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8章 不可以
五天殿外，聚集了一道又一道的身影。
這次的五天戰場對於玄暉學府而言，有着非凡的意義。
因為在這期間，學府換了府尊，各大學院的不少院長，祭酒也下馬的下馬，貶職的貶職。
對玄暉學府而言，這是一次新氣象。
對各大學院剛剛坐到高位的院長，祭酒而言。
這也是一次證明自己實力的關鍵機會。
所以在這些年裏，有不少暗中被打壓的學子，都在局勢改變以後，獲得了大力培養。
都等着在五天戰場裏打出好看的戰績，為自己的學院爭光。
方塵一到場，慈悲山的弟子便相繼而至，形成一個鮮明的陣營。
但因為這些年方塵與各山首席的關係還不錯。
所以諸如玄星之流，也會帶着門下的師弟師妹上前打招呼。
唯有火燧一脈的子弟，以及親近火燧一脈的學子，只能站在遠處冷眼觀望。
“方塵同學，你身上的氣息……”
玄星神色一動：“你晉陞虛命聖位了？”
“方塵晉陞虛命聖位了？”
本來這些年早就有傳聞，說方塵已經晉陞虛命聖位。
今日得到玄星肯定，各方學子才在心裏暗暗震驚不已。
絕大部分學子和范水，崔天魂之流不一樣。
他們根本不打算走聖位破限的路子，雖然也會刻意在晉陞虛命之前，努力提升自己的底蘊，好讓自己有個三五道虛命傍身。
但只要底蘊足夠，他們能選擇晉陞，就不會拖延。
而與方塵同屆的不少學子，諸如盧九萬，阮不同，蔡嗣修他們，在得知方塵晉陞虛命后，唏噓不已。
“我如今也才採氣中期，方塵卻是虛命初期，這修行速度……差了許多啊。”
“如果當初東方侯還活着，或許在這方面不會弱於方塵，可惜了。”
“同屆學子裏，如今不管是底蘊，還是天賦，都當以方塵為首，他是唯一一個晉陞虛命聖位的，就是不知道他有幾道虛命。”
“我們也得加把勁努力努力了，晉陞了虛命，才能去外面瀟洒啊，現在出去一趟都得提心弔膽。”
“是該努力了。”
竊竊私語聲不斷響起。
有人艷羨，有人嫉妒，更多學子都在暗暗咬牙，準備在五天戰場裏好好努力一把。
這時，突然有一道身影破空而至。
“那不是傲無法監事嗎？”
“他來這作甚？”
“應該是找大司刑的。”
眾人果然看見傲無法穩穩落在方塵面前，大笑拍肩：
“塵老弟，別來無恙呼？”
“傲老哥，看來你是有喜事？”
方塵笑着拱手道。
“嘿——”
傲無法忍不住笑了一聲：
“還真被你猜對了，所以我才過來見你一面，等今日見完面，以後再見面你得來五天戰場裏找我了。”
“什麼！？”
眾人微微一驚，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傲無法。
玄星他們都很震驚。
去五天戰場見他？難道是傲無法監事已經升任五天督導！？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儘管五天督導也都是天象擔任，可是督導之位與監事之位，在聯盟體系之中，差了至少三四個品級！
五天督導，都是由青冥使兼任的！還是青冥使里的佼佼者才可進其中任職！
“無法老哥難道要擔任五天督導一職了？”
方塵神色一動。
傲無法笑眯眯的點點頭：
“塵老弟猜的不錯，老哥我的確要去五天戰場擔任五天督導一職了。
並且在府尊的推舉之下，我已經成為青冥使，下一個百年，就能兼任督導一職。
不得不說，這次的進步讓我都有些喜出望外，以後至道有望啊。”
“那可真要恭喜老哥了！”
方塵神色一動，當即取出一枚純血菩提遞了上去：
“小弟沒什麼好東西，還留了一枚純血菩提，是當初在七陽堂里的獎勵，便贈給大哥，恭賀大哥升官發財。”
“！？”
傲無法怔了怔，下意識咽了口口水，雖然很想要這顆純血菩提，給家中後輩服用，但他還是忍住心中的貪婪，苦笑擺手：
“老弟這就見外了，如此貴重之物給我作甚？無功不受祿，大哥不能收你這東西，今日來只是與你交個底，免得你到時候找不到我心中着急。”
言罷，他有些感慨：“老弟有這份心，大哥心中欣慰，只盼望有一天能與老弟一起在聯盟之中任職，遨遊周天。”
說完，他便拍了拍方塵的肩膀，轉身離去。
傲無法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期間還拒絕了一顆純血菩提，倒是讓在場的人族學子心中愕然不已。
方芷雪忍不住感嘆道：
“方師兄這位結拜義兄，屬實不凡。”
眾人默默點頭，若是換做他們，怕也難以拒絕一顆純血菩提。
這是那傲無法不想佔小輩便宜。
青冥天象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怕是少有。
這時，慈悲山眾人發現人族學子的目光齊齊落在方塵手中的純血菩提上。
那虎視眈眈，眸光火熱之景象，好似黃花閨女入了土匪窩。
“方師兄，可不可以……”
有位半聖學子壯着膽子。
“不可以。”
方塵收起純血菩提，便與玄星他們談笑風生。
那半聖學子訕訕不已。
但他的開口，卻讓不少半聖學子感到敬佩。
雖沒得到想要結果，至少人家敢吭聲，他們連吭聲的膽魄都沒。
很快，五天殿大門緩緩開啟。
方塵見狀，便率慈悲山眾聖進了五天殿。
……
……
七陽堂，廣袤無垠的平台上，陸續多了許多身影。
有採氣初期的，採氣中期的，採氣後期的。
每個學子臉上，都洋溢着躍躍欲試。
而在更遠的地方，則有一批學子比較懶散，現身以後也只是隨意交談着，偶爾會看向採氣聖位那邊，指指點點。
直到方塵現身，這些學子才閉上嘴巴，驚疑不定的打量方塵。
“人族方塵？你晉陞虛命聖位了？”
“還真是他，他不走聖位破限之路？可我怎麼聽說他買了很多定玄果？”
“這才短短几千年，就要來咱們這爭名次了？不對，他怎麼沒有考核啊？”
他們在打量方塵的同時，方塵也在打量他們。
加上他，此處一共有一百零一位虛命初期。
而這群虛命初期里，只有他一個人族。
余者皆為五天豪族，大族之輩。
但其中也有幾位，好像是來自比人族還要弱的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