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家公子2
這一發現令他大是高興,跑去杜琮那裏將他拉出來,說出心中所想,二人依着這想法仔細討究一番。
杜琮也大感震驚,他道:“難怪那老道兒只送了這玩偶,什麼拳訣都不教,竟還有這般訣竅。我記得那老道兒曾說過,這套拳法叫做‘陰陽羅漢拳’,分為什麼勞子陰拳和陽拳,大概這瘦羅漢的拳法就是陰拳,胖羅漢的拳法就是陽拳。”
瘦羅漢的陰拳變換紛雜,奇招迭出,李文成自覺很合胃口,而胖羅漢的陽拳則簡明精深,招式剛猛,更合杜琮。
二人琢磨后決定,李文成主練陰拳,杜琮主練陽拳,二人一邊練習,一邊切磋,再互相印證。
這“陰陽羅漢拳”的確高深奇異,二人練習許多日,也只能領會其中一招的拳法妙用,這拳法高明厲害,只是一招,已令二人興奮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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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時節,天高氣爽,漫山遍野的楓葉燦爛如火。田野里滿目的稻穗黃澄澄一片,有風吹起,猶如一陣陣金色的波浪,如此美景,卻也掩不住田間忙碌的農人,此時閑暇的少年和富家公子們,紛紛外出登高踏秋。
一大早,杜琮叫上李文成,一行十多個師兄弟外出秋遊,沿途秋木含煙,曉雲輕浮,大家都是相仿的年紀,一路上說說笑笑,心情分外舒暢。
路上不時便有乘馬三五成群經過,一望即知是外出踏秋的人。眾人行了半日,遠遠便見前面橫着一座山,山嶺蜿蜒逶迤,猶如一條巨龍游於雲中,這山又被叫作“龍山”。
行到山前,但見山石聳峙,果木蒼熟。眾人相約各自分組行動,晚間再到山腳聚集。李文成與杜琮、鐵頭、丘二四人一路,在杜琮的領頭下,向山北深處行去。
四人沿着山道行了一陣,便見前面樹木越來越高,幾乎將天蓋住,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落葉,顯然此處少有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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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頭這時道:“老肚,你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
杜琮嘻嘻笑道:“不要着急,這條路我可是熟悉,前年來龍山,我就留意了,這是一條捷徑,往前走不遠,就可以看到一個山台,那裏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山頂,至少能比他們快上半個時辰,咱們趕緊走,先到山頂,到時候可要在他們面前好好吹噓一番。”
四人剛近山台,便覺一陣輕風吹來,夾雜一縷琴聲,琴聲在風中忽近忽遠,甚是不穩。
是誰如此雅興,這半山之間,竟有人在風中彈奏琴曲?李文成心中正感奇怪,便聽到一個聲音嬌斥道:“不好玩啦,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害我在這裏彈琴,這麼大的風,調也彈不穩,哪有半點情致!”
四人上了山台,只見一群青年圍着三個女子,其中那說話的女子錦衣紅裙,面容姣美,卻是秦熳,一個青年抱琴垂立一旁,臉上興緻闌珊。
杜琮向那群人揮了揮手,跑步上前,師兄師姐地道了幾聲,問道:“秦師姐,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裏來了?”
秦熳只說了一聲:“你們來得慢了。”便朝李文成瞥去一眼,又將眼光收回,向旁邊一個年紀稍長的青年道:“這山台不好玩,咱們走,到前面的亭子裏休息去吧。”
一眾青年紛紛點頭稱是。陡然遇見秦熳,李文成心頭一熱,上前打了聲招呼,這時見她身邊圍着諸多青年,爭相討好奉承,又不由默默與他們落了一段距離,跟在杜琮、鐵頭和丘二三人後面,隨着他們往前面一間山亭走去。
杜琮退後幾步,退到在李文成身旁,指着那個年紀稍長的青年在李文成耳邊輕聲道:“他叫張之鏡,是四師叔的親傳弟子,在師叔門下已學武十年,劍法極好,不過平日裏自恃甚高,不屑與我們一路,哼哼,倒也沒什麼了不起。”
張之鏡的名字李文成曾也聽過,是四師叔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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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二弟子,自小學武,在“江陵劍派”年輕一代的弟子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
杜琮輕哼兩聲,又指着自己的腦袋道:“以我杜琮的天賦異稟,再加上你的聰明才智,今年重陽節的大比武,我一定會師父師叔們看中,被選上去參加明年的‘萬劍會武’,到時倒要讓這些人瞧瞧我的厲害。”
李文成也嘻嘻一笑,在他耳邊輕聲道:“這話你可已經說一千遍了。”
鐵頭和丘二也跟了過來,杜琮搖頭晃腦道:“嘿嘿,那有什麼關係,你多聽一遍便是,他們都以為我杜琮是倚仗父親的門路才被收為內門弟子的,他日待我縱橫江湖,攀上巔峰,藐視眾生之時,定要讓他們明白,井底之蛙是個什麼模樣。”
三人對他的吹螺大法早已見怪不怪,李文成戲謔道:“什麼模樣?”
杜琮朝着張之鏡諸人的方向做了個鬼臉,又捏着喉嚨,翹起舌頭,學着蛤蟆的呱聲叫了幾下,四人頓時開懷大笑。
秦熳這時走在前面,突然轉過身來道:“你們笑什麼,有什麼好玩的?”
杜琮大聲道:“剛才師弟我在路邊看見一群蛤蟆,兩隻眼睛都是瞎的,對着天上哇哇亂叫,我這是學着它們的樣子。”
秦熳不禁四下一瞧,啐道:“哪有什麼一群瞎眼蛤蟆,我怎麼沒瞧見,盡在胡扯。”
杜琮嘻嘻一笑。眾人走到那間山亭前,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李文成與杜琮等四人則找了個離眾人稍遠的地方坐着,自個說笑,只是稍一抬頭,李文成總會不由自主朝秦熳望去幾眼。
秦熳此時坐在一個石凳上,意態悠閑,正美滋滋地與身邊幾個青年男子聊天周旋,李文成瞧在眼裏,心中莫名有些微微發酸,便將眼睛故意扭向別處,與杜琮三人說話,不再看她。
秦熳與眾人聊了半天,見四人遠遠坐着,便向他們招手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