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無暇金蓮
陳詩史沒有說話，而是緊緊的將秦如玉擁在懷裏。
這一刻他內心壓抑已久的情感永終於徹底爆發出來。
陳詩史不自覺流下淚水。
那是幸福的淚水。
在場的人識趣的離開了，把這裏留給他們。
青龍還要看熱鬧，卻被黑熊精和幾位老者拳打腳踢，一頓胖揍，然後拖離現場。
時間彷彿靜止，只剩下兩個可人兒在如膠似漆，融為一體。
過了許久，陳詩史和秦如玉依依不捨分開，兩人臉色潮紅，皆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秦如玉低頭不語，陳詩史在那裏撓頭傻笑，氣氛尷尬不已。
又冷場了許久，秦如玉率先打破沉默，低聲細語道：“你就不會說點什麼？”
“我要說什麼嗎？”陳詩史連忙問道，可是話一開口就忍不住想打自己的嘴巴子。
這話說的太沒水準了。
“傻子。”秦如玉抿嘴而笑。
“傻人有傻福。”陳詩史傻呵呵的笑了。
然而陳詩史的笑容還沒有在臉上綻放，就很快的枯萎凋零。
有一道寒芒在眼前閃過，他的胸口突然一涼。
陳詩史艱難的低下頭顱，眼睛裏儘是不可置信之色。
只見一直潔白如玉的手掌從背後將他穿胸而過，手掌上還握這一刻跳動的心臟。
“我早說過，此仇必報。”陰冷的聲音從秦如玉口中蹦出，如同一柄柄銳利的尖刀，將陳詩史千刀萬剮。
陳詩史緩緩轉過頭去，看見秦如玉溫柔的眼神變得猙獰可怕，眉心不知何時浮現出一個奇異的符文。
“你是九天玄女？”陳詩史如遭雷擊。
“咯咯，想不到吧，她也是本尊的分身之一。本來不該這麼快覺醒的，奈何你小子竟敢打傷我的另外一個分身，逼我不得不提前將她喚醒。”秦如玉笑得花枝亂顫。
“不可能的，如玉怎麼會是你的分身。”陳詩史仰天咆哮。
他的心碎了，他不甘，他憤怒。
“絕贊吧，現在誰來都救不了你了。”秦如玉手掌緩緩拔出，連同陳詩史的心臟也抓了出來。
這時皇宮裏的的人聞聲而來，看到這副場景，不禁神色大變。
人群中就有姜閣主等人。
上官冰兒見到陳詩史的模樣，頓時就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玉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秦王看着自己的大侄女，滿臉不解。
前陣子還為了陳詩史要死要活，轉眼間就要了對方的命。
“她不是如玉，她是九天玄女。”秦猛虎驚悚道。
“好像真是九天玄女的獨有印記。”幾位老者交頭接耳，終於確認了秦如玉的身份。
“不，她不是九天玄女，我的女兒怎麼會是九天玄女。”皇帝撕裂虛空而來。
“大哥，這就是九天玄女的印記啊，我在虛空山就見過她的一個分身。”秦猛虎急忙說道。
“住嘴，我說不是就不是。”皇帝呵斥，聲如驚雷。
在場的人頓時寒蟬若禁，紛紛閉口不言。
他們知道，皇帝一怒，可能就會血濺百步。
不料秦如玉卻笑意吟吟開口道：“我的父親大人，到現在你還不敢面對現實嗎？”
“為什麼，我明明已經封住了玉兒的七魄，按理說你不可能這麼快覺醒才對。”皇帝緊皺眉頭，眼睛裏充滿不解之色。
他的話也了間接的承認了秦如玉的身份，在場的眾人不禁議論紛紛。
“九魂封印術不愧是上古秘術，確實可以封住她的七魄。但是你可知道這門秘術有一個缺點？”秦如玉一手我握着陳詩史還在跳動的心臟，一手提着他的脖子，慢悠悠道。
“什麼缺點？”
“那就是被施術者不能動情，否則封印只會越來越弱。”
“原來如此，是我失算了。”皇帝恍然。
“九天玄女，趕快放人，否則你今天離不開這裏。”秦猛虎呵斥道。
“就憑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想阻攔本尊？”秦如玉面露嘲諷，
然而他她的話音剛落，之前還生死不知的陳詩史忽然開口：“加上我呢？”
“怎麼可能？”秦如玉露出震驚的神情。
“沒有什麼不可能。”陳詩史咧嘴而笑。
“你的心臟…”秦如玉連忙將手中的心臟捏爆。
然而卻發現心臟堅硬得如同精鐵玉石。
“假的？”秦如玉一驚。
“自然是假的，難道你以為我這麼好殺？”陳詩史嘲諷的說了一句。
他胸口的窟窿里又傳出了心跳的聲音，並且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着。
虛張，上面浮現真言字體，然後印在了秦如玉的丹田之上。
“封。”
登時秦如玉發出一聲慘叫，身體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上，氣息瞬間跌落到了結丹境初期。
陳詩史封住了她的丹田。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時而猙獰，時而溫柔，眉心的印記也跟着閃爍起來，忽明忽暗。
這時皇帝忽然出現在秦如玉的身邊，他雙手合十，瞬息之間就結出了近百個印法。
接着一個墨綠色的能量圓盤緩緩浮現而出，烙印在秦如玉的眉心之上。
隨着圓盤落下，秦如玉發出了怨毒的聲音：“除非你殺了秦如玉。否則我早晚還會出來，到時候就是你的滅族之日。”
“你能出來再說吧。”皇帝冷哼一聲，手掌輕輕印在了秦如玉的眉心。
登時秦如玉直接昏死過去，而她眉心的印記也隨之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皇帝和陳詩史都同時鬆了口氣。
“陳小子，你怎麼知道她是九天玄女的分身的？”青龍好奇問道。
其他人也同樣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我要是知道，又怎麼會被她偷襲得手。”陳詩史苦笑一聲。
“那你那顆心臟是怎麼回事？”黑熊精擠出人群，問道。
“是黑石林那位前輩給我的護身之物，說是帶在身上，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陳詩史回憶起之前的驚險一幕，仍然心有餘悸。
“不愧是躲過天道懲罰的人，果然有着通天徹底之能，竟能提前預見了你的命運。”青龍感慨。
“小子，你見過黑石林那位了？”在場的眾多高手驚奇萬分。
陳詩史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
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在繼續催問。
“如玉該怎麼處理？總不能放任不管吧，要是九天玄女那天又冒出來，不知在坐的哪位又要慘遭毒手了。”一位老頭忽然開口。
他一身蟒袍，老鍾龍態，說起話來不怒自威，一看就是常年身居高位所養出來的氣質。
眾人聞言心中一抖，這時候討論這個問題不異於觸及龍之逆鱗。
就在眾人以為皇帝要大發雷霆之時，他卻嘆了口氣，轉而看向陳詩史，問道：“你認為該如何？”
他一句話就把難題轉交給了陳詩史，當真深諳帝王之術。
眾人目光齊齊的看向陳詩史，面露詢問之色。
青龍和黑熊精抿嘴而笑，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陳詩史犯難了，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給位可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此事？”
眾人愣了一下，心中暗罵不已，陳詩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把難題轉移到了他們身上。
皇帝深深的看了陳詩史一眼，讚賞之色一閃而過。
俗話說得好，站着說話不腰疼，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自然無所謂。
現在陳詩史把難題壓到他們身上，要是說不好就得罪了皇帝，那是誰都不敢輕易開口了。
包括那個老皇叔，他是仗着為眾人着想的一個理字，才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風險開口的。
現在理字卻變成了他們做為臣子份內之事，讓他說什麼兩頭都不討好了。
“牛逼。”青龍和黑熊精對陳詩史投來佩服得目光。
現場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不想第一個當炮灰。
這時陳詩史又開口了：“既然各位都沒有好的辦法，不如這樣，先把公主軟禁起來，等什麼時候想到辦法再決定不遲。”
“此計甚好。”秦猛虎連忙附和一聲。
“諸位以為如何？”皇帝看向眾人，輕描淡寫道。
“遵旨。”這時秦王出來高呼一聲。
其他人也不好在說什麼，也跟着躬身領旨。
“帶上玉兒，跟我來。”皇帝對陳詩史吩咐了一句，然後便撕裂虛空而去。
陳詩史連忙抱起秦如玉跟了上去，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在風中凌亂。
此時空間裂縫之中，陳詩史跟在默默皇帝的身後。
只見身旁的景象不停的變幻着，一會兒是黃沙滾滾的沙漠，一會是岩漿沸騰的地底。
短短眨眼之間，就已經變換了幾十個場景。
陳詩史心中不禁震撼莫名，這樣的手段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他本來自認為自己已經在下界難逢敵手了，現在想來是自己坐井觀天了，這個世界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場景的變幻在一個青銅石門前停了下來。
“這不是秦族禁地聖池的所在之地嗎？”陳詩史一愣，這裏他曾經來過，一眼就認出來了。
“秦小子，雖然你是皇帝，但聖池你來的太平凡了吧？”這時青銅石門前的一尊石像里傳來不滿的聲音。
“太太太爺爺，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我女兒體內的封印提前被破，九天玄女快要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皇帝抱拳道。
“當初早就叫你狠心一些，你非不聽，非要搗鼓什麼九魂封印術，那功法就是治標不治本。”太太太爺爺冷哼道。
“我知道，不過他是我女兒啊，我不能不管她。”皇帝聲音哽咽。
“好了好了，身為一國之尊，哭哭啼啼的，讓外人見了成何體統。”太太太爺爺怒道。
“是是是，求太太太爺爺開門讓我進去，只有聖池才能再次將封印加固了。”皇帝點頭哈腰。
此刻的他不像是一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帝，反倒像是一位女孩兒的父親。
陳詩史看得感動不已。
“聖池裏的能量不多了，再用來就你的女兒，影響了將來的族中大計，你可擔待得起。”太太太爺爺沉思了一會兒，語重情長道。
“這…”皇帝聞言，陷入了猶豫之中。
“什麼大計能比就一個人還重要？”陳詩史看不下去了。
“你是何人，敢如此跟我說話？”太太太爺爺這時才注意到陳詩史的存在。
“你竟然不認識我？”
“我憑什麼認識你？”太太太爺爺冷笑。
“怎麼，你們的斬天計劃不需要我了是吧？”
“笑話，我族…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就是那位天棄者？”太太太爺爺頓時驚呼。
“太太太爺爺，上次他來的時候你在閉關，所以沒有見過他，他確實是天棄者。”皇帝說道。
“怎麼不早說，來來來，少俠請入座。”太太太爺爺尖叫一聲。
他化身的石像忽然變成了一個猥瑣老頭。
只見他從納戒里拿出一張金龍寶座放在陳詩史面前，臉上帶着討好之色。
這突然的態度轉變讓陳詩史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皇帝說話了：“太太太爺爺，陳少俠做為天棄者，使用一下聖池應該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聖池本來就是為少俠準備的，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太太太爺爺連連點頭。
“為我準備？”陳詩史不解。
“為他準備的，我怎麼沒聽說過？”皇帝也愣住了。
“你不知道很正常，這件事族中只有我跟你太太太太爺爺，也就是我那死鬼父親知道。”太太太爺爺笑道。
“難道聖池還有不為人知的作用？”皇帝猜測道。
“你問得太多了，在這裏等着，我帶少俠進去就行。”太太太爺爺臉色忽然一板，然後對陳詩史做了個請的手勢。
誠意十足。
陳詩史也被搞懵了，只能順着老者的指示走去青銅石門之中。
“太太太爺爺。”皇帝擔心女兒安危，也想跟着進去。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在了原地，任由他如何掙扎都不能掙脫出來。
皇帝不禁臉色駭然：“怎麼可能，太太太爺爺的實力…”
……
陳詩史跟隨太太太爺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沸騰乳白色水池前。
水池裏散發的一股濃郁的清香氣味，聞上一口，讓人不禁神清氣爽。
之前就是這個水池救了他一命，現在看到，不禁感慨頗多。
“少俠可知道這個聖池除了療傷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作用。”太太太爺爺悠悠開口。
“什麼作用？”陳詩史問道。
“我們這一族自從被天道拋棄以來，一直都在尋求自救之法，而這口聖池就是我們對付天道最重要的手段。因為他能將天棄者塑造成一具萬劫不滅的無暇金身。”太太太爺爺目光灼灼的盯着陳詩史。
“無暇金色？”陳詩史雖然沒聽說呀這個名詞，但光聽名字就知道一定很牛逼。
太太太爺爺好像知道陳詩史的疑惑，接着解釋道：“無暇金身就是比所謂的肉身成聖更高層次的存在。”
“什麼？”太太太爺爺的話讓陳詩史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不然憑你現在的肉體凡胎，想要對抗天道，簡直就是吃人說夢。”
“斬天前輩也是無暇金身嗎？”陳詩史忍不住問道。
“不是，當年聖池的能量儲備還不足以塑造無暇金身，所以斬天登天之時只是肉身成聖而已，並沒有到無暇金身。”
“原來如此，這可能就是命運吧。假如斬天前輩當初能成就無暇金身，也許結局會不一樣。”陳詩史感慨道。
“沒有用的，就算他是無暇金身，也逃不過命運。”太太太爺爺嘆了口氣。
“為什麼？”
“九字為極，到了你這一代才是第九代，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代。因為你匯聚了八位天棄者為你爭來的氣運，他們每一位都是大英雄。”太太太爺爺說的慷慨激昂，他跪拜下來，眼中充滿了敬意。
陳詩史順着他跪拜的方向看去，頓時身軀一顫，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凄涼之意。
只見在遙遠的黑暗處，有八個牌位一字排開，供奉在供桌之上。
陳詩史在最右邊的牌位上看到了一個熟悉得名字。
斬天。
不知為何，他瞬間就明白了所有，眼眶不自覺的濕潤了。
“我身上背負了這麼多麼？”陳詩史輕聲呢喃。
“你也別有壓力，這條路本來就是逆天之路，盡人事就好。至於天命，自然是由你不由它。”太太太抬頭老天，一股恐氣息在胸口醞釀，彷彿要與天一爭高下。
可是這股氣息很快便消失不見，化作了一聲嘆息。
老驥伏櫪，雖然志在千里，但已經是英雄遲暮，有心無力。
“前輩莫急，待我金身大成，就帶你殺破這賊老天。”陳詩史豪情萬丈。
“哈哈哈，那就看你表演了。”太太太爺爺大笑。
“不過現在還是先救如玉再說吧。”陳詩史看向懷中的秦如玉，臉上閃過一抹柔情。
“你把他放進聖池之中，我教你九魂封印術。”
“前輩也懂九魂封印術？”
“那是自然，這門秘術是我在一處遺迹中偶然所得，才傳給門外那個小子的。”太太太爺爺得意道。
說干就干，陳詩史當即將秦如玉扔進了聖池之中，然後按照太太太爺爺教的口訣施展秘術。
很快他的手掌上就出現了一個能圓盤，但顏色跟皇帝所施展的卻大不一樣，竟是呈黃金之色。
“好，想不到你的悟性這麼高，只是一次就把九魂封印術施展到了最高境界。”太太太爺爺贊道。
“封。”陳詩史將能量圓盤印在了秦如玉的眉心之上。
秦如玉當場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染紅了潔白的聖池。
“怎麼會這樣？”陳詩史一驚。
“不對啊，按理九魂封印術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效果啊？”太太太爺爺也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秦如玉的眉心忽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一個印記緩緩浮現而出，清晰無比。
緊接着她的身體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聖池四周的白色液體猛然向她聚集。
僅僅是眨眼之間，原本還呈乳白色的池水竟變得清澈透明。
“不好，聖池的能量被她吸收了大半。”太太太爺爺驚呼。
“九天玄女根本沒有被封印，她是故意騙我們來聖池的。”陳詩史忽然明白了九天玄女的陰謀。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下，秦如玉就睜開了眼睛。
一股駭人的氣息噴發了出來，聖池的水瞬間被恐怖的能量蒸發得一乾二淨。
陳詩史和太太太爺爺連忙退開，擋掉撲面而來的衝擊波。
“咯咯咯，真是謝謝你了，沒有你，我怎麼能將你們天棄一族多年來準備的聖池水吸收的一乾二淨。”秦如玉懸浮在半空之中，三千青絲無風自動，無處不透露着無敵的氣勢。
就連太太太爺爺也被她穩壓一頭。
“你把如玉怎麼了？”陳詩史臉色難看至極，怎麼也想不到九天玄女的心機會這麼深。
“我不就是？”秦如玉微微一笑，風情萬種。
“你殺了她對不對？”陳詩史聞言，頓時雙目赤紅如血。
“咯咯，難道還留着跟你雙宿雙棲啊？”秦如玉嘲諷。
“我殺了你。”雷神之劍出現在了陳詩的手中。
然而他剛要揮動神劍，去發現身體僵硬如鐵，不能移動分毫。
“雷神之劍是吧，可惜你實力太弱，連它萬分之一的威力都發揮不了。”秦如玉輕啟朱唇。
但她出手卻毫不留情，一道寒芒破空而至，直取陳詩史的眉心。
陳詩史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寒芒逐漸接近。
就在他以為要一命嗚呼之時，一道蒼老的身影忽然擋在了他的面前，替他接下了這致命一擊。
“前輩。”陳詩史目眥欲裂。
“這麼多年的謀划，就為了今天這一刻。”太太太爺爺沒有表現出任何痛苦，反而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霎時間，聖池下方猛然升起一道龐大的能量光柱，將秦如玉籠罩在其中。
秦如玉登時一驚，連忙向下看去，卻看到腳下大地裂開，一朵金色蓮花緩緩升起。
“無暇金蓮。”秦如玉臉色驟然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