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救得敬賢康,科舉一舉得功名(一)

君澤救得敬賢康,科舉一舉得功名(一)

幔帳里的男人睡得正酣,宮內宮外卻亂的一團麻線。

皇上夜探安壽宮,數十位皇宮御醫聯和問診,開藥方,煎藥,忙忙活活,半夜裏宮人們才退去。

“母親,身體不適以後就不用來我這前殿走動,開的這湯劑母親要按時吃,平時這餐飲我會找人專門製備,你就讓溫殊陪着你住,有什麼需要就跟朕講。”

皇上坐在床邊握着敬賢夫人的手,慢言慢語地囑咐着下人和天瑤。

“溫殊,你就日日睡在母親床上,換洗的衣服首飾我差人送來,朕的母親已經沒有了,朕不希望母親再離開。”

“皇兄,溫殊聽你的。母親的病,還需皇兄費心勞力。這皇榜已發,真切心得想着有能之士來揭了皇榜,儘快進宮為母親治病,這才是我們大家所盼望的。”

“皇妹說的極是,可是我們已經盡了人事,就全靠母親福澤憑命了。母親一生勤勞善良,會得好報,會痊癒的。”

“母親,哎……”

天瑤捂着嘴哭着跪倒在床邊。

“孩子們,人各有命,溫殊現在有了皇上,我就算是去了也了無牽挂。皇上和溫殊都在我膝前盡孝,誰家的母親能有此福氣啊。”

敬賢夫人攥住皇上的手,又抬起來摸了摸天瑤的頭,皇上眼睛裏噙着淚花。

“溫殊,你伺候母親睡下吧,朕回宮了。”

皇上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語墨趕緊上前攙扶,兩個人離開了安壽宮。

“來人啊,熱水伺候。本宮要為母親擦洗身體。”

半炷香的時間,香巾,凈水,佛手柑花油,宮人們準備齊全了放進了敬賢夫人屋子。

天瑤拿起香巾放在水裏洗了洗,給敬賢夫人來了個熱水浴。

擦完了身體,天瑤又把鮮花萃取的花油擦在了敬賢夫人身上,給敬賢夫人換上新的睡袍,梳理好頭髮,扶敬賢夫人躺下。

“把這些東西收拾了。從今天起輪班守夜,一班兩個人,一次半個時辰。退下吧。”

天瑤洗了洗手,把手擦乾,親自放下床幔。

敬賢夫人舒舒坦坦的躺在柔軟的床榻上,聞着這花油的香氣很快就睡著了。

天瑤也上了床,蓋上錦被,小心翼翼的躺在了敬賢夫人身邊,合眼閉目,卻不敢睡得太死。

天亮了,鳥兒和知了嘰嘰喳喳,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

可能是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心神很受勞累,天瑤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怎麼回事?這一覺居然睡這麼死。”

天瑤揉揉額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母親。

敬賢夫人還在睡,不知是虛弱的讓敬賢夫人如此嗜睡,還是有女兒在旁邊睡特別踏實。天瑤沒有叫醒她,穿好衣服,下了床,獨自出了房門。

“等夫人醒了,伺候夫人洗臉漱口。本宮先回宮了。早飯送來了,就伺候夫人用膳,本宮不來這邊吃了。”

“承。”

紫荷作為領頭宮女,早班自然是親自守在敬賢夫人門外。向天瑤鞠了一躬,便繼續守着。

天瑤回了寢宮,進了屋內看幔帳還拉着,輕手輕腳的拉開幔帳。

殊不知剛一看向君澤的臉,君澤便醒了。

大手一攬,便把天瑤置於自己胸前,天瑤下巴磕在君澤胸口上。

“夫君,母親病了,御醫束手無策,會命不久矣的。”

君澤大早起想和天瑤恩愛一下,沒成想天瑤卻在他的胸前哇哇大哭。

他把天瑤順勢撂在身側,摸着她的側臉,“夫人,緩一緩,有為夫在,夫人仔細的說說是怎麼個情況?為夫能為夫人分憂解難。”

“夫君,母親病了……”

天瑤把敬賢夫人的情況同君澤細細講了一遍,君澤把天瑤摟到懷裏,微微笑着:“夫人莫怕,為夫身為崑崙弟子,也算天庭知名的醫仙,這點補血補氣,增元強體的醫術還是有的。只需一顆瑤池旁生長的靈芝,母親的病便可痊癒,不僅痊癒,氣血和元氣更會大盛於前。”

“真的嗎?夫君。可傳說瑤池聖物一般人可不能得手。你又如何取得?”

“瑤池聖母雖說慈悲心腸,可是她善於交換,取她瑤池仙物必得以她看上的物品交換。”

君澤輕撫天瑤的後背,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交換?我們拿什麼能換來?”

天瑤不再哭了,滿臉疑惑的看着君澤。

“她說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那夫君都辦得到?要夫君受傷受害的事,我不答應。”

天瑤又哭了。

“無妨,也不是要性命和受傷害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君澤抬起來天瑤的臉,用手擦了擦天瑤的眼淚。

“你先讓皇上把皇榜撤回來,民間醫術是治不好這積勞成疾,斷命損元的病的。不要勞民勞力。”

“好。我這就去見皇上。”

“恩,你去見皇上,我與蒼鷹一起去會會瑤池聖母。”

天瑤跑去皇上的宮殿,去告知皇上君澤能治得好母親這事,不過也需要編個瞎話。

總不能說君澤用的是仙術仙藥要治好母親,一定是不能讓皇上懷疑君澤身份的。

關於君澤是仙人這件事,天瑤告訴自己要好好幫君澤保守秘密,要保護好君澤。

“皇上起來了沒?”

“溫殊公主,皇上上完朝,現在在偏廳用膳。”

“知道了,賞。”

跟隨的宮女拿了一錠金子塞給侍衛,轉頭又跟着天瑤朝偏廳走去。

“皇兄,把皇榜撤了吧,君澤可以治好母親的病……”

“溫殊,慢點說,看你這滿頭大汗。”

皇上咽下嘴裏的飯,看着溫殊十分關切。

“皇妹,先把這西瓜冰沙吃了,落落汗。”

語墨大着膽子把桌子上的冰沙端給天瑤。

這是玉蘭花精第一次喊自己的主子皇妹,不知道會不會冒犯了主子,可是她心裏知道她要做語墨,“皇妹”這個稱呼還是不為過。

“謝皇嫂。”

天瑤拿起湯匙舀了冰沙,笑着吃到了嘴裏。

“皇妹這麼開心,是母親的病有神人可醫?”

皇上愁眉不展了許久了,現在也笑的出來。

“君澤啊。我那心上人。他在家中時習得醫術,我同他講了母親的病,他說他很有把握。”

“皇妹的未婚夫婿就是有本事。處處能讓皇妹寬心。也是皇妹識人有道。”

“皇嫂誇讚。是君澤他選擇的我。要說寬心,他真的是處處為我尋路。”

語墨剝了一個桂圓遞給天瑤,又剝了一個給皇上放進嘴裏。

“皇兄需儘快把皇榜撤下來,避免勞民勞力。”

“就依皇妹和李君澤,希望皇妹這心上人可以發揮最好的醫術,用最好的藥材,來治好母親的病。”

“我相信君澤,皇兄也請放心。”

“要是他治的好母親的病,就算他科考不利,我也能尋個緣由把皇妹嫁與他,他可是朕與你的母親的救命恩人。這樣就順利成章了。”

皇上擦了擦嘴,渙洗了手。

“朕與語墨回宮休息了,擔心母親一晚,回去再睡個回籠覺。”

“恭送皇兄皇嫂。”

天瑤從椅子上站起來鞠了躬,自己也回宮裏躺着了,小女孩一瞬間就承受了那麼多,且得好好緩緩。

她知道,君澤說能救母親,就一定能救,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不如放寬心,等着她的夫君回來。

“月嵐,為夫不是故意捨棄你救崑崙的……月嵐……”

天瑤躺在舒服的床上,夢魘卻隨之襲來。

“月嵐……為夫不是故意不要你活……”

“月嵐……”

“夫人……”

天瑤眼前的君澤哭紅了眼睛,甚至哭的歇斯底里。

天瑤躺在一張木床上,那床沒有皇宮裏的柔軟,渾身疼痛,虛弱無力,她喊着:“夫君,別哭……別哭……”

“夫君,我願意……”

“夫君,下輩子,找到我……”

哭着哭着,夢結束了,天瑤的眼淚浸濕了枕頭。

哭着哭着,就沒有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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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不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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