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試探
王妍開車把周昆送到公司樓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半了。
她打量了眼寫字樓，微微感慨：“你們這確實拼啊，燈都還亮着。”
周昆也是慶幸，自己同事夠卷。
不然如果燈全滅了，他的謊言豈不是一秒被拆穿。
心裏想着陳芳可能快等急了，周昆就沒有同王妍多閑聊，拿了資料后，就對她揮揮手告別。
然後周昆沒有直接前往陳芳家，而是先走到寫字樓里叫了一輛前往陳芳家的網約車，又站在裏面等了幾分鐘。
才走出寫字樓，四處張望了下，確定王妍已經把車開走後，才重新回到路旁。
剛好這個時候網約車也到了，周昆就坐上車。
五分鐘后。
周昆出現在了陳芳的小區樓下。
他發了條信息給陳芳：“陳姐我到了。”
“好，我給你開門。”
上樓后，陳芳和上次一樣，已經站在房門口等着他了。
不過這次陳芳並沒有穿居家睡衣，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裙配上肉色絲襪。
顯然是上班的工作服，回家后還沒有換。
陳芳的語氣微微有些埋怨：“小周你怎麼才來呀，燕窩都涼了。”
“嗨，剛剛在森林公園夜跑，收到陳姐你消息我立刻就趕過來了。你看看我，一身的汗，連澡都沒來得及洗呢。”
周昆還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衣領，靠近陳芳。
聞到周昆身上那健身後散發的濃郁的雄性荷爾蒙味道，陳芳俏臉微紅，她伸手掩住鼻子，嬌嗔道：“臭死啦你，要不要衝個澡。”
周昆聳聳肩：“想是挺想的，不過我沒帶換洗的衣服啊。”
“沒事，你就簡單沖一下，回家以後再換嘛。出了汗不洗澡也怪難受的，正好我幫你把燕窩重新熱一下。”
陳芳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小女人的姿態，低眉順眼的，讓周昆格外受用。
“那好啊。”
周昆點點頭答應下來。
陳芳就帶他來到自己家裏的浴室，遞給他一條綠色的浴巾，說：“這是新的啦，我昨天剛買的。”
接着她似乎察覺到這話有些不對勁，容易讓人誤會是專門給周昆準備了浴巾，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原本打算自己用的。今天你來，就先給你啦。”
“咳咳，沒事，我懂。”
周昆也不好多說什麼。
雖然孤男寡女在一個浴室里，氛圍還挺惹人遐思的。
但顯然，他們兩的關係，並不支持周昆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更何況這還是有守門員的。
周昆也就按耐出心中的悸動，他假裝撩起衣服，開玩笑道：“我洗澡了，陳姐你這是要留下來欣賞嗎？”
“誰要欣賞了，我還怕得針眼呢。”
陳芳紅着臉啐了他一口，然後扭着小腰快步走出了浴室。
只剩他一個人，周昆也就開始打量起陳芳的浴室。
如此私密的場所，還是他第一次進。
讓周昆有些失望的是，他似乎並沒有看到很多小說里經常會出現的小驚喜。
整個浴室非常整潔。
看上去像是個獨居女性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男性的使用物品，除了一把剃鬚刀和剃鬚泡沫。
連牙刷牙杯也只有一套。
看來陳芳和她的男朋友還沒有發展到同居那一步。
不過想想也是。
如果兩人都同居了，陳芳又怎麼可能在這個點喊他來自己家裏。
除非她男朋友是個苦主愛好者。
周昆其實也有些把握不太准陳芳的心思。
按理來說，一個女人，在晚上邀請一個男人單獨來她家裏。
肯定或多或少，是有點意思在裏面的。
如果說兩人這是清清白白的純友誼，那一定是自己騙自己。
但陳芳面對周昆一些曖昧的暗示，又沒有給出太多的回應，相反在一些相處的細節里，還刻意保持了距離。
周昆懷疑，可能陳芳自己都還在猶豫，怎麼處理兩人的關係。
她應該是享受被自己關心的感覺。
也樂於給出一些回應。
但又因為還有男朋友的存在，所以對更進一步的發展，心裏上可能有些抗拒。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溫水煮青蛙，慢慢升溫兩人的感情。
然後等到一個臨界點以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黃龍。
想到這，周昆都有點佩服自己。
不去當個情感博主真是太浪費了。
瞧瞧這邏輯線是多麼的縝密，對策又是多麼的周到。
果然只要自己認真，分分鐘就能拿下想要的妹子。
心情愉悅的他哼着小曲，衝著澡，雖然水有些微涼，但心頭卻是火熱。
以至於周昆不得不把洗澡水的溫度又調低了些。
來了一撥物理降溫。
以抑制自己，免得一時衝動，做了些上頭的事情。
沖完澡，周昆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發現陳芳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玩手機。
那纖細、修長的雙腿，和微微緊繃的肉絲，給人一種視覺的極致享受。
周昆一時間都有些看失神了。
站在原地楞了會，才咳咳兩聲說：“陳姐，我洗好了。”
陳芳連忙放下了二郎腿，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燕窩熱好了，我幫你端出來吧。”
“我和你一起吧。”
周昆快步跟了上去。
在他高大的身軀旁，陳芳就顯得格外嬌小。
陳芳從鍋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燉盅，打開蓋子，裏面正是晶瑩剔透的燕窩。
她拿出一個調羹放進燉盅里，然後對周昆笑着說：“你試試看？合不合你胃口，我放了些冰糖。”
周昆拿起燉盅喝了一口，入口蠻順滑的，甜甜的，有點蛋清香。
美味絕頂談不上，但味道還算不錯，如果當作一款甜品，也算水準線之上。
周昆又喝了一口后，拿調羹舀了一勺，對陳芳說：“還蠻不錯的誒，陳姐你也試試看，你的勞動果實。”
在這裏周昆故意沒有拿一個新調羹，而是用自己的喝過的調羹。
也是想試探試探陳芳的反應。
陳芳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剛才已經喝過一碗啦。”
周昆繼續勸：“又沒事，難說我這碗更好喝呢，而且美女嘛，喝這個美容，我們男的喝了浪費。”
陳芳也就順從地接過調羹，並不忌諱地喝了一口，臉上也露出幸福的表情。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喝燕窩。
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捏住調羹說：“我要不再給你拿個新的吧。”
“嗨，又沒事，換來換去多麻煩。”
周昆直接從她手中拿過調羹，給自己舀了一大勺，喝下去后還故意砸吧了兩下，笑嘻嘻道：“我怎麼感覺好像更甜了。”
可以看到陳芳的耳垂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紅暈。
她微微低頭，手放在大腿外側有些不自然地摩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