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去廣場割韭菜
執念一起,花朝陽就要立即行動。
這時,胡來從龍清風的院子回來,看到幾日不見的花朝陽,立即攔着她,不讓她走:「花花,正有事找你。」
「何事?」花朝陽看他一臉的春風得意,估計也要跟自己嘚瑟修為大漲,便不想給他好臉色,愛搭不理地抬起眼皮,直楞楞瞪着他。
胡來生得樣子雖沒有師父玉涵堂那般儒雅俊朗,卻也是個相貌清俊之人。
常常有其他峰的女弟子主動與他攀談,只為多瞧他兩眼。
眼下胡來被花朝陽這樣瞪着,以為花朝陽也跟那些女弟子一樣的心思,他突覺不好意思,漲紅了臉。
姜來瞅瞅大師兄,拿胳膊撞了胡來一下,問道:「你臉紅什麼?」
胡來、衛來、姜來三人是一起被玉涵堂撿回來的孤兒,三人打小在一起沒分開過,彼此熟悉的如手足一般。
玉涵堂看他們三人修仙資質極佳,便收為親傳弟子。
正巧他師父蕭雲寫了幅「紫氣東來」四字賜給他,他興緻一起,便給三個徒弟每人送一個「來」字當名字。
這三人與其他兩個修仙世家送來的人,一起按年齡大小排序,胡來成為了大師兄,而姜來年紀最小,做了小師弟。
小師弟瞧大師兄看着花朝陽時不太自然,冒出壞水,主動詢問原由。
胡來被問得支支吾吾,惹得花朝陽十分不耐煩:「你們兩個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胡來推開姜來:「別走花花,我就是想說你養的魚靈氣充沛。若沒有這些吉祥物,本脈上下不可能這麼快都築基成功。」
花朝陽聽着胡來的廢話,板著臉盯着他:看來,你們全脈築基這事怪我自己嘍。
胡來突然羞赧一笑:「花花,我還有一事相求。師兄弟們都擠在一起修行,築基前靈氣還夠用,築基后,大家所需靈氣增加,這池塘里的靈氣明顯不夠用了。你那靈植怎麼樣了?我投資的那部分......」
姜來也想起自己是花了靈石入股的人,搶過話頭問花朝陽:「對頭,聽說你新種的靈植長勢不錯,不知什麼時候有靈力可用?」
他們這些人都被主峰那邊壓制了許久,若是在有靈氣的修鍊地方修鍊,早就築基了。
他們想在大比前,能夠多上幾個台階。也是人之常情。
花朝陽拍拍胡來的肩:「怎麼,你們還要晉陞?」
胡來、姜來還未答話,打坐的那百餘名弟子異口同聲:「我們還要晉陞。」
花朝陽被整齊劃一的口號嚇了一跳:你們打坐都不屏蔽六識?這樣都能提升境界?還是不是人?
太虛宗這脈弟子,卷出天際了。
花朝陽感覺壓力很大。
胡來等師弟們回答完,才又對花朝陽說道:「大家為了能得到你提供的獎品,這次也是拼了。總不能讓你失望吧。」
花朝陽想起為了提振士氣,舉辦的那個活動,瞬間明白,這個坑是自己挖的。
「你說人話。」花朝陽不想跟胡來再浪費時間,讓他直接提要求。
胡來毫不客氣地提出想要上次花朝陽送他的那種靈藥。
「沒有。」花朝陽乾脆地拒絕,「你以為我是藥師啊?我天天忙得很,哪有時間配藥。」
姜來苦着臉,垂頭喪氣。
「不過,有這個,要嗎?」花朝陽掏出一瓶靈力。
她本來想大比當天拿出來的,擂台上吸入體內,靈力頓時會爆漲。
誰知這幫傢伙太心急。
胡來伸手去拿,花朝陽又縮回了手:「我拎來的那兩隻靈禽呢?那兩隻靈禽的靈氣不比池塘的魚少啊。」
「師父一隻,龍長老一隻,哪輪得到我們。」
花朝陽突然覺得不安:「他們兩個也晉陞了?」
姜來搶在胡來之前,驕傲地說道:「師父現在已經是元嬰中期,這兩天正準備衝刺元嬰後期。龍長老已經化神後期,馬上衝刺合體境。」
花朝陽失神地望着姜來:你是傳播噩耗小喇叭嗎?
胡來充滿期待地補了一刀:「如果靈氣充足,師父說不定能直接連升兩階,衝擊化神境。」
花朝陽已經不想掙扎,從乾坤袋掏出夠數的靈力:「天才們,我只有這些了,不夠也沒來找我。」
回到墟域奮發圖強的花朝陽,過了兩天才想起來:我竟然沒割他們韭菜?
這次虧大了。
受了刺激的花朝陽,這一次改雞自己。
她把新培植的靈植、靈藥交給宋安去負責。
阿離負責照顧給她護法。
她又給阿離留下了一些靈石與靈力,以備不時之需。
怕阿離寂寞,她還把葯獸留給阿離(實際情況是她想要小葯獸回墟域,那傢伙死活不答應)。
置備了充足的煉器材料、硃砂、黃表紙、毛筆、藥草等物資......
一切安排妥當后,她進入墟域專心修鍊。
三個月裏,她只從墟域出來過兩次,一次是沒有辟穀丹了,另一次是有點想念阿離,出來瞧瞧他過得如何。
於阿離而言,只是幾十天未見。
可於花朝陽而言,兩人一別就是幾十年。
她看着阿離淚眼汪汪,人家卻在外面混的風聲水起,上品靈石在她睡覺的屋裏堆成了小山。看來與振東材料行合作的相當愉快。
花朝陽: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是經商奇才嗎?
花朝陽又抱了一堆煉器材料回到墟域,這一次直到宗門大比當天,她才一臉沮喪地從墟域出來。
她人還未完全回神,耳朵里就塞滿震人心魄的鐘聲。
「當---當---當......」有規律的在空中迴響着。
這是太虛宗廣場上佇立的數十丈高的遮天鍾。
只有重要日子,或遇到外敵入侵,這鐘才會敲響。
不僅能召集全宗弟子,也是護宗法器。
聽到鐘聲,花朝陽明白,今天定是宗門大比的日子。
「你醒了?」
花朝陽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阿離站在床邊注視着她。
好像每次她醒來,他總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眼前。
她坐了起來,沖阿離展顏一笑。
「三十一年沒見,你怎麼還這副樣子?」花朝陽伸手去摸阿離的頭,照例被打開。
花朝陽不相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阿離:「我在裏面是白修行了嗎?」
她以為自己閉關近百年,出來后摸摸阿離的頭,應該易如反掌了吧。
誰知,面對他,她依舊沒轍。
那她在裏面熬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
「你看起來很沮喪。」
花朝陽瞥了眼緊跟阿離身後的小葯獸,無精打采「嗯」了聲。
能不沮喪嗎?修鍊失敗,誰開心的起來。
「走吧,去廣場割韭菜去。」
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的宗門大比,花朝陽骨碌翻下床,重新振作起來。
------題外話------
早安。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