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戰
胡溪看着那位大叔,「先拿你試試水。」
「我就用普通趙雲吧。」
說著,胡溪從武將牌中摸出一張標準趙雲放在身前,而後他又從手牌中抓了一把牌拿在手上。
剛放下那張趙雲,胡溪頓時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在他右手中,好像真的有一桿長槍被他握着。
胡溪看着那位大叔,「大叔,看在你年紀比我大的份上,我先讓你三招怎麼樣?」
男人將手中布袋丟給旁邊的瘦子,「哼,那大叔我就不要臉的答應你。」
「判定,將對方攻擊全視為黑色普通殺…」
「藤甲…」
一件只胡溪可見的藤甲突然披掛於胡溪身上。
胡溪雙手張開,看着對面大叔道:「快點,來啊!我等不急了。」
「老大快點,那母狼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老大趕緊結束,然後奪馬跑路。」
那位大叔沒有說話,只見他右腳腳尖在地面不斷摩擦。
下一刻,他整個人一個閃身直接從原地來到胡溪身前。
「好快。」
饒是什麼都不懂的胡溪也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那位大叔一拳轟在胡溪胸前,在他的腦海想法中,這一拳就可以結束戰鬥,因為這一拳之後這位年輕人的胸膛就會凹陷下去直接沒了生機。
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這年輕人正笑着看着他。
這一拳,猶如打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
穿着藤甲的胡溪也就覺得這位大叔剛才的拳頭就輕飄飄的在他胸口錘了一下,毫無感覺的那種。
胡溪笑着來了一句,「你沒吃飯嗎?」
「哼。」
這位大叔冷哼一聲一掌拍向胡溪腰間。
胡溪失聲大喊道:「卧槽,你踏馬拍哪不好,竟然拍我腰子。」
縱使穿着藤甲,胡溪也是睜大了雙眼看着。
這一掌下去,這位大叔感覺又打在棉花上了,而胡溪依舊無動於衷,甚至還吹起了口哨。
見對方仍然無動於衷,這位大叔直接雙掌齊出拍向對方雙肋。
胡溪一臉不屑,「切…」
雙掌重重拍在胡溪肋上,可是那肋間傳來的感覺讓這位大叔覺得自己這一招還是跟打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
見三招沒能奏效,這位大叔也是急忙後退到兩個隊友身邊。
胡溪拿起一張閃放於面前,「大叔啊,三招已過,該輪到我了。」
此時,一陣微風吹起了胡溪身後的樹葉,再加上胡溪的動作,逼格直接拉滿。
三人看着胡溪的動作都以為他是要祭出什麼大殺器將他們全部抹殺。
就在胡溪要把手中的牌打出去之時,一陣狼嚎打破了這個氛圍。
「嗷嗚…」
被打斷氛圍的胡溪沒好氣的來了一句,「這不是存心破壞我裝杯嘛!」
說是這麼說,胡溪也是抬頭看向三人身後。
而那三人也是回頭看去。
「砰、咔、嘣…」
三人身後,有着滿天煙塵飛起,同時還伴隨着樹木碎裂的聲音。
然後,一道巨大的藍色身影出現在那三人身後以及胡溪眼中。
胡溪抬眼看去,這藍色身影竟然是一頭狼,不,準確來說是一頭巨大的母狼。
這母狼通體藍黑色,唯有它額間有着一小撮如花瓣綻放般的白毛。
在母狼腳下還有着許多樹的殘軀。
一個瘦子咽了咽口水,「老大,完了,這母狼追上來了。」
那位被胡溪讓了三招的大叔氣急敗壞,「我知道。」
母狼雙眼看着場中四人,它看了胡溪一眼然後就把目光放在了身前的三人身上。
它目光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然後高高抬起狼爪就要一爪拍死眼前這三人。
眼看着自己的經驗寶寶即將被一頭母狼給刷掉,胡溪也是立刻出言阻止道:「等等,爪下留人。」
他也不管這母狼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
母狼的狼爪停在空中,它再度打量了下胡溪,臉上寫滿了好奇。
見母狼還真的停了下來,胡溪立刻輕咳兩聲道:「懂不懂什麼叫先來後到,他們仨是我先看到的,要動手也是我先動手,如果我被他們失手打死了那他們才是你的獵物,不過現在他們還是我的,你如果搶了我的人頭,你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
胡溪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可他的心裏已經在不斷祈求這母狼大姐講下武德,讓他先刷完這第一波的經驗寶寶。
母狼似是聽懂了胡溪的話,將那高高揚起的狼爪收了回去,然後一臉看戲的表情看向胡溪和身前三人。
中間那位大叔猶如看白痴般看着胡溪,「小子,我佩服你的勇氣,明明身上一點靈玄力的氣息都沒有,還要爭做出頭鳥,那我就為我三兄弟臨死前先拉個墊背的。」
說著,他走上前來自報家門道:「我叫魯仁甲,站我左邊的是我的二弟盧認義,在我右邊的是我三弟陸刃賓,我從不殺無名之輩,你叫什麼。」
那母狼見有人走了出去,直接將兩條前爪搭在了另外兩人身上,就怕他們跑了似的。
而盧認義和陸刃賓兩人差點被那狼爪給壓到跪在地上。
「路人甲乙丙,這就是絕對的經驗寶寶的名字嘛!」胡溪說道,「我叫胡三水,請大叔多多指教。」
胡溪撓了撓頭,在心裏暗暗想着,「剛剛他說的那個靈玄力應該就是這世界的修行根本,至於其他的一會兒再問。」
魯仁甲瞪了胡溪一眼,「看你年輕,就讓你叫我聲大叔吧。」
魯仁甲曲指成爪,「你是年輕人,我就不讓你三招了。」
說完,他直接衝到胡溪身前一爪抓向胡溪咽喉。
魯仁甲通過先前的三招判斷眼前這少年身上應該是穿了什麼防禦寶甲,這才導致他那三招跟打在棉花上一樣,所以他就直接攻向這少年咽喉。
胡溪將手中的閃一丟,低聲說道:「好狠毒啊,不過我有閃。」
胡溪腳步往後挪了半步躲過這一抓,然後胡溪直接一拳砸了過去。
魯仁甲一個側身,直接躲過那一拳,然後又一拳砸向胡溪臉龐。
「卧槽,好殘忍,不過我有龍膽。」
說著呢,胡溪打出了一張殺。
胡溪一腳踢向魯仁甲小腿處,他的腳剛伸出去一半就轉而向下。
一腳落在地面,並急扭腳尖,胡溪身子一側正好避開那一拳。
眼見這位路人甲大叔收拳一肘砸了過來,胡溪只好打出了一張閃。
胡溪突然彎腰躲過那一肘,然後他也一手肘打向對方肚子。
魯仁甲微微後撤半步躲過那一肘。
胡溪直接以自己肩頭撞向魯仁甲小腹。
彼時的魯仁甲也是抬腿一腳掃向胡溪右側腰間,並一掌拍向胡溪後背。
看着那掃向自己腰間的一腿,胡溪沒去理會,他仍舊用肩頭撞向這位路人大叔的肚子。
似是覺得光用肩頭撞不過癮,胡溪又握手成拳一拳轟了上去。
就在胡溪的一撞一拳全打在魯仁甲肚子上的時候,魯仁甲那一掌也是落在了胡溪背上,他那一腳被胡溪避開了。
魯仁甲直接捂着肚子倒退了幾步,此刻他的肚子裏正翻江倒海很不好受。
「你小子身上有古怪。」
原本他那一掌可以直接拍斷這小子的脊椎,可當他那一掌落在這小子背上的時候,他又感覺跟拍着棉花上一樣。
胡溪咧嘴一笑,「你這人真會開玩笑,我只是身子軟而已,哪來的古怪。」
胡溪表面上一臉風輕雲淡,可他心裏已經開始罵人了,那一掌的傷害雖然被藤甲免疫了,那一掌還是拍得他的背生疼。
魯仁甲啐了一口,「看你這麼輕鬆,我越發想先弄死你,不為別的,只因為你這樣子太欠揍了。」
說完,他整個人握拳沖向胡溪,在他的拳頭上,還有着光華閃動。
胡溪快速後退,然後他雙手做了一個很招打的動作,並喊出了四個字:「你過來啊…」
胡溪這麼一閃,魯仁甲那一拳直接落空。
胡溪邊往後閃邊喊着那四個字,那模樣,看上去可欠揍了。
魯仁甲被胡溪這麼一激,拳拳落空,他看着胡溪那欠揍的臉恨的牙根痒痒。
又一拳落空之後,魯仁甲終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娘的,跑得和兔子一樣快,又不敢上來進攻,老子看你就火大,我真他娘想弄死你。」
聽見對方罵自己,胡溪也是不甘示弱的罵了回去,畢竟罵人這一塊,他多少有點不帶怕。
「窩叼你瑪的,我又不會戰鬥技巧,我以前和同學連架都沒打過,怎麼和你打,也幸虧我剛才打了一張加一馬出來,不然我就嗝屁了。」
以上話語胡溪也只敢在心裏說,不敢大聲說出來。
兩人互罵結束之後,胡溪再度補刀,「呵,我跑你就追,我跑你就追,你追我就跑,你追我就跑,你就是打不到我,氣不氣啊?」
胡溪逐漸囂張起來,「別說你一個人,你就是叫上那兩位大叔和你一起攻擊我你們也打不到我。」
「我第一次見這麼囂張的人。」盧認義咬牙切齒的看着胡溪。
一旁的陸刃賓也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也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這麼囂張的。」
魯仁甲也是惱火無比,順便用手比了個胡溪的高度,「小子,你很囂張,前一個像你這麼囂張的人他的墳頭草如今都有你這麼高了。」
胡溪把雙手向兩邊張開,「既然我這麼囂張,那我就站在原地讓你們一人打一拳,不過在那之前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魯仁甲一臉怒氣,「你的屁話也太多了點,你問就是,問完我就賞你一拳。」
胡溪嘴角翹起,「如果我能打敗你,那不管我用什麼招都可以吧?」
魯仁甲冷哼一聲,「你要是能靠那種小把戲贏了我,那也算你本事。」
胡溪頻頻點頭:「有大叔你這麼一句話我就放心了。」
魯仁甲頭也不回的道:「老二,老三,把那些小狼崽子還給這位狼夫人吧,反正我們哥三已經跑不了了,不如弄死這小子先。」
「嗯,老大說的在理。」
盧認義陸刃賓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而後,盧認義把一直提在手中的布袋鬆開,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布袋裏面鑽了出來。
毛茸茸的腦袋後面是毛茸茸的身子,五隻一模一樣的小狼崽從袋中鑽出,且都爬到了那頭母狼的身上。
盧認義回頭看去,「狼夫人,現在可以放我們兄弟走開了嗎?」
母狼點了點頭,可它眼裏的笑意卻很濃。
見到母狼點頭,盧認義兩人大喜過望。
就在兩人剛抬起腳的時候,他們背上的重量卻又加重了幾分,這一下,兩人差點被壓倒在地。
身後的動靜盡收耳中,魯仁甲臉上也是有着一絲惱怒之色。
魯仁甲嘆了口氣道:「也罷,老二老三你們就乖乖呆在那,我來對付這囂張的小子。」
說話間,魯仁甲手心中已經凝出一團白色氣體。
魯仁甲一臉平靜的看着胡溪道:「小子,我手心中的東西就是靈玄力,我們修行的根本,今天我就用它來打死你。」
胡溪毫不在意的回道:「哦,那你來吧!」
魯仁甲大笑一聲,「看來你腦子有點不太靈光。」
「受死吧!」
隨着一聲大喝,魯仁甲再度出現在胡溪面前,他那有着靈玄力閃爍的手掌也是直接拍向胡溪胸口。
眼看着自己那一掌即將落到這少年的胸口上,魯仁甲有些喜形於色。
突然,變故突生,魯仁甲那一掌停在了胡溪身前半隻手臂的地方,一下也不能前進,而他手上的靈玄力也是突然消失。
魯仁甲瞪大了眼睛道:「你小子在使什麼妖法,為什麼我的靈玄力消失了?」
胡溪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輪到我了。」
魯仁甲雙眼緊緊盯着胡溪的雙手,突然,他的腳趾傳來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眼前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一腳踩在了自己的腳趾上,那隻腳現在還在用力摩擦着。
魯仁甲的面部突然扭曲,腳趾傳來的疼痛讓他痛苦不已。
還不待他有所動作,胡溪又抓住了他那還停在胡溪身前的手,然後,胡溪直接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腳趾的痛感還未散去,手臂就又傳來了一陣劇痛,這劇痛令他倒吸一口涼氣。
陸刃賓大聲喊道:「哎,你小子是屬狗的嗎?居然還用踩腳趾和咬人這種行為。」
胡溪一口咬完,然後立馬松嘴,卻沒有鬆手,胡溪直接一頭頂在了魯仁甲的胸口上。
魯仁甲胸口一疼,然後他立刻向後退去,他這一退,胡溪又一頭頂了上來。
在把魯仁甲頂退了幾步之後,胡溪右手抓住魯仁甲手腕,左手掌心貼在其手臂關節處,然後胡溪左手手掌往上一拍,他右手也順勢把手腕往下一壓,做完這些,胡溪立刻鬆手。
「嘶…」
魯仁甲被胡溪這麼一弄不禁直吸冷氣。
胡溪眼角又發現了幾根倒刺,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根倒刺並往下用力一扯,那個手指頭上瞬間有一條血口浮現。
扯完一根倒刺,胡溪立刻把其他倒刺給扯掉了。
此刻,魯仁甲被痛覺包圍了身體,簡直是一疼未息,一疼又起。
扯完所有的倒刺,胡溪立刻雙手握拳快速砸在魯仁甲胸口上。
魯仁甲一邊忍着劇痛一邊連連後退。
胡溪一輪拳頭攻擊結束,他直接一記寸拳打在魯仁甲胸口。
而魯仁甲也被這一記寸拳打得吐血倒地。
一套組合拳打完,胡溪來了個武俠電視劇里的呼吸動作。
胡溪看向躺在地上不斷呻吟的魯仁甲道:「是魯大叔自己說的,我要是能靠這些小把戲打贏他那也算我本事啊!」
胡溪又搖了搖頭,道:「唉,可惜我的斷子絕孫腳還沒使出來呢。」
胡溪又看了魯仁甲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道:「魯大叔已經輸了,兩位大叔要不要也和我一對一來打一下,如果你們不打的話,那就算你們認輸,不知道你們的意思是啥?」
在等了五六秒,沒有等到什麼聲音之後,胡溪笑了,「既然你們認輸的話,那我就…」
胡溪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陣很是激動的話語傳了出來。
「你們輸了,那就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和不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那些東西現在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