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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故里又重複道:「我把身子給了你,還懷了孕,你自然是我的夫君。」
沈長安暗笑,果然,缺了一魄的夫人,就是有點傻裏傻氣的。
「既然夫人這麼想要孩子,那,為夫努努力。」
說著,漫天的吻又砸了下來,密密麻麻的讓淵故里應接不暇。
溫泉水不停地漾開漣漪,足足持續了兩個時辰,水面才重歸平靜。
淵故里癱軟地靠在池邊,白皙的胳膊上露出點點淡粉色。
「夫人,你該鍛煉鍛煉了。」
耳邊傳來沈長安的笑聲,淵故里犯了一個白眼。
「你等着,等我在上面的時候,我一定讓你求饒。」
「那我,就等着夫人有這麼一天。」
說完,沈長安開始幫淵故里擦拭身體,看到她連後背都是吻痕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對了,過兩天有蟠桃會,夫人想去看看嗎?」
一聽到蟠桃會,淵故里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那可是千年盛會,聽說那蟠桃吃了還能增長靈力呢。
「去!為什麼不去!」
「好,夫人在這裏玩兩天,我帶夫人過去。」
淵故里高興的應下。
可是這兩天裏,淵故里並沒有在沈長安的寢殿裏好好玩,反而是沈長安拉着她,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樣,帶着她奔赴一場又一場高潮。
兩天下來,數不清做了多少次,淵故里只覺得,她快散架了。
而沈長安在跟淵故里不斷相處的過程中,記憶也逐漸恢復了大半,他也越來越愛淵故里。
蟠桃會很快開始,沈長安帶着變成桃花的淵故里前去赴會。
因為要聽天帝開會,沈長安就把淵故里放在了他座位上面的桃樹上。
終於,在天帝和天後念叨了許久以後,蟠桃大會才正式開始。
沈長安落座,端起手中的酒杯,正要小酌一口,淵故里就準確的落在了他的杯子裏。
旁邊的上神看見,笑着說:「子期戰神當真是玉樹臨風,連桃花都忍不住想要跟子期戰神一親芳澤呢。」
沈長安只是笑笑,回應道:「哪裏。」
然後,沈長安拿起酒杯中的桃花細細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泡了酒的原因,似乎比平常還要粉一些。
他輕笑一聲,把桃花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摩挲起來。
尤其是看到花芯,他的眸色更是深了幾分。
指腹帶着他的體溫,有一搭沒一搭的撩撥着花瓣。
要不是人多,淵故里非要化形出來,把沈長安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可是現在,她只能默默受着。
沈長安的把淵故里藏在手心,用袖子遮住。
指尖略過花芯的時候,還特意停頓一下,往裏深入了幾分。
輕、攏、慢捻、抹、復挑,一氣呵成。
淵故里被勾的身體燥熱起來,加上花芯又是她敏感的地方,這下更是被教訓的大汗淋漓。
感受到掌心的濕潤,沈長安的唇角勾了勾,對天帝拱手。
「兒臣身體微恙,先行告退了。」
天帝問道:「你去找老君要顆仙丹吧。」
沈長安搖了搖頭:「不必,兒臣只是想休息一會,人太多,吵得人頭疼。」
天帝本來還想挽留,但是想到沈長安的性子,還是作罷。
「那你去吧。」
得到了天帝的應允,沈長安直奔寢宮。
剛進寢宮,淵故里就化成人形,都起嘴巴生氣的看着沈長安。
「你怎麼回事?那多人呢!」
沈長安往前一步,直接把淵故里抵在牆上。
咬住她的耳朵,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夫人,我忍不住了。」
淵故里急忙推開沈長安,不滿道:「之前來過那麼多次了,怎麼還會忍不住?」
沈長安邪笑道:「沉迷夫人美色,無法自拔。」
說著,不由分說的吻又落了下來。
本來還想反抗的淵故里再一次被沈長安的強勢進攻弄的天旋地轉。
下次,下次一定要拒絕沈長安。
淵故里這樣想着,可是身體卻很誠實的歡迎沈長安的進入。
銷魂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了起來。
寢殿外,一雙發紅的眼睛裏面滿是妒恨,她聽着寢殿裏面的動靜,牙齒都快咬碎了。
這是凌波仙子,從沈長安飛升的那一天就一見鍾情於沈長安。
可惜,沈長安的性子太過高冷,不論是多漂亮的仙子都難以近身。
所以,凌波仙子也將自己的這份喜歡深深的埋藏在心裏。
今日聽說沈長安身體微恙,本來是過來送葯的,沒成想居然撞見這麼一幕。
這麼多仙子,他一個不挑,一個不選,居然選了一隻下賤的妖怪!
想到這裏,凌波仙子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瘋狂。
她不能擁有沈長安,那誰都別想擁有沈長安!
然後,凌波仙子轉身就離開了沈長安的寢宮。
裏面的春光差不多也結束了,沈長安替淵故里小心的整理衣物。
不多時,他就聽見外面一連串的腳步聲。
沈長安的眼神閃了閃,對淵故里說:「夫人乖,先變成原形藏在我身上。」
淵故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沈長安這麼說肯定有這麼說的理由,便又變成了一朵桃花藏在沈長安的袖子裏。
她剛進去沒多久,天帝就帶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他威嚴的眸子掃視一圈,發現沈長安正坐在院子中央的凳子上悠閑的喝茶。
沈長安抬眸,問道:「父王,怎麼了?」
天帝看了一眼旁邊的凌波仙子,凌波仙子站出來,信誓旦旦的說:「子期戰神,大家都敬仰你,但是你把一隻妖帶上九重天,是不是壞了規矩了。」
沈長安握着杯子的手一緊,驟而鬆開。
他裝作無事的樣子,抿了一口茶水,蒲扇般的睫毛垂下,給瞳仁蓋上一層陰影,分不清息怒。
「凌波仙子污衊人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了,爬不上我的床,就開始污衊本神了是嗎?」
話說的如此直白,凌波仙子也下不來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沈長安難道就不知道給她留幾分臉面嗎?
看着沈長安雲淡風輕的樣子,凌波仙子義正詞嚴道:「子期戰神端的好大的威風,難道不是你和小妖白日宣Yin,穢亂九天,罪不容誅嗎?!」
沈長安沒有搭理凌波仙子,而是看向天帝。
「父王,你就讓她這麼污衊於我嗎?」
天帝露出為難的神色,他自然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可是,老神棍的事已經有前車之鑒了。
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
「沈長安,要不,你去照妖鏡前面照一照吧?」
照妖鏡是九天的寶物,可以照出人身上藏匿的妖,哪怕是被妖怪附身,也能清楚的看見。
沈長安心裏一緊,要是被照妖鏡照一下,那淵故里的事,就瞞不住了。
他看向凌波仙子,眼神中充斥着殺意。
這女人,得不到就毀掉,真是後悔沒有殺了她!
感受到沈長安的殺意,凌波仙子往後退了一步,可她仗着天帝撐腰,繼續道:「怎麼,不敢過照妖鏡?我看你心裏就是有鬼!」
沈長安諷刺的一笑,站起身來,把袖子裏的桃花留在凳子後面。
「有何不敢?」
說著,他就走到照妖鏡前面過了一遍,照妖鏡沒有任何異常,妖精不在沈長安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凌波仙子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長安。
「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聽到了,這裏絕對有人!」
沈長安一道靈力殺過去,凌波仙子就被貫穿身體,死在了眾人面前。
沈長安冷冷的說:「這就是污衊上神的下場!」
天帝看着逐漸消散的凌波仙子,嘴上責怪道:「子期,你跟一個仙子置什麼氣?如今說開了就好了。」
沈長安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感情,對於天帝,他沒有絲毫情感,只是飛升的時候有人說他是天帝的兒子罷了。
「這仙子爬床失敗,竟然想到污衊我,污衊上神,可是死罪!」
天帝嘆了一口氣,看着沈長安的寢殿,再次發問:「你真的沒有藏匿妖精嗎?」
沈長安點了點頭道:「沒有。」
看到沈長安堅定的回答,天帝屏退了左右,整個寢殿就留下來他們兩個人。
天帝盯着沈長安坐的凳子,緩緩說道:「我給過你機會。」
說著,一道靈力就朝着凳子砸了過去。
沈長安反應很快,急忙閃身過去,把淵故里接了出來。
看到沈長安手心的桃花,天帝的臉色難看。
「你果然,跟你哥犯了一樣的錯誤!」
沈長安默默的把淵故里裝進袖子裏,正色道:「父王,她跟其他的妖不一樣。」
天帝咬牙切齒:「有什麼不一樣?!天底下的妖有哪個是好的?他們吃人心肝,斷人性命,以此為樂!你被她蠱惑了!」
聽到這話,淵故里可不幹了。
她從沈長安的袖子裏跑出來,化成人形,立在天帝面前,不卑不亢。
「胡說,我們才不會吃那麼噁心的東西!我們桃花都是吃風雨露水的!」
天帝啞然,沒想到一隻小小的桃花妖竟然有膽子來頂撞他。
他冷聲道:「不管怎麼樣,我不同意你們的事!」
淵故里叉着腰,繼續道:「我們你情我願,需要你同意什麼?」
天帝被氣的把鬍子都瞪了起來,他指着淵故里,一臉的氣憤:「你就是被這個桃花妖給蠱惑的是不是?看我今天不滅了她!」
說著,又要運起靈力。
可是沈長安不給他這個機會,立刻擋在淵故里的面前,他牽住淵故里的手。
「你要是殺她,就先殺了我。」
天帝被氣的不輕:「糊塗,糊塗啊!你怎麼跟你哥犯一樣的錯誤!難道你就不能安心跟我一樣,好好繼承大統嗎?」
沈長安看向淵故里,手逐漸握緊。
「就算是繼承大統,跟我喜歡的人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又繼續道:「況且,我已經認定她是我的妻,她若是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天帝再聽不出來,他就白做這麼多年的天帝了。
沈長安這是以死相逼,想讓他成全他們。
天帝痛心疾首的說:「可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不能再讓你出事。妨礙你繼承大統的人,都該死!」
沈長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對上天帝的眼睛。
「你是真的想讓我繼承大統嗎?不過就是機緣巧合之下,我沾上了你的血脈之力罷了,你真正看上的,不過是那微薄的血脈之力!」
一語成戳,天帝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乾脆破罐子破摔。
「是,那又怎樣?今天她必須死在這裏!」
說著,就又要對淵故里動手。
沈長安運起靈力抵抗,可哪裏是天帝的對手,不一會就被重傷在地。
淵故里急忙跑過去查看沈長安的傷勢,不停地落淚。
她生氣的看着天帝:「他不是你的孩子嗎?你怎麼忍心下的去手?!」
天帝一步步逼近,表情扭曲。
「該死的妖,世上所有妖都該死!」
然後,一道靈力落下。
在落下的瞬間,沈長安和淵故里被一道白色的光芒包裹,消失在了原地。
天帝的靈力砸在地上,直接把地面給砸裂了。
如果剛才這一擊打在淵故里的身上,她絕對會當場斃命。
天帝盯着裂縫,眼中佈滿了血絲。
「找!給我找!找到他們以後,格殺勿論!」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管沈長安的死活了。
成百上千的天兵天將得到命令以後,傾巢而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九天有什麼大戰要發生了呢。
淵啟山。
沈長安落下的瞬間把淵故里護在懷裏,他本身就受了重傷,但是本能還是想要保護淵故里。
看到周圍熟悉的景物的時候,淵故里崩潰大哭。
看着沈長安身上不斷流出來的血跡,用雙手去捂,可是血依舊是流,把她白嫩的小手都染紅了。
「老神棍!老神棍!你快出來,你救救他!」
老神棍一臉不耐煩的出來,看到沈長安的樣子,眼裏並沒有驚訝的情緒。
就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老神棍笑着看向沈長安:「我就說,你會被發現的。」
沈長安沒有理會,抬手擦去淵故里眼角的淚珠。
「你別哭,我沒事。」
他是真的沒事,之前在戰場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
淵故里搖搖頭,她一直都很相信沈長安,可是這次,她不願相信了。
那麼多的血,入目都變成鮮紅色了,怎麼會沒事?
她看向老神棍,急切地說:「你救救他呀。」
老神棍的眼神閃了閃,不耐煩的開始施法。
沈長安身上的血跡止住了,不過靈力造成的傷口也只能靈力蘊養了,後面沈長安自己多運用靈力多修復修復就好了。
看見血不流了,淵故里才露出喜色。
「謝謝老神棍。」
老神棍冷哼一聲,這時候想起來謝謝他了,剛才凶他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謝謝?
沈長安也開口道:「謝謝兄長。」
老神棍擺手:「可別,我擔不起。」
看到沈長安身上的傷口,老神棍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出聲問:「你們暴露了?」
「對,凌波仙子高密。」
「他對你下手倒是狠,你把身上藏着的血脈之力也告訴他了?」
沈長安點了點頭,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們本來就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只不過是身上有點他的血脈之力罷了。」
老神棍點了點頭,讓開身子。
「既然如此,你可以進淵啟山了。」
沈長安先是一愣,然後起身像裏面走去。
這裏彷彿是一處遺世而立的世外桃源,而他也在這裏看到淵故里口中說的那些妖怪。
他們並不是妖怪,只是像他一樣,被天帝造出來,擁有微薄血脈之力的棋子罷了。
當時老神棍搞不清楚他的立場,所以沒有帶他進來。
現在進來了,沈長安的心裏對天帝更加抵觸。
老神棍解釋說:「你放心,這個結界沒有人能發現的了,你們安心在這裏養傷就好。」
說完,老神棍便走向前面的桃花林。
沈長安叫住老神棍。
「兄長,天帝說,你愛上了一隻妖。」
老神棍愣住,然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長安,對淵故里使了個眼色。
「淵故里,我和沈長安有話說。」
淵故里早就習慣了,她退開,就看見老神棍把沈長安帶進了桃花林。
他們一直走,走到一棵粗壯的桃花樹前面,老神棍才停了下來。
他緩緩開口道:「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
沈長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桃樹,不為別的,因為這是九天的蟠桃樹。
「蟠桃樹,也會化形?」
面對沈長安的疑惑,老神棍表現的極為坦然。
「蟠桃樹是最容易化形的,只不過,歷來化形的蟠桃樹,都被殺了個乾淨。而她,是我偶然撞見,並藏起來的。可惜後來還是沒有躲過天帝,被驅散了魂魄。」
沈長安心中一緊,被驅散魂魄,那就意味着這人已經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看出來沈長安的震驚,老神棍接著說:「驅散魂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驅散,只不過是打成了千千萬萬個碎片。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這些碎片,還差一片,就要集齊了。」
沈長安高興的說:「可天地之大,區區一塊靈魂碎片,又要到哪裏去找呢?」
老神棍盯着沈長安的眼睛,淡淡的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沈長安一愣,看老神棍盯着自己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
「你要做什麼?」
老神棍笑了一下,說道:「我能對你做什麼,要做什麼早做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嗎?」
沈長安想了想老神棍的話。
也對,或許在見第一面的時候,老神棍就把他給處理了。
「那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老神棍嘆了口氣道:「我妻子的靈魂碎片,就在淵故里的那一魄上。只有你把那一魄還給她,我妻子的靈魂碎片才會沒有依存,回到她的原身里。」
沈長安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一件事。
但是想到老神棍妻子的靈魂碎片在淵故里身上,他就不由得有些緊張。
「那靈魂碎片不會對淵故里有影響吧?」
「當然不會,還說呢,要不是因為淵故里的原身是我用我妻子的花瓣承載的,那一片靈魂碎片也不會跑到淵故里丟失那一魄里去。」
說完,還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沈長安。
「這樣,我還不會救你了呢。」
沈長安有些汗顏,感情救他是順帶搭把手的事情啊。
雖說如此,沈長安還是非常真誠的對老神棍道了謝。
「謝謝你,我一定會加快速度讓故里那一魄早點回來的。」
老神棍點了點頭,他盼了快千年,就差這最後一片靈魂碎片了。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心上人,他激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沈長安跟老神棍從桃林里出來,淵故里正蹲在地上玩螞蟻。
他叫了一聲:「夫人。」
淵故里抬頭看向他,眼神中充斥着笑意,然後起身朝着沈長安跑了過來。
「你們在裏面說什麼呢,說這麼久。」
沈長安靠近淵故里的耳邊,小聲說:「老神棍着急帶孩子呢,想讓我們儘快生一個孩子出來。」
淵故里瞬間羞紅了臉,輕輕的打了沈長安一下,小聲說:「你個沒羞的。」
沈長安輕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喜歡她被調戲的臉紅的樣子。
他朝着淵故里撒嬌道:「夫人,我現在是真的無家可歸了,不知道夫人願不願意收留我?」
淵故里的嘴角抽了抽,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沈長安居然是這樣的人?
「行了,這麼多人呢。一會我帶你去我的房間。」
說完,淵故里看向老神棍,問道:「老神棍,他真的沒事嗎?」
老神棍知道淵故里說的是天帝造成的傷,擺了擺手說:「沒事沒事,你就不要再問了。他可是戰神,他的身體素質可比你好太多了。」
說到身體素質,淵故里可是想起來,沈長安有很多次說她該鍛煉鍛煉了。
她的臉色一紅,拉着沈長安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淵故里的住所不是很大,但是五臟俱全。
或許是因為喜歡人間的原因,裏面佈滿了人間的小玩意。
麵塑的小泥人,還有糖畫,皮影等等。
看到這些小玩意,沈長安的腦海中閃過一些以前的片段。
那是淵故里拉着他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走走停停,看這些小玩意新奇的很,撒嬌要買的場面。
他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趁着淵故里去廚房給他做飯的時候,悄悄的跟了進去。
淵故里做事很認真,正要彎腰做面點的時候,身後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環住。
那雙手不老實的上移,觸感柔軟,一下子就勾起了沈長安體內的燥熱。
「你做什麼?」
沈長安把淵故里轉過來,眼裏倒映出淵故里的模樣。
「夫人,不如我們先完成老神棍的願望吧。」
淵故里輕輕的錘了一下沈長安的肩膀,小聲道:「你身子還沒好,吃完飯再說。」
「好沒好,夫人體會一下不就知道了。」
說完,淵故里唇上一軟,沈長安輕車熟路的在她的唇上摩擦,口腔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了沈長安的氣息,曖昧的密不可分。
他壓低聲音,誘哄道:「夫人難道不想要個孩子?」
淵故里倒是真的在思考這件事,她問道:「你說,我們的孩子會不會是小桃花。」
沈長安壓住淵故里,眼神里的情慾彷彿呼之欲出。
「是不是桃花,生出來不就知道了。」
接着,就是一陣讓人臉紅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淵故里的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
她以前從來不知道,男女歡好竟然這麼累。
不多時,她便向身上勤勞的人開始求饒。
細碎的求饒聲帶着些許壓抑的呻|吟,不絕於耳。
好在沈長安心軟,沒一會,就放開了淵故里。他像往常一樣幫淵故里清理着身體,眉宇間都染上了笑意。
「夫人還擔心我的身子嗎?」
淵故里連忙搖了搖頭:「不了不了,你的身體好的很。」
身體裏面的靈力已經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淵故里的身體難受的拱了起來。
要接納離開了很久的魂魄,對她來說還是有些難受的。
沈長安在一旁看的揪心,恨不能替淵故里承受這份痛苦。
他擦去淵故里額頭細密的汗珠,正要去幫淵故里找一身乾淨的衣裳,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離開了。
那團白色的光點一下子分成了兩份,一份進入了淵故里的身體,還有一份,跑進了桃林的方向。
那應該就是老神棍妻子的靈魂碎片了。
隨着淵故里丟失的一魄的回歸,打量的記憶湧入腦海,她目光無神,過了很久才找回屬於自己的意識。
這邊,因為沈長安戰神的體質原因,他比淵故里其實要早點清醒。
他已經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一點一滴,相識相愛,包括大婚,全部沒有遺漏的想了起來。
淵故里也是,她的目光看到沈長安的瞬間,就變得欣喜起來。
「長安!」
說完,她起身想要抱住沈長安。
可是剛才的運動量實在是太大了,她腳下一軟,差點跌在地上。
還好沈長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沒讓她摔倒。
想到自己腿軟的原因,淵故里揪住沈長安的耳朵,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沈長安,長本事了是吧?趁我丟失一魄,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
沈長安疼得呲牙咧嘴,急忙扶住淵故里的手,想讓她輕點。
「我錯了我錯了,小祖宗,你輕點,疼!」
淵故里冷哼一聲:「你還知道疼?你騙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沈長安賠笑道:「夫人,我錯了。」
淵故里倒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嚇唬一下沈長安,沒想到沈長安這麼上道,她就不想再追究了。
「知道錯了就好。」
看到淵故里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沈長安一下子抱住淵故里,一個深深地擁抱,似乎正在訴說這些年的思念之情。
「夫人,你真傻,你知道嗎?我差點就失去了。」
淵故里知道沈長安說的是他飛升時,她獻祭的事。
她摟住沈長安,輕聲安慰:「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是你一直想着我,所以我才能回來。」
沈長安感動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只是牽住淵故里的手。
「那以後你一定不能再這樣了,風險太大了,如果不是老神棍,我真不敢想會有什麼後果。若是我沒有遇見你……」
話還沒說完,沈長安的嘴就被淵故里用手指堵住。
「不許瞎說,沒有那麼多的如果。現在的結果是,老神棍在,而你,也再一次遇到了我。」
說完,淵故里對沈長安笑了一下,溫柔如水,讓沈長安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醞釀了半響,沈長安才緩緩吐出一個字
「好。」
一說到老神棍,沈長安才想起來,剛才還有一道白光朝着桃林的方向飛過去了。
那老神棍的妻子,應該醒過來了才對。
想到這裏,沈長安對淵故里說:「走,我帶你去找老神棍的妻子。」
淵故里一臉懵的看着沈長安,她怎麼不知道老神棍還有一個妻子?
直到他們到了那片老林,淵故里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禁地,就是老神棍的妻子所在的地方。
沈長安按照記憶找到那顆桃樹,老神棍正坐在桃樹前,不斷的給桃樹輸送靈力。
不多時,桃樹白光一閃,變成了一個身着粉色衣裳的俏女郎。
她一臉懵懂的看着來人,目光在接觸到老神棍的時候陡然一縮。
「夫君!」
說著,她就一臉激動的朝着老神棍跑了過去,兩人緊緊相擁,竟是沒有一個人打破現有的這份幸福。
沈長安和淵故里也是很有眼色的沒有說話,靜靜的在一旁等着。
只不過,他們的手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過,也是緊緊相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感覺都快有半個世紀那麼長了,老神棍才戀戀不捨的鬆開那名女子。
他對沈長安和淵故里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妻子,阿桃。」
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見到生人,阿桃的聲音有些怯生生的。
「你們好。」
沈長安和淵故里紛紛向阿桃問了好以後就離開了。他們把時間留給了這對好不容易見面的夫妻。
回去的路上,淵故里問沈長安:「你怎麼知道那裏面是老神棍的妻子?」
沈長安笑了一下說:「當然是老神棍告訴我的。」
擁有兩世記憶,淵故里自然是知道沈長安和老神棍是兄弟。
不過,擔憂也隨之而來。
「你得罪了天帝,萬一他找到這裏怎麼辦?」
而沈長安只是說:「你相信老神棍嗎?」
淵故里點了點頭:「相信。」
「那你怕什麼?老神棍說天帝找不到這裏。」
說著,沈長安看向淵故里,調笑道:「與其關心這個,你不如賭一把,你和阿桃,誰先生?」
淵故里氣急敗壞的說:「好啊,你到現在還賊心不死!」
說著,淵故里就追着沈長安,想要打他。
兩人不知不覺追到了那片金燦燦的花海中,奔跑的時候,帶起一圈圈花浪。
直到淵故里跑不動了,坐在花海中,沈長安才走過來。
「呦,夫人這是又不行了?夫人該鍛煉鍛煉了。」
看到沈長安走過來,淵故里趁機拉住沈長安的領子,把沈長安揪的彎下腰來。
她則是一個側翻,就把沈長安給壓在身下。
她笑着看向沈長安精緻的下頜,稜角分明,是不管前世,還是這一世,都是她看一眼,便忍不住沉淪的容貌。
她輕撫沈長安的臉龐,細聲細語道:「沈長安,你準備好了嗎?」
沈長安挑眉,看着身上的人,彷彿下一刻就要把她融進骨血里。
「當然,夫人儘管施展,為夫,受的住。」
最後三個字,沈長安一字一頓,說的極為清晰。
想到之前被沈長安為非作歹了那麼多次,淵故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她的手搭在沈長安的胸口,一根手指不斷的在沈長安的胸前畫圈圈,聲音極盡魅惑。
「那,我便開始了。」
說著,淵故里一低頭就含住了沈長安的嘴唇。
細密的吻,微風,花海。
他們再一次,在擁有全部記憶的時候,又重溫了第一遍的感受。
只不過這次,是淵故里主動。
隨着時間的推移,淵故里逐漸有些力不從心。
還是在下面享受好啊,她的腰好疼。
似乎是看出了淵故里的小心思,沈長安的腿纏住淵故里的腿,一個翻身,就用巧勁讓淵故里跪在地上,他則是從後面摟住淵故里的腰身。
在後面的美人窩上,落下一吻。
「既然夫人累了,那就該為夫表現表現了。為夫,早就想和夫人深入交流一番了。」
不遠處,花海中漾起一圈圈漣漪,還有一些油菜花經受不住這樣的大動作,落在兩個交疊的人影身上,給本就曖昧的場景,平添了幾分雅緻。
淵故里靠在沈長安的身上,把玩着沈長安的頭髮。
「長安,命運可真是奇妙呀。」
沈長安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也不盡然。」
「哦?此話怎講?」
面對淵故里的疑問,沈長安颳了一下淵故里的鼻子,寵溺道:「這隻能說是因為我們兩情相悅的人走到哪裏,都不會分開。」
「有道理,所以兜兜轉轉,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會一眼就注意到我,並且堅定的選擇我,對嗎?」
沈長安點了點頭,看向淵故里的眼睛,眼神裏面充滿了堅毅之色。
「就算未來再困難,也阻擋不住我們在一起。」
淵故里靠在沈長安的胸口,聽着沈長安鏗鏘有力的心跳,恍如隔世。
「其實我獻祭的時候壓根沒想到我們還會在一起。」
沈長安的眸子裏閃過心疼,她什麼都知道,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消散在天地之間,她知道他有很大可能找不回她,可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就因為獻祭能讓他飛升的時候減少一些痛苦。
想到這裏,沈長安的心就有些隱隱發疼。
相對於淵故里為他做的這些,他做的實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摟緊淵故里,珍惜淵故里,讓她再也不要從身邊溜走。
兩個人說了一會話,沈長安就帶着淵故里離開了。
一如當初那般,沈長安抱着淵故里,一路走回了淵啟山。
剛到淵啟山沒多久,就看見老神棍帶着阿桃在門口迎接。
或許是老神棍跟阿桃說了些什麼,阿桃現在看起來並不怕生了,反而是落落大方的跟淵故里還有沈長安打招呼。
淵故里親昵的走上前,正要挽阿桃的手,就看見老神棍一臉緊張的拍開她的手。
她不悅道:「老神棍你幹什麼?阿桃的存在你不告訴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不想讓我碰阿桃。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阿桃也是一臉責怪的看向老神棍。
「你別這樣對故里,她不過是想親近我罷了。」
老神棍摸了摸頭,看向阿桃的目光有些緊張。
他解釋說:「不是我不讓你碰阿桃,是因為阿桃懷孕了,我不能讓你動了她的胎氣。」
說到這裏,淵故里的目光才往下看去,阿桃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
「不是吧?這麼快?阿桃不是今天才復活嗎?」
阿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不好意思,我們是自花授粉,所以,不需要那麼長的過程。」
淵故里雖然聽不明白阿桃在說什麼,但是看到老神棍那得瑟的表情,心中頓時來了勝負欲。
她扯過沈長安的袖子,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沈長安還不明所以,問道:「我們幹什麼去?不跟老神棍還有阿桃再聊會嗎?」
淵故里加快了腳步,直接把沈長安推到床上,欺身壓了過去。
「來造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