不去，我就睡在這。”
見他還推脫，曾芷汐乾脆拉過她的手腕，直接進了卧室。
她指了指床鋪：“一米八的床，夠兩個人睡了。”
許柯的心情本就複雜，一看到床更是難以抑制：“小汐汐，這真的不行，我去睡沙發。”說罷便想溜走，卻被曾芷汐攔住：“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別怕啊，我有這麼可怕嗎？今天比昨天降了五度，客廳沒有空調，被子也不夠分，你要是感冒了我可不會負責。”
見曾芷汐這副說不通的模樣，許柯頭腦一熱，乾脆放棄了解釋，直接把她推倒在了床上，而後迅速壓了上去。
兩個人又一次肌膚相貼，曾芷汐的臉疏忽紅了，嘴裏支支吾吾：“柯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曾芷汐害羞的樣子更讓許柯欲罷不能，他貼她更近了，他越發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聲，在近距離看到她粉嘟嘟的嘴唇時，徹底喪失理智地親了上去。一開始他很溫柔，可是越親越覺得不過癮，逐漸從輕輕觸碰變成了糾纏和侵佔，他撬開她的唇齒，肆意地享受着陌生又誘惑的溫存。
許柯突然其來的熱情讓曾芷汐有些措手不及，她雖然對他的肉體覬覦已久，也不抗拒他的親近，但她真的只是怕他冷才讓他來卧室睡的。眼前的情況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他越撩撥她，她的心跳就越快，他的氣息揮灑在她的面前，她逐漸失去了理智，似乎也感受了他身上的反應。
昨天她推拒了他，因為她不想第一次在他喝醉的情況下進行，也擔心意外，但是今天，今天的她顧及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她也願意......就在曾芷汐幾乎喪失理智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聲音響起的瞬間，許柯愣了一下，然後快速地放開曾芷汐，離開床快速後退了好幾步。
曾芷汐的意識也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喚醒，慌亂地起身去客廳拿手機接電話。
剩下許柯一人的卧室里還氤氳着尚未散去的情慾，許柯身體靠着牆，一邊自責，一邊試圖讓自己恢復平靜。他本來只是讓她意識到他這顆定時炸彈的存在，可是剛才，要不是手機響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卻一點也停不下來。
曾芷汐接完電話，又回到了卧室，兩人對視的一瞬間，空氣里瀰漫著一絲尷尬。
許柯先開了口：“那什麼，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曾芷汐想要走近他，卻被他攔住：“等等，別過來，我還沒冷靜下來。”
曾芷汐不為所動，繼續向他靠近，紅着臉道：“柯柯，其實你不用這麼辛苦，我....我願意的。”
一聽這話，許柯頓時感覺自己身下更加不受控制了，憋悶的實在是難受，可是他一想到他們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她也才是個大三的學生，他便試圖用最後一絲理智自我控制：“小天使，我是真的很危險，你快讓開，讓我出去，不然我.....我真的會......”
“柯柯...”曾芷汐輕輕碰了碰許柯的胳膊：“沒事的。”
許柯已經要在崩潰的邊緣瘋狂試探了：“見鬼，乖，你等我一會。”說罷，許柯掙脫開了曾芷汐的手，迅速換上衣服，跑到了樓下。
曾芷汐頗有些心情複雜地坐在床邊，內心既感動又想笑，她是不介意的啊，許柯他也明明...想到這，她羞恥地捂住了臉，她是不是太主動了，可她一看到許柯那張帥臉，她哪裏還會有理智？
時間已經很晚了，不知許柯去了哪裏，左等不回，右等也不回，曾芷汐實在是抵不住困意，乾脆倒在床上睡著了。
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許柯也回到了公寓。他輕聲地開門關門，沒有開燈，只是用手機的燈光照明，看了一眼卧室的情況，確定曾芷汐睡了之後，才拿了被子，把自己裹在了沙發上。
原本的他確實衝動了，想下樓去買安全用品，但是被外面冷風一吹，腦子清醒了不少，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便藉助冷風把自己的慾望壓了下去。但是他怕自己這時候回去太尷尬，只好在外面等，等到樓上燈關了一會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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