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魔神咒
“大人饒命。”黑牙魔祖尖叫一聲,轉身而逃,它匯聚全身的力氣於口中,噴射出一道毀天滅地的能量光柱。
然而光柱碰撞在黑色光幕之上,瞬間就被反彈了回來,連一絲凹陷都沒有發生。
黑牙魔祖神色駭然,它還想着再次發起攻擊,可就在這時,魔王忽然伸出手掌扎入了身前的虛空之中。
緊接着黑牙魔祖身後出現了一道裂縫,魔王的手掌從裂縫裏伸了出來。
黑牙魔祖神情巨震,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被魔王的手掌緊緊抓住,任憑它如何掙扎也難以掙脫分毫。
“嘎嘎,能讓本王看上是你的榮幸,過來吧。”魔王怪笑一聲,將黑牙魔祖抓進裂縫之中。
等再一次出現之時已經出現在魔王的面前。
“大人饒命。”黑牙魔祖求饒。
然而魔王根本就沒有理會,張開大嘴就將十丈高的黑牙魔祖吞了進去。
只聽咕嚕一聲,黑牙魔祖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魔王露出了意猶未盡的表情。
場面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之中。
咕嚕!喉嚨滾動的聲音響起,秦猛虎看得目瞪口呆。
就連陳詩史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識的向後退去。
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黑牙魔祖在魔王的手中竟連小雞仔都不如,說殺就殺了。
太兇殘,太殘暴了。
“你們三個是自己進來,還是讓我親自動手?”魔王轉過頭,目光在陳詩史三人身上掃過,露出殘忍的表情。
“你敢動我?”王二丫聲音清冷,有一股威嚴在其中。
“九天玄女很了不起么?敢來魔界,就算是本體我們魔神大人也照殺不誤,更何況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身而已。”魔王咧嘴而笑,血盆巨口噴吐着陣陣罡風,向王二丫席捲而去。
可怕的威力足可以開天裂地。
“很好,希望你記住今天說過的話。”王二丫冷哼一聲。
她衣袖一揮,一個金色捲軸突然出現在頭頂,然後迅速鋪開,將她的整個身體纏繞。
罡風撞擊在捲軸之上,發出金石撞擊之音。火星濺滿整個廣場,將虛空燒出一個個窟窿。
陳詩史和秦猛虎嚇得連滾帶爬,屁滾尿流。
他們無處可逃,好在還有虛空鐲在手,於是急忙將元氣輸送到最大,加強虛空鐲的結界強度,這才逃過一劫。
“這恐怕就是真正的破虛境強者吧?”秦猛虎聲音顫抖。
“恐怕還不僅僅是簡單的破虛境強者那麼簡單。”陳詩史臉色凝重。
這時只聽王二丫嬌斥一聲,口中念念有詞,捲軸頓時發出奪目光芒。
“原來是虛空圖,難怪這麼鎮定。不過想要在我手中逃走,僅憑這點還不夠。”魔王冷哼一聲。
它撕開空間,然後手掌伸了進去,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王二丫的頭頂,向其狠狠地拍下。
轟!一聲驚天巨響響起,地動山搖,虛空破碎。
可捲軸卻紋絲不動,如同一座山嶽般穩健。
“地圖的防禦這麼強?難怪王二丫千方百計要搶它,有了地圖,離開虛空山豈不是分分鐘的事?”陳詩史震驚不已。
“這張跟其他虛空山地圖不一樣,而是叫虛空圖,傳說中虛空山主人的寶物。”秦猛虎駭然道。
“虛空鐲會不會也是虛空山主人其中的一件寶貝。”陳詩史心頭一動。
“很有可能,否則那位虛鳥山莊的前輩也不會白白送這個手鐲給我們,因為他知道凡是屬於虛空山的東西都帶不出去。”秦猛虎解釋。
“什麼意思?虛空山的東西帶不出去?”陳詩史一驚。
“那是自然,除了自身的實力之外,在這裏得到的東西都不能帶走。在離開的那一刻,它們都會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回歸虛空山。”
“那就是說靈草靈藥,元石之類的東西都沒有用了?”陳詩史不確定問道。
“只要是外界帶進來的就沒事,但要是虛空山土生土長的,那就會回收。”
“草。”陳詩史仰天怒吼,聲音直接就蓋過了魔王跟捲軸碰撞所產生的聲音。
秦猛虎別嚇了一跳,小心問道:“你不會挖了很多的元石吧?”
“你說呢?”陳詩史咬牙切齒。
“呵…呵呵。”秦猛虎想笑,但看到陳詩史殺人般的目光,就咽了回去。不過憋得通紅的臉龐卻是掩飾不住的。
“你是魔界阿波羅族的魔王吧,今日之事我記下了,等我降臨魔界之時,就是你阿波羅族滅族之日。”這時王二丫冰冷徹骨的聲音將陳詩史和秦猛虎兩人拉回了主題。
只見隨着王二丫的聲音落下,捲軸極速旋轉了起來,就像一個陀螺。
它跟魔王的手掌劇烈的碰撞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震得陳詩史耳膜破裂,鮮血直流。
秦猛虎更是不堪,直接七孔流血,身體搖搖欲墜。
就他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捲軸在嗖的一聲之下,帶着王二丫化作一道金光沒入了虛空之中,不見了蹤影。
魔王的手掌落了個空,順勢拍在了地上,登時整個廣場除了魔王所在的石台之外,地面全部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
陳詩史和秦猛虎再也沒有落腳之地,不過他們都是結丹境,倒是可以在虛空中停留。
“該死,該死。”魔王狂怒,震得虛空崩裂。
陳詩史和秦猛虎全力催動虛空鐲苦苦支撐。
過了一會兒,魔王終於漸漸停下了咆哮,它把目光轉移到了陳詩史的身上,露出怨毒的光芒。
“兩個雜魚,我不會讓你們死得那麼痛快地。我要將你們的三魂七魄抽離出來,在熔爐之中日夜炙烤,直至烤足一百八十天,才徹底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秦猛虎聽了差點昏厥過去,他已經想到了自己的下場。
他連忙看向陳詩史,問道:“有沒有辦法,沒辦法的話我都想自盡了。”
“沒有,就算我拿出太虛劍拚死一搏,也絕不是它的對手。”陳詩史搖搖頭。
魔王可是真正的破虛境強者,他可不認為自己可以憑藉一柄寶劍就能逆轉結局。
“那我先走一步了,你自己看着辦吧。”秦猛虎露出絕望之色,他不再猶豫,舉起手掌就拍向了自己的天靈蓋。
竟真的要自絕身亡。
然而他的手掌還沒落下,就被陳詩史抓在了半路。
只見陳詩史無語說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還有什麼好說的,死慢一點就死不了了。”秦猛虎着急道。
“我沒有辦法,但不代表別人沒有啊。”陳詩史笑道。
“別人?這裏還有別人嗎?難道你以為這頭怪物會放過我們不成?”秦猛虎氣得連翻白眼。
“哈哈,不得不說你真是異想天開啊。”魔王大笑起來,好像從來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有落地開花,就頃刻間枯萎凋零。
只見它的腳下亮起了一道刺眼的七彩光柱,將其龐大的身軀淹沒。
接着石台轟然碎裂,露出了魔王完整的身軀。
它的腳上竟然有一根粗壯的七彩光繩在纏繞,而光繩的源頭正是魔王身下的一俱人族骸骨。
七彩光繩正是從骸骨上發射出來的。
緊接着一道豪邁的大笑聲從骸骨中響了起來。
“魔風小兒,你當我死了不成?”
話音剛落,骸骨亮起金色光芒,一個虛影從骸骨的眉心處浮現而出。
是一位虎背熊腰,須髯如戟的中年大漢。
他雖然長相普通,但身上卻無時無刻不散發著所向披靡的氣勢,讓人望了不禁甘願折服。
魔王看到中年大漢的瞬間,眼睛裏有恐懼之色閃光,接着爆發出怨毒的光芒。
“虎松,你這個老匹夫為什麼還沒死?”魔風咆哮。
“本來快死了,不過老天不想饒你,又讓我活過來送你一程。”虎松淡淡一笑,霸氣側漏。
“送我一程?你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初的模樣嗎?這些年我吞了不知道多少生靈,甚至連本族之人也吞了不少,實力早已經遠遠超過你了,你拿什麼跟我斗?”魔風忽然狂笑起來。
“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可不是一個人。”虎松面不改色。
“哈哈,難道你還以為這兩個小子可以幫上什麼忙不成?”魔風看向躲在結界之中的陳詩史和秦猛虎兩人,笑出了眼淚。
“不,靠我就行了。”陳詩史淡淡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一道凝實無比的金色光柱便從他的眉心之中射了出去。
魔風見狀,龐大的身軀猛然一顫,驚呼出口:“傳承者。”
“哈哈,想不到吧。”虎松大笑一聲,整個人化作一道光芒迎向了金色光柱。
魔風立即反應過來,他含怒出手,兩隻手掌左右開弓。一隻拍向金光,另一隻拍向虎松。
“想要吸收能量,問過我沒有?”魔風口中同時怒吼着。
然而就在這時,它腳下的七彩光繩忽然爆發出強烈耀眼的光芒來。
魔風當場慘叫一聲,身體掉落下去。
不過他很快就重整旗鼓,再次升空而起,攔在金光和虎松的中間。
“哈哈,你的封印封不住我的力量了。”魔風猖狂而笑。
然而他的笑聲還沒落下,笑容瞬間就僵硬在了臉上。
只見金光竟毫無阻擋得穿過了它的身體,然後與虎松融合在了一起。
“這不可能。”魔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來。
“沒有什麼不可能,魔風,你以為很了解我們傳承者嗎?”虎松霸氣的笑聲響徹整個廣場。
一股恐怖無邊的氣息從他的身體裏散發出來,直接就蓋過了魔王。
“這怎麼可能?這小子的九星連珠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元氣,難道他已經闖過第四關了?”魔風再次驚呼,滿臉震驚。
“正是。”陳詩史有氣無力開口。
這道金光不但耗費了九星連珠的九成元氣,同時也帶走了他身上一半的血氣。
他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感覺頭重腳輕的昏昏欲睡。
“怎麼可能,不可能,你連結丹境中期都沒有,怎麼可能就闖過第四關。”魔風連連搖頭,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魔風,我們傳承者中也有驚才絕艷之輩,並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普通,以你的眼界很難理解的。”虎松大笑道。
“傳承者很了不起嗎,我碾死他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魔風忽然暴走。
只見他雙手交叉在一起,然後猛然向陳詩史和秦猛虎兩人狠狠砸下。
“完了。我們擋不住的。”秦猛虎悲呼一聲。
但還是拚命的往虛空鐲里輸送元氣,幾乎用盡了吃奶的力氣,以求一線生機。
陳詩史此刻自身難保,連站都差點站不穩,更別說幫忙了。
不過他的臉上卻是很淡定,沒有看出一絲慌亂之色,而是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
眼看着魔風的手掌就要落下,秦猛虎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然而等了許久也沒看到有任何動靜,反而耳邊傳來了魔風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虎松,我殺了你。”
秦猛虎連忙睜開眼睛,就看到魔風在空中來回的打滾着,痛苦不已。
秦猛虎發現魔風腳上的七彩光繩變得更加的真實了一些。
“放心,這次它死定了。”陳詩史平靜的聲音響起。
“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嗎?”秦猛虎忍不住問道,他發現有些看不透陳詩史了。
“你說的是那一件事?”陳詩史笑道。
“從進入墜魔谷開始的每一件事。”秦猛虎認真道。
“我只知道封印是傳承者留下的,其他一概不知。”陳詩史解釋。
“就僅僅憑這個你就敢冒死進來?”秦猛虎一臉不信。
“不進來又能如何,傳承者的命運無常,每一步都充滿風險,所以去哪裏對我來說並無多大的區別。”
“可是你也太冒險了吧,這分明就是九死一生。”秦猛虎感嘆。
“這樣的人生才精彩,不說是不是?”陳詩史笑了笑。
“這樣的精彩我寧願不要。”秦猛虎搖搖頭心有餘悸。
“那是因為你們有的選,而我們只有一條路。”陳詩史看向打滾的魔王,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慨。
“誰叫你們是傳承者呢。”秦猛虎有感而發。
“對啊,這就是命運。”
“命運么,你說人可不可以掌控命運?”秦猛虎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不過知道了生活豈不是很無趣?”陳詩史搖搖頭。
“活着就很有趣啊。”
“人僅僅只為活着嗎?”陳詩史撥動着自己已經蒼白如雪的髮絲,嘆氣道。
秦猛虎知道他是因為透支了太多生命所致,不禁心生同情,道:“你還能活多久。”
“不知道,也許永遠不會,也許就在以後的每一刻。”陳詩史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秦猛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陪着陳詩史一同看向打滾的魔風。
這時魔風已經慘不忍睹,它的身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好像隨時都可能會碎裂的瓷器一般。
而那些裂痕之中有絲絲微弱的七彩光芒散溢出來,伴隨着幽幽的魔光。
兩種光芒相互糾纏在一起,飛離魔風的身體,然後在嘭的一聲中一同顯然成虛無。
隨着兩種光芒的消散,魔風的氣息也迅速衰弱下來。
整個人萎靡不振,宛若死狗一樣的躺在空中,奄奄一息,哪裏還有之前的不可一世。
“我不服。”魔風嘶吼着,雙目赤紅如血。
“勝者為王,這不是你們魔族一直信奉的真理嗎?”虎松笑道。
“沒有這小子壞我好事,你拿什麼跟我斗。”魔風怨毒的看向陳詩史,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要不是陳詩史的出現,它早晚都能把虎松耗死,然後徹底掙脫封印。
“這還不是你因為著急脫困,故意暴露彩虹花的蹤跡,想要藉助更強外力來破解封印,這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虎松反駁。
魔風聞言,心中悔恨交加。虎松說的沒錯,要是它低調行事,慢慢積蓄力量,脫困也只是個早晚的問題而已。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一切皆已成定局。
“我以靈魂獻祭為代價,詛咒不得好死。”魔風對着陳詩史咧嘴而笑。
他發出惡毒的語言,然後在接二連三的咔嚓聲中,身體徹底碎裂開來。
陳詩史聽到魔風的詛咒,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忽然魔風碎裂的身體中有一道黑色光芒激射而出,目標正是他自己。
陳詩史大吃一驚,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黑色光芒已經射在了自己眉心之上。
陳詩史駭然不已,連忙檢查,身體狀況,可卻發現身體並無大礙。
他不禁又驚又奇。
這時發現秦猛虎正一臉駭然的看着自己,結界巴巴道:“你…你的臉…”
陳詩史連忙拿出鏡子一照,登時尖叫一聲:“怎麼會這樣?”
只見他的半邊臉竟然浮現出半個惡鬼的頭像,看起來猙獰而恐怖,能治小兒夜啼。
“這是魔族中最惡毒的詛咒,施術者需以自身的靈魂獻祭給它們信仰的魔神才能施展,而做為代價,施術者將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虎松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陳詩史的身旁。
“可是我沒覺得有什麼不適啊?”陳詩史好奇。
“這個詛咒並非會立刻發作,而是隨着時間的推移,臉上的惡鬼圖像就會逐漸補全,到那時就會魔神前來收割你的一切,包括靈魂。”虎松解釋。
“這麼恐怖?”秦猛虎驚悚。
“我還有多少時間?”陳詩史連忙問道。
“一個月,而且這段時間你不能妄動元氣,否則時間會大大縮短。”
“這麼短嗎?”陳詩史聞言,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
接着問道:“前輩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嗎?”陳詩史臉色難看。
本來身上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魔神來,這無疑雪上加霜。
“這個詛咒也並非無解,我就知道有三種方法可以消除。”
“哪種方法?”陳詩史喜上眉梢。
“第一種,就是要有一個跟魔風一樣強大的人,願意花費大量時間和修為幫你慢慢蠶食掉惡鬼圖像。
第二就是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比魔風還要高的地步,那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不過你應該等不到那個時候。
至於第三種嘛…”虎松欲言又止。
“第三種是什麼?”陳詩史連忙問道。
前面兩種對他來講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只能把希望放到第三種身上。
虎松頓了一頓,說道:“第三種就是找到魔風施展詛咒的秘術,然後按照上面寫的逆轉之法,就可以取消掉秘術。”
“他施展的是什麼秘術?”陳詩史驚喜道。
“魔神咒。”虎松一字一句道。
“在哪裏可以找到?”陳詩史又問。
“魔神咒屬於魔祖級以上才修鍊的秘法,所以想要知道秘法的信息,你必須要先找到魔祖級別的魔族才行。想要從魔祖的口中逼問出魔神咒的口訣,其難度跟前面兩種也沒多大區別了。”
“魔祖嗎?”陳詩史陷入了沉思,他立馬就想起了封印黑牙魔祖等幾位魔祖的墓地。
那裏除了黑牙魔祖和青牙魔祖脫離之外,其他三位的封印還在。
“說起來這件事還是我害了你,我雖然不能解決詛咒的問題,但是卻可以幫你將它的時間延長到三個月。”虎松這樣說道。
“那就有勞前輩了。”陳詩史連忙致謝。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虎松的眉心之中忽然射出了一道金光。
金光直接射進了陳詩史的眉心之中,頓時他半邊臉的惡鬼圖像上慢慢覆蓋上了一層淡淡的黃金之色,看起來恐怖而又神聖。
做完這一些,虎松的身影變得比原來還要虛幻了起來。
“前輩,你沒事吧?”陳詩史關切道,他知道是虎松耗費了大量的元神之力幫了自己。
“不礙事,我本來就是將死之人,就算不幫你,消失也只是早晚之事。”虎松拍拍手。
“前輩可還有什麼心愿未了,小子願效犬馬之勞。”陳詩史恭敬道。
“你有這個心就好了,不過我一直就是單身狗,無兒無女,無牽無掛的,活着已經麻木了,哪裏還有什麼心愿。”虎松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