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論道大會,被人挑釁
拜師儀式結束后,吳邢作為天師府的弟子,也有義務去參加論道大會了。
但是,吳邢剛經歷老君道觀燒香儀式,硬抗凶陣,又遇到天師寶庫被盜,弟子被殺,追蹤兇手無果,最後再拜完師,現在,天已經開始黑了。
論道大會已經開始了一輪比斗,一般論道按往常的習慣都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為道門小輩們自己討論修行遇到的問題,然後來一場熱血沸騰的武道比試。(就是看誰不爽,打上一場!)
第二階段則是由修行界知名的前輩高人親自出面,傳授眾人自己的修行經驗,以及每個階段需要注意的事項。
當吳邢跟隨張子墨進入論道會場的時候,被這裏的豪華給震驚。他自問不算沒見過世面的人,但是眼前的一切.........
明明已經到了晚上,但是這裏卻猶如白天一般,不是那種燈光照射的白天,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白天。
應該是龍虎山君的神域籠罩了整個天師府,才能營造出這樣的效果。
整個會場仙韻繚繞,仙鶴、虹雲橋、流水、仙竹.......
流動的美酒,和隨手可摘下的各種靈果,還有那些穿梭來去的俏麗女道,吳邢發現,天師府的女道長們居然都長得國色天香啊。之前都沒注意到。
這個場景讓吳邢想起了仙境蟠桃會,這簡直就是一個山寨版本的蟠桃會嘛。
參加論道的人還沒有來齊,已經是三五成群的高談闊論。他們隨手端起流動的美酒,隨手可以摘取各種靈果食用。
熙熙攘攘的人群分散在各處,林林總總的都在討論着各種道法與修行之道。
張子墨對吳邢笑了笑說道,
“在論道大會中隨意就行了,你可以找任何人談論道法,也可以隨意的享用這裏的美酒靈果。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詢問身邊的師兄與師姐。我先找些熟人聚一聚。”
張子墨跟吳邢告辭走後,吳邢走到一群高談闊論的人群外面,聽着他們論道。
僅僅數息之後。吳邢心裏劇震。一些非常明顯的修鍊道理,他平時要想通總要花很長時間,可是在這裏,別人輕而易舉的一句話,他就豁然貫通。
今晚來對了,吳邢心裏激動起來,他沒有留在這裏,他準備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來,仔細聆聽。
吳邢小心的繞過一堆堆人群,這些人有些議論丹道。有些議論煉器,更多的在討論修鍊。無論是任何流派。對方議論任何東西,吳邢聽了之後,都有一種深切的感悟。
吳邢在論道場最偏僻的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座位,這裏比較暗淡,沒有什麼人來。但是對吳邢來說,是最好的地方。這裏他的神念可以盡情的傾聽別人的論道,然後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變成自己的。
他的修鍊功法和別人不同,他仙武同修,所有修道之路的經驗都對他有着幫助。吳邢就感覺自己是一個只修鍊了內功,不懂口訣的偷學者一般,瘋狂的吸收着各種修鍊訣竅。
論道大會還沒有開始,吳邢完全進入了狀態。他不需要去和別人議論,任何人的議論,他都可以提出自己需要的關鍵部分。
論道大會中來的人越來越多,論道的聲音也越來越多,吳邢的神識沉浸在這些論道的聲音當中,恍然不覺。
他內心深處完全形成了一種循環,當初一些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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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散散的感悟,比如神文,煉體等待,現在慢慢的串聯起來,然後形成一種屬於他自己道法體系的雛形。
吳邢隱約有一種感覺,儘管他的修為沒有進步,但現在要讓他找一個地方閉關一幾個月,他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磨刀果然不誤砍柴工,沒有人能領會吳邢此時的心情。
就在吳邢陶醉於論道之中時,一道不合時宜,且爽朗凌厲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感悟,
“你是張道一新收的徒弟吧,怎麼樣,有興趣來一場嗎?”
一個身穿黑衣的青年雙手抱胸,背負一柄長劍,氣宇非凡,臉上帶着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我得罪過他?不對啊,我都沒見過他,而且......他問的是張道一的徒弟,這是在針對張道一吧!”
鐵定是張道一曾經惹過的人,如今,看到他新收了一個徒弟,才特地找上了,借口比斗,實則為了羞辱,吳邢腦補了七七八八的劇情了。
“我們貌似不認識吧,比斗傷和氣,一起論論道可好?”
“嘖,張道一年輕的時候可是很囂張的啊,號稱符劍雙絕,一手凌厲的神符御劍力壓同代眾人,怎麼,他收的徒弟,如此的‘以和為善’啊,哈哈哈!”
黑衣青年不屑的笑道,眼神中充滿了對吳邢的輕蔑,
肯定了,絕對是衝著張道一過來的,都是張道一的鍋,才剛拜師就被針對,他以前到底多討人嫌啊!吳邢內心十分無語,
但是,別人都踩上門了,哪有不還擊的道理,真以為吳邢好脾氣嗎,前不久才在蒲甘那大殺特殺了一通,
真不爽,老子就開啟陰殭態,一拳打爆你的頭!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出來指教指教,都顯得我天師府沒禮數了!”
黑衣青年聽到吳邢真敢應戰,先是一愣,接着就開始大笑,笑聲中帶着一點憤怒,
“哈哈哈,好!”,說完,便一躍跳上了空蕩蕩的演武台,雙手抱拳,喝道:
“無根門元象,請指教!”
吳邢也不甘示弱,單腿一蹬,就穩穩的落在演武台之上,雙手作輯回應道:
“天師府吳邢,請賜教!”
本來都在論道的眾門派弟子,看到有人居然上了演武台,瞬間來了精神,都圍在了下方,在看是哪兩個互看不爽要比斗的。
演武台之上,吳邢佇立在擂台的一邊,遙遙地和黑衣青年對峙。兩人對視所產生的火花,連在場的眾人都看出來了。
“這不是無根門的天才劍修,元象嗎,對面的是誰啊,要和他比斗!”
“好像是符劍雙絕張道一收的關門弟子,叫武,還是吳什麼來着?”
“是吳邢,這人聽說昨天硬抗了七星凶陣毫髮無傷,假如是真的,他也是個猛人啊!”
“就吹吧,我不信有人能以肉身硬抗凶陣的殺伐之力,他是體修嗎?”
“話說元象為什麼一來就針對他啊?他倆有仇嗎?”
“你不知道?元象的師傅,九陰劍主元九限,就曾在劍法上敗於張道一,估計這元象是為了幫他師傅找回場子吧!”
............
演武台下的討論,吳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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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象都能聽到,這時候吳邢也知道,這元象為何以來就找他晦氣了,感情是因為他師傅輸給了張道一,
現在他就想擊敗張道一的徒弟吳邢,為他師傅出一口惡氣!
“原來如此啊!哈哈,我說你火氣怎麼這麼大,我尋思都沒見過你呢,你想為你師傅找回場子?”
吳邢哈哈一笑,談笑間不留餘力的揭他傷疤,
“哼,我師傅是我師傅,我是我,我師傅遲早會找張道一再比一次的,現在,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說完,他拔出背後的三尺長劍,一抹清朗的月光映射下來,頓時天地一片炫白,站在元象對面的吳邢更是不由自主地微眯起眼睛。
在吳邢眼中,元象的身影瞬間化作四人,長劍犀利,從四個方向斬下,頓時場上劍影重重。
下面的人看到此劍法,不禁感嘆道:
“厲害!元象修行的乃太陰玄心訣,可藉助太陰之月光,產生分身錯影,即使那吳邢目力再好,神念再敏銳,一時間也很難辨別出真假。”
“太陰玄心訣?”這心法,吳邢還是第一次聽,是無根門的心法嗎?
雖然大腦在飛速思考着,但是吳邢不避不閃,右拳用力打出,卻如同黃龍搗出,凜冽的拳風將元象的中間兩道身影籠罩,
全然不懼元象的凌厲劍氣已經覆蓋而來!
那拳風猛烈,攪動着周圍靈氣如同龍捲,一瞬間就破了中間兩道元象虛影。
好機會,元象的真身手中的長劍瞬間急速了三分,不過,劍尖只是指向吳邢的四肢,他只想打倒對方,不想殺人。
“有點被小看了啊!”身處劍影之中的吳邢輕聲說道。
他話音剛剛落下,之間吳邢搗出的右臂如同風車般輪轉,那狂暴的拳風形成一個漩渦,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粘稠起來,牽扯住元象的身體,將他手掌的利劍帶偏。
不過得勢的吳邢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一拳錘向了長劍,發出金戈交擊的聲音,震得元象後退了幾步。
吳邢露出雪白的牙齒笑道,“和我對戰,你不用留手,若是有損傷,我可自己擔待。”
說罷,他擺出了一個非常普通的拳架進攻架勢。
金鐘罩鐵布衫?還是童子不壞神,我就行不信這身軀都到了金剛不壞的地步?
元象神色凝重,不過這類橫練功夫,若不是練到一定境界,絕對不會有人拿出來對敵。
“應該不是金鐘罩鐵布衫,看着有點像凝煞成罡。”
台下眾人,不乏有眼力頂尖者,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區別。
旁邊有一人則好奇地問道,“這金鐘罩鐵布衫和凝煞成罡有何區別。”
這人也一位是某種橫練功夫的武者,他對此十分感興趣
“譬如金鐘罩所到達的金剛不壞,其實並不是專指某一種武功,更應該是一種狀態,傳說中少林寺的祖師達摩就是修鍊到金鐘罩第十二關,達到不敗金身的境界,
金剛不壞之軀,金剛者,法界之內堅固無能損壞之物,不動如我,不動如佛。”
“而凝煞成罡中的罡氣,則是出自莊子天地六氣之一,乃是天地之中一切至陽至剛的氣息總和,對方內煉一口純陽之氣,一經催發,自然剛猛無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