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開端

太陽下山，黑夜來襲

牧野和路爾斯在食堂相對而坐享用晚餐，接着昏暗的燭光，勉強看清盤中的黑麵包和不知名糊糊，還有一杯有點酸味的半透明液體。

其實還不如看不清，這樣聞着焦香的黑麵包湊合著還能對付兩口，可現在看清楚后，讓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

「莫爾，你怎麼不吃？我都快餓死了，這黑麵包不錯，裏面居然沒有小石子，還有這薯泥……」路爾斯拿着黑麵包咬了一大口，牧野都擔心這個傢伙的牙齒會崩掉，可看其吃的很香的樣子，他低頭看了看盤子裏的黑麵包，最終還是拿起咬了一口。

和看上去一樣，口感梆硬而且很乾，焦味很濃，有淡淡的麥香。

嗯…味道意外的不錯，起碼能下咽，但不宜細品。

至於那什麼薯泥和酸味飲料，牧野都讓給了路爾斯，自己只吃了個四分飽。

簡陋的二人宿舍中有張輕輕一動就嘎吱作響木製上下鋪。

簡單洗漱后的牧野躺在上鋪看着一簇一簇的蜘蛛網，右手指間九枚金屬硬幣靈活穿梭翻轉，微弱到近乎不可見的電弧時不時的閃爍，就像不經意間觸發的靜電。

「聽說了嗎？明天有大人物要來，很可能是國王陛下。」

下鋪的路爾斯並不知道牧野在幹什麼，他是一個藏不住事的人，人多不能亂講的事情，現在只有兩個人終於可以說了。

「你聽誰說的？咱們白天都在一起幹活，我怎麼沒聽到？」

「我不知道那人叫什麼，不過他很篤定，消息應該準確。」

「國王舟車勞頓的來北境，怕是有大事要發生，說不定要變天了。」

「啊？不會吧，我學徒三年，終於找到一份包吃包住的穩定工作，這…這…這…」路爾斯聽風就是雨，壓根就沒聽出牧野言語中的滑稽。

「你緊張什麼，咱們都是小人物，連名字都不會有多少人記得，就算變天也有城主頂着，根本不用咱們操心。」

牧野和路爾斯現在的身份就是最低等的下人，包吃包住就能打發的那種，雖然是鐵匠有手藝傍身，可也只是湊數的，不然也不會整天就幹些打下手的雜活。

「也是，變天也是大人物們該操心的事，跟咱們沒關係。」

「就是這個道理，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去武器庫搬新退下來的盔甲武器。」

「嗯。」

不一會兒，下鋪就響起了平緩的呼嚕聲。

確定路爾斯睡着后，牧野便起身盤坐在床上開始修鍊。

雷電之力目前只有十萬伏特且續航能力有限，他打算先進行細胞儲能，增加續航能力的同時還能增強實力，而且在三眼烏鴉的眼皮底下不宜弄出太大的動靜，細胞儲能無聲無息，最為合適。

閉目感受體內的雷電之力，牧野駕輕就熟的開始對全身數十萬億顆細胞進行第一次儲能。….

有經驗后這次並沒有什麼痛苦，一切都水到渠成，在最初細胞儲能后再次觸發鏈式反應，九變十八，十八變三十六……

天蒙蒙亮時

牧野終於完成了第一次的細胞儲能，身體素質也從十倍常人提升到了十一倍，雖然只是一倍的提升但這是開始，用不了太久他的身體素質強度就能達到一百一十倍，就算不使用雷電之力也能縱橫無敵。

按照一倍單臂力量50kg來算，那就是5.5噸，雙臂更是達到了11噸，這一萬兩千多磅的一拳挨到身上，別說是人，就是猛獁象也要懵一會兒。

「起床了起床了，今天有大事情，你們兩個機靈點，別衝撞了大人物！」

門外大鬍子奧維特獨有的公鴨嗓傳來，伴隨着的還有門快散架的聲音。

快速穿上衣服，牧野和依舊睡眼惺忪的路爾斯一起去了餐廳，早飯還是昨晚的三件套，他只吃黑麵包，其他的照舊給了路爾斯。

揉了揉肚子，安撫抗議的五臟廟，幸好雷電之力不需要消耗牧野自身的力量，不然這會兒他該被掏空了。

離開餐廳，牧野他們前往鐵匠鋪做準備工作收拾昨晚的爛攤子，以更好完成今天的工作。

以往是不需要這樣的，不過今天國王要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雖然收拾之後依舊不堪入目。

太陽初升

國王勞勃-拜拉席恩來訪的隊伍如同一條由金、銀和鋼鐵交融而成的璀璨河流穿過鐵樹林，浩浩蕩蕩湧進城堡大門。

牧野在人群最後方用手捋了捋如雜草般遮住眼睛的頭髮看向這些來客，身邊是矮他一頭的路爾斯，正墊着腳想看到那邊的情況。

來訪隊伍一共三百，由、封臣、騎士、誓言騎士還有自由騎手所組成。

裹夾着冰霜的北風吹起他們頭頂高舉的十數面綉了象徵拜拉席恩家族的寶冠雄鹿金色旗幟。

隊伍中有不少牧野記憶里相似的熟悉面孔，有一頭亮眼金髮的詹姆·蘭尼斯特爵士，臉帶燒傷的獵狗桑鐸·克里岡，還有他們身後騎在馬上的半身侏儒‘小惡魔，提利昂·蘭尼斯特。

而在隊伍最前列，一位由兩名雪白披風御林鐵衛隨侍左右，看起來腦滿腸肥留着絡腮鬍但頗具威嚴的肥胖中年就是安達爾人、洛伊拿人及‘先民，的國王，七大王國統治者暨全境守護者：勞勃-拜拉席恩。

看他現在的樣子，誰能想到這位曾經的風息堡公爵是個面容修整乾淨，眼神清澈，身高六尺五寸，如巍然巨塔，在眾人之中似鶴立雞群，讓無數懷春少女夢寐以求的精壯男子？

時間是把豬飼料，勞勃逮着可勁造啊…

勞勃目光環視一周，所有人都畏其威嚴下跪行禮，牧野則是蹲下敷衍。

看到眾人下跪行禮，他很是滿意，自己的威嚴依舊籠罩北境，翻身跳下戰馬，發出如同洪鐘般吶喊，一把托起跪地的艾德-史塔克北境守護無冕之王。

「奈德！啊，見到你真好，尤其是看到你這張凍得發紫的臉。」勞勃擁抱站起的艾德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一番，朗聲笑道，「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陛下，臨冬城聽候您差遣。」艾德和勞勃是至交好友，說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也不為過，可是勞勃終究是自己的國君，而不僅僅是朋友。

此時其他人也紛紛下馬，城裏的馬夫過來照料馬匹，接着王后瑟曦·蘭尼斯特帶着她年幼的孩子們走進城裏，由勞勃進行正式介紹，並得到雙方家長的讚許。

正式的見面禮儀結束，勞勃便和艾德走到了一邊，「帶我到你們家墓窖去，我要聊表敬意……」

正主離開，臨冬城內的眾人也開始重新忙碌起來，他們和君臨來的騎士們沒有交集，井水不犯河水。

牧野也和路爾斯回到鐵匠鋪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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