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貪小便宜是被騙的開始
吃飽喝足，陳若曦點頭表示對張曉夜手藝的認可后就離開了，她對此行很滿意。而張曉夜也有點小激動，這樣的美女居然沒嫌他寒酸，不僅坦然的坐在破爛的桌椅上吃完了飯甚至還表示讚許，雖然這個過程陳若曦頤指氣使，完全把他當成了傭人，但他卻一點都沒覺得反感，反而甘之若飴，甚至高興得連之前被擠兌諷刺得狼狽不堪的事情都忘記了。
難道我真的有M傾向？這個念頭才升起來馬上又被張曉夜自己給否決了，自己怎麼可能會是M，之所以表現成這樣是因為心裏有愧。對，肯定是這樣沒錯，再說這年頭就算不心虛男人還不是都對美女鞍前馬後的，大部分人還對此羨慕不已。
給自己找了個說法，張曉夜心裏美滋滋的就變得心安理得了。此時正是吃飯時間，樓上樓下的住戶也像倦鳥一樣飛回了巢休息，陳若曦離開不可避免的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樓下的民工大哥第一個帶着八卦的笑容跑了上來，玩味的說道：“曉夜，可以啊，居然能搞到這麼漂亮的女人，簡直比電影裏的明星還漂亮，那身材弄起來肯定很爽吧？”
都是生活在底層，說起話來當然不會高雅，張曉夜就說道：“別瞎說，這種貨色是我能搞到的啊？要是我真能搞就留下來過夜了，怎麼會讓她現在就離開。”
張曉夜向來有自知之明，能跟美女吹吹牛就已經滿足了，很吊絲的心理，逆襲什麼的最多妄想一下。民工大哥就問道：“那她是誰啊？剛才我老婆說她回家的時候正好遇見一個美女來找你我還不信呢，這不是鳳凰往雞窩裏面飛嘛，我還以為你現在開始騙色了呢。”
樓上樓下住了這麼久，大家自然互相知根知底，張曉夜也不介意被開玩笑，說道：“騙色這種高難度又填不飽肚子的事情我可不幹，別瞎八卦了，那是我弟弟他們的班主任，是來家訪的。”
“這到說得過去，不過一想這樣的大美女不知道會睡在誰床上心裏就不爽，咱怎麼就沒這命呢，人比人氣死人啊。”聽了事情的原委后民工大哥找到了心裏平衡，如果張曉夜跟陳若曦真是那啥關係的話他估計得嫉妒死，只是胡思亂想一下就開始發出感概了。
張曉夜就說道：“得了，你還會去睡你媳婦吧，要是讓嫂子知道你對美女抱有幻想說不定她這個黃臉婆都不讓你睡了。”
又扯了幾句后民工大哥才下了樓，YY美女可是不分階層的，差別就是高富帥們可以付諸行動，順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吊絲們沒這個能耐，有人會抱怨命運不公，張曉夜也不例外，不過抱怨只能是發泄不滿，不會因為抱怨幾句命運就有轉折，生活還是得繼續。
陳若曦找過張曉夜的麻煩后說出了她這次家訪的目的，跟他講了很多困難補助的事情，並且表示只要張曉夕和張曉輝提出申請就一定能夠通過，還說了很多申請補助的好處。只是張曉夜對此並不上心，這個事情之前他們兄妹就已經討論過了，所以只是含糊應對。
雖然張曉夜對困難補助不在意，不過倒因此對陳若曦的印象更好了一些，這美女老師雖然清冷對他還頗有女王架勢，倒是真像妹妹說的那樣是個好人，家長會的時候他沒有提出申請還特意跑來家裏提醒。
鮮少會有人能幫助騙過自己讓自己討厭的人，陳若曦做到了，所以張曉夜開始覺得她會出言諷刺擠兌那也是可以理解的，至少沒有因私忘公。但事實上這次家訪陳若曦到底是找了個借口故意來找晦氣，還是來說正事又忍不住挖苦了幾句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這段插曲並沒有給張曉夜的生活帶來什麼變化，第二天他就揣着本來屬於陳若曦的手機和三個模型去了市中心。張曉夜一般銷贓都是在網上，不過能像他這樣做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還是在現實裏面找渠道。
這也是張曉夜最得意的一點，在同城網上以二手貨的名義銷贓也許他不是首創，但卻是他自己想到的，不是借鑒別人的方法，自認為比起一般人來牛逼多了。
手機銷贓最多的地方是天橋、車站和公園，干這事兒的主要人群也是小偷而不是騙子。護舒寶導演過一個叫《天下無賊》的電影，裏面的小偷看不起搶劫的，說人家沒有技術含量，在張曉夜眼中那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小偷在他眼中同樣也沒有技術含量。只不過都是下九流，騙和偷都是一路貨色，他雖然不屑去偷，但也沒資格看不起人家。
張曉夜這次目的最後一站就是天橋，在天橋上做買賣的人也不少，有算命的有乞討的，當然最多的還是賣盜版碟那些。走上天橋，張曉夜若無其事的靠在欄杆，假意觀看風景的同時在找尋目標。
賣什麼都得看對象，像蘋果手機最好的目標自然是年輕人，而且得是看上去有錢的那種，窮酸的肯定不行。等了差不多是來分鐘，張曉夜終於逮着了一個裝着不錯好像是白領的青年，就速度走過去問道：“大哥，要手機嗎？最新款的蘋果，是正品。”
這個白領青年本來不打算理會張曉夜，不過聽到是最新款的蘋果后就停住了腳步，說道：“真的？拿來給我看看。”
張曉夜就看了看周圍，裝得有點鬼鬼祟祟的掏出手機笑着遞過去，道：“大哥，你是見多識廣的人，是不是正品驗一下就知道了，我怎麼可能蒙你。”
白領青年自己有手機，也不是買不起蘋果，但他知道這種情況是遇到銷贓的了，價格肯定很便宜，有着佔便宜的念頭就覺得要是正品的話買下來也不錯，就算拿去轉賣了也能小賺一筆。
白領青年接過手機后數量的查看起了手機系統和配置，又打開了一些程序進一步體驗，這個過程中張曉夜總是有意無意的用身體擋住過往行人的目光。原本他沒有必要這樣做，這種事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就算不知道大方一點反而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他這樣做就是想讓白領青年有心虛的感覺。
確定是正品后白領青年心動了，說道：“不錯，的確是真的，要多少錢。”
“只要一千五。”張曉夜故意壓低聲音，繼續營造鬼祟的氣氛，白領青年被搞得也不禁眼神有些飄忽的看了四周一眼，購買贓物可也是違法的，不過他還是打算買下來，說道：“一千五太貴了，有沒有配件？”
“配件被我家裏的小孩子給弄丟了。”張曉夜胡扯一句，接著說道：“大哥，你看手機完全可以說是全新的，一點都沒磨花，雖然沒有配件但這個價格也已經很便宜了。”
白領青年就說道：“不用找借口了，你手機怎麼來的我能不知道嗎？最多給你一千，如果你不賣就算了。”
“大哥，這個價真的有點低了。”張曉夜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道：“要不你在添點，不管怎麼說我得來也不容易啊，你看一千三怎麼樣？大家都各位一步。”
“就一千。”白領青年還是咬着價格不鬆口，張曉夜就說道：“最低一千二，你不要的話我就去找別人，要不是我等着用錢至少也得兩千才會賣。”
白領青年盤算了一下，最新款的IPhone現在市場價還在六千作用，再跌下去也只會是四五千的價位，一千二買也是佔大便宜了，就算自己再去買配件也花不到兩千，很合算。就說道：“一千二就一千二，我要了。”
手機自始至終都在白領青年手中，他掏出錢包將一千二百塊錢遞給張曉夜就把手機揣進兜里，張曉夜將錢收起來后就說道：“大哥，你先別急，我手機卡還在裏面呢，先讓我把卡給拔出來。”
白領青年掏出手機，張曉夜就主動接了過來，然後轉過了身體。從一開始張曉夜就鬼鬼祟祟的，所以這也沒有引起他的懷疑，就在這時候張曉夜依舊悄然掉包，把真機換成了二十來塊錢買來的手機模型。
“行了，大哥。”張曉夜笑着將手機模型遞了過去，白領青年沒有察覺到有異樣，踹進兜里二話不說就走了。買贓物本來就多少會有點心虛，再加上張曉夜可以營造的氣氛，自以為佔了便宜的白領青年現在只想離開這裏。
“歐耶。”再次得手讓張曉夜興奮得揮了揮拳頭，到現在為止三個手機模型都已經讓他用這種辦法在不同的地點賣出去了，一千二的兩個，一千的一個，用幾十塊就換來了三千四塊，真機從網上賣不出也不到這個數。兩筆收入加起來不止可以讓妹妹張曉夕如願去吃肯德基，也還可以給她們添點新衣服，想到這些張曉夜的心情就格外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