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極速營救
於是,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錯開福澤的目光,僵笑着對亂步眨眼。
“嗤,”太宰雙手交疊在腦後,發出一聲低笑,“看來這麼多年沒長個,你純屬心眼太多了墜的。”
“亂步的觀點是否產出,在於你的回答。”福澤半闔雙眼。
“這樣……”我右手食指輕敲桌面,思忖着如何回答。
現在我獨自為營,步步都要謹慎。
然還未等我想出最優的回答,只聽外面一陣驚天動地的聲響。
“果然爆炸才是藝術啊哈哈哈哈哈!”
聽到這句熟悉的台詞,我不禁太陽穴一陣刺痛。
怎麼是這個貨來救我。
太宰顯然也是沒繃住臉色。他估計想到了港黑會有人來救我,但沒想到是梶井。
“談判結束,”我聳聳肩,“信錯人了,社長。”
說完,我信步走出了會議室。
門外,蠢貨梶井光顧着狂笑丟檸檬炸彈,全然不知一把長砍刀早就架在他的腦後。
我戴好兜帽和圍巾,避過大部分人的視野,開槍擊飛了與謝野的砍刀。
“來的多餘了。”我瞪了梶井。
與謝野揉揉被震麻的手腕,輕嘖一聲,重新拾起砍刀,架在了肩膀上。她快走幾步,把窗邊的位置給我讓了出來。
偵探社等人都明白:霧原沢從來都不是走不了,而是不想走。他想走,那誰也攔不住。
與謝野把窗戶給我讓出來了,擺明是讓我從窗戶出去。
但這也太丟面了。
我冷眼掃了一圈,直挺挺的向谷崎走去。
谷崎的身後,就是偵探社的大門。
奈緒美見狀,以為我要對谷崎下手。她從遠處飛奔過來,猛地撲在的谷崎的身上。
此時的谷崎神經正緊張,感覺身側有風來襲,正準備抬手反擊。
但等他看清了來者,卻來不及收住力勁,只能整個人往後仰去,用以緩衝。
於是,只見這兄妹兩個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摔在了地上。
其實我本來想的是,谷崎看我過來主動閃開讓路。這樣大家就和和氣氣的,各過各的日子。
但現如今,我要是閃開,就很挫我如今黑方的面子。
我要是不閃開,直接邁過去,那又不太對得起我們曾經的兄弟情誼。
我站在這蠕動的兩人面前幾秒,最後還是選擇了買過去。
對不住了兄弟,大不了以後有機會讓你也邁一次。
梶井明顯也想效仿,但他的後腳還沒等收回來,就被谷崎抓住了。
梶井被迫摔了個狗吃屎。
我站在原地,漠然看着這一風景,心裏想着沒人知道我憋笑憋的多辛苦。
“咳咳。”我咳嗽一聲。
谷崎怔了下,鬆開了手。
梶井這回可不敢再慢悠悠的了,齜着牙,滿臉憤恨的跟我走出了大廈。
“誰讓你來的?”前腳剛離開沒多久,我問道。
“首領啊。”梶井挑眉。
我沒回應這句,木然的搓了搓凍僵的鼻頭,
還真不愧是首領,就連正在度假的幹部被綁架了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看來必定在實時“關照”啊,不然怎麼能有如此速度。
心裏念叨着,我掏出手機,給中也打了一個電話。
“莫西莫西。”
“說。”我聽見電話那頭有呼嘯的風聲,中也的聲音在風中穿行。
“在忙?”我問。
“算是吧,”中也的聲音沉了一下,“逮到個叛徒,發現他的時候正在把‘變形者’往總部引。”
“還活着嗎?”我吞咽一口唾沫。
電話對面傳來一聲槍響,緊接着中也才回復:“放心吧,活蹦亂跳的,還沒抓到呢。”
“加油,相信沒人飆摩托車飆的過你。”我淡笑一聲。
“行!總感覺你在罵我,不過等事兒成了再找你算賬。”語畢,我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揣兜里,扭頭對梶井說:“你還有什麼任務?”
“沒了,”他搖頭,“救你……呃,也不算救。然後就是去做實驗。”
“那你去吧。”
“啊?”
“你去吧,”我揮揮手,“我還有首領安排的別的任務。”
“好嘞~”梶井聽見自己被解放了,開心的像一隻獅子狗,蹦蹦跳跳,沒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在街角站了一會兒,扭頭前往Lupin。
……
在Lupin里剛坐好,熟悉的酒保就端上來一杯熱牛奶。
我抿了一口,假裝不經意的掏兜,翻出來剛剛太宰給我的那張紙條。
這個時段Lupin人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是除了我和酒保以外沒有人,所以我可以放心大膽的看它。
紙條上是一個聯繫方式,和一條忠告:“小心靴子。”
靴子?
我蹙眉,下意識抬起腳。
果不其然,我的鞋幫上,縫隙中,巧妙的貼了一枚監聽器。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它應該還有監視位置的功能。
對於這些,我都已經淡然了。
至於這個聯繫方式,我雖然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可還是掃了幾眼,快速把它印在了腦海里。
確認記住了后,我用桌沿的蠟燭,讓它燃燒殆盡了。
酒保沒有表情,默默的收拾好桌面。
這時,我的電話開始震動。
“莫西莫西。”
“我任務完成了,你還在Lupin嗎?”中也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累了。
“我在。你聽起來很累。”
“是啊!我累的要死,”中也長嘆一聲,“勸你趕緊給我點好喝的,不然我到地了發現什麼也沒有,第一個打的就是你。”
“嗤,”我如釋重負的笑笑,“那我就摘好帽子等你。”
掛斷電話,我盯着屏幕許久,直到它變暗最後黑屏。
其實從最初到現在,我走了這麼遠,見了這麼多的人,可以信任的其實莫不過一直是那麼幾個。
中也,當之無愧其中一員。
所以每次有他在身邊,無論他背後是因為什麼指使,我都能坦然地稍微歇息。
這次也一樣,請安然的當我的避風港吧。
一會兒就好。
眼前逐漸混沌。
……
“醒了?”
再次醒來,中也端着酒杯坐在我身側,面露責備。
他的臉頰有幾處擦傷,衣服也略略破損。
“你還真是什麼都沒給我準備啊!”中也張開嘴,沒好氣的抱怨道。
“睡著了,”我搔搔後腦勺,“突然很困。”
“行吧,原諒你了。”
“這次任務很辛苦?”我問道。
“還行吧,這小子有幫手,”中也頓了頓,“不過還是順利的把他捉住了。”
“幫手?”
“嗯,告訴你也無所謂,”中也翻了個白眼,“是信鴿。”
“信鴿?”
“嗯。這該死的‘變形者’,毫無疑問,又是信鴿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