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冒險一試
icu外，江辰時不時來到門外聽聽裏面的動靜。
直到一點鐘，他從門上的玻璃中看到，王河全副武裝的除了辦公室，進入了icu病房。
江辰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
這已經是第二次檢查了，況且現在已經到了半夜一點多鐘。
很多人已經瞌睡的不行了，等他檢查查完后等差不多一個小時，大概所有犯困的人都該睡下了。
到那時，就是他的唯一機會。
江辰默默的等待着，等王河查完房后，時間是半夜的一點二十分。
江辰一邊模仿，一邊靜待兩點的到來。
長時間的模仿，他的嗓子真的帶了一絲沙啞的感覺，只要江辰刻意的運用模仿技巧壓低聲音，就能模仿出王河的聲音。
不過，就算是模仿，也僅僅是簡短的那種。
說多了，還是容易露餡。
現在江辰模仿的最像的就是兩句話。
一句是：“你們忙你們的，我隨便轉轉。”
另一句是：“注意休息。”
.....
很快，時間便來到了半夜兩點鐘。
江辰拿着包來到了衛生間裏，悄悄的換上了白大褂了、眼鏡、無菌帽、無菌手套以及腳套。
在鏡子裏查看沒有紕漏之後，方才大步來到了icu門前。
此刻，走廊大廳里患者家屬們已經鼾聲震天，江辰輕輕舒了一口氣，便熟練的輸入了門禁密碼。
房門打開。
裏面空蕩蕩的，並沒有人。
江辰往裏走了走，很快便找到了連通icu病房的門。
進入其中，發現不少護士已經趴在病床上睡著了，只有一半的護士在輪值守夜。
似乎是注意到了江辰的到來，一名護士立馬起身，打起了精神。
“王副主任...”
江辰見狀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
對方雖然懵逼，但還是照做。
其他一些注意到江辰的護士亦是紛紛起身。
而江辰卻是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緩慢的從每一個病人的面前走過，象徵性的查看一下各類儀器。
直到來到彤彤病床前時，江辰方才停了下來。
此時看護彤彤的護士和隔壁床的那位護士都睡著了。
至於她們看護的病人，則是交給了另外兩位較遠的護士。
見到江辰停下來，那名護士想要叫醒看護彤彤的護士。
江辰見狀卻是出聲道：“你們忙你們的，我隨便轉轉。”
那名護士呆住了。
“這還是那個嚴厲的王副主任么？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雖然心裏疑惑，但是他並沒有多想。
因為江辰這句話說的很像，根本聽不出破綻。
江辰見對方沒有起疑，便來到了ecmo系統前開始操作起來了。
有着醫學推演系統推演出的新程序，江辰輕車熟路的對原系統進行更改。
不僅繞過了對方的防火牆，還設置了新的防火牆直接覆蓋了原有的內容。
眾多護士看到江辰忙活着，既懵逼又睏倦。
時間緩緩流逝。
轉眼間，便過了足足二十分鐘。
而江辰也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二十分鐘，足足花了二十分鐘，他終於將ecmo系統更改完了。
現在，這台儀器可以稱得上是新的ecmo系統了。
只要堅持一個月，配合上相應的治療藥物，彤彤的心衰就能治好了。
不過做完這些，江辰並沒有着急離開。
而是繼續裝模作樣的查完了其他病人方才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處，一名護士不由得開口道：“王副主任慢走。”
而江辰則是來了句：“注意休息。”
江辰離開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剛剛沒有聽錯吧？那個鐵面無私的王副主任竟然讓我注意休息。”
“還有，剛剛這麼多人睡覺，他居然沒有罵人。”
“這到底搞的哪出啊，之前蔣龍醫生不是說後半夜他值夜么，怎麼王副主任又突然殺回來了啊？”
眾人一臉的不解。
要不是蔣龍提前給她們透氣，她們也不敢在王副主任值夜的時候睡覺。
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晚王副主任的態度當真是邪了門了。
......
江辰出了icu病房區，準備向著門外行去。
而他沒走幾步，便有着一位年輕醫生從醫生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哎....王副主任，您老不是睡下了么？什麼時候出來的？”蔣龍迷迷糊糊的說道。
他說好的值夜，可是趴在桌子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要不是因為尿急，他才不願意大半夜的醒來呢。
江辰聞言身體一凜，但是並沒有回頭，只是敷衍道：“隨便轉轉。”
蔣龍疑惑，大半夜的隨便轉轉？這不腦子有問題么？
不過見對方這麼說了，王河也沒有多問，便轉身向著衛生間行去。
江辰見對方離開，亦是悄悄的舒了一口氣，快步的走出了icu。
而蔣龍撒完尿回到值班室后，發現王河正躺在床上睡覺，還帶有輕微的鼾聲。
“咦？不是說去轉轉么？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
“奇怪！”
蔣龍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
icu外。
江辰走入衛生間，再度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至於防護服，則是被他裝進了包里，以免被別人發現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再次躺在墊子上，江辰方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
剛剛看似有驚無險，可是任何一個小小的紕漏，都足以導致自己的失敗。
好在自己順利完成了任務，接下來只需讓彤彤用上β受體拮抗劑就行了。
心念落下，江辰緩緩閉上了眼睛。
事情告一段落，他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
翌日清晨。
走廊里的動靜吵醒了江辰。
醒來時，發現已經是九點多鐘。
許是事情圓滿完成，江辰的心情放鬆了的緣故，今晚他睡的格外的踏實。
下樓簡單的吃了一些早飯，便輪到江辰探視了。
進去一看，發現眾醫護人員都在正常工作。
江辰明白，自己偷偷改程序的事情，並沒有被發覺。
江辰來到病床前，和彤彤說了一些心裏話，隨後特意看了看ecmo上面的數據。
果然，相比於昨日的數據，彤彤的心臟功能衰減平穩了不少。
江辰心中掩不住的喜悅。
時間一到，他便出了icu。
剛出來沒多久，王河便帶着一名護士走來過來。
“王大夫。”
“江先生么，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江辰已經知道是什麼了，但還是假裝問道：“王大夫您講。”
“你女兒的心衰問題以明顯變緩，現在我們需要進行進一步的藥物治療，需要你在這裏簽個字。”
王河的話音落下，一旁的護士將用藥單子遞了過來。
江辰接過用藥單子，看着使用藥物欄里寫的是β受體拮抗劑時，手在輕微的顫抖。
這王河不愧是icu的副主任醫師，這經驗極為豐富，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和系統推演一樣的藥物。
這樣省的他再費心思去想辦法。
有了這β受體拮抗劑，治療彤彤心衰的最後一步也完成了。
他快速的簽好字，將單子交給了王河。
王河則是帶着護士離開。
江辰轉身望着窗外的明媚陽光，心情舒暢。
“心衰的事情暫時解決了。”
“接下來，需要抓緊時間賺取治療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