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元神之體
“這手鐲可能是寶器巔峰中的極品。”秦猛虎捂着鼓包的額頭,震驚道。
“看來我們都猜錯了,並不是那三個魔人怕鬧出的動靜大而不敢破開結界,而是它們根本就破不開。”陳詩史沉吟道。
“可是按理說幾年不停的轟擊,它裏面的能量也應該消耗了得差不多了吧,除非它是一件半神器。”秦猛虎被自己的猜測給嚇了一大跳。
陳詩史倒是沒有多大的震驚,神器他都見過,更何況是半神器。
“如果是半神器的話,那是誰在催動它,難道說他的主人還沒有死?”陳詩史忽然說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猜測。
“怎麼可能,這都變成白骨了,就算是化神境的強者也早還灰飛煙滅了。”秦猛虎搖搖頭。
“有沒有這個可能,他的元神躲進了手鐲之中?”陳詩史想到了一個可能,他覺得眼前的情況跟他的那個便宜師兄羊為明極為的相似。
“這不可能,除非是神器,否則就算半神器也不能保持元神這麼多年不滅。”秦猛虎再次否定了陳詩史的想法。
“通天棍竟然是神器。”陳詩史聞言心中震撼不已,原來他曾經撫摸過神器。
“你怎麼了?”秦猛虎看到了陳詩史的表情變化,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我覺得現在下決論為時過早,我們先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陳詩史說著就圍着巨石仔細查看起來。
秦猛虎不疑有他,也跟着這裏摸摸,那裏看看。
兩人足足觀察了一個多時辰,巨石四周周圍千丈之內里裡外外都翻了個遍,可卻毫無發現。
“什麼都沒有。”秦猛虎搖搖頭,失望之色不言於表。
“難道就眼睜睜的錯過了?”陳詩史滿臉不甘,他忍不住一拳朝枯骨轟了出去。
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響起,枯骨竟被轟成了粉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詩史和秦猛虎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結界呢?”陳詩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剛剛做了什麼?”秦猛虎懷疑道。
“沒做什麼啊,就是正常的攻擊啊。”陳詩史傻眼。
“不對勁。”秦猛虎非但沒有高興,反而迅速向後退去。
這麼多年在諸神墓地摸爬滾打,讓他有了異於常人的警覺。
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他還沒退出幾步,一片銀色光幕突然衝天而起,將他反彈了回去。
“不好,快走。”秦猛虎臉色大變,他毫不猶豫化身火龍撞在光幕之上。
轟天巨響,地動山搖,可光幕卻不動如山,連一絲痕迹都沒有留下。
反觀秦猛虎,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了回來,現出原形。
口中狂噴鮮血,顯然受了重傷。
他顧不得身上的傷勢,連忙爬起來,站在陳詩史旁邊,盯着落在枯骨粉末里的銀色手鐲。
這時銀色手鐲忽然緩緩懸浮了起來,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兩人睜不開眼睛。
待到光芒散去,兩人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一道虛幻的人影正負手而立,背對着他們。
“元神之體。”秦猛虎駭然。
“果然如此。”陳詩史目光閃爍。
虛影聞言轉過身來,一臉嘲諷的看着陳詩史兩人。
是一名面容英俊的中年男子,長得一臉的正氣,讓人好感頓生。
然而他細如毒蛇般的眼睛卻將這份好感直接歸零,讓人心生厭惡,遍體生寒。
“老天待我不薄啊。”中年男子直勾勾的打量着陳詩史,聲音里難掩激動之色。
“這位前輩,我們無心打擾,還請當我們離開,這裏的事我們發誓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秦猛虎連忙躬身道。
“呵呵,你覺得可能嗎?”中年男子嗤笑一聲。
“我想知道為什麼選擇我?”陳詩史開口。
“不是我非要選擇你,而是命運選擇了你。多少年了,我的元神之力幾乎快要耗盡,再不找個鼎爐奪舍,再過個幾年,我就徹底灰飛煙滅了。”中年男子慢悠悠的在空中踱步,述說著他的幸運。
“難道以前都沒有人發現這裏嗎?”陳詩史好奇。
“怎麼沒有,不過他們不是天賦太差就是年紀太大。就算奪舍了他們,我的成就也只能止步於此了,甚至比之前還不如,我自然不會甘心。
可是隨着時間推移,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數千年都沒有一個人發現這裏。我元神之力也被耗得七七八八,於是不得不封六識,陷入沉睡之中。
直到幾年前我被三個魔人驚醒過來,不過它們是異族,跟我的元神不契合,所以奪舍不了它們。
本以為我的此生就要在這個鬼地方消逝沒想到啊,你竟然來了。而且僅僅是四十七脈的修為,竟然能將我驚醒,足可以證明你就是我要等待的那個人。”
中年男子侃侃而談,一個勁的說個不停,彷彿要將幾千年來癟的話都一股腦的說出來。
“不可能的,沒有元神之力能離開肉體存活數萬年,除非你的手鐲是神器。”秦猛虎搖搖頭,不可置信。
“誰說我是數萬年前進來的?”中年男子嘲諷道。
“你不是…”秦猛虎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是了,他陷入了一個誤區之中,以為所有的遺迹都是數萬年前那場大戰留下來的。
“我知道了,你不是這個手鐲的主人,你也是入侵者,手鐲是原來的主人留下來的。”陳詩史忽然開口。
“哦?如何看出來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道。
“很簡單,你要是手鐲的主人,為什麼還要傻傻的等在這裏,直接超控手鐲離開不就好了,又何必守株待兔,被動等有緣人進來。”
“果然有點慧根,看來選你是對了。”中年男子讚賞一句。
“真以為吃定我們了?我估計你是被這個手鐲限制住了吧,只能在千丈的範圍內活動,對不對?”陳詩史笑了笑。
“真的嗎?”秦猛虎聞言大喜,心中的恐懼頓時減弱了不少。
“哈哈,我越來越喜歡這具軀殼了,雖然丑了一點,不過這都不是問題。”中年男子仰天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
“我說的不對?”陳詩史眉頭微皺。
“對,很對。不過你可知道為何我的元神之力會衰弱的這麼快嗎?”中年男子收起笑容,慢悠悠道。
“你破解了手鐲的限制?”說話的是秦猛虎。
“你說呢?”中年男子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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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看來是我疏忽了。”陳詩史嘆了口氣。
“乖乖束手就擒,我高興的話說不定可以不滅你九族。”中年男子咧嘴而笑。
“你要殺我九族?”陳詩史身軀一抖,聲音卻異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心生恐懼。
秦猛虎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邊殺意,不由得心頭一顫。
他跟陳詩史相處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對方有過這樣的情緒。
“憤怒吧,你的憤怒我都會十倍的奉還到你的親人之上,這是我對你的最高感謝。”中年男子面露瘋狂變態之色。
“死。”陳詩史不在廢話,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擊。
黑金拳頭加上星辰之拳,烈火焚身訣配上九星連珠訣,兩兩相得印章,相輔相成。
它們帶着陳詩史無邊的怒火,劃破虛空,開出一條接近百丈的空間裂縫,震撼奪目。
秦猛虎目瞪口呆,退了了最邊邊的角落,切切發抖。
這一擊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然而對中年來說,卻是突如其來的意外之喜。
“傳承者,你竟然是傳承者,哈哈。”中年男子差點笑暈過去。
他沒想到陳詩史身上還隱藏了這麼多的秘密。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化身一道光芒,以不可理解的速度射入了陳詩史的眉心之中。
竟然無視陳詩史的攻擊,彷彿他是透明的。
“完了。”秦猛虎哀呼。
元神之體奪舍結丹境,幾乎可以說是降維打擊了,他不覺得陳詩史還有機會存活。
他已經開始盤算着如何在中年男子清醒前想好討好對方的話,以求能躲過一劫。
此時陳詩史的腦海之中,卻是跟秦猛虎想像的不一樣的場景。
只見中年男子正一臉驚恐的看着眼前那根神識光針,嘴巴張大得能吞下一個小孩。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有神識之力,而且還能聚神為針?難道你是某個大能的轉世身?”
回答他的是激射而來的神識光針。
中年男子竟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光針穿透了眉心。
他的身軀當場炸開,化作無數光點。然後又迅速聚攏,變為原來的模樣。
不過他的身體變得虛幻了許多,顯然陳詩史的攻擊對他完成了不小的傷害。
但同樣的,陳詩史的神識光針也的光芒也黯淡了不少。
“你到底是誰?”中年男子又驚又怒,他有種命運被別人主宰的感覺。
“要你命的人。”陳詩史那裏跟他廢話。
趁他病要他命,痛打落水狗的道理還是懂的。
當即再次催動神識光針戳了出去。
中年男子大驚失色,連忙躲避。可是光針好像鎖定了他,任由他如何躲閃,還是被穿了個透心涼。
他的身體再次炸開,等聚集成型之時,變得更加的虛無縹緲了。如同颶風中的風箏,搖擺不定。
陳詩史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每次催促神識光針攻擊,他都感覺到精神力在急劇下降,腦袋疼痛欲裂。
“我看你還能發起幾次攻擊。”中年男子發現了陳詩史的異樣,當即狂笑起來,面目變得猙獰可怕。
“可惜九星連珠訣不能增強精神力,否則他哪裏還有開口的機會。”陳詩史心中暗嘆。
他沒有再發起進攻,而是在抓緊回復損失掉的神識之力。
他估摸着中年男子沒有肉身的支撐,就如無根之萍,無從補給。而他不一樣,可以源源不斷的恢復力量。
這一來二去之下,一定可以慢慢耗死對方。
中年男子如何不知道陳詩史的想法,他又怎麼會給陳詩史恢復力量的時間。
於是主動出擊,跟對方拼個魚死網破。
不成功便成仁。
抱着這個想法,他發起了進攻。
這次他化身一個神識盾牌,對着陳詩史砸了過去。
陳詩史避無可避,只能硬着頭皮迎接。然而讓他意外的事這次竟被盾牌反彈了回去。
“怎麼可能?”陳詩史不能理解,之前明明還佔據上風的。
“哈哈,原來你小子只會這招,這次我看你拿什麼擋。”中年男子見狀大喜。
他搖身一變,蹲盾牌立馬就換了個造型,變成了一把長劍,向陳詩史劈了過去。
“還可以這樣?”陳詩史傻眼,但還是不得不變成光針抵擋。
雙方徹底角色互換?
“今天就讓你見識神識之力的妙用吧。”中年男子意氣風發,之前的頹廢一掃而空。
他再次變身,長劍變大刀,砍得陳詩史的光針節節敗退。
“該死,崑崙前輩可沒教過我怎麼運用神識之力啊。”陳詩史暗暗叫苦。
中年男子的每一次攻擊都震得他頭昏腦脹,痛苦不已。
他同時也發現自己的神識之力越來越弱了。他估摸着過不了多久,肯定敗在對方的手上,徹底淪為鼎爐。
“放棄抵抗吧,乖乖成為我的鼎爐,我會讓你的名字傳遍整個人族,名垂千古萬古。”中年男子一邊發起進攻,一邊循循善誘。
“想殺我,看誰撐到最後。”陳詩史咬牙切齒,他已經無計可施了,唯有苦苦堅持。
“哼,冥頑不靈,垂死掙扎。等我讀取了你的記憶,你就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何等的凄慘了。”中年男子冷哼道。
陳詩史不在說話,而是心思急轉,想着應對之策。
忽然他靈光一閃,煉神口訣浮現在他的心頭。
“崑崙前輩說第一層已經幫我練成,我要是能突破到第二層,那這傢伙還不是任由我揉捏?”
陳詩史病急亂投醫,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當即分出心神到口訣之上,很快他就掌握了煉神訣的要義。
其實通篇很簡單,總結下來就是兩個字,淬鍊。
在第一層的基礎上,日夜不停的淬鍊神識之力,將其打造成一柄無堅不摧的利器。
“這篇功法到底是哪位天資卓絕之人想出來的,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陳詩史驚嘆不已。
不過他很快將其他情緒拋開,專心研究起煉神訣第二層的口訣。
這一層突破的標誌就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將神識之力不斷壓縮凝聚,讓其變得堅硬而又充滿力量。
而這種外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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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來自自身,也可以來自他人,就是所謂的精神力,當然神識之力更好。
“真是天助我也,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正好藉助他幫我錘鍊神識之力。”陳詩史中歡喜不已,想不到自己竟然歪打正着。
他當即運轉煉神訣口訣壓縮神識之力,一邊發出慘叫之聲。
“啊,痛死我了,不活了。”
“哈哈,叫吧叫吧,你叫得越痛苦,我就越興奮。”陳詩史的慘叫讓中年男子激動得發狂。
這種虐待人的感覺讓他找回了青春,那是他最美好的回憶。
當然,這段回憶對受害者來說並不美好。
中年男子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他聽的陳詩史口中傳出的凄慘叫聲,沉醉其中,似乎忘記了自己的神識之力也在迅速消耗着。
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是在一個時辰之後。
“你怎麼可能堅持這麼久?”中年男子穿着粗氣,不可置信的看着小了數倍的神識光針。
“還要多謝你啊,為我節省了不少苦修之功。”陳詩史嘲諷的聲音響起。
神識光針爆發出了刺眼奪目的光芒,哪裏有之前一點黯淡無光,凄慘戚戚的樣子。
“你…你是故意的?”中年男子驚呼。
“現在輪到我了。”
話音剛落,陳詩史化身的神識光針立馬就射了出去,直取中年男子的眉心。
中年頓時回過神來,發出一聲冷笑:“還以為有什麼招式呢,原來還是老套路,看你如何能破的了我的防禦。”
說著他由刀變盾,迎上了光針。
只聽噗的一聲響起,光針跟盾牌錯身而過。
陳詩史和中年男子的身影顯露了出來。
短暫的靜止畫面過後,中年男子率先開口:“這是什麼功法?”
“煉神訣。”
嘭!中年男子眼睛裏露出疑惑之色,緊接着身軀瞬間炸開。
這次他沒有再次聚集了過來,而是化作了漫天火星,緩緩消失在半空之中,徹底領了盒飯。
現實之中,陳詩史發出一聲慘叫,七孔流血,然後捂着腦袋昏死過去。
嚇得躲在角落裏的秦猛虎虎軀一顫。
他小心翼翼的挪移過來,輕聲問道:“前輩,你醒了嗎?”
陳詩史沒有回答,依然保持着昏迷的姿勢。
秦猛虎壯着膽子戳了戳陳詩史的身體,再次呼喚道:“前輩,你沒事吧?”
陳詩史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他真的昏死過去了,要是我現在…不會不會…”秦猛虎目光閃爍,拳頭緊握。
他忽然有了決定,當即匯聚全身的力量在手掌之上,然後對陳詩史轟了出去。
“死吧。”
轟!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濃煙滾滾,掩蓋了陳詩史的身形。
“成了?”秦猛虎大喜。
然而他的笑容還沒綻放,就聽到濃煙里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沒…沒死?”秦猛虎眼睛一突,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死你個頭,你幹什麼,想殺人奪寶?”陳詩史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接着他從濃煙里走了出來,身上衣服破爛不堪,烏漆麻黑的,狼狽至極。
“前輩饒命啊,晚輩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還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把我放個屁放了吧。”秦猛虎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哦?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就把這段時間手裏的白骨獸內丹交出來吧,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好好,晚輩馬上就…”秦猛虎大喜,可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尖叫了一聲,不可置信的看着陳詩史,結巴道:“你…你你你…你沒被奪舍?”
“混賬,你就這麼跟前輩說話的?”陳詩史板著臉,聲音低沉道。
“你真沒死,這怎麼可能?”秦猛虎終於確定了這就是陳詩史,不由得滿臉駭然。
“怎麼,你很希望我死?”陳詩史咧嘴而笑。
“你是怎麼活過來的,那傢伙可是元神之體啊。”秦猛虎感覺自己活在夢裏,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難以置信的事情。
“秘密。”陳詩史神秘一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今天必死無疑了呢。”秦猛虎也沒有過多在上面糾纏。
知道得多了反而活不長久。
“事情還沒結束呢,你怎麼就知道今天不會死了?”陳詩史卻這樣說道。
“什麼意思?”秦猛虎一愣。
他很快就發現之前升起的光幕並沒有消失,不禁驚呼一聲:“難道還有人在這裏?”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陳詩史看着銀色手鐲,淡淡開口。
“不愧是傳承者,不能以常理度之,馬軍死在你手裏不算冤。”讚賞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過不是從銀色手鐲里,而是來自柄插在地上的銹劍。
“又一個元神之體?”秦猛虎連忙躲在陳詩史的身後。
果然在他的話剛落下,銹劍忽然顫動起來,上面的鐵鏽瞬間消融瓦解,露出銀光閃耀的劍身。
秦猛虎被劍光刺得睜不開眼睛,口中驚呼:“難道這是一柄神器?”
不怪秦猛虎會這樣說,從之前中年男子的對話中不難知道這位就是手鐲原來的主人。
那麼可以推算出該主人已經死了數萬年,能從數萬年保存到現在的元神之體,除了神器還有什麼。
這時銀劍上射出一道虛影,竟是一個身穿盔甲的年輕男子。
他約三四十歲的樣子,長得不算英俊,但剛毅的面容加上那挺拔的身姿,讓人也不禁生出自行慚愧的情緒來。
陳詩史更是如此,他對年輕男子莫名的有好感,就連自己也不知因何而起。
“你,似曾相識。”年輕男子看着陳詩史黝黑的臉龐,眉頭微皺。
“我也覺得你很眼熟。”陳詩史笑了笑。
“你叫什麼名字?”年輕男子問道。
“陳詩史,你呢?”
“原來不是他,也對,怎麼可能是他嘛,都多少年了。”年輕男子自問自答。
“他是誰,說不定我也認識呢。”陳詩史。
“劉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