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郝岩,再等等吧,金貝還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我還沒有告訴她。等你拆開紗布,我帶你回家去看她。”張毅趕緊推脫,他擔心金貝那邊的情況,因為不知金貝的現狀已是如何,所以他只能先推脫,這使得他兩為其難。
郝岩猶豫片刻,想到自己與金貝還有一定的誤會在其中,便妥協了張毅的提議。
“那好吧,都聽你的。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聊一聊,卻又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說不該說好呢?”郝岩試探性的問他。
“既然你想聊,那就說出來聽聽,免得你放在心裏左右為難,這可不是君子所為呀!”張毅哈哈一笑說。
“我是擔心,萬一冒犯了你,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嗎。”郝岩機警的說到。
“什麼事居然能夠冒犯到我呢?你這樣說,反倒是讓我感到好奇了,說,郝岩,今天你非得說出來不可,不然你可真就是冒犯到我了。”郝岩的話引起了張毅的興緻,他注視着郝岩裹住紗布的臉,看不到紗布包裹下他的表情會是如何,非要刨根問底不可。
“那好,既然哥你這樣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郝岩禮貌性的“噓寒問暖”一通。
“說!”張毅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郝岩葫蘆里究竟裝的是什麼。
“我想知道,你在李家是怎麼樣一種情況存在的,是親生的嗎?”郝岩弱弱的說,生怕張毅會怪罪自己的突兀。
張毅突然一怔,他看着郝岩,那眼神中有鄙視,有懷疑,有不解,又有驚訝,他就那樣看着郝岩,思緒萬千。隨後他問:“你怎麼突然這樣問?你想說什麼,還是你知道什麼嗎?”
“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你面帶口罩,雖然看不到你完整的五官,可我對你,依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後來,在你摘下口罩,被我看到你的真面目后,我簡直不敢相信,怪不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你的五官,長相像極了一個人。”郝岩不敢有所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原由說得清清楚楚。
“像誰?”張毅緊接着問。
“我的導師,張大豐。”郝岩說的字正腔圓。
“真是如此?”張毅着急的想知道真像。
郝岩沖他點點頭:“千真萬確!”
張毅聽到這個回答,內心欣喜,激動等等的觸動,無以言表的不知所措。他雙手握住,在額頭處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隨後他抓住郝岩的手,激動地說:“證據呢,你憑什麼這麼說,教授多大年紀了,在哪裏?”說出這些后,他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了,他鬆開抓住郝岩的手,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我想知道關於你的身世,如果像我猜測的,那麼,你應該知道結果。”郝岩冷靜的說。
關於自己的身世,張毅從不懷疑,他是艾文舒的孩子,她是與艾文舒有着直接的血緣關係的。關於這件事情的原由張毅是知道的,那是他在成人的時候艾文舒親口告訴他的。艾文舒告訴他,他們是因為研發所需,而出生的孩子,還有李金貝,李金丹,李金強也都是一樣,都是與艾文舒有着直系血緣關係的孩子。
二十多年前,那時候他們已經認定機械人**已經成熟,可以應用到實際孕育生產中去了,但一直還未得到實質性的驗證。
為了得到這一實驗的證實,艾文舒便提取了自己的卵子,又到國家精子儲備庫里取來精子,進行人類孕育於機械人**內,直到順利生產。是的,結果可想而知,後來真的成功了。
再後來,李金丹和李金強也隨之誕生了。不同的是,他們倆是艾文舒和李帝國的基因延續。
艾文舒告訴張毅這些的時候,他的心情很平靜,因為在他成年時那樣一個時代,這些已經不足以為奇。畢竟,運用機械人**孕育生產出真正的人類是時代所需,是當下社會所需。要知道當下能夠自願生育孩子的夫妻太少,眾多追求個人主義者,堅持獨立單身的人日漸增多。
100年以後的人類,就連生孩子這件事,都要由國家組建生育團隊,集體管控,運用機械人**來生育了。那些人類在幹什麼呢?他們除了在享受生活,也要工作,再就是選一個合適的時間,在年齡和身體都是最佳黃金階段,男士去國家精子儲備庫捐獻精子,女子就要去捐獻卵子,以此為國家做出人類傳承的巨大貢獻。
他的確是與李帝國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家裏人從來都是眾人皆知。只因為名字姓氏的不同,外人傳言他是李家收養的一個兒子,知道他在李家的位置,如同他們親生的孩子一樣有重要性。如今的帝國集團,除了李帝國,就是他在管理了,也足以看出李帝國對他的用心。
後來,這件事家裏人再也沒有人提起過。李帝國將他們四個孩子視為己出,從來沒有過什麼不公正的偏袒。在這個家裏,他們都稱呼李帝國是爸爸,李帝國對他們,也確是像對待他自己的孩子一樣,在家裏李金丹和李金強有的,他一樣都不會少了張毅和李金貝的。
無論是從生活上,還是精神上,可以說李帝國在張毅的心目中,他已經是一個非常好的父親了。從小培養他的學習能力,也毫不含糊。他在李家的位置,如同他親生的孩子一樣,有重要性,張毅內心待他也是一樣,視如親父。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媽媽是我的親生媽媽,李帝國就是我的爸爸。關於我的親生父親,這個,或許連媽媽自己也不知道他是誰,因為我是媽媽的基因,是用機械人孕育而生。”想了那麼多后,張毅回答郝岩,隨後將自己的身世告訴郝岩。
“哦,原來你是第一代機械人生育的孩子。那,這也許就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吧。你想不想見一見我說的那個人呢?”郝岩順勢問他。
“這,我不知道,這太突然了,”張毅言不由衷的說,“你覺得我該見他嗎?”