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暗潮洶湧……
牧野一席黑衣在樓宇之間奔跑跳躍,他的動作敏捷輕盈如同鬼魅,加上月黑風高,根本沒人發現。
首相居所,辦事廳依舊亮着燈火,艾德正在翻看堆積如山的待辦事項,忽然窗戶被敲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老爺,莫爾求見。」
「莫爾?!你怎麼來了,快進來!」
窗戶打開,牧野翻進屋內,他將面罩取下行禮:「老爺,莫爾有事稟報。」從懷中取出凱特琳夫人親筆信箋交給艾德。
艾德打開信箋查看,神色不斷變換,臉也越來越黑,一股滔天怒火正在醞釀。
「夫人預計明日也將到達君臨,她要親自去試探虛實,若證實猜想,我們即刻就要返回北境,戰爭將至。」
「這些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算計我史塔克家……」
6月6日
高塔之上。
培提爾坐在一張大木桌邊,面前是守衛剛剛護送過來的凱特琳夫人和羅德利克。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我可不是被人呼來喚去的女傭。」凱特琳面色不悅。
「夫人,我絕對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小指頭培提爾露出看似充滿悔意的神情。
「你怎麼知道我在城裏?」
「因為瓦里斯。」
培提爾露出一抹促狹的微笑,同時瓦里斯從一邊的房間走了出來。
「原來是八爪蜘蛛,那就不奇怪了。」
瓦里斯體態肥胖,陰氣十足,頭上光溜得像顆剝殼的雞蛋,他雙掌執起凱特琳的手:「闊別多年,不料今日相見,真是叫人歡欣鼓舞。」
凱特琳有些嫌棄的從他掌心抽回手,「我的手很好,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態。」
瓦里斯低頭輕語:「您公子的事,我深感遺憾。一想到他小小年紀,就覺得天上諸神真是殘酷。對了,不知能否請您讓我們瞧瞧那把匕首?」
凱特琳聞言對羅德利克點頭,羅德利克邊取出腰間的龍骨匕首遞給瓦里斯。
拔出匕首端詳片刻,瓦里斯鄭重道:「這匕首是用瓦雷利亞鋼打造,手柄是龍骨。」
「你知道匕首是誰的嗎?」凱特琳試探性的詢問。
瓦里斯搖搖頭:「我知道很多事情,包括國王今天喝了幾杯酒,可這匕首我還真不知道是誰的。」
培提爾輕笑一聲:「今天可真是難得的日子,你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凱特琳和瓦里斯都轉身看向露出得意笑容的培提爾。
「七國境內就這麼一把匕首,他是我的。」培提爾非常自信自己的演技。
「你的?」凱特琳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沒錯,不過直到喬佛里王子命名日那天的比武大會為止,我和半數的廷臣都賭詹姆爵士會贏得長槍比試,可他卻被洛拉斯·提利爾爵士一槍刺下馬。
詹姆爵士輸掉一百枚金龍幣,王后賠上一條翡翠首飾,而我則是輸了這把刀。….
贏家放過了王后陛下的翡翠,但把其他東西都留下了。」
「此人是誰?」凱特琳太了解培提爾了,哪怕過去了這麼多年,依舊如此,她已經得到答案,可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繼續配合演戲質問。
「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培提爾見氣氛烘托的已經差不多了,便將背鍋俠小惡魔推了出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凱特琳已經完全確定幕後黑手就是他,來之前還有幻想,希望是自己猜錯了,可現在已經由不得她不信。
「你的意思是提利昂讓刺客刺殺我的孩子?」
「我可沒有這樣說,我只是講述匕首的來歷。」培提爾目光狡黠,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說買兇殺人的就是提利昂。
結束廷會,艾德穿越外庭進入內院,正要朝首相塔走去,小指頭突然出現在他面前。
「史塔克,你走錯路了,跟我來。」
艾德聽了牧野的話后,對於小指頭實在是沒有任何好感,但他還是跟着小指頭行走。
進入一座高塔,二人沿着蜿蜒的階梯向下,然後穿過一個凹陷的小庭院。
「這不是通往我居室的路。」
「當然不是,史塔克,我們沒時間廢話,尊夫人正等着你。」小指頭說著快步走下階梯。
到達底部,兩匹馬正等在那裏,二人騎上順着小路朝城市去,最後貝里席在一棟三層木石建筑前停了下來。
窗戶透出燈光,比天上的驕陽還要明亮。
樂聲和刺耳的笑鬧從內散溢,門邊有一條沉甸甸的鏈子掛着盞華麗的油燈,外面蓋着加鉛的紅玻璃燈罩。
艾德翻身下馬,憤怒地一把將馬背上的小指頭拽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這是家女支院,說我夫人在等我,結果你竟帶我女支院?」
「你老婆就在裏面。」小指頭說狼狽的爬起身,臉上看不出怒色,自顧自的拍打身上的灰塵。
聞言艾德再也忍耐不住,抽出腰間匕首就要讓小指頭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可卻被一個焦急的聲音阻止:「大人,快停手,夫人確實在這。」
艾德惱怒的握刀轉身只見一個身穿褐色粗布衣服,下顎的軟肉隨着跑步不住顫動的白髮老人從門內跑了出來。
「羅德利克爵士?」
羅德利克爵士點點頭,喘了兩口氣后才說道:「夫人在樓上等您,請隨我來。」
走進屋內,穿過擁擠的大廳,由小指頭領他走上三樓穿過迴廊,進入房間
凱特琳一見他來便飛奔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夫人。」
貼在艾德的胸膛上,凱特琳有些哽咽:「我知道艾莉亞和喬弗里王子的事了,我的乖女兒們都還好么?」
「她們很好,修女在教她們宮廷禮儀。」艾德溫柔安撫着夫人。
半晌,凱特琳從斗篷下抽出一把匕首交給艾德:「有人帶着這把刀要取布蘭性命……」….
凱特琳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但卻省略了關於培提爾小指頭的部分,畢竟小指頭就在旁邊。
「小惡魔的刀。」
艾德復誦着這句話,他緊握平滑的龍骨刀柄,將之狠狠地***桌面,就像扎進了小指頭的胸膛:「提利昂為什麼要布蘭的命?那孩子從沒招惹他。」
「你們史塔克家的人都沒腦筋的?」小指頭語調中滿是譏諷:「小惡魔當然不會單獨行動,而且對於這把匕首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這是把好刀,可好刀都是兩面開刃的。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小惡魔肯定會辯稱匕首是他在臨冬城期間弄丟或是被偷,加上刺客也並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誰能證明他所言真假呢?我建議此事就這麼算了,不然後患無窮!」
「證據我們會找到的。」
艾德轉目看向凱特琳:「夫人,你留在這裏已經不安全,我希望你即刻返回臨冬城,有其一必有其二,難保以後不會有其他刺客上門,瓦里斯能知道你來君臨,那麼背後主謀一定很快就得知布蘭活了下來。」
「我想見見女兒……」凱特琳滿是不舍。
「那太危險了,」艾德搖頭拒絕,將她擁入懷中:「帶上羅德利克爵士,啟程回臨冬城,我會好好照顧女兒們。」
「那就這樣,大人」
凱特琳抬起臉,艾德吻了她,她用一種近乎絕望的力量環抱住他的背,彷彿要將他永遠留在自己安全的懷抱里。
「老爺、夫人莫不借卧室一用?」小指頭看的很不是滋味,語氣略微有些不善。
「讓我們獨處一下就好。」凱特琳連看都沒有看小指頭一眼。
「也罷。」
小指頭朝門邊走去:「你們別拖太久,我和首相大人還要儘快趕回去,不然失蹤太久會讓他人起疑的。」
房門關上,艾德轉身面對他的妻子:「莫爾昨晚已經找過我,他將情況都告訴我了,根據剛才培提爾的表現,他目前的嫌疑最大,完全不值得信任。
你一到家立刻以我的名義送信給赫曼-陶哈和蓋伯特-葛洛佛,命令他們各調一百名弓箭手協防卡林灣,兩百弓箭手足以阻擋任何軍隊北上頸澤。
同時指示曼德勒伯爵加緊維修白港的防禦工事,並確保守軍充足,還有,你要特別看緊席恩·葛雷喬伊,倘若戰爭爆發,我們會需要他父親的艦隊。」
「戰爭爆發?」凱特琳臉上滿是恐懼,戰爭意味着什麼她最清楚不過了。
「培提爾不會是唯一的黑手,而且他手下沒有軍隊根本無足輕重,但如今的君臨暗潮洶湧,大臣們各懷鬼胎,蘭尼斯特家恐怕會對勞勃不利,他一出事,平衡就會被打破,戰事必起!」
艾德也不想如此,可種種跡象就在告訴他必須要提前準備,不然史塔克家必定大禍臨頭!
「現在的勞勃已經被酒色掏空整天沉浸在驕奢Yin逸之中,蘭尼斯特家對待弱者毫不留情,伊里斯-坦格利安就是最好的教訓。
接下來我必須要陪他們玩這場愚人的假面舞會,繼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艾德感覺到凱特琳在他懷裏顫抖:「莫爾會在暗中保護我和我們的女兒,我現在唯一不能放心的就是你和臨冬城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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