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黃衣青年
“什麼?溫道友,怎麼會如此呢?接下來我們......”
說話的是一名紅袍紅髮的矮小結丹修士,只看他眼睛一縮,緩緩地說道。
對二人的交談呂樂視若無睹,他面無表情的盯着那翻滾的紅色雲霧,一會竟滿頭大汗的喘了起來。
因為從雲霧中傳來的威壓實在太驚世駭俗了。
那不是神識之類的壓迫,倒很像是某種神通法術帶來的脅迫之感!要知道他的神識可比一般的結丹修士要深厚的多,可是依舊是被這股脅迫之感,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難不成,這祭煉大陣莫非是一位元嬰期的修士親自布下來的嘛?”
念頭一升,呂樂心中咯噔一下,悄悄溝通玉佩空間,準備隨時進入。
他雖說戰力與一般的結丹修士相比,要高出不少,但是他可不認為自己自信的可以獨自闖出這一座祭煉大陣。
“這不可能!”
十幾息過後,溫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物,雙目瞪的渾圓,臉上表情驟變。
“溫道友,你可是認出什麼嘛?”
那紅袍修士也被溫嵐流露的驚懼之色嚇了一跳,急促的詢問道。
“溫道友,你倒是說個明白呀!若是有什麼方法的話,你我幾人也好做決定逃出此地,不知為何,我心中老是有着某種不祥的預感,好似下一刻,我便會直接隕落一般。”
說話的是一名頭戴儒冠的白袍書生,方臉嚴正,此刻他神色一垮,焦急的低吼道,已經是沒了往日的鎮定。
“看來此人是察覺到了。”
見那溫嵐臉上的表情,呂樂猜測她也應該是猜到了此陣的作用。
隨後,呂樂又一次將目光朝着那新蘭坊市邊緣處的大陣望去。
只見那裏。大陣正在急速的變化着。
那外圍八根連接着中心位置的粗壯鐵鏈,此刻正慢慢的浮現出一顆顆巴掌大小的血色符文。
只見那符文,每亮一顆,新蘭坊市內便會傳出一聲哀嚎之聲。
“三位道友,你們看那裏?”
那白袍書生用手一指某處,頗有些震驚的喊道。
只見白袍書生所指的方向,一處狹小的衚衕內,一名身着灰衫的練氣後期修士,此刻正抱着頭顱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而隨着他不斷的左右滾動,其身上的血肉也在同一時刻,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融着,幾乎便是十來息的功夫,便直接就化作了一具森白骷髏,不帶有一絲血肉。
與此同時,新蘭坊市的頂端,晚霞般的雲霧之上,眾人所看不到的地方。
一黃衣青年懸空盤坐,而那劉波海與那粉衣修士赫然矗立在黃衣青年的身後,一動不動。
只見那黃衣青年的模樣與常人無異,唯獨不同的是,其眉心之間,竟還有一隻緊閉的豎眼。
其身下的雲霧不停的翻滾着,而每過一段時間,那雲霧便會激射出一道濃郁的血氣。
而這一道血氣出現之後,那黃衣青年眉心的眼睛,就會突然睜開,並且生出一股牽引之力,將那一道濃郁的血氣之力牽引過來,而後盡數吞沒。
大陣之內,所有人皆是狂咽喉嚨,因為,就在剛剛那黃衣青年睜開眉心上那一隻獨眼時,那泄露出的丁點法力波動,就會給他心驚膽戰之感。
“元嬰修士!”
無可置疑,那丁點法力波動雖說有些薄弱,但是大陣之內此刻還倖存的修士之內,還是有些修士認出了這法力波動的主人。
只是,不知具體是初期,中期,還是後期。
畢竟二者的差距太大,眾人也分不清楚。
“這股氣息,好像是烏鰂人,與你當日在大殿之中對決的烏鰂人一模一樣。”
呂樂的腦海之中,回蕩着鎮山老祖的聲音。
呂樂聞言,驀然一震,大驚失色的道:
“老祖你是說,這烏鰂人是從那大殿內逃出來的,而這一座大陣也是那烏鰂人佈置的,目的便是為了恢復自身的實力。”
與此同時,另一邊,那溫嵐總算是將情緒平復了下來,緩緩地為在場的幾人解釋道:
“老身想起來了,此陣我在大乾聖朝的秘殿之內有幸看過,此陣乃是深海異族之中特有的祭煉大陣,如秘典之中所言,此陣是他們用來快速恢復自身實力所創造的,祭品就是我們這些大陣內的修士。”
“看這陣勢,我們頭頂此刻可能就盤坐着一位元嬰期的深海異族。”
而為了證實溫嵐所說的話,新蘭坊市內,又有十幾處痛苦的尖叫之聲傳來,顯然此刻正被強行吸收着自身的血氣之力。
僅僅三十息左右的時間,就有二十多位練氣修士喪命,而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上升着。
這樣一來,不出意外的話,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會喪命在這一場浩劫之中。
許是有修士反應過來,不少的築基修士與練氣小輩們,都通通的朝着新蘭坊市外跑去。
他們在碰到了那雲霧過後,見強行突破不了,竟是祭出自身的法器、靈器,朝着那雲霧攻擊,妄想將籠罩在坊市的雲霧強行擊破,從而逃離此地。
更有甚者,知道這籠罩在坊市的雲霧擊破不了,當下就御起五行術法之中的“土遁術”,想要藉此逃離此地。
只是那佈置大陣的黃衣青年早有所料,只見那些修士剛一破開土地想要施展土遁術之時,一股化不開的雲霧便會從地底鑽出,而後如同長了眼睛一般,朝着就近的修士攜裹而去。
不一會的工夫,那些被雲霧所攜裹的修士,就會被雲霧吸干自身的血肉,化作一具具森白的骸骨。
“看來強行破陣是行不通了。”
呂樂望着那數百名修士一同轟擊的一處紅霧,依舊是毫髮無損,知道若是靠自己是逃不出此地的。
只是,玉佩空間內並不能無限期的停留,若是此陣一直不消失,等待自己的,那還不是死亡嘛?
想到這裏,呂樂將目光移向東升號。
此刻的他,怎麼會想不到,這裏的一切,都與消失的劉波海和粉衣修士,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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