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與雨 第四章 單璠被挾持
譚軒與高統領在客源客棧打了個錯身,譚軒前腳走,高統領等人後腳也跟着出了客棧。
前兩天在瘋狼林里,譚軒跟凌澈這撥人,先後知道了玲瓏花的所在之處,譚軒因自身修為縱橫同輩,未能將狼王要贈送給自己的玲瓏花當場收下。
而凌澈亦是從小生活在宮中,是見慣了世間寶物的主兒,即便被馮西河告知玲瓏花的珍貴之處,卻也沒打這朵奇花的主意。
高統領並未見過譚軒,而凌澈出宮歷練一事,天刺人員也從不插手,所以直到被馮西河喚出來的四位天刺人員,他們幾人對譚軒也十分陌生。
繼而高統領是看着譚軒從狼群中,毫無阻攔地拿到了玲瓏花,對此藏在深處一直伺機而動的他來講,心中震驚不小。
待譚軒出了瘋狼林,高統領幾人跟上,叫住了身負重傷的譚軒。
“小兄弟,這朵玲瓏花給我如何?你開一個價。”
譚軒定下腳步,身形頓了頓,是心臟傷勢所致,不願多做糾纏,他轉身回去,回絕道:“朋友,這朵花對我來說很重要,千金萬兩也不會賣,我還有要事在身,告辭了。”
高統領見譚軒要走,追了上去,譚軒覺着他們煩人,為避免他們強搶,腳下疾走而去。
若在一盞茶之前,還為被凌澈偷襲的譚軒,僅僅依靠御空之術,就能將高統領等人遠遠地拋在身後,可此時傷勢太重,一身修為受阻。
克莫山脈主山,山門隨時都由數名單族人看管,天色蒙蒙亮之時,譚軒正巧出現在山門口,在他身後還追有好幾名外界人。
看門人瞧見他們着裝樸實,應是中原人士,只是他們手中各自拿着砍刀,一路追尋到此,應是來找麻煩的。
此地作為單族山門,容不得他人放肆,一名單族人往前站出一步,大聲喝道:“這裏是單族,爾等要鬧事,還請去他處,擾了單族清凈,當以重罪處罰!”
這人是對譚軒說的,但見向快步而來的譚軒,面容熟悉,這才驚喜道:“譚兄弟?三年不見,你可回來了啊。”
譚軒沒太將身後人放在眼裏,與前方的看門人笑着說道:“康橋兄弟,想不到你在這裏。”
單康橋望着譚兄身後的幾人,來不及多寒暄,臉容嚴峻地問道:“譚兄弟,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譚軒從喜悅中回神,手中握的臧絨緊了緊,轉過身去對那些人說道:“現在知道我在哪兒了嗎?識相地就快快離去!”
高統領從那幾人中站出來,他容貌剛毅,一看便是性子嚴謹之人,卻也是這般,在聽了譚軒的話后,他仍是堅持說道:“這裏是單族又如何,你不交出玲瓏花,單族我也要闖一闖!”
這話同樣使得單康橋變了臉色,他望了眼譚軒,心念這位大哥多大了,還在外界鬧是非,但這樣也就罷了,將鬧事人帶到族裏來,若是讓哪位族中長老管事撞到,怎麼說都是個打臉的事兒。
譚軒也是迫不得已,本是一而再地警告他們,他們倒還蹬鼻子上臉,當即喝道:“你們這些人好不知趣,我已一再忍讓,你們如此苦苦相逼,可沒你們好果子吃!”
“玲瓏花是家主子親口之物,你交出來我們即可就走!”
高統領也不甘示弱,面對這當今四大家族之一,他全身熱血沸騰。
譚軒眉頭緊皺,眼下眾人所在之地是單族,不是什麼隨便的酒巷青樓,要是讓他師傅撞見也就算了,若真讓其他長老、長輩撞見,將簍子捅到家門來,定會在族長面前說三道四。
將臧絨換到右手,譚軒定神說道:“康橋兄,還請別出手,此事我能解決,不會給族裏添麻煩。”
知道此事不會善了,譚軒根本沒給對面機會,手持帶鞘的臧絨朝着那些人急急掠去。
高統領神色一凝,面對奔襲而來的譚軒,他早已做好準備,當即喝道:“眾人聽令,搶回玲瓏花!”
“是!”
高統領身後的四人對疾馳而來的譚軒嚴陣以待。
相距足丈之時,譚軒在那些人力喝后已至近前,但他並未拔出臧絨,只以精緻的劍鞘,直襲高統領的面門。
高統領道力在地守境,實力巨大,但他卻瞧不出氣勢淡淡的譚軒擁有何種實力,來不及多做思想,他抬起長刀,卻被劍鞘正好擊中刀刃,被震退了兩步。
這兩步在高統領看來,是少了許些,若非身後有人將他支撐住,他至少得被震退一丈以上。
很強!此人並非膽小之輩。
這是高統領對譚軒較為褒獎的一面,只是對那玲瓏花志在必得,他力喝道:“全力擒拿此人!”
“是!”
一系列整齊拔刀聲響,看得出四人受過訓練,他們手持長刀,身形稍稍一頓,隨後將高統領越過,個個臉色冷靜地朝着譚軒殺去。
相比於過往,譚軒在靈神界老家時,技擊之道還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而現在,在經過師傅單允的指導,又遊歷了道靈界歸來的他,於技道方面已有不俗的進步。
但面對着四名青年的圍攻,譚軒直覺得他們與道上的人打法大不相同,這種刀法大陣將他圍困其中,一時之間難以抽身而退。
這世上,修為與武力等同於修道與練武,便也類似於山上與山下,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存在。
譚軒天賦異稟,在沒有被凌澈重傷之前,就算十個百個這些青年,也不過譚軒一劍了事。
不是這些青年太過平常,相反的,每個天刺人員都是星冥帝國辛苦培養的殺手,只能說譚軒的修道天賦太過鶴立雞群罷了。
再者,這一切還是源於譚軒並未將臧絨劍出鞘,旁處的單康橋看得出來,這並不覺得出奇,這都多少年了,自打譚軒進入單族以來,就沒有誰見他拔出過這把有着精緻劍鞘的寶劍。
曾經單璠這淘氣丫頭在大庭廣眾之下,想要看看藏絨的真面目,她想着這麼多人面前,自己做個出頭鳥也沒事兒,但最後卻被父親呵斥了,自此以後,同族人就沒誰能夠再對此劍多說什麼。
天刺人員刀法凌厲,出刀滾刀斬刀的角度刁鑽至極,但譚軒還是一一接下,而他也使出了渾身解數去應對,心臟的傷勢,牽扯他的氣力與心氣,譚軒此刻看上去輸多贏少。
猛虎也招架不住一群狼,何況還是一群經過刻苦訓練出來的天刺人員,不過二十招的一個失意間,譚軒的後背,被加入戰團的高統領一刀砍中,瞬間血濺而起。
四名天刺人員也都未手下留情,在譚軒身子愣住的那一剎那,他後背及腹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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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幾人劃出數道傷口。
“軒哥!”
單璠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此處,原來是單璠聽爹爹說她軒哥要在今日回來,正打算提前去山門候着,誰知還在山道上,就看到山門的這一幕,當即身影疾馳而下。
一旁的單康橋等人,着實沒想到會發生這一幕,譚軒是族長兒子的徒弟,對於這個外族人,單族不會藉此論資排輩。但譚軒在單族已有十多年,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平時也都拿譚軒做好兄弟,現見他被襲重傷,單康橋從其他看門人中一躍而出,逼退高統領等人,將譚軒帶到了安全地帶。
“此事必須稟明族長,單秋月,速去速回!”
單康橋作為領隊,與一名女伴發了命令。
譚軒臉色憋得漲紅,堂堂化境,被一名地守境逼得如此下場,說到哪裏也不會有人相信,奈何心臟的那一刀,是被凌澈誤傷,譚軒只得認命。
單康橋以目警戒外人莫要再亂來,當下從懷裏取出一枚丹藥給譚軒服下。
單璠的身影出現在一旁,只聽她焦急問道:“軒哥,你怎麼樣?”
小女孩從未見過這樣的事,但見譚軒身上流出的鮮紅血液,心頭翻江倒海的驚詫,都將她嚇得快哭了。
高統領身後的一名天刺人員悄聲道:“大人,事態已不能再這樣惡化下去,公主要的玲瓏花固然重要,可現在若是將單族人牽扯進來,我們也不好給上頭交代,萬一單族給我星冥施壓,到時候要我們的性命是小,給星冥帶來麻煩是大。”
相比於天刺人員的強悍,高統領再了解不過,奈何對上的是單族人,而這些年來見到帝國的不斷強大,高統領狠狠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拿到玲瓏花,出了事由我頂着!”
譚軒好不容易緩了口氣,還未等他告訴單璠自己沒大礙,就聽見一聲蠻喝:“你們這群壞蛋!”
單璠說著,竟赤手空拳地沖了上去。
譚軒艱難撐起身子,傷痛使他神情恍惚了一下,腦海里突然閃過一絲驚嚇,當即喊道:“小璠你回來!”
可單璠的一時衝動,未曾有過一絲停頓,譚軒才已意識到自己的此番行為,帶來的後果有多嚴重,就算他師傅有多厲害,讓他譚軒私下交給單璠的技道有多玄奧,可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果不其然,僅僅一個照面,單璠的脖子就被高統領穩穩地掐在手中,雙手在下一刻業已被擒反扣,全身上下已動彈不得。
單璠是族長最疼愛的孫女,小丫頭在族長面前,從來都是乖乖樣,這下要是讓他老人家見到自己的心頭肉被這般對待,恐怕單康橋他們幾個以後別想在單族有好日子,當即被驚嚇地寒毛都豎了起來。
“小璠!”
單康橋怒喝一聲,他雖有心將單璠攔住,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未不讓單璠受到一絲傷害,單康橋沒再管譚軒的傷勢,抽出腰間的佩劍便衝到場內。
可高統領擒拿單璠的手法相當精湛,若是輕舉妄動,恐怕會驚動此人,萬不得已,單康橋止住身形,揮劍扯開嗓子,對高統領強喝一聲:“你給我鬆開她!”
高統領對此付之一笑,募的臉色陰沉道:“放了她?沒那麼容易。”
單璠挾持在高統領手中已久,面帶苦色,像是透不過氣兒來。
單康橋不帶一絲玩笑神色,目前保住單璠不損分毫,才是重中之重,他喝到:“你要什麼我們都能商量,若你膽敢傷她一根毫毛,甭說你們幾人有難,就算你家主子是天王老子也得遭殃!”
“這女娃我們自是不會傷害,但有個前提,閣下得將玲瓏花給我……”高統領神情頓了頓,繼而說道,“最後告訴閣下,恐嚇手段對我們沒用,還是老老實實地答應我們的要求吧,否則我一時情急之下,還真保不定這小姑娘能完好無損。”
在場之人沒誰敢輕易出手,怕就怕在傷了族長最疼愛的孫女,也就這般,單康橋望了望一旁的譚軒,心念道他怎麼會因為一朵花兒招惹上這些人。
感受到單康橋等人的目光,譚軒手臂動了動,想要伸手入懷,但舊傷加新傷使得傷勢過重,背後的疼痛着實厲害,他再一次被迫跪倒在地。
眼看譚軒此時此刻無法做主,單康橋嘴唇緊抿,最後不得道:“我說今日眼皮跳得厲害,我還以為因為被責罰看大門來得晦氣,想不到會遇到這等事,可着實讓我吃驚。實話告訴你們,你手中的姑娘是單族族長最疼愛的孫女,現在放了她,我們還有得說,若真害了她,即便是我爺爺作為族中長老,也保不了我這一看門的,更何況你們這些外族人?”
“族長的孫女?”
高統領對這樣的身份着實吃驚,四大族之一的族長,就像傳說一般,讓人心生敬意。
現在得知手中的人質的身份,高統領心頭頓生悔意,他的腦子像是被卷進了無數的漩渦中,沒想到挾持一名脾氣暴躁的姑娘,竟也會拖出這麼大的利害關係。
久久才回過神來,高統領還沒意識到自己從未經歷過這麼大的事,他也是經歷過生與死好幾回的人,不面臨強大的敵人,如何造就他自身的定力?
也就還差單族族長沒來了,高統領也不知自己能撐幾時,只得低喝道:“少廢話,快把玲瓏花交出來!”
“你別傷了我妹子,我現在就把玲瓏花交給你。”
體內的仙道鬼術,讓跪倒在地的譚軒好不容易地說了句一話,他身形微微晃了晃,後背以及腹部的傷口,已經止血開始緩慢癒合,沒有讓身旁的單族人攙扶,他將手伸進懷中,看樣子是要交出高統領口中的玲瓏花了。
可就這這時,單璠這丫頭來了倔脾氣,在她眼中這些人強取豪奪不算,還將她作為人質威脅,右手猛地掙開中年人的挾持,手掌在虛空中蓄勢半晌后,猛擊高統領腹部。但高統領力氣要大單璠甚多,當即扯着她的左手往右手拿去,只是拿捏力度過大,還未偷襲成功的單璠,頓時全身像是似被卸了力一般癱掉,最後單璠偷襲不成,再一次被挾持。
多少還是得給單族人一些警告,若是拖久了,指不定會鬧出更多的麻煩。
高統領對譚軒喊道:“既然你也同意交出玲瓏花來,我便不再多刁難這位姑娘,還請你旁邊的同門兄弟,替我把玲瓏花送過來。”
高統領的大手握着單璠的兩手手腕,用力地將她拉扯到自己身前,痛得單璠哭叫一聲。
單膝跪地的譚軒將玲瓏花交給了單康橋,看着自家妹子被虐待,心疼得不行,直有將高統領殺之後快的衝動。
單康橋一步步走向高統領,高統領臉漏喜色,卻被一位突然出現在身旁的影子驚住。
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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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刺人員見有突襲者,當即高舉長刀力劈而去,但來者身形矯健,步伐微妙,即便他們四人刀法精湛,卻沾不到來者一絲一毫。
“爹……”
單璠並未看清是誰,只是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問道。
挾持單璠的高統領面部在那一刻停滯,他的眼眶睜大,瞳孔猛然縮小,此人的速度竟然能夠快到如此地步?!
可他明明感覺到此人沒有催動道力啊,傳聞單族二公子靈力天賦乃當世第一,以靈力生道力的古怪功法,更是與林羨共同傳為道靈界奇聞,此時聽得姑娘口中所說的‘爹",竟是單族二公子到了?
單族有兩位公子,大公子單曲,三十二喪子,另無子嗣,所以來者絕是曾經不可一世的二公子,單允!
可不就是單允來了。
見到爹爹來,單璠心頭的委屈全然釋放而出,只聽得她跳腳哭喊道,“嗚嗚嗚……璠兒好怕,爹爹快把他們全都趕出去,全都趕出去!”
圍在四周的四名天刺不疑有他,突襲者必須力斬,可還未等他們欺身而上,到場的男子輕輕揮臂,將他們四人手中長刀統統震掉,隨之而來的一股強大氣勢,將他們震得胸口氣血翻湧,最終倒地不起。
高統領也在這時,才發現以他自己為中心,竟然發生了這等駭人聽聞的事,來者究竟擁有何種恐怖技道,才能夠僅以腳下生風的招式,盡數破掉四名天刺人員的防禦。
他的腦袋懵了,手中的女孩卻又不知如何被人奪了過去,高統領只知道來者並未對他出手。
譚軒看得愣神,單璠終於被解救下來了,心中的擔憂安然放下,大呼了一口濁氣。
三年不見師傅,靈力又增進了這麼多,想想當初師傅自行封印了靈力后,平常也就練練丹藥玩玩火,雖然這些都能增進靈力,但也沒多少進展,而現在十三年過去,師傅他老人家竟拿出這麼強悍的修為將幾人制服,着實讓他驚詫。
也難怪譚軒會這般,要說起他的變態師傅,靈力在經過十三年的修鍊后,再次問鼎單族。
單允將單璠攬入胸懷,輕輕拍撫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兒了,璠兒別怕。”
對於父親給予高統領等人的教訓,單璠這丫頭萬分不服:“他們把軒哥打成重傷,爹爹你都沒看見軒哥背後的傷有多重,璠兒都看見骨頭啦,璠兒心頭好怕,爹爹你對他們下手太輕了,為什麼不也讓他們嘗嘗被開刀闊斧的滋味!”
“你軒哥的傷,自有爹爹替他治,保證比以前健壯,倒是璠兒一個小姑娘家,可是何時變得如此狠心的?”
單允面色帶笑,卻不像是在教訓孩子,可單璠不敢在此時鬧脾氣,被單允抱在懷中的她聽到被詰責,頓時啞口無言,緊緊抱住父親的腰身,喃喃道:“本來就是他們不對嘛……”
“你娘找你找得正急,這裏已沒事,快些回家裏去。”
單允說著放下已安下神來的單璠。
“哦。”
單璠卻是到譚軒的身邊,她還特意轉身回望了眼父親的神色,見其對自己並未表態,也才對身旁的譚軒說道,“軒哥,你還能走嗎?”
單允心念這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確實沒法,又望了眼譚軒,見他目光變得唯唯諾諾,也沒多說什麼。
不知道師傅有沒有知曉此次禍端源於自己,譚軒神情微微,看了看單璠周身,確定沒有受傷,這才輕聲道:“我還能走,小璠隨我回後山,這裏交給師傅來應付吧。”
“好。”
單璠特地還從單康橋手中拿回玲瓏花,交還給了她軒哥,攙扶着他往山門裏走了去。
能有這般向著自己的妹妹,譚軒心頭着實開心,但見單璠神色凝重,便關心道:“小璠,是不是被傷着哪兒了?”
單璠說道:“軒哥你技道比他們厲害得多,為何不出劍教訓他們,還要我幫你爭面子,可讓我丟了好大的一個面子。”
譚軒聞言,苦笑一聲,那被深深出賣的感覺,如何敢讓他再一次拔劍?
他只道:“小孩子懂什麼,倒是你那麼衝動,若真讓他們傷了你,你叫我怎麼給師傅師娘交代?”
單璠對此不屑一顧。
“小子你給我回來!”
遠處的高統領見譚軒走後,大發雷霆,卻是忌憚單允這位深藏不露的人物在,才沒敢多做放肆。
單允的性子相比起從前,溫良了不少,這事若放在以前,就像是凌萱被左欣藍下了十蠱丹之毒,那般吵鬧着要將左族連根拔起,而現在他只是對那看似領頭人的高統領說道:“你們走吧,別待在這裏自找麻煩了。”
身為御前侍衛的高統領又怕過誰?
又有誰敢在他們頭上拉屎撒尿的?
而今就要到手的玲瓏花又飛了,難不成今日真要怕了這四大族之一的單族?
當然不怕!
過往的囂張跋扈之人,還不都給他高國玉處決了!
“混賬!”
高統領怒罵一聲,再一次對背向他遠去的譚軒喝道:“老子叫你不準走!”
高統領暴怒,手持長刀一躍而起,身形沖入天際,打算越過眾人,直取譚軒的後頸。
半空中,他以巨大山門為支點,再次接力追身而去。
公主殿下想要的東西,已不能再拖下去,高統領心生必死的勇敢,以一招俯衝的力斬,作勢要將譚軒一刀給劈了。
單允側目望去,隨即雙腳輕踏泥地,身子陡然升空,跟着高統領的影子追了去。
高統領萬沒想到單允能夠后發先至,心上來不及盤算如何應變,單允已追至他身側。
高統領被逼無奈,只能放棄擊殺譚軒的念頭,驚詫間,他揮臂橫掃單允腰身。
而單允僅僅一隻手,便捏彎了高統領的手中長刀,不待高統領有下一個動作,單允半空中蓄出的一記直拳,最終將高統領轟出了山門之外。
“大人!”
那四名天刺人員見高統領重傷倒地,紛紛趕了過去。
單允咦了聲:“大人?”
高統領被攙扶着起身,眼神中儘是報復,對單允狠狠道:“這筆賬,我星冥帝國記下了,我們走!”
當單秋月帶着族長老人家趕來之時,正好聽見這一句,雲裏霧裏的族長猜透了些,沒多說什麼,只是問了單允關於單璠的事,知曉她去了後山,便也匆匆去了,留得單允一個人杵在原地好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