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地下城
“露西奶奶您越來越精神了。”
“林妮小姐，這身衣服真襯您的氣質。”
百貨店，許末對着前來的顧客微笑着道。
“許末，你好像也更精神了，是不是又長高了。”一位白髮老奶奶提着購物籃笑着道。
“的確越長越俊了呢，巴圖老爺是不是要考慮收女婿了。”同行的中年女人打扮的比較‘時尚’，臉上畫著淡妝，聽到許末的稱呼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露西奶奶、林妮小姐需要點什麼？”旁邊白薇也跟着喊道，她知道許末在教她。
白薇有些佩服許末，他能記得每位來過客人的名字，甚至知道客人的喜好，總能非常有禮貌的讓對方感到開心。
她有時候心想，如果她也能和許末一樣‘陽光’就好了。
許末的確能夠感知到自己的變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修鍊呼吸法之後，他每天都在變化。
或者說，在進化！
像是有一股神秘的能量，讓他的腦域和身體同時在進化，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記憶力學習力都遠遠比以前強，在那天教米亞風之谷后，米亞也嘗試教他樂器，許末非常輕鬆的就學會了。
身體素質也每天都在提升。
“許末，我收拾好了。”
米亞背着樂器走了下來，右手牽着換了一身新衣服的么兒。
“么兒今天真好看。”許末伸手抱過么兒道，么兒開心的笑着。
“有沒有謝謝米亞小姐。”許末問道。
“恩。”么兒點頭。
米亞打量了一眼許末，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舊衣服。
“米亞。”外面傳來一道聲音，許末轉過身，便看到遠處一輛馬車駛來，艾爾莎正坐在上面對着米亞這邊招手。
“來了。”米亞應了一聲，笑着道：“許末，我們走吧，白薇姐，店裏辛苦你了，下次有機會一起去。”
“沒關係，米亞小姐再見。”白薇微笑着道。
米亞和許末來到馬車這邊，艾爾莎拉着米亞和她坐在一塊，隨後米亞將么兒接了過去抱着，許末則是坐在他們下面，和車夫坐在一塊。
坐上馬車的許末抬頭，便看到了樓上窗戶前站着的巴圖老爺。
“許末，路上注意點。”巴圖老爺對着許末提醒道。
“巴圖老爺放心，我會照顧好米亞小姐。”許末點頭道。
米亞要去參加一場音樂會，讓他帶着么兒一起，許末沒有拒絕，他有點不放心米亞一個人去，而且，他也想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據他目前已知的信息來看，他可能真的在地底下。
不僅如此，他隱隱感覺地下世界的思想、科技都被禁錮着，這裏幾乎沒有學校，普通人只能用勞動力去換取最基本的生存權力，而且，還不受保障，他很想知道他父母是知道了什麼引來殺生之禍。
“出發了。”艾爾莎說了聲，車夫驅趕着馬車前行，地下世界除了馬車外，路上還能見到像自行車以及機車一樣的代步工具，轎車他目前沒有看到，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見到。
“白薇姐再見。”米亞對着白薇揮了揮手。
“米亞小姐一路順風。”白薇笑着回應，馬車啟程離開百貨店，順着大路往前行使。
在許末的記憶中，原主在地下世界從來沒有去過很遠的地方，沒有代步工具的他都是在附近活動，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去過的黑市，大概就是原主到過的最遠地方。
“米亞，‘風之谷’意境太美了，聽蘇西說當時所有人都沉浸於‘風之谷’的意境之中，而且她們都沒有聽過這首音樂，真的不是你創作的嗎？”馬車顛簸前行，艾爾莎拉着米亞的手驚嘆道，兩人都是音樂愛好者。
在地下世界，大多數人都在溫飽而掙扎，而脫離溫飽層次的人也沒有太多能夠滿足他們精神層面的娛樂，於是音樂、詩歌，被許多女生所喜好。
至於男人的喜好，黑市中許末已經見過了。
米亞看了身前的許末一眼露出一抹奇異之色，那天之後，許末教會了她好幾首音樂，其意境之美都不比風之谷差，許末都只是說他聽到的，但卻說不清楚在哪裏聽過，這讓她有些懷疑。
而且，許末讓她不要告訴其他人，只說是她自己聽到的。
“恩。”米亞點了點頭道：“艾爾莎，你認為我能創造出這麼美麗的音樂嗎？”
艾爾莎看了看米亞，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
“對了艾爾莎，伊琳娜小姐真的在上面世界生活過嗎？”米亞開口問道，她口中的伊琳娜小姐是這場音樂會的發起人，想要邀請音樂風之谷的創作者參加，因此艾爾莎邀請了米亞。
“恩，伊琳娜小姐是城邦議員的女兒，以前我也沒有見過。”艾爾莎說道。
“那她一定知道上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了。”米亞有些憧憬：“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問問伊琳娜小姐。”
坐在前面的許末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由得問道：“艾爾莎小姐，我聽米亞小姐說路程挺遠，我還沒有去過很遠的地方，音樂會是在哪裏舉辦啊？”
艾爾莎低頭看了許末一眼，在她看來許末和她的車夫一樣，是傭人，她不知道為何米亞對自己的傭人那麼好，而且他小小年紀還混跡於黑市，這在艾爾莎看來是不良少年。
不過雖然內心有優越感，但出於禮貌艾爾莎還是回答了許末。
“音樂會在城邦主城區教堂舉行，那裏是地下世界的中心。”艾爾莎聲音中帶着淡淡的驕傲之意，許末自然聽得出來，他沒有多說什麼，甚至有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如果一個人從出生開始便生存在地下世界，或許會認為這就是整個世界吧？在許末看來，這無疑是非常可悲的。
“謝謝艾爾莎小姐。”許末道。
艾爾莎沒有回應。
“我也很少去主城區，上次去還是很久以前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看看。”米亞怕許末尷尬微笑着接過話題道：“許末，等下我們帶么兒到處逛逛。”
“恩。”許末輕輕點頭。
馬車一路往前而行，車夫很沉默，不會多說一句話，許末便也沉默着，一路上只有米亞和艾爾莎聊着。
路程的確很遠，一個時辰后，馬車來到了主城區的外圍，許末能夠看到前方主城區外有着一扇巨型大門，來來往往的人流很多，不少機車穿行，還有小型的載人四輪車。
建築和街道讓許末感覺到了一股機械風格，像是比較原始的鋼鐵城市。
馬車穿過大門走在主城區的寬敞街道上，人群川流不息，很顯然他們所住的地方只是地下世界的外圍，這裏要繁華很多。
街道左右兩側都是商鋪，路邊也有各種做小生意的人。
“哥哥，那是什麼啊？”么兒指着一處賣糖葫蘆的攤位問道。
“艾爾莎，我想下去一會兒。”米亞說道。
“停車。”艾爾莎說了聲，車夫停了下來，許末扶着米亞下了馬車，便看到米亞跑過去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了么兒。
“謝謝米亞姐姐。”么兒開心的笑道。
艾爾莎看着米亞臉上的笑容無法理解，她在路上也會逗么兒，但卻也並不是太熱情，只是看在米亞的面子上，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米亞對傭人的妹妹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一直抱在自己身上。
不過艾爾莎對朋友還是非常友好的，她的家庭條件顯然比米亞更優越，但卻依舊將米亞當做很好的朋友，她們有相同的愛好，而且艾爾莎一直覺得米亞唱歌很好聽，她有些羨慕米亞的嗓子。
“還有一些時間，米亞，我們去香舍街逛逛？那裏可是有很多漂亮的裙子。”艾爾莎開口說道：“許多都是來自上面世界的設計。”
“恩，聽你的。”米亞點了點頭。
馬車駛入主城區，許末能夠看到遠處不同地方矗立着一座座鋼鐵城堡，沒想到地下世界也有如此奢華的建築地，他又一次吐槽原主對地下世界的認知。
來到香舍街，街道兩側的商鋪琳琅滿目，許多店裝修別具風格，讓許末都感覺有些大開眼界，這是和原來世界完全不同的風格。
一行人下了馬車，艾爾莎拉着米亞去商鋪裏面挑選漂亮裙子了。
逛的時候米亞會帶着么兒一起進去，許末則是在外面等着。
連續逛了不少家，艾爾莎買了好幾件，但米亞依舊牽着么兒的手，另一隻手則是空落落的。
“米亞，那麼多漂亮的裙子適合你，你不買太可惜了。”艾爾莎和米亞走在許末前面道。
“這裏太貴了，我家有不少衣服。”米亞不在意的說道。
“嗯？”就在這時米亞停下了腳步，看着身旁的一家童裝店，裏面非常夢幻。
“好美。”米亞眼睛亮了幾分，拉着么兒走進去道：“我們去試試。”
艾爾莎愣在了那，之前她一直讓米亞自己試衣服她都不試，如今竟然帶着么兒去試了。
她氣得跺了跺腳，沒有跟進去，只是站在外面看着。
許末看到這一幕倒是想笑，他倒是並不介意艾爾莎那點心思，只要她並沒有壞心。
至於階級觀念，誰沒有呢，並不是每個人都和米亞一樣‘傻’。
“許末，你快來看，這件好看嗎？”米亞已經給么兒換上了新裙子，對着外面的許末喊道。
“好看。”許末見么兒開心的轉圈也露出了笑容。
“哥哥，我可以穿嗎？”么兒對着許末問道。
“恩，么兒喜歡就行。”許末點了點頭，艾爾莎看了許末一眼，又看了看米亞，心中暗暗嘆息。
香舍街的服裝一件最低單價也要幾十聯邦幣，隨意買兩件便相當於普通傭人一個月的酬勞了，米亞對自己吝嗇，卻給傭人的妹妹挑選裙子，艾爾莎只能感慨米亞這丫頭太傻了！
PS：大家認為地下世界是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