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首次殺人
望着地上正磕頭求饒的男人，李昊心中默默念了一句：‘你想活，我也不想死啊，只能怪你運氣不好遇見了馬賊！’
李昊面無表情猛的一揮雙臂，手中鋼刀劃出一道寒光匹練，咔嚓一聲之後，硬生生砍進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脖子。
“呃呃……”
鮮血從這個男人的口中吐出，他的眼神已經從哀求變成了怨恨，如果此時的他還能動，一定恨不得起身掐死李昊。
不過他已經站不起來了，眼中神采逐漸喪失，直到李昊一把抽回鋼刀以後，他的屍體失去支撐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身下的黃土大地，似在控訴着這個世間的殘酷不公。
“喔！”、“喔！”、“喔！”……
見到李昊動手殺人，四周馬賊皆是起鬨發出各種怪叫，竟然沒有一絲恐懼存在。
馬賊給李昊好好的上了一課：
就是殺人！
“嘔！”
血腥味道不斷衝進他的鼻子，眼前這副煉獄之境，也在不斷刺激他的心靈，李昊不斷乾嘔似是要將早飯都吐出來。
趙老大見狀點了點頭，在涼州敢殺人就有資格活下去，對乾嘔的李昊沒再理會，而是衝著其他馬賊使了一個眼色。
見此眾多馬賊頓時一鬨而散，向著五架馬車沖了過去，想要看看其中到底有些什麼財貨。
趙老大最後看向李昊淡淡道：
“找匹馬，馴服它，以後你就是一個合格的馬賊了。”
“是，趙老大。”李昊抬起頭，看向趙老大恭敬道。
李昊在馬賊窩裏，現在總算是站穩腳跟了。
直到趙老大轉過身離開以後，李昊突然心中默念一聲：‘面板。’
因為他發現剛剛殺人的時候，身體裏面似乎多了什麼，讓他有種心中安詳之感。
不過李昊可以確定，自己絕對不是什麼殺人狂魔，不會因為殺人產生快感。
頓時眼前再次出現簡陋面板……
【姓名:李昊】
【年齡:16】
【境界:無】
【心法:無】
【招式:斬鐵一式】
【天命值:5】
李昊頓時就愣住了，因為之前變成–3的天命值，現在變成了5，這到底是怎麼來的？
如果天命類似氣運，那這氣運必然有個來歷，也就是說……
李昊低頭看向那具屍體，如果氣運真要論個出處，那就只有可能出在這個人的身上。
自己奪了他的氣運？！
李昊臉上面無表情，只是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殺人奪取氣運怎麼都像一種歪門邪道之法。
‘實在太邪惡了，看來以後必須謹慎使用天命。’
李昊頓時感到後背發涼，雖然因為剛剛殺了人讓心態有所轉變，不過要是以後都為了氣運而殺人，那和變態殺人狂有什麼區別。
他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而已！
這時馬賊已經是將馬車翻遍，所有的人皆是一臉興奮，鄭虎快步回到趙老大的身邊稟報：
“老大，這些馬車裏面裝的全部都是黃金、珠寶、香料，還有這些都是上好戰馬……”
趙老大咧嘴笑了笑，說道：
“不錯，大家也都辛苦了，等到回山以後這些財貨人人有份，現在趕緊打掃戰場，將這些屍體都搬到一起直接燒掉，然後將死去的弟兄還有這些財貨一起帶回山上。”
“是！”眾馬賊頓時士氣高漲。
馬賊當然不是沒有死亡，只是他們早就已經習慣死亡，就像這次劫掠直接死了三個，其他還有多人身上帶傷。
就跟李昊想的一樣，馬賊本來就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了。
太可怕了！
此時，李昊望着那被翻出來的黃金、珠寶……除了感嘆一句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然後就去挑適合自己的戰馬去了。
他可不想再跑回去。
這些馬應該都是被馴服過的，除了十多匹受傷倒地的，其他的馬一直站在主人旁邊不曾離去。
而他們的主人，早就已經變成地上一具冰冷的屍體。
那種太高的太凶的，都不適合現在的自己，李昊雖然沒有測量過自己有多高。
但他大概估計自己在一米五、一米六左右，這裏面很多的馬昂起頭顱比他還高。
左右觀察一會，李昊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辨別他們好壞的能力，心中頗為有些氣餒。
最後只能靠着眼緣去挑，最終三十多匹戰馬當中，挑選出了一匹相對比較常見的栗色駿馬。
挑它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他走過去以後反應最小，而且對他的撫摸沒有太多抵觸。
“乖乖，不要動，我上來了。”
李昊聲音溫柔的道，而後捏住套在它頭上的韁繩，醞釀好了以後一腳踩在馬鐙之上用力一蹬，整個身形隨之躍上馬背，坐在它背上的馬鞍之上。
“聿聿！”
栗色駿馬叫了一聲，四蹄開始不安分地動了起來，顯然也是感覺騎它的人不是原本的主人。
不過它也不是野馬，因此沒有那麼大的凶烈脾氣，對身上的李昊抗拒不是那麼明顯。
這個世界已經有了馬鞍馬鐙，坐在馬背上還算是舒適，不過馬鐙只有單邊馬鐙，單純就是用來輔助上馬的工具，不像是雙邊馬鐙那樣可以輔助掌握平衡。
李昊小心翼翼的掌握着平衡，輕輕的撫摸着馬的鬃毛，不斷柔聲安慰着它：“乖乖，別動……”
慢慢的，李昊找到一絲感覺，而後雙腿輕輕一夾馬腹，同時口中輕輕吐出一個“駕”字。
這些駿馬早就經過馴練，此時便是條件反般的動起來，李昊立即感到身形不穩，驚的他的雙腿立即死死的夾住了馬腹。
“聿聿！”
得到命令的駿馬又叫了一聲，而後便是直接加速，四蹄狂奔之下猶如一道閃電掠動出去。
“啊啊啊……”
李昊哪裏知道，他越用力也就代表着讓馬加速，現在他只能努力穩定身形不掉下去。
而馬只管肆意狂奔，哪裏在乎它背上的主人是個實打實的新手，以往根本不曾學過騎馬。
四周眾多馬賊見此哈哈大笑，現在李昊殺了人算是交了投名狀，以後也就算是自己人了。
他們此時的笑，其實大都帶着一絲絲的善意，有了一絲長輩看着晚輩學騎馬的意味。
狂風打在他的臉上，李昊感覺就像是刀子在刮一樣，不過漸漸的也讓他找到了一絲感覺。
那種縱馬馳騁的感覺……
當真是太痛快了！
騎在馬背上，死死拉住韁繩，李昊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輕輕撫過駿馬鬃毛，說道：
“以後就叫你……追風吧，這種追逐狂風感覺真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